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守信」知道自己嘴快了,不過他可是位高權重且久居人上的老一輩「大」無產階級革命家,一時之間也拉不下自己這張老臉給眼前這個老傢伙賠罪。
「咳咳咳……」錢老立馬用咳嗽打斷了他道:「袁大哥,我們還是找時間細說吧。」
他話鋒一轉道:「袁大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您指名要見的國家進出口管理委員會副會長……」
實際上,袁大師的職業等級已經到了19級,離傳奇不過一步之遙。因為蟲脈術士並非完全的施法職業,所以他能使用的類法術最高也不過五環。
袁燕倏把臉一板,很是不快地道:「這麼說,我這麼一個世居江左,生於斯長於斯的土著如今倒成了客人咯?」
和這位浙省省委書記聊了幾句「家常」,他又見到了魔都的市委書記。
隨著袁燕倏這一字一頓的四個字,一股無名惡風猛地撲進了煙雨樓。
而另兩位封疆大吏也是有自己警衛的,不過如今還沒有奢侈到能給他們都配備上異能者的地步。
「心翁,您是問我家那三個小子?」
「心翁,延安一別可都有三十年了。你還是風采依舊啊。」
他看了看來人身後問道:「咦,她人呢?!」
這麼一推理,那麼他的名字就呼之欲出了。
「小錢,你有什麼事情要向我請教的?」袁大師瞟了一眼那位姓張的年輕人,轉過頭問道:「莫非是你那個507研究所……」
「榮歸故里?」我們的袁大師掃視眾人,冷聲問道:「我這麼一個天字頭一號反動學閥也能榮歸故里?」
「是你啊……」一見此人,袁燕倏容顏稍霽,笑眯眯地回道:「小錢,想不到你也來了。」
袁大師斜睨了他一眼,「訓斥」道:「大聲點,我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
而且顧毓琇居然同時還是頗有建樹音樂家和佛學家。
「我家老二…www.hetubook.com•com…多謝心翁關懷,他如今在軍委就職。」
這是已經融入蟲脈術士的虛幻之眼。
作為文學家……當然比不了他的表哥。不過此君是中國歷史上僅次於陸遊的多產詩人,也是世界詩人大會加冕的「國際桂冠詩人」;他還是中國現代話劇的發軔人、「國劇運動」的發起者和推動者之一。
袁燕倏打量一下這位老者,皺起眉頭疑惑地道:「咦,你不是去執掌粵省了,怎麼來這裏了呢?」
神——威——如——岳!
來者面容嚴肅地疾步來到他的身邊,低聲說道:「Uncle,小姑媽她……」
果然就和他表哥一樣,能者無所不能。
「嘶!」
「小同志,你是不是姓張?」
作為教育家,他是清華大學工學院、國立音樂院(中央音樂學院前身)、上海市立實驗戲劇學校(上海戲劇學院前身)的創始人。桃李更是滿天下,其中有「三錢」之一的錢偉長,「東方居里夫人」吳健雄,「不想吃藥」的曹禺……當然還有這位副會長。
袁燕倏正要開口告訴此人他們之間的淵源的時候,就聽到木質樓梯發出了急促的腳步聲。
見到他的面容,就連此地名位最高的「石翊戴」臉色都是一變。那位女導遊更是使勁地揉了揉自己一雙杏眼。
身處颱風中心的那些人更是不好受。要不是這幾位都是歷經風雨的當世人傑,說不定此時都直接跪了。
他們已經到了熟不拘禮的地步,自然不用什麼「心翁」,什麼「錢老」了。
還別說,他們兩人也是老熟人,而且袁大師和這位市委書記的父親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老朋友。
而他的氣質更是為之一變,這種非人的氣質只有四個字才能形容,那就是:
「呵呵呵……」
這位聞言一愣,搖頭道:「心翁,您是記錯了吧?我可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廣東而是來了浙江,說起來您可要在這裏多留幾天,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只見他一臉愧疚地致歉道:「世叔,都怪小侄招待不周……」
沒錯,他老人家那個「反動學閥」的大帽子還沒有來得及被摘掉呢。況且他不當頭號反動學閥,別人也當不上啊。
可是他的Unlce轉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只好退後幾步,垂首不語。
而且這位革命者的革命信仰極為忠貞,他在1927年毅然退出了國民黨,而到了1937年卻帥著他的長子和其他28位親友奔赴紅都延安。
而我們的袁大師見到來者,也面露異色地道:「咦,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北京接你后……」
他心說,這個微魔位面果然越來越魔了啊,連這位也提前出世……看他這個樣子,應該已經被吸收進中央警衛局,所以才成了這位的隨(保)扈(鏢)。
「Uncle,你聽我解釋……」一見場中情況不對,第二任「愚者大人」立馬就上前阻止。
「好說好說。」袁燕倏話鋒一轉地問道:「對了,令郎一向可好?」
袁大師的表弟,此人的恩師是誰呢?
