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莫道此國盡滄桑且看今朝我最狂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成本三百小明星,妝奩千萬大富婆(四)

袁燕倏話鋒一轉道:「保羅斯,請問你可不可以幫我引薦一下公權先生呢?」
聽他這麼說,宋子文介面道:「早就聽聞魏明珠小姐艷冠南洋,魏家更是南洋有數的豪門……」
袁燕倏這下真的對宋家大公子肅然起敬了起來,因為這句話已經很接近凱恩斯主義的「宏觀調控」了。
我本人的哈佛學歷在中國比在波士頓還更吃香。我後來組織了一個中國的哈佛俱樂部,其中有一大批穿林北腿重慶政府中的高官,即使在白宮也找不到這麼多哈佛畢業生。
當然啦,他那個「反動學閥」的名頭也就這樣「被」坐實了。
是啊,你現在被盛七小姐迷得神魂顛倒,自然是不會離開中國的咯。不過到時候么……一定要想個法子把你們這夥人好好地坑一下!
這批人生活在英語之中,彼此說的,想的,夢的都是英語。也許其中有幾個聰明人是例外,不過這幾個聰明人都太聰明了一些,他們愛自己勝過愛這個國家。
「However……」
「Thank you。」袁燕倏和他碰了碰杯,泰然自若地抿了一口威士忌。
雖然他一直沒答應,可是他本人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社會主義這個概念也越來越紅,所以後來這本《社會主義》還是「被」出版了。
只聽宋子文話鋒一轉,直言不諱地道:「尼奧,以我之淺見,你對主義什麼的太過執著了。不管是資本主義,還是社會主義,只要這個國家認為適宜,是可自由選擇的,將來也是可以改變的嗎。」
——節選自白修德(Theodore Harold White)《探索歷史:一個人的歷程》
「皮卡皮卡。」
「還不瞞你和圖書說,反正我是不準備在中國呆很久的,等結了婚再處理一下手頭那些雜事,就要去美利堅了。」
他臉上笑嘻嘻,心裏NMP,嘴裏面說道:「OK,保羅斯,你別生氣,我就是說說而已嘛。好了,不說這事了……」
袁大師點頭道:「對啊,你們都是中國銀行的常務董事,肯定認識。」
我們袁大師微微一笑,反問道:「什麼政府?保羅斯你是說北邊那幫軍閥的那個政府呢,還是南邊你們宋家貴婿的那個政府呢?」
「皮卡皮卡。」
而有這樣的學歷,宋子文絕對稱得上是一位經濟學家了。
「這……」宋子文一聽這話就啞然了。
只不過在這些「美化分子」當中存在著一個徹頭徹尾的異類,那就是除了膚色之外,比我們美國人還要更像美國人的尼奧·袁。
而這一點,我花了一年多時間才弄明白。」
外交部的駐外使節更是清一色的長春藤名校畢業生。駐華盛頓的是康奈爾和哥倫比亞的畢業生,駐倫敦的是賓夕法尼亞大學的。駐巴黎的顧維鈞不僅在哥倫比亞大學拿了叄個學位,而且還編輯過那裡的校報,如今他又增加了一份新的驕傲,他的兒子進入了哈佛大學的克里門生體育俱樂部。
袁大師非常「好心」地說道:「保羅斯,要我說你最後也會選擇美國定居的……」
「尼奧,你真的不跟我去廣州看看?」
我們袁大師心說,就是出了你和歐文·費雪這樣的經濟學家,這才把我們經濟學家的臉面全給丟光的。
真是的,一個老男人有什麼好瞻仰的啊!
其實吧,一個人越是心虛越是容易聽出其他人的弦外之音。
果然是不能小看天下人啊和-圖-書。人家這個聖約翰大學學士、哈佛大學碩士、哥倫比亞大學博士真的不是白給的啊。
他也開了一個玩笑道:「道可托袁,應該說我們經濟學家都不是革命的愛好者,不然我們怎麼平衡預算或者發行貨幣呢?」
沒錯啦,他們說的這位便是張幼儀的四哥,時任中國銀行副總裁的張嘉璈。
如今的袁燕倏見得歷史名人實在太多了,已經有點見怪不怪了。他現在的態度是:多一個當然好,少一個也無所謂。
而且他也覺得「憑本(臉)事(蛋)吃到的軟飯」有什麼可以羞恥的,所以完全沒聽出來人家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老子又不是亨德里克斯·斯內夫利特(荷蘭人,中文名馬林)這位共產國際代表。
「NO!」宋家大公子狠狠地搖頭,擲地有聲地道:「尼奧,你錯了。我是不會離開中國的!」
袁燕倏很是實誠地說道:「保羅斯,實話跟你說吧。我這本《Socialism》就是寫給西人看的。所以商務印書館希望我出中文版,我都沒有答應……」
也就是說,他專門攻讀了六年的經濟學,還一條龍地取得了相關學士、碩士和博士學位。
計量經濟學開創者歐文·費雪是炒股失敗把自己千萬美金的家產全都敗光。而你老兄更是大手筆,硬生生地在兩年多時間裏面把半個國庫化為飛灰https://m.hetubook.com.com
作為美國軍事團特別顧問,袁燕倏始終堅持一點,美利堅政府想要通過幫助「國民政府」來削弱日本人的力量那根本就是在緣木求魚。
