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12月30日,將來「死於恥辱」的蘇修「生於不義」。
實事求是地說,這八個字還是挺真實的。因為列寧一開始承諾沙皇俄國的那幾個附屬國是能得到獨立的,結果還是不顧這些國家民眾的反對強行併入了蘇聯。
當然啦,蘇聯的結局也是挺諷刺的。在解體前夕搞了一次「是否保留蘇聯」的全民公投,贊成保留蘇聯的票數遠遠高出反對的,然而蘇聯最後還是「被解體」了。
「哈哈哈……」
今天是中秋節,俗人們有俗人們過節的方式,文人們有文人們過節的方式。
「這話我卻不敢苟同了。鴻漸這本小說寫得著實有趣,就算是諷刺赤俄也算不得空穴來風。你們都把十月革命和赤俄說的太過理想了,其實我們中國人無感染性,他國思潮,甚難移植;縱然將來有亂,亦仍是中國式和圖書之亂,非俄國式之亂也。」
就在袁燕倏正準備給這兩位打點預防針的時候,有位僕人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他們把社會上的所有問題都歸結于道德危機,其結果是,諸如「從我做起」、「提升社會道德」、「提高公眾素質」和「倡導企業社會責任」之類的無聊建議,以及空洞無物的文學抒情,取代了嚴肅的反思和檢討。
再猜猜看這話是誰說的?
一來,賽里斯的「俗人們」根本看不懂這部寓(預)言小說到底在寫什麼,尤其裏面還「故弄玄虛」地搞了很多洋名;二來,賽里斯的「文人們」倒是看懂了他的意圖,不過么……
我們袁大師之所以會在1922年就寫出《動物莊園》,一方面就如同他所說,趕在蘇聯成立之前給烏里楊諾奇這幫同志致(添)賀(堵);另和*圖*書一方面么,就是彰顯他的「能穿透歷史迷霧的深邃眼光」啊。
其實對於左派知識分子來說,國民性根本就是一個偽命題。什麼中國人的「劣根性」根本就是全人類的通病。魯迅觀察和描述的現象:強者專橫跋扈;弱者卑怯順從。這是人類在權力關係中的不同行為模式,中國人有,外國人也有。
猜猜看這話是袁燕倏的哪位高朋說的?
「適之兄,豫才兄。說起這赤俄么,你們應當……」
「這天晚上,曼納莊園的主人瓊斯先生雖說是已經鎖好了雞棚,但由於他喝得酩酊大醉,竟忘記關上裏面的那些小門……」
沒錯了,自由主義知識分子胡適對赤俄和蘇聯頗有好感,尤其是他在1926年去蘇聯轉了一圈之後,那是推崇備至,差點在蔡和森的勸說下加入了中共。
想想看,他這和-圖-書位新古典自由主義大師在蘇聯成立之前就「預言」了蘇聯未來會發生的那些政治事件,這是何等地天才呢呢呢???
其實吧,這部「不合時宜」的《動物莊園》才使他正式地成為了新古典自由主義大師。
而他的同事們除了實在脫不開身的之外,全都應約到場。
民國十一年,十月五日,中秋節傍晚。
「嗯,不好意思。袁某還有點事情,只好失陪一下了。」
帝都東城,鐵獅子衚衕5號,顧公館。
也沒有錯,魯迅這位日後左派青年們的革命偶像此時卻對俄國革命非常隔膜。一直要到1927年他去了上海結識了一幫左翼作家才開始真正地研究馬列主義。
我們袁大師笑著說道:「兩位真是目光如炬,我這篇小玩意就是寫給赤俄當『賀禮』的呢。」
「等到卧室里的燈光一熄滅,整個莊
hetubook.com.com園窩棚里就掀起一陣陣撲騰撲騰的騷動。還在白天的時候,莊園里便風傳著一件事。是說老麥哲,也就是那頭得過「中等白鬃毛」獎的公豬,在前一天晚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想要講給其他動物聽聽……」
「同志們,想必你們早已耳聞我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說著袁大師站起身來向著客人們拱了拱手,走向了偏廳。
至於拿「中國人劣根性」做題目的柏楊、龍應台還有後世那幫公知,那就更等而下之了。
他朝著「我的朋友胡適之」道:「適之,你還是書生氣了一點。赤俄並沒有你相像的那麼好。」
此時袁燕倏讀的正是他發表在《晨報副刊》上的「新作」——《動物莊園》!
「鴻漸,我看你這本小說是諷刺赤俄吧?赤俄乃是反抗帝國主義的大本營,也是我們被壓迫民族的好朋友,你這和圖書麼嘲諷他們似乎有些不妥吧?」
他又向著「我的朋友周樹人」道:「豫才兄,你這話我也不敢苟同。俄式之亂恐怕是近在眼前了。」
和他之前的那些小說迥異,自《動物莊園》付梓以來,評論界居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響。
所以因吹斯聽的是,他後來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就是因為這部《動物莊園》,不過他不稀罕去領而是一口拒絕了。
孤身一人——確切地說是帶著兩個Mistress的袁大師邀請了他的那些文人朋友,在顧公館後花園開了一場讀書會。不管是「英美派」,還是「法日派」,他都請了一個遍。
所以在此之後他就不再提他自己所提出的那個「國民性」了。
「你們問我祝賀赤俄什麼啊?他們很快——嗯,應該是今年年底就要從赤俄升級成蘇俄了呢。」
說這幫人只會「抒情」,那真是一點錯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