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十年壯闊安社稷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安排

眭朋林這時候接了過來:「陶總,報告兩天前已經送到了華辦,只不過董大姐的報告有些讓人吃驚,所以我請董大姐重新核實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向您彙報!」
與此同時,國家會加大對電子產品和家電下鄉的補助,這些政策將會在年底執行,到時候這一塊估計會提前復甦。
「高新中心黨委書記一直都是由主任兼任的,這樣一分為二,是不是要問一問祖傑同志的意見?」
也就是說,我們在模擬晶元領域的問題並不是生產,而是設計,歸根到底,我們在這一領域,現在的問題是缺人,極端缺乏高水平的模擬晶元工程師。
我之所以重點提及這個,就是因為目前民用微波組件幾乎被美帝企業壟斷,這十分危險,如果未來美帝對我們實行禁運,我們國家通訊產業的發展將會受到嚴重的威脅。
閔老笑了笑:「下一代怎麼用,是你和陶國輝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就不摻和了!」
所以孫祖傑不願意大放水,最為支持的首先就是各大銀行,接著央行就表示支持。為了對沖美帝放水,已經陸續啟動了三萬億的新增項目,要是再增加幾萬億甚至十萬億放債,到時候水漫金山,日後怎麼退出刺|激,將會非常麻煩。
所以孫祖傑這番話說出來,既是豪情,又是鼓勵,他接著說道:「同志們,我們在雷達、通信、電子對抗等國防信息化裝備上的進步,得益於這些年我們在微波組件領域的突破,但是我們必須意識到軍用市場的規模,比不上民用市場,利潤更是遠遠比不上民用市場。
眭朋林這個推薦,有些奇怪,不過陶總並沒有反對,他覺得眭朋林考慮的很周到:「朋林同志說得對,這樣吧,秦皓同志擔任副書記,秋平同志做晉陽書記,合情合理,祖傑同志想必也能認同。」
孫祖傑點點頭:「信烈同志,已經做了三年的省長,換個地方,比較合適。他留下來的位置,正好可以留給樂國英同志。贛西是華夏飛機最重要的生產基地之一,國英同志從贛西起步還是比較合適的!」
孫祖傑搖搖頭:「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但是在完成對房地產企業的整頓前,中樞不會放鬆對房地產的打壓姿態。
孫祖傑看到了他們的表情,呵呵笑了起來:「要有定力,不要慌,天塌不下來!」
接下來孫祖傑就提到了明年開始的省部級幹部的中期調整,孫祖傑比較在意的省份就是遼東,他希望任命一位開拓進取的省委書記。
見到孫祖傑這麼輕鬆,這兩位江東大佬心裏的壓力頓時少了很多,不過孫祖傑看到兩人,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陶總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這時候呂原先是又看了一眼眭朋林,然後說道:「陶總,河東的形勢比較複雜,平讓同志確實有些力所不能及!」
呂原看了一眼眭朋林:「朋林同志有合適的人選嗎?」
話雖如此,但是鄭書記心裏卻還是打了一個問號。目前夏美之間關係相當不錯,但是孫祖傑這麼說,也就意味著他不看好夏美關係的未來。
某種意義上,高新中心已經變成了華投系高管進入政壇的窗口,也是因此眭朋林認為必須加大對高新中心的監管。華投系手裡掌握得資源太多了,不看著怎麼行?
