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波瀾入袖踏燕京
第九百二十一章 大哥的決斷

孫祖傑想了想,也不客氣,他首先點評,明言搞土地經濟是無奈之舉,所以搞來的資金要利用好,一定要嚴格限制地方亂用,不要搞什麼形象工程。
這個時候,他們花重金買下的歐派中小彩電生產線就變成了徹徹底底的不良資產,事後一算賬,川西省當然明白,長虹明顯是被狡猾的華投坑了一把。
「還有一個人,宮永勝,雖然我們都知道是謠言,但也不無道理!」
孫祖傑明白,馬書記這麼說的原因,一半是訴苦,另一半就是抱怨。長虹的獨霸戰略到了今年已經難以為繼了,原因就跟孫祖傑所說的那樣,顯像管企業不講信譽。
馬書記想了想問道:「孫秘書長,如何對GDP增長進行區分呢?」
一個經驗豐富的企業家這麼做事,後面搞不好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哼,如果這樣的人在華投,他現在就需要去調查部說明情況!」
「當年的事情,實事求是的說,老二的責任更大,他私底下搞孫祖傑的黑材料就算了,還被他知道了,怨不得他反擊!
雖然商場拼殺,各憑手段,但大家都是國有企業,華投這麼坑兄弟單位,確實不厚道,這可是川西為數不多的幾個拿的出手的企業!
就算閔總那邊,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聽說魔都也有人對孫祖傑不滿,這一次就是因為他們的進言,才對孫祖傑有了這麼多限制!」
我們的第一步應該是阻止他進入常務會議,據我所知,上面的不少大佬也不希望太早和他成為同僚!有這麼多人支持,我們成功的希望很大!
就在孫祖傑的飛機往北飛翔的時候,有幾個人正在進行交談,年後第一次中樞會議的結果,給了他們不少希望。
這倒也是解決的辦法,只是海外拓展沒那麼容易,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人坑一把。你們也要看緊了,不能東西出去,錢收不回來呀!」
只要我們的人未來掌握了秘書處,孫祖傑就算掌握了政務院,也翻不了天,說實話,我還巴不得他待在政務院,做牛做馬為我們做蛋糕!
只是川西不是廣南,川西經營的人才也沒有那麼多,既然孫祖傑認為找一個穩妥的人,那能解決問題。那這個人就從華投挖,鐵總可以把華電集團交給董超,川西也同樣可以這麼做。
馬書記眼前一亮:「這樣好,我們正想著請華投的同志過來考察呢。」
「嘖嘖,還真是這層道理,那陶秘書長那邊?」
馬書記的如意算盤,孫祖傑當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阻攔,他巴不得長虹的當家是hetubook.com.com華投的同志,這樣可以做得事情太多了。
有這一層關係在,關鍵時刻,部隊到底站在哪一邊,你們敢保證嗎?你們能保證嗎?」
馬書記立刻明白過來,他點點頭,立刻說道:「多謝秘書長的提醒,看來長虹也應該有一個調查部,只是就算知道有黑幕,我們也為難,事情不好做呀!」
簡短的會談結束之後,孫祖傑就坐上飛機趕赴京師,看著孫祖傑的身影,馬書記若有所思。
可是大家不要忘了,哪一屆美帝政府上台之初,不是如此?過段時間,還不得要與咱們交好?
