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沒有在機關待過，不知道機關的奧秘。第一個批閱的人，如果寫了什麼，後面批閱的人會看得到的。
二哥解釋之後，陳老三終於明白過來，此時他也慌了神，他一屁股坐在草叢上，仔細想了想，然後把在京師的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楊希不高興地說道：「再著急，年也要過呀！你這樣，晨晨也是這樣！」
孫祖傑笑著搖搖頭：「計生委也就只能欺負欺負老百姓，對於馬曉明這樣的大人物，他們是不敢惹的。」
「那是當然了。他們家大哥，二哥都是一流人物，偏偏這個老三，是非不斷，怪不得被人盯上了！」
陳老三有些迷糊，王老二什麼時候做得，他怎麼可能知道，所以他吞吞吐吐地說道：「二哥，當然是事後，我怎麼會指使他做個？」
說完之後，孫祖傑嘆了一口氣：「老華，你以後如果有機會下地方工作，一定要引以為戒，特別是用人，一定要把握好分寸。當然了，我自己也有這個問題，你們這些跟在我身邊的同志，覺得我做得過分了，也要對我多加勸說。」
楊希點點頭，這一次雖然孫祖傑出手，但是是聯合了鐵老闆，簡直可以說是必勝之局，那些人拿出的那點東西當然不行，不要說孫祖傑不幹，就是她也不能接受呀。
王國慶知道這份報告后，就想辦法把報告偷偷的轉到了秘書處，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份報告就交給了孫祖傑的秘書！」
楊希一一說了出來，孫祖傑沉吟了一會，這才說道：「告訴他們，為了警告外界，中經開必須取締！」
「秘書長，自古以來就是如此，治官難治吏呀！」
孫祖傑點點頭：「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工作第一，怪不得她！」
「老華，你也要與時俱進，多學習呀，老秦對這方面東西很了解，你們以後要多交流！」
「可孫祖傑真得值得相信嗎？」
孫祖傑聽完，笑了起來：「是這個道理！」
「大哥，是這樣的，去年孫祖傑已經同意了春蘭的改制。這一次我們本以為孫祖傑也會同意春蘭的改制報告，到時候正好拿著這件事做做文章，誰能想到他會那麼批示！」
孫祖傑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沒有中經開，也有上經開，廣經開，他們當然不在乎了。你告訴他們，鐵總，對這件事也很關注，他們現在拿出的東西不夠，遠遠不夠！」
「有事業的人，哪個不是如此？我可沒有馬和_圖_書曉明這傢伙的福氣，聽說現在換了一個女明星！」
「二哥，沒那麼嚴重吧，左右不過是送錯了文件，還能拿他怎麼樣？」
「說！」
楊希聽完，笑著說道：「祖傑，這可是大事，你這樣可不行，要抖擻精神，閔總這是在親自教你怎麼工作，你態度一定要端正！」
「什麼事情？」
「哈哈，這小子比你精明多了，親子鑒定，他都做了好幾次了！」
「呵呵，要不然陳二哥也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祖傑，怪不得你動不動就說我頭髮長，見識短，咱們女人有時候確實缺了那麼一點東西！」
孫祖傑不以為然地說道：「意料之中的事情，記住，美帝崩他們的，你們不要做空，咱們隔岸看看熱鬧就是。」
「楊希，女人思考問題，往往比較感性，這點確實有所不足，但也不是不能克服，一定要多讀書，考慮問題要全面，就不會這樣了。
你這個笨蛋，這麼隱秘的事情，傅寧為什麼要跟你說，他是想拉你下水呀！要是萬一暴露了，他們往你身上一推，說是你指使的，你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你還活著幹什麼，還不如跳西江算了！」
打完了電話，陳二哥長出了一口氣：「好了，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回到家中，只看到楊希，不出所料，根本沒有看到閨女，楊希看到他的表情說道：「美帝納斯達克暴跌，晨晨擔心會對福寶網的上市有影響，今天一早趕回去了！」
再聯繫上最近的董超事件，雖然傷不了孫祖傑的筋骨，卻會讓他在一些老同志面前丟分，這是挖孫祖傑的根呀！
春蘭改制這種事只能偷偷做，中央絕不可能同意。孫祖傑第一個看到，如果他批了同意，就有了不足之處，後面批閱的領導看到了心裏肯定不高興。
聽完了孫祖傑的轉述后，華副主任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這也說得通！但也有可能是知道我們發現了！」
「呵呵，既然去了廣南，你也要跟陳二哥好好聊一聊，他的態度這麼好，你可不能再板著臉了！」
聽到這裏，陳老三立刻就是臉色大變，陳二哥沉著臉訓斥道：「老三，你是不是昏了頭了？還以為是十幾年前？就算是十幾年前，也有規矩，也沒人敢插手秘書處的工作！你要是想死，自己跳西江去，不要連累一家人！」
「哪一種都無所謂，陳老二能打這個電話，就說明他是明白人，和圖書是可以爭取的！他有這個態度就夠了！」華副主任點點頭，孫祖傑接著說道：「知道是誰，就好辦了，後面的事情，你注意點，我也會安排人盯著！」
楊希立刻挺直了腰桿：「怎麼回事？」
