第三卷 莫道此國盡滄桑且看今朝我最狂
第三章 事事關心事事煩,聲聲入耳聲聲慢

所以他才寫下了這篇《體育之研究》,投稿到了《新青年》。
煙雨樓幸甚!
湖南人還沒有見到人影,就聽到門內有人開懷大笑。
話說湖南人也處於他的顏值巔峰期……他老人家要是不帥的話,怎麼會有富家女倒貼,小師妹傾心呢?
北固亭有辛稼軒的「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袁燕倏「刷拉」撩起長袍前襟,「蹭蹭」地下了台階,「嗒嗒」地疾步來到人家面前,十分殷切地抱拳拱手道:「怠慢怠慢,區區太湖袁燕倏。」
雖然這種復古的裝束乍看起來有些像小日本,不過這年頭賽里斯人就算真的穿和服也沒有什麼。畢竟中日兩國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湖南人定睛一看,來人卻已換了裝束。
嘉興煙雨樓在後世名列中國九大名樓之一,所謂九大名樓百度即可,就不多說了。
其實,民國風雲人物之中帥哥何其多也。我們的袁大師要不是有17點的魅力,真不好意思和以上他們打招呼。
獨自在樓下等待的湖南人側耳細聽,原來伶人唱的是「氣吞萬里如虎」的另一首名作《聲聲慢——開元盛日》:
「四老五十」的袁老爺子得了病也就罷了,袁燕倏的弟弟妹妹們……除了老二還算消停之外,其餘四位都不讓他省心啊。
康司機帶著湖南人穿花繞樹,就來到了樓高兩層的煙雨樓之前。
他搖頭晃腦地背誦道:「體育者,人類自其養生之道,使身體平均發達,而有規則次序之可言者也……」
「兄台,請便。」
話說7月23日那天,我們的鴻漸先生一回家就遇到好幾件糟心事。
袁鴻漸同學搜索了一下記憶,發現自己高祖父是在「民十信交風潮」發生之後的1922年上半年才過世的。
後有「此https://m.hetubook.com.com處最大敏感詞」的「茫茫九派流中國,沉沉一線穿南北。」。
「說起來,袁某曾在《新青年》上拜讀過老兄的《體育之研究》,極有見地,極有見地啊……」
也所以後來的早操、課間操和眼保健操其實就是他老人家的主意。
好吧,雖然他不叫袁小新……那個覺新,但是身為袁家嫡長子,他弟弟妹妹們的事情他不管誰來管?
走在袁燕倏身後的康多爾大概受了風寒,突然打了一個十分響亮的噴嚏。
殘月疏星之下,亭台樓閣之中,花草樹木之旁,兩位年齡只相差一歲的年輕長衫客又打了一個照面。
號稱「天下第一名樓」的黃鶴樓更是前有李太白的「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和崔員外的「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等等等等無數名作
袁燕倏只好對自己的司機說道:「好了,小康。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你身體不好就先去休息吧。」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在心裏面問道:「大師球,你有沒有啊?」
各呃晨光,他這個後世的獨生子女終於體認到啥叫做「長兄如父」了。
江(網)湖(絡)人送匪號「無腦小粉紅,毛左大餘孽」是也!
這首詞表面上看是寫的是八月桂花,也就是木犀。辛棄疾自己寫的題注就是,嘲紅木犀。余兒時嘗入京師禁中凝碧池,因書當時所見。
算來算去只有「十全老人」留下的二十多首詩詞。他老人家太喜歡煙雨樓了,所以回去之後在承德避暑山庄複製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千萬別說他六親不認啊和*圖*書,請問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裝逼更重要的事情嗎?
所以在此地留下過二十多首詩詞的「千古一帝」讀了之後大為不快,搞了一次小小的「蚊子肉」,令天下禁絕這首詞。
滕王閣有王龍門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宿主,小心為妙,小心為妙啊。」
「哈哈哈……」
「有痣青年」那也不是個尋常人物,對於他這樣意志堅定的男子,而且性取向非常直的男子,17點魅力並沒有什麼多大的作用。
後世製作紅色題材的影視工作者幸甚!!!
聽到了這第三次非常「巧合」噴嚏聲,袁大師終於明白了過來:「大師球,這是你搞的鬼吧?」
「鴻漸兄,請。」
「此言透徹,此言透徹啊。」
他用摺扇重重地敲擊了一下手心,恍然大悟地道:「哦。原來足下就是二……」
「嘉賓登門,恕袁某有失遠迎。」
先前湖上泛舟之時,他是有著出塵之姿的蓬萊尋仙黃冠客。
嗯,當時他走的是林青霞小……那個老阿姨演的東方不敗小姐姐的路線。
「啪!」
「阿嚏!」
不過實際上他是借「枉學丹蕉,葉展偷染妖紅」的紅木犀花來諷刺當時沐猴而冠的女真人。
所以這幅景象真的有點像那些套著歷史皮的偶像劇啊。
不過嗎,在這條時間線上就不一樣咯。
這篇文章刊登於1917年《新青年》第三卷第二號上。當時一場流感襲擊了長沙,湖南第一師範裏面因此也死了幾個學生。
不過呢,很有可能先是遇到這件糟心事,再遇上破產這件更加糟心的事。
眾所周知,這位湖南人也是一和_圖_書位性情中人,他接到了那位江蘇人的請帖之後欣然應約。於是康多爾請他上了小搖櫓,抵達了湖心島。
不過真正的糟心事是導致了袁老爺子重病的「各樁事體」,這就有點、有點、有點好說不好聽了啊。
岳陽樓有範文正公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只見他身穿著一件月白色絲綿長袍,挽起的袖口露出雪白色的絹質小衣。下身是一條薄紗燈籠褲,足蹬黑色圓口布鞋。
畢竟這也算是個好說不好聽的家醜吧,他曾祖父袁燕圖不一定會告訴自己的後人。
原因是顯而易見的。
因為如今要在煙雨樓前正式見面的兩位大名士逼格之高,堪稱是震古爍今。
人家很爽快地道:「鴻漸兄,在下草字……」
當袁老爺子病倒的時候,他這位長兄不出面還真的不行。
我們的袁大師心說,老、子、是、誰、啊?!