隨著投入的增加,中國迅速實現了雷達領域的突破,各種規格的高水平相控陣雷達不斷出現,迅速追趕甚至開始超越美帝。
但是地方就不一樣了,孫祖傑不願意刺|激房地產,地方上就必須勒緊褲腰帶,日子難過不說,因為經濟下滑,造成的各種社會問題,他們卻需要承擔,自然是怨聲載道。
「嗯,最好是能夠分管高新中心或者是孵化基金這一塊的工作,如果不行,做做監管也是好的。陶總,現在孫總把高新中心經營成了一個怪物,沒有人看著不合適呀!」
在對你們提出要求之前,首先是對我自己提出要求。如無意外,從現在開始,我還可以再工作十幾年,在這段時間,我向你們保證以下幾點:
上周從遼東回來,他就意識到遼東省委的調整必須加快速度,孫祖傑對遼東一向看得很重,遼東搞好了,東三省的經濟就不會有什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大問題。
「暫時不考慮,鍾信同志和程廣同志年齡相當,也都很有經濟頭腦,他們需要在省長的位置上多鍛煉一段時間。」
所以想來想去,眭朋林還是覺得應該要阻止一下,牙一咬:「我看還是讓秦皓上吧,他是孫總的秘書出身,又做過四年的銀州書記,兩年的晉陽書記,資歷完全夠了,孫總雖然沒有說,但這麼赤|裸裸的壓著,也不是很合適!」
只不過中樞和政務院聯合派出的調查組把責任歸到秦平讓頭上,那麼他也不能太過偏袒,只能忍痛割肉了,不過怎麼安排還需要斟酌。
三會調整對你們的考核模式,讓你們的努力成果更受尊重。既然模擬晶元研發周期長,那麼相應的考核指標也需要有改變。高新中心正在制定相應的方案,你們也可以暢所欲言,給我們提出寶貴的意見。」
同時我也需要給你們提出更高的要求,你們的注意力不僅僅要放在軍用領域,也要放在民用領域,必須徹底打破西方在這一領域民用市場的巨大領先優勢。
在無線通訊領域,微波組件在基站中的佔比越來越高,據評估,2G基站,射頻器件價值大概4%,隨著基站朝著小型化方向發展,3G和4G技術中心射頻器件逐步提升到6%-8%,部分基站甚至達到了10%左右,而到了5G時代射頻器件的價值將會進一步提高。
你們配套資金要是不夠,那就想辦法緊緊褲腰帶,別的地方喊窮我還可以理解,江東沒有理由喊窮。
「文明委副主任的規格比較高,讓平讓同志擔任這個職務,其他同志可以有些意見!」
對於這一點,孫祖傑有過預判,他認為美帝很快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遠東,對於這一點,很多人將信將疑。畢竟美帝今年剛剛提出2G的口號,什麼夏美共治都喊出來了,真得有可能翻臉嗎?
陶總站在了眭朋林一邊,也算是半個獎勵,呂原想了想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說道:「中樞調查組經過調查認為目前河東工作遇到的困境,省委書記秦平讓同志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根據調查組的結論,華組部決定調離秦平讓同志!」
呂原開始彙報起來:「廖小林同志作為負責安全生產的副書記,決定處於記過處分,並調離,建議任命他為能源局副局長!」
得,鄭書記和凌省長互相看了一眼,怪不得現在大家都在罵中樞罵孫祖傑,民營地產企業被算計還不夠,還打起了各省的主意。
當然鄭書記對外交事務並不怎麼感興趣,他在意的是,一旦夏美交惡,會對江東的發展造成什麼影響,尤其是江東半導體產業的發展。
帶著這些問題,鄭書記和凌省長與孫祖傑做了一番交流,孫祖傑聽完了兩人的彙報之後,想了想說道:「金融危機對江東確實影響不小,但是困難是暫時的,隨著一系列新項目的上馬,保持一定的經濟增長還是可行的。
要想做得突破,確實很困難,我們基礎不夠,人才十分缺乏,偏偏模擬電路設計非常依賴於人工設計水平,對工程師的經驗要求也更高,優秀的模擬設計師需要10年甚至更長時間的經驗。