但是一份不在他分工範圍內的報告，突然首先出現在他的眼前，孫祖傑那麼精明的人，能不小心嗎？你看過他的批示沒有，四平八穩，誰也說不出他的錯，這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他算什麼大人物？」
陳二哥懶得跟他扯淡，直截了當地問道：「這件事誰動得手腳？這個人一定是在中辦。剛才你說得那兩個知情人都不在中辦！」
陳二哥咬牙切齒地說道：「說了總比不說好，這群王八蛋，是故意的，他們就是想拉我們下水！相比於他們，我更信孫祖傑，最起碼他不會給你挖坑！
「他是做完之後，再聯繫的你，還是之前就聯繫了你？」
「我看呀，靠人不如靠機器，中樞的辦公自動化也要儘快加快，老華，你跟老金提一提，歐派軟體完全可以開發一套管理系統！以後這些文件到了中樞之後，貼上一個信息代碼，到哪裡都有跟蹤，一旦有什麼異常，想調查也容易得多！」
「他以前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嗎？」
「喜歡玩弄陰謀，而且是這麼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哼，左右跑不出那些位。這個王國慶也夠蠢得，牽扯到這種事情上，他這個馬前卒能有什麼好下場！」
楊希鄙視地說道：「這傢伙，無恥至極，也不知道毀了多少小姑娘，還自比什麼段王爺，見一個，愛一個，也不怕兒子幫人養了！」
陳老三聽到這裏，就有些發慌：「二哥，沒什麼，就是，就是……」
可是如果他在後面看到，前面領導的批閱什麼意見，他當然看得到，那個時候，他當然會隨大流，這就有明顯的區別。
說到這裏，孫祖傑就不再說話，而是望著窗外的積雪，默默不語。華黃兩位也不好打擾他的思考，就在這個時候，孫祖傑的電話又一次響了。
孫祖傑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本來計劃節後去川西的，現在只能往後推了！」
陳老三見勢不妙，只能說實話了：「雖然他們沒有跟我說實話，但我也猜得出來，辦事的肯定是中辦的王家老二國慶，他在國辦待過很長時間，有不少人脈，私底下他也說過孫祖傑的壞話，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呵呵，納斯達克股市崩盤，國內互聯網企業的泡www.heｔｕｂｏok•ｃｏm•cｏｍ沫也該收場了，排名前幾的門戶網，等到跌得差不多了，你們再入手。呵呵，晨晨這丫頭，這次上市不成，恐怕過段時間又要啃饅頭了！」
「如果這份文件，一開始就送到了秘書處，還可以用失誤作為借口；可是既然一開始被送到了國辦，那麼肯定有登記。
不過此時的孫祖傑，對於這些記憶更多的是根據自己的理解進行分析，從中找到相通的地方，而不是一概堅信不疑，所以對於種種變化，他也能夠泰然處之。
「不小了，現在大人物遍地都是，這不，有人都算計到我的頭上了！」
華慎中笑著點點頭，孫祖傑就轉移話題說道：「這次春節出來轉了轉，北疆雖然比較落後，但還算不錯，要安寧不少，只不過也有問題，烏雲遍地呀！」
「投鼠忌器呀！我又能怎麼辦，我也就只能做一做莊公，等待以後吧！」
陳二哥翻來覆去，問了三四遍，見老三拿不出什麼新的，這才放心。他也懶得繼續罵老三，而是拿出手機，開始按了起來。
「都有哪些人？」
陳二哥氣得直跺腳：「蠢貨，我們家竟然會生出你這樣的蠢貨，老爺子要是在世，也會被你活活氣死！
陳二哥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孫祖傑插手政務院，也只是秘書處討論的時候，這是他正常的權力範圍，他本來就有發表意見的權力。
可是二哥，我就是不明白，不就是一份文件換了一個人批閱嗎？有那麼嚴重嗎？反正孫祖傑遲早也會看到！」
王國慶又不是聖人，肯定有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被一個秘書長惦記上了，他還想好過？老三，你好好想一想，你和王國慶傅寧他們有什麼來往，有沒有把柄被他們抓住？」
結束了這通電話，孫祖傑說道：「老華，回京之後，儘快安排一個時間，我要去一趟高新中心，有些工作需要布置一下！」
「孫總，要不要……」
「二哥，你也太小心了，哪有那麼多事。孫猴子不是喜歡插手政務院的工作嗎？這不正好合了他的心愿！」
「我要給孫祖傑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
「二哥……」
他之所以沒張揚，也許是因為他剛剛從西域回來，對中樞這段時間的情況不是很了解。可是這份報告，他看完之後，肯定會送給其他領導同志批閱，你們能保證這些領導同志不會有疑心嗎？」
你記住，就算想做什麼，也要盡量用陽謀；陰謀這東西，可以知道，但和圖書盡量少用，要不然就落了下乘！」
「瓜田李下，投資部不用管了，要是資金不夠，愛華那邊會補上的，用舅舅的錢，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陳老三擔驚受怕了一會，見二哥出馬，立刻就沒什麼事，臉上就有些不以為然。陳二哥見狀，氣得拿手機敲了敲他的腦袋：「別以為事情過去了，這件事才剛剛起了個頭，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華慎中和黃新堅相繼點頭，孫祖傑無奈地說道：「怪不得中樞有什麼事情，外面立刻就知道了，原來還有這麼一群人！」