這兩位的名聲和逼格當然是遠遠比不上前述的那幾位大名士,於是就造成煙雨樓的名聲和逼格也遠遠及不上前述的那幾座大名樓。
不過我大清都涼了快十年了,如今哪有什麼忌諱?
他只是小小地「驚艷」了一下,馬上非常客氣地回禮通名道:「不敢不敢,在下湘江毛……」
「宿主,有!但是你要看的話會增加海量S值。本系統勸你還是不要看了。」
康多爾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道:「是的,二爺。」
小康又在很「恰當」的時候打了一個噴嚏。
我是帶著金手指的穿越者,同時兼你老兄的鐵粉。
「哈哈哈……」袁燕倏乾笑了幾聲道:「哪裡哪裡,虛名而已。至於什麼博聞強記,是因為老兄這篇文章寫得實在很不錯,袁某印象深刻罷了。」
袁大師轉過頭「嗔怪」地看了自己司機一眼,接著他看著「湘江一毛」凝眉「和圖書思索」了一下。
不過比起東方小姐姐那種亦男亦女也宜男宜女的中性美,我們的袁大師是純純粹粹和乾乾脆脆的直男癌……那個美。
不過比起同樣名列九大名樓的武漢黃鶴樓和洞庭岳陽樓,還有雖未列名九大名樓但名頭響亮的南昌滕王閣和鎮江北固亭,嘉興煙雨樓的名氣要小了不少。
「對了,鴻漸先生這種稱呼就顯得生疏了嗎。我等以詩論交,以文會友。此地只有病友……那個文友,哪有什麼『先生』?稱呼袁某鴻漸即可。敢問足下的字型大小是……」
據說有人給老子預定了一根五環之內的路燈……其實他這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那根路燈明明在通州。
「開元盛日,天上栽花,月殿桂影重重。十里芬芳,一枝金粟玲瓏。管弦凝碧池上,記當時、風月愁儂。翠華遠,但江南草木,煙鎖深宮……」
雖說煙雨樓的歷史也蠻悠久的,最早可以追溯到五代十國的吳越國,景色稱得上秀美非常,不過可惜就是沒有大文豪的加持啊。
這個時候,他已經認識到了體育對國人身心的重要性,還在文章中稱學校教育應當「體育占第一位置」。
所以呢,我們的袁大師也終於確認了,自己穿越的不是《圍城》,也不是《金粉世家》,而是《家春秋》!
此時樓上燈火通明,管弦咿呀。
而又被打斷了話頭的袁燕倏又回頭看了一眼,繼續道:「原來足下就是當年驅張運動的旗手!」
乾淨、利落、清爽、儒雅……總之,知性氣質滿滿,民國范兒十足。
而如今樓前迎賓之際,他又成了風度翩翩的民國濁世佳公子。
反正您的文章么,不管是舊還是「新」我還真讀過不少,除了傳說中的《第六卷》……
「先生盛名果非虛致!」對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驚呼出聲m.hetubook.com.com道:「鴻漸先生,您居然還記得在下的一篇舊文,真是博聞強記。」
糟了又糟導致病上加病,這才使得袁老爺子英年早逝……沒開玩笑,五十不到就翹辮子絕對算是英年早逝啊。
四未老人,袁公遯翁,痰迷心竅,重病卧床。
人隨聲現,邀請他的主人家踏出了煙雨樓。
對了,他的三弟名為袁燕穆。而他三個妹妹的閨名從大到小依次叫做袁淑華(二房),袁淑英(大房),袁淑貞(三房)。
「阿嚏!」
而這椿糟心事「袁鴻漸同學」不知道是因為……說不定連他爺爺和他父親都不知道。
「只為天姿冷淡,被西風醞釀,徹骨香濃。枉學丹蕉,葉展偷染妖紅。道人取次裝束,是自家、香底家風。又怕是,為凄涼、長在醉中。」
「阿嚏!」
我們的袁大師打發了「阿嚏」之後,這才側身抬手肅客道:「潤之兄,請。」
外加我大萌末年吳中名士張岱張宗子的一篇小散文。
不過呢,袁老爺子不會馬上駕鶴西去,他家裡的那些事情也不會馬上發作,於是本來就有點沒心沒肺的袁燕倏一溜煙地跑到嘉興南湖來參加……那個摻和這次「小會」了。
這第一樁就是他父親,太湖名門的一族之長,我大清「銅榜題名」的秀才老爺,袁大總統的親戚(未認),金融帝國的開國皇帝(未遂),江浙財團重要成員(未入),洪門百歲山龍頭大佬(未知)……
正在此就讀的湖南人還作了一副輓聯,上聯是:為何死了七個同學,下聯是:只因不做十分間操。
對了,他如今正在去紅色聖地延安……不對,是臨高的路上。
未來的當地旅遊局幸甚!!
「先生,請容我上樓通稟一聲。」
一輪殘月、幾點燈光還有大師球紫色光芒的映照之下,民國最大的兩隻名士並肩走進了煙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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