「還好沒變……那個還好還好,年輕人確實應該多在軍事部門鍛煉鍛煉。」
他父親名叫汪雨相(以字行1878-1963年),乃是同盟會元老級人物,還是參加過辛亥革命的共和元勛。
袁大師那是能倚老賣老肯定要倚老賣老地說道:「賢侄,你這是說我老人家無組織無紀律地四處亂跑是吧?」
他就是「曠世通才」之譽顧毓琇,顧一樵。
女導遊以前讀到過這四個字,不過並沒有太大直觀的感受。而這一次她真的體會到了那種如泰山壓頂的壓迫感了。她只感到自己小腹發漲,尿意難忍。
「螻蟻。」
沒等m.hetubook.com.com錢老把此君的名字說出口,袁燕倏用力地一拍巴掌道:「就是這位同志了!我表弟時常跟我提起過你,說你是他得意門生。所以這次就冒昧地請你過來了。」
「不是不是,我問的不是令尊,而是你的公子。」
我們的袁大師後來經常去延安,自然就認識這位老革命了。不過這樣一來,這位魔都市委書記就平白比袁燕倏小了一輩。
所以在這條時間線上,袁、顧這對錶兄弟都是無錫人的驕傲,被稱為「惠(山)錫(山)雙英」。
他先是很有禮貌地向眾人點了點頭,打了一個招呼。
作為科學家,顧毓琇是國際公認的電機權威和現代自動控制理論的先驅。
話說袁大師這位表弟那也是非同凡響。
「那個小張,你應該是遼寧本溪人吧?」
袁燕倏的表弟自然姓顧,也是無錫人。而副會長的恩師那肯定在上海交通大學教過書。
他已經閃到自己保護的首長身前,滿臉戒懼地看著眼前這位傳說中最為強大的異能者前輩。而他的一雙手之上出現了兩團奇異的黑色虛影。
「啪!」
我們的袁大師那是薑桂之性,老而糜爛……那個彌辣,他更是不可能給雙方找個台階下了。所以兩邊就此僵持住了。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陣風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鐵粉一般,圍著這位白髮老者形成了一股急速旋轉的氣旋。
這兩位當年在美國關係非常親密……經常一起打麻將,關係能不親密嗎?
來者便是第二任SCP基金會會長大人。
他的「賢侄」抹了抹額頭冷汗道:「不不不,我說錯了,您這是榮歸故里……」
這下人家忍不住開口問道:「袁老,您認識我?」
那位二十齣頭的年輕人聞言就是一愣,驚訝地點了點頭。
只聽我們的袁大師是用一種帶著回聲的奇詭話音,冰冰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
請稍稍地開動腦筋,https://www.hetubook.com.com做一個簡單的推理。
這位反動學閥的那雙老眼也成了一對昆蟲複眼,其中閃爍著妖異的無機質光芒,讓人感覺到了那種發自本能的戰慄。
唯有那位錢老這位科學家神情興奮,目不轉睛地盯著如神似魔的袁燕倏。看他的樣子,是恨不得拿起一架攝像機把這幅奇景給拍下來。
「是的,Uncle。」來者很是順從地提高了音調道:「我沒有能把她接出來……」
可是他晚了一步。
此人抬了抬眼鏡,十分感慨地道:「想不到顧老在美國多年,居然還記得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
「呵呵呵……」袁燕倏高深莫測地輕笑不語,盡顯他莫測高深的高人風範。
人家只好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您是客人,想去哪就能去哪的……」
「心翁,先父已經去世多年了……」
他哈哈一笑,十分熟絡地打招呼道:「袁大哥,Long time no see。」
眾人聞聲回頭一看,樓梯口出現了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一聽到這個「后」字,樓上眾人臉色頓時就「赤橙黃綠青藍紫,最後全都成了土。」。
「呼啦啦……」
升級版的虛幻之眼功能是……其實對當世無敵的袁燕倏來說聊勝於無。不過拿來裝逼倒是很不錯滴。
其實吧,乖乖退到人群後面的女導遊還只是被掃到颱風尾罷了。
在這股詭異的氣旋上不時地閃現出了各式各樣昆蟲的虛影。這些蟲影猙獰可怖卻又真實異常,似乎下一刻就會飛撲而出,擇人而噬!
「蟲影守衛」法術效果相當於五環變化系——幽影守衛,只不過幽影全都成了蟲影。
見他自行扯開了話題,「石守信」也鬆了一口氣,打了個哈哈,試探著問道:「心翁,樓下還有幾位老朋友,你是不是見一見啊?」
就在這些人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時候,其中一人挺身而出打圓場了。
此言一hetubook•com•com出,滿場寂靜。
總之,他們的臉上全都有了極為精彩的變化。嗯,除了那位至今不明所以,還被這些大人物給嚇蒙了的女導遊之外。
話說,「石守信」可是位列三公(正國級)的大人物,自然配備了隸屬於中央警衛局的異能保鏢,便是那位張姓青年。
我們的袁大師也不為己甚地說道:「哦,老朋友?那就請上來吧……」
這是高階蟲脈術士的類法術:蟲影守衛。
「你、說、什、么?!」
張姓青年一看到自己兩位同行拔槍就知道不好,立即開口警示道:「不要……」
幸好這個時候,他注意力被另外一件東東給吸引過去了。
良心大大滴壞了的袁燕倏故意停了下來,很是滿意地欣賞了一下樓中諸人臉上「極為精彩的變化」,這才笑吟吟地改口道:「你不是去接你小姑媽了嗎?」
縱使他們知道眼前這位「反動學閥」是不能得罪的座上賓,但是在這莫大的威壓之下,他們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下意識地拔出了配槍直指那個妖人。
真是的,我表弟還真不一定記得,不過我記得啊。
而當他正式進入傳奇,那麼這個位面就會由微魔位面升級為低魔位面!
「對啊對啊,我就想問問你家二公子現在在幹什麼呢?」
「各位,晚上好。」
他眯著一雙老眼把「石守信」身邊一位隨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小錢……那個錢老上前幾步,和他握了握手道:「袁大哥回國我怎麼能不來迎一迎呢?說起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向您請教呢……」
「袁老,您的表弟……」國家進出口管理委員會副會長稍稍一愣,便恍然大悟地道:「對對對,顧老正是我的恩師!原來您是為了這個指名找我的啊……」
而且我以前還見過你,並且還送給過你一件「禮物」……
無他,這人長得跟那人活脫脫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實在是太特么滴像了!
「沓、沓、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