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所以啦,這麼一來他們的氣色怎麼可能好的起來呢。
雄心勃勃的袁老爺子開了一家交易所,而另一位雄心勃勃的人物一口氣開了五家信託公司,那就是茂新、新豐、恆泰、利源和鼎新。
這兩位都是美利堅上流社會的年輕俊傑,而且因為在525事件之中露了一個小臉,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氣。
「爺叔,這五家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果夫,不錯不錯。真是辛苦你了。」
「你家裡有事把我們扔在這裏,那就不說了。你這個主人明明應該帶我們領略這裏的風情才對呢。」
他喝了一口馬提尼,吐了一隻煙圈,抬眼看著天花板,口中悠悠地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們為什麼不陪在南洋陪著艾瑪和海倫,而是一定要跟著我來到上海了……」
這些東瀛小姐姐會故作驚訝地問道:「你就是叫我來的XXX桑吧?」
「院長先生,密勒先生,鮑威爾先生,非常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
「呵呵,我為什麼要替你們保密?」袁燕倏冷笑一聲,把臉一板道:「你們都不帶我去,我有什麼義務替你們保密啊?」
像禮查飯店這種賓館的中國茶房都是被人www.hetubook.com.com買通了,當單身男客回到房間的時候會「驚喜」地發現自己床上躺著一張「小廣告」。
「再見。」
小貝克先生特意看了看一旁的「莎樂美」,訕訕地笑道:「尼奧,這幾天晚上實在太熱了,我們兩個都沒有睡好。」
反正吧,都是一些普通人聽了都羡慕嫉妒恨的高雅藝術活動。
此時在上海,光是英美人士加起來就超過了一萬,因此「萬眾矚目」這個詞那是一點都不誇張。
我們的袁大師回國之後的短短几天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什麼後世要把「衛生」和「愛國」聯繫起來,搞出了一個聽上去有點誇張的「愛國衛生運動。」
而招待這兩位豪門公子去的娛樂場所那能差了嗎?
麥考爾桑聞聽此言便開始叫屈道:「尼奧,你這話就過分了啊!」
於是不是XXX桑的XXX桑就將錯就錯地成了XXX桑……現在看起來貝克桑和麥考爾桑都成了XXX桑……
這幾天前來拜訪他們的訪客那是絡繹不絕,那三位記者先生便是其中一員。除了拜訪之外,種邀約那也是紛至沓來。
所以他看到他的兩個好朋和-圖-書
友一副萎靡不振外加中氣不足的模樣,肯定是要關心一下的。這兩位萬一真要染上病的話,那在抗生素還沒有出現1921年確實挺麻煩的。
穿林北腿他老人家終於、終於、終於出場了!
袁燕倏對於這兩位好朋友還是很信任也很了解的,所以他對這種說法那是……一點都不相信!
以袁燕倏親眼見到的情形,衛生這件事情真的再怎麼上綱上線也不為過啊。
非常、非常、非常因吹斯聽的是,這年頭住飯店也是會遇到塞進房間的的「小廣告」。不過和後世的不同,這些小廣告是活的!
按照鮑威爾在《我在中國的二十五年》裏面的說法,「與上海的外國人居住區相比,中國人居住區的環境衛生更差,尤其是貧民窟。正因為如此,各種各樣的病菌在中國人居住區得以滋生,傷寒,霍亂,痢疾處處都是……」
而這兩位聽到這個問題,立馬交換了一下眼神,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豐富多彩了起來。
「新豐名下應得發起人酬金洋一千零八十二元四角,又紅利一千八百六十四元九角。」
就像天魔傳人說的:「疾病是蘇區中一大仇敵,因為它減弱我們的力量。和_圖_書如長岡鄉一樣,發動廣大群眾的衛生運動,減少疾病以至消滅疾病,是每個鄉蘇維埃的責任」。(出自1933年《長岡鄉調查》,他老人家對於「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那真是身體力行來著。)
「恆泰、利源賺的沒有那麼多,不過進賬也蠻好。具體可以看賬冊。」
他們跑到「窮鄉僻壤」的上海頓時就成了萬眾矚目的人物。
要麼是某位賽里斯官員夫人……那個前如夫人搞的書畫雅集,古色古香啊。
這種說法確實有點傷賽里斯人的面子,也有點泄賽里斯人的志氣。不是史實就是如此,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再見。」
「好了好了,我讓你們來上海不是讓你們去逛妓院的,而來是干正事的!」
然而,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茂新自去年九月至今年六月止,共凈盈洋一萬八千四百零一元七角八。」
「哦,原來如此……」
他們去的要麼是某位白俄伯爵……那個看起來像是伯爵夫人的夫人辦的貴族茶會,逼格滿滿啊。
要麼是某位吉原出身的著名歌舞伎舉行的和歌之會……不是要DISS小日本,沒辦法,他們在這方面確實有點先天不足。
約和-圖-書翰也趕忙解釋道:「是的是的,這天氣讓我也沒有什麼胃口,還喝了不少酒。」
實際上這兩位都是以字行,歷史記載上商用的稱呼都不是他們的名,而是字。
與此同時,離禮查飯店不遠的四川路上的一間辦公室裏面,也有兩位歷史關鍵人物正在討論著如今的行情。
真是的,老子忙著去領略南湖煙雨,哪有這個閑工夫去領略浦江「風情」。
而且陳果夫的叔叔,有著「楊梅總督」之「美譽」的陳其美正是另一位的拜把兄弟,所以他們之間的稱呼就是這樣的。
「愚者大人」打量了一下「教皇冕下」和「皇帝陛下」,眉頭就是一皺,關心地問道:「路易,約翰。你們兩個氣色不太好啊,是不是……那個水土不服啊?」
我們的袁大師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強行扯開了話題道:「說說吧,你們考察得怎麼樣了?」
要麼是某位法蘭西文藝女青……那個基本上都是女中年開的文藝沙龍,文藝范兒啊。
那麼辦公室內另一位儀錶堂堂,氣質凜凜……即使心裏開森,臉上也繃著的中年光頭大帥哥就是……
其中原因自然是因為此時的大魔都是出了名的「繁榮昌盛」咯。
和*圖*書更所以啦,一聽「愚者大人」提到「皇后陛下」和「女祭司閣下」,比較老實的貝克桑身子就是一抖,立馬緊張兮兮地開口囑咐道:「尼奧,你可千萬要替我們保密啊。」
袁燕倏他們起身送走了三位記者先生,接著自然坐下來繼續聊天。
因為此地位於日本人聚居的虹口,這些「小廣告」大多數出自具有優良傳統的東瀛。
要知道,貝克桑和麥考爾桑是什麼桑啊?
「道可托袁,貝克先生,麥考爾先生,還有袁小姐。那麼我們先告辭了。」
實事求是地說,從1921年的歐美跑到1921年的中國,確實有點像從2018年的中國跑到2018年的印度一樣。
「還有剛開張的鼎新,現在資本一萬五千,除花、證、金三種,保證金一萬八千元外,尚有付鼎新資本洋二千元。如將紅利分派,無活動餘地,故非加添資本不可。」
所以啦,他們還真看不上那些自動送上門來的「小廣告」。
他所說的「正事」自然就是1921年的大魔都金融市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