眭朋林的評價確實沒錯,經過了十幾年的發展,高新中心已經發展成了一個龐然大物,高新中心擁有一些行政授權,可以認證高新企業,可以對科創板上市企業進行科技含量審核,這也為高新中心旗下的孵化基金創造了高速發展的機會。
無獨有偶,就在孫祖傑和閔老商議遼東書記的同時,陶總也召見了呂原和眭朋林,他問得是河東的事情。
聽到呂原這個說法,陶總十分吃驚:「調查組什麼時候得到的結論?我怎麼不知道?」
而在移動終端通信系統中,射頻前端是核心組建之一,價值量也在不斷提升。而在汽車毫米波雷達中射頻前端部分佔比達到將近一半。
想了想,陶總接著問道:「平讓同志,準備安排到哪裡?」
「胡鬧!這是省委書記,能這麼安排嗎?」陶總揮了揮手:「這樣吧,安排到文明委擔任副主任,平讓同志對於意識形態工作的把握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是比較出色的!」
在新世紀之前,中國的軍工企業已經可以生產這一類材料的TR組件,只不過因為工藝上的問題,生產成本過高,偏偏這一類組件又貴得要死,價格是同等規格的硅組件的幾十倍,所以沒錢的中國軍工企業只能保證跟蹤研究。
事實證明,在這些需要大量投入,突破緩慢,收益較低的領域,我們要發展,依靠民營企業的可能性不大,只能依靠國企,依靠我們的國有研究機構。
鄭平順剛剛擔任江東省委書記,就遇到了嚴重的金融危機,江東的外向型經濟占突出地位,對國際市場的依存度較高。二季度以來,國內外經濟環境急劇變化,江東經濟下行壓力加大,外貿出口急劇下滑,工業經濟增速大幅回落。
閔老聽完之後,想了想問道:「你不準備讓鍾信接替書記嗎?」
一、要有定力。模擬晶元的開發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可能頭髮白了都不一定搞出來,論文可能寫不出來,名利都沒有,怎麼辦,一定要有定力,忍得住,熬得住。只有先戰勝自己,才會有可能成功。
只不過對於秋平,眭朋林打心裏不喜歡,這一位,從他的過往來看,折騰能力太強了,他去河東,會搞出什麼,誰也不知道。
孫祖傑說完,所有在場的同志都熱情的鼓起掌來,孫祖傑的講話表明了他對於中國雷達水平的自信,當然他這麼自信是有充分理由的。
陶總一愣:「科教小組?」
鄭書記點點頭:「也許是我多慮了吧!」
中樞的利益集團眾多,各種考慮必須周全,孫祖傑將房地產收益周期拉長,穩步增長的策略就顯得非常穩健,十分符合財經高層的想法,因為這種操作下,金融機構的風險是最小的。
這事實上也是屁股決定腦袋,因為財經戰線的同志跟錢打交道,他們在意的就是怎麼更好的收到錢,怎麼把錢用好。
至於老鄭你擔心的夏美交惡問題,雖然是遲早的,但暫時問題不大,這也是中樞加大產業升級投入的原因,要未雨綢繆,你們省這一塊也要加大投入。」
帶著這樣的思考,孫祖傑來到了東海市,他先是考察了剛剛搬遷的江南造船廠,參觀了正在生產的052C導彈驅逐艦首艦,到了下午,他又去東海警備區考察。
二、要合作。一個產品需要長時間的開發,甚至需要幾年十幾年的周期,可能中間研發人員就換了好幾茬,一個人單打獨鬥很難成功。所以專家與專家,專家與技術人員,本單位內部,不同單位之間的合作,一定要加強,必須形成一套完善的開發模式。
出現這一問題,不是偶然的,現在我們處於高速追趕期,社會發展日新月異,這確實很好,但是毫不諱言,整個國家也變得十分浮躁,無數人追求快錢、熱錢,恨不得一朝暴富。
只不過陶總很念舊情,秦平讓又是老部下,他自然有些捨不得,秦平讓已經做了好幾年的正部級幹部,再過幾年,完全可以競爭中央局委員,要是這麼折了,就太可惜了。
所以房產相關稅收的大頭被收回到中樞,而增值稅給地方的比例不斷增加,這樣一來,地方對於炒高房地產雖然還是非常強烈,但是同樣也會注意提高服務意識,更好的招商引資,這總比地方一些單純的搞地產經濟要好得多。