同樣在這個時候，在另外一座球場，兩個人也在邊打球，邊聊天，只不過突然之間，陳二哥變了臉色：「老三，你剛才說對孫祖傑的試探失敗，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們試探孫祖傑，到底是怎麼試探的？」
「國內的軍工企業，現在也就那麼回事，你只要錢給足了，他們就有幹勁。你多跟閔總湊湊近乎，他老人家金口一出，幾十億馬上就有了！」
聽到這裏，陳三哥有些乾巴巴地說道：「二哥，不就是一份報告嗎？怎麼會扯上干預秘書處的工作了，沒那麼嚴重吧？」
二哥，我也不是沒有心眼，我想辦法灌醉了傅寧，把情況也摸清楚了。王國慶和國辦的朋友喝酒，他那個朋友喝了幾杯老酒之後，就抱怨起來，說國家對他們太摳門，卻對企業家那麼好，又說鐵老闆屁股歪了，然後就舉了那份報告為例。
「你安排吧！」
陳二哥越說越生氣：「你和王國慶傅寧還有什麼私下的勾當，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
「我們？除了你以外，還有誰？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二哥，不能呀，你這麼做，我，我以後可怎麼辦？」
陳老三聽到這裏，氣得青筋暴露：「操他奶奶的，哪個王八蛋想出這麼一個缺德的陰招？」
「哼，你這樣的紈絝子弟，孫祖傑才不屑跟你過不去；而且我主動報信，不管他知道不知道，都要承我這個情，這樣怎麼也算不到你的頭上。
楊希嘆了一口氣，然後轉移話題道：「過年期間，我參加了兩次同學會，有人給我傳話，希望你能放中經開一碼！」
楊希點點頭：「他們已經答應了這個條件，看來這一次被套住的人不少，為了解套，他們已經顧不上中經開了！」
「這麼超生，計生委怎麼不把他抓走！」
陳老三吞吞吐吐的把別人怎麼告訴他的經過，告訴了陳二哥，陳二哥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https://m.hetubook.com.com老三，我是怎麼教你的，在京師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亂來，你玩玩女人就算了，竟然敢摻和這麼大的事情。」
韓部長笑著說道：「孫總，您就放心吧，咱們最後的資金年底也都撤出了，現在我們是一身輕鬆。」
孫祖傑接完電話，感謝了陳二哥的好意之後，才收斂笑容，然後轉過頭，跟華慎中說道：「老華，廣南那位發現了！」
陳老三連忙問道：「二哥，您這是？」
納斯達克的泡沫被捅破，竟然比歷史上同期還要早，孫祖傑此時也意識到一些事情恐怕更加不靠譜了，他所能做得只是根據大勢來判斷。
「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做好的！」
當然就算不成功也沒什麼，把你拉扯進來就是最大的成功，你跟他們混在一起算計孫猴子，我們家還怎麼置身事外？只要孫祖傑對我們陳家起了疑心，我們除了上他們的賊船，還有什麼路好選！」
他娘的，當面二哥二哥喊得不知道多麼親熱，背後里凈搞些下三濫的陰招，都幾十年了，也沒有多少進步！」
「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楊希想了想說道：「王國慶這個人，在圈子裡名氣很小，你要是不說，我都想不到有這個人。但是敢於算計你，背後脫不開那幾位，你準備辦？」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軟柿子，還不使勁捏個夠。就在這時，書房的紅頭電話響了，孫祖傑立刻過去接了過來。等了一會，他出來說道：「節后，我要陪閔總去一趟廣南！」
「是不是先跟曠主任通通氣？」
「我跟他們也就是有些場面上的來往，操他奶奶的，我說呢，莫名其妙的為什麼告訴我這個消息？原來是想著坑我一把！
這件事結束之後，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廣南，不許再去京師，那些居心叵測的王八蛋，也不要再來往，就你這兩下子，遲早要被人算計死！」
「地方向上送文件，有時候辦事的人不小心，有可能送錯地方，兩辦遇到這類事件時，會給對方送過去，老王也許知道一些鑽空子的辦法！」
孫祖傑有些無奈地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新思想的宣傳！」
以孫祖傑的精明，他既然起了疑心，肯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而且以他的性格，大概率不會聲張，而是等待機會再致命一擊。
這是華投投資部韓部長親自打來的電話：「孫總，美帝納斯達克股市崩盤了！」
孫祖傑就把陳二哥的電話內容告訴了楊希，然後說道：「我要查清楚王國慶背後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