他在私下場合十分坦白地告訴我,他看不起這些和他一樣有美國留學經歷的高材生。
也喝了一口酒的宋家大公子開口道:「尼奧,謝謝你送給我的那本《Socialism》,我這幾天抽空拜讀了一下。也不是我當面奉承你,你能寫出如此煌煌巨作,我是自愧不如的。」
沒錯,1905年出生的CLOUD·陳同志是青浦人,如今正在商務印書館裏面當學徒……
反過來再看看Cloud·陳同志,人家一滴洋墨水也沒有喝過,光是憑藉著天分和實踐就從小店員成長為「總會記師」。
這種滲透是從政府的最高層,從總統開始的:
這份長長的美國畢業的中國政府高官的名單還可以一直數下去,從國家衛生官員到鹽務官員,到外貿官員。
明白了嗎,他這一句話完全可以翻譯成:不管黑貓還是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
「在亞洲,甚至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沒有哪一個政府象重慶的國民政府那樣徹底地被「美化分子」所滲透。
「我個人認為,還是不宜把社會主義給一棍子打死為好。」
1911年宋子文申請留學哈佛大學,其申請材料中證明他在聖約翰大學期間便修過一年的經濟學。
「哦,你問我找他幹嘛啊……」
想不到這位宋老兄和那位鄧老弟居然會有共同語言啊。
1916年他進入哥倫比亞大學研讀博士,宋子文在學籍卡上「專業興趣」欄m•hetubook.com•com中填的是「經濟學」,在所修8門課程中,除了1門是「公共法」,其餘的7門都屬於經濟學,包括1門經濟學的講座討論課。
而我既沒有春田也沒有美金,去廣州就為了瞻仰一下鐵拳無敵這位「革命先行者」嗎?
「哈哈哈……」袁大師放聲大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保羅斯你居然是一位社會主義者。」
有這樣的對比,世人當然會覺得我們經濟學家是個笑話啦。
我們的袁大師拿起酒杯,篤悠悠地道:「買婚房!」
「我當然不是什麼社會主義者。」宋子文搖頭道:「我不喜歡革命,我也不相信革命。」
問題是,我們袁大師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是吃在軟飯,他和魏明珠小姐姐明明是兩情相悅好伐。
「沒問題。」宋家大公子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隨口問道:「尼奧,你找他有什麼事情?」
袁大師自然是客套地道:「哪裡哪裡,隨便寫寫而已。」
「尼奧,畢竟你這幾年都在花旗國,不太了解我國的現狀。如今中國的工商實業狀況相當之衰敗,所以政府才應當居於主動地位,任提倡維護之責,謀挽回補救之方。」
袁燕倏聽完了這番話,不由得對宋家大公子刮目相看。
這幾所大學的學位那可都是金字招牌,就算有點水分,那也不會太水的。
宋子文愣了一下道:「尼奧,你是說寶山張家的四先生?」
好比說,要是換了他剛穿越那會兒,去商務印書館的時候一定會拜託張元濟找到「陳總會記師」,和人家合個影什麼的和*圖*書。不過如今的他就很淡定了,一切隨緣吧。
他覺得自己這麼說好像是在指責眼前這位大帥哥在吃軟飯,於是舉起手中的酒杯道:「Congratulations!」
沒錯啊,鄧老弟比我們袁大師小了好幾歲,叫一聲「老弟」那也不為過的啊……
衛斯理學院畢業的蔣夫人說服穿林北腿信了天主教。他的財政部長孔祥熙有奧柏林和耶魯的雙重學位,外交部長是耶魯1904年畢業生,教育部長畢業於匹茲堡大學,立法院長孫科博士具有哥倫比亞和加利弗尼亞兩所大學的學位。新聞部長畢業於密蘇里新聞學院,中國銀行行長,後來的行政院長宋子文是哈佛1915年畢業生,還是哥倫比亞大學的Ph.D。
因為這個「國民政府」中任何一個說著流利英語的高官都是和他的國民完全脫節的。他們對自己的人民,甚至對重慶這座古老的城市都一無所知,他們根本不了解一點中國的真實情況。
「保羅斯,我也很想去廣州走一趟,拜會一下中山先生。只不過我的未婚妻馬上就要抵達上海了,而且我還接受了中國公學的聘書,實在沒有這個時間。」
人家既有水連珠又有金盧布。在這兩樣大殺器面前,鐵拳無敵就算再不想和赤俄合作,還不是要乖乖服軟。
1947年「二月黃金大潮」爆發之後,他的那位好姐夫「哈哈孔」就幸災樂禍地對舊友說:「都說我敗家敗國,我在抗戰時期做了七年的財政部長,給宋子文留下了9億美金和6000萬兩黃金,現在全叫宋子文弄光了。」
我們袁大師心說,我去廣州干神馬?
從1912到1915年的這三年之中,他在哈佛大學主修的課程全部也是經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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