年後中樞工作很忙,孫祖傑現在也只能穿插著考察工作,所以這一次川西之行,孫祖傑好不容易擠出了三天的時間,而且他也沒讓川西省的負責同志陪同。
馬書記嘆息了一聲:「再難過也比我們川西好過呀!孫秘書長,長虹現在才是真正不好過呀!」
「老傅,話雖如此,可是孫祖傑已經列席中樞常務會議了,離正式確定下來,就只差一步了!現在的形勢又這麼複雜,我看中樞不可能有什麼大的動作!」
另外華投經濟研究所,也有一些相關的研究,你們可以跟他們搞一些合作。」
但是馬書記卻覺得非常實用,用這樣的辦法解決內耗,雖然一時可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沒有了內耗,以容聲的名氣,很快就可以站起來。
討論到這裏,大家的眼睛慢慢看向了一個人,等待著他做最後的決定。這一位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他終於出聲了:「老黃是怎麼說的?」
不過鐵老闆還是比較小心,地產經濟的危害,他還是知道的,所以作為對沖,銀行投到房地產上的資金,也有計劃要求,他希望用這種方式來限制地方的投資慾望,只是天知道有沒有用處……
「要是孫猴子真得想大鬧天宮呢?」
「陶秘書長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麼都不會說的。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他那個大秘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對孫祖傑可是非常關心嗷!」
「合縱連橫,當然要做!呵呵,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一位之所以對孫祖傑那麼大的怨氣,是因為那一位也盯上了政務院,要是頭上多了孫祖傑一個太上皇,哪有什麼味道。呵呵,真夠未雨綢繆的!」
還是你們不要忘記了,孫祖傑是怎麼起家的,他當年就是部隊的人提拔上來的,他的老首長現在還精神著呢。
華投的人水平高,只要能解決長虹的問題,川西能夠拿出的好東西多得是hetubook.com.com。想要錢的給錢,想當官的給官,有時候做事就是這樣,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原因就是牽挂很少,可以大胆的做事。
我們不要想著他徹底完蛋,以他的本事和出身,根本不可能倒,我們現在還是現實一點,想辦法先讓他慢下來,等一等其他人!
要我說呀,陶秘書長要想有點自由,政務院那個位置肯定不能讓郭總上,郭總要是上不去,那一位就有了機會,一號當不了,二號就沒有問題了!」
「管,當然也要管,但完全沒有必要撕破臉,真要鬧一場大內訌,我們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老宋,你說得確實不錯,只是這一次孫祖傑能夠列席常務會議,背後有好多老爺子們的支持。這才是大麻煩,這個問題解決不了,我們什麼事情也辦不成!」
這一塊的預防也要做到,所以提拔任命的時候離任審計要嚴格,同時對GDP增長要分清楚哪些是長期有益的,哪些是短期的強心針,哪些甚至是長期有害的,需要分門別類,有所區分。
孫祖傑搖搖頭:「長虹確實有處理庫存的巨大壓力,但是長虹這麼做風險太大,不符合企業謹慎經營的基本理念。
對此省市兩級領導事實上也不放心,可是一時之間誰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看著倪總大幹特干。
倒是上面交給長虹發展等離子電視,反而是大問題,不過這個也沒有辦法,有人吃肉,就要有人啃骨頭,也只能盡量挽回一些損失了。
都記住了,我們背後使使力說服一些老爺子就夠了,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摻和。孫祖傑上或者不上,跟我們能有多大關係,反正頭疼的又不是我們,憑什麼要我們為他們火中取栗,他們還不配!」
「他能做的也就是大鬧天宮,根本翻不了天。再說了就算他有翻天的本事,首先倒霉的也不會是我們這些富貴閑人!
孫祖傑就算上台了,能做得也有限,你們不要忘了,時代已經變了,只要我們低調一些,孫祖傑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我去年年初說得沒錯吧,不要著急,什麼都不要做,孫猴子自己都會忍不住。怎麼樣,現在機會不是來了嗎?」
美帝嘴上喊得再響,又能怎麼樣,還能打過來不成?咱們現在就要幫著這些老爺子破除這種思想,告訴他們,美帝再怎麼折騰,也影響不了大局,我們根本就不用怕。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不過他要想上去,孫猴子就是他最大的阻力。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站在孫祖傑那一邊!」https://m•hetubook.com•com
孫祖傑這一次過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看得都是中國最尖端的武器裝備,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裏面透露出來的意思讓人深思,看來現在美帝給予的壓力不小呀。
馬書記立刻明白了孫祖傑的暗示,第二次復出的倪總開始了激進的海外戰略,為了處理這些中小彩電,不惜大規模放帳,也要對外銷售。
「這麼多老爺子來信?是什麼原因?還不是因為美帝又欺負咱們,他們覺得孫祖傑本事大,可以與美帝抗衡。
只要換屆之後,他進不去,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運作,下一步再想辦法給他挪一個位置,他不是很喜歡插手政務院的工作嗎?讓他去政務院,不是正好合了他的願望嗎?
「你們呀,恨不得一口吃成一個胖子!孫祖傑有今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也有二十多年的積累,怎麼可能一朝落敗?
馬書記見孫祖傑不上套,也沒有辦法。這時候孫祖傑說話了:「長虹的現狀很不樂觀,我聽說他們現在國內走不通,在拚命向國外發展。
「還有什麼?孫祖傑跟部隊混在一起十幾年,每年喂部隊那麼多錢,是白喂的?他到底在部隊有多少人脈,誰也說不清楚;
現在連孫祖傑都開始提醒,看來這件事已經引起了中央的注意。想了想,馬書記就問道:「孫秘書長,您覺得長虹應該怎麼做?」
孫祖傑笑而不語,這決策就是他做得,坑得就是這樣不務正業的混蛋,好的不學學壞的,不收拾不行。
「哈哈哈,這麼多人,雖然算不上勝券在握,但也足夠拼一把了!」
眾人沉默了一會:「大哥,您就不怕孫祖傑來一個緩兵之計?」
「那還不至於,他就算力量再強,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這一點,我還是很有自信的,他頂破天比當今這位強一點,當今做不到的事情,他也同樣做不到!」
這件事以後都不要提了,我們和楊家說到底同出一脈,根本沒有必要搞得那麼僵!還是緩和點好,老黃已經在努力了,我們不能辜負了他那一番美意。
聽到這裏,另一個人考慮了一會,緩緩點點頭:「這個想法不錯,釜底抽薪!事實上對孫祖傑不滿意的不是一個兩個,只要我們功夫做好,拉攏一些老爺子還是可以的,只要有了爭議,我們就算達到了目的!
孫祖傑對地產經濟的看法並不新鮮,他提到的那幾點鑽空子辦法,早就有人探索出來了,但是對GDP增長有所區分,卻有些新鮮。
大傢伙眼光放遠一點,孫祖傑喜歡插手政務m•hetubook•com.com院的工作,不僅不要阻攔,還要鼓勵才是,我巴不得他插手越多越好!」
孫祖傑立刻明白了馬書記的意思,他點點頭:「事實上長虹的現狀不適合做太多大刀闊斧的改革,換一個穩妥一點的人,慢慢解決庫存,好好修鍊內功,以長虹的底蘊,過不了幾年就能緩過來!」
簡短的彙報之後,就進入了正題,馬書記希望孫祖傑對川西的發展做一番點評,有些不足的地方也請當面指出來。
大家都很忙,叫主要負責同志陪同有些強人所難,其他人他又不是很放心,他考察的都是絕密的科研項目,川西地方同志不適合知道太多。
長虹這樣的骨幹企業,誰也不敢隨便改制,倪潤峰自然非常不滿意,特別是看到TCL這樣的競爭對手改制,他心裏的不平衡就更厲害了。
那個姓眭的傢伙,說那麼多聳人聽聞的話,心裏打什麼主意,我隔著老遠就能聞得出來。
只不過這是一件醜事,馬書記沒有繼續下去,而是轉移話題問起了一些中央政策出台的前因後果,孫祖傑一一做了回答。
「你們也知道章老爺子和孫祖傑的關係?那你們怎麼不說孫祖傑另外一個職務?樞密委員,那是樞密委員!他都成了樞密委員了,還怎麼去政務院?」
「問題是現在的輿論對他不利,要是孫祖傑下去了,他也上不去,他根本沒有理由摻和這攤子渾水!」
可是他復出之後的動作,孫祖傑都這麼說了,可以肯定裏面不少問題。問題是現在應該怎麼處理,他不由得想起了孫祖傑解決容聲的辦法。
他揮揮頭,這些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內容,還是想想長虹的事情怎麼解決吧,這件事現在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問題是來了川西,省里總要有所表示吧,所以孫祖傑在回京前的當天下午,抽出了兩個小時,與川西的馬書記見了一面,聽取了他的情況彙報。
孫祖傑這是安慰,但也是實話。長虹現在的困難,雖然有些傷筋動骨,但並不是致命的,說到底也就是幾百萬台小彩電的問題,中國的廣闊農村就能消化不小。
既然不用怕美帝了,孫祖傑的價值自然就少了一大半,到時候我們再下下功夫,嘿嘿!」
他現在心情很好,這一次看到的東西,讓他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只要挺過了這一段,未來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可是長虹是綿州的命|根|子,他的想法在綿州根本就行不通。所以倪潤峰犯錯之後就被趕下了台,結果沒過半年,長虹就亂得一塌糊塗,不得不讓他重新復出。
「孫祖傑進了樞密https://m.hetubook.com.com院,也不過是備位,除了楊家兄弟,他還有什麼?」
容聲如此,長虹何嘗不是如此,要想解決長虹的問題恐怕也只能這麼做,只能由省里出面,才能解決問題,而且他跟在孫祖傑後面做,爭議也會少得多。
這時候,另外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什麼時候輿論能主導人事選拔了,我們根本不用擔心這一點!」
川西三年國企改制,做得還算可以,當然幺蛾子多是跑不掉的。川西情況特殊,交通不便,川西省內很多企業主要是滿足川西乃至西南地區的需求,所以差也差得有限。
孫祖傑快刀斬亂麻,直接把容聲的利益各方趕出了局,然後由廣南省接手,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爭議。
孫祖傑大言不慚華美兩年之內必然緩和,既然要緩和了,他的價值當然要大大縮水,我看他還是等一等其他人比較好。
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哥,你這就想偏了,章老爺子和孫祖傑的關係擺在那裡,他怎麼可能會說什麼!」
至於第二步嘛,就不要做了,咱們頂多是日子難過些,沒必要做那些招人恨的事情,太惹人眼,反而不美!」
孫祖傑笑著說道:「這兩年,江東對這一塊進行了一些有益的探索,你們可以與他們交流一番。
「沒那麼簡單,宮永勝盯著秘書處,郭總要是再把著政務院,後面還有一隻蹦來蹦去的猴子等著,那陶秘書長的日子還怎麼過!
地產經濟也不是什麼地方都能用,要防止有人渾水摸魚,借了一屁股債,然後鑽空子大貪特貪,然後負責人有了GDP,拍拍屁股陞官走人,後面的同志拚命給他擦屁股都擦不完。
雖然中樞沒有批准,但是川西還是偷偷的搞了幾個地方融資平台,利用蓉城的特殊地位搞起了地產經濟。
孫祖傑笑著搖搖頭:「老馬,這兩年華投的日子不好過,你們現在別想著打他們的秋風!」
「不會吧,他現在都不是政務院的人,怎麼可能去政務院?這個位子不應該是郭總的嗎?都培養這麼多年了,輪也該輪到他了!郭總在政務院,他要再去,那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事實上各地類似的做法不少,中央不批准,那我們就打擦邊球干,對此中央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半的土地收入給了中央,中央的收入明顯高了一大截,要不然這麼多大項目的資金哪裡來?
「大哥,難道就這麼乾等著,等著被孫祖傑一個個收拾?老爺子身體剛有些不行,他就敢跳出來,這要是他上台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那大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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