閔老點點頭:「這個同志我記得,書平同志對他的評價不錯。」
三、要有選擇。模擬晶元產品眾多,我們不可能什麼都做,應該做哪些要經過科學的市場調研。要注意到軍品與民品的差異,要優先考慮具有重大市場潛力的產品,要優先考慮關係到國家安全、無可替代的產品,要優先考慮容易被封鎖的產品,要把有限的資金和人才用到刀刃上。」
陶總這麼說話,眭朋林心裏很高興,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我看這樣,江東的幹部走進來,河東的幹部也要走出去,秋平同志留下的江東副省長位置,我看可以交給一位河東出來的同志!」
「鄭書記,沒聽說呀,不過據我所知,孫總一向對自主可控十分重視,特別是軍工企業,一不小心就被國外https://www.hetubook.com.com封鎖,孫總這麼說應該是敲敲警鐘吧!」
一會繼續增加經費。中樞將會有計劃的提高這一領域的科研投入,保證你們有足夠的經費開發更多的高水平產品。
尤其是以吳州為領頭羊的蘇南地區,金融危機爆發之後,立刻由先進模範變成了困難戶。蘇南地區的外向型企業的訂單不斷較少,吳州和周邊城市新興的面板產業鏈,也因為液晶面板和內存等產品價格下跌,利潤率不斷下滑。
眭朋林笑著說道:「這是華組部的工作,我不好越俎代庖!」
研發更重視經驗積累、研發周期長、產品種類多,模擬產品和技術很難被複制與替代,市場競爭格局較為集中,強者愈強、大者恆大的規律較為突出。
而對於中樞而言,他們更在意的是長治久安,在中樞財力不斷增加的當下,有錢的中樞對於拉高房價的慾望遠遠不如地方強烈。
要是你們手裡的錢實在不夠,可以把省里的優良資產拿出一些,央企還是願意入股投資的!」
所以我更想任命來自於東南沿海的同志,比如浙東的葛宗良同志,他是老資格的浙東省長,我想讓他在任期的最後幾年,發揮些作用。」
所以次日當孫祖傑公開發表文章后,爭論並沒有結束,反而愈演愈烈,各路神仙紛紛粉墨登場,發表看法。對於孫祖傑的強勢,乃至於抓人的動作,不少人公開提出了質疑,並通過各種渠道發表自己的看法,顯得十分熱鬧。
鐵總時期實行的分稅制行之有效,有效的增加了中樞財力,但也有不少問題,所以孫祖傑進行了適當調整,那就是不定期與地方談判調整稅種分配。比如四年前中樞和地方關於房地產相關稅收的調整;比如正在擬議中的增加地方增值稅分成的一些方案。
眭朋林有心反對,但是呂原是華組部長,華慎中又是老江東,這兩位只要協商一致,孫祖傑那邊肯定會支持,他反對也沒用。
「高新中心是國家的,不是華投的!」陶總有些不高興了:「既然要監管,當然要給足名義,我相信其他領導同志也是這樣的看法!」
當天晚上,他來到了閔老的住處,與老爺子閉門交流了一番,金融危機之後,一批省部級官員需要進行調整,在調整之前,問一問老爺子的想法很重要,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嘛!
作為老牌的政治家,他很早就看出了爭論的要害實質上就是央地之爭,現在中樞財力很強,就算經濟增長慢一些,對於中樞的影響也不大。
陶總就有些不高興了,眭朋林想了想說道:「我倒覺得可以安排到科教小組擔任副組長!」
凌向民不合適,目前也只有浙東省長葛宗良比較合適,但是他的年齡又稍微大了一些,總不能幹不了兩年,又換書記吧,那簡直是亂來。
對此孫祖傑並沒有當回事,既然敢做,就不怕別人跳腳,你們跳你們的,我做我的。搶了別人的東西,讓人罵兩聲,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個自覺他還是有的。
他繼續按部就班的工作,開始了自己第二次考察,這一次他第一站就飛到了江東,視察了南都軍區機關,並接見了南都軍區師以上將領,繼續就作風整頓和樞密改革吹風。
「遼東軍工企業眾多,重工業十分發達,樂國英同志是不錯的人選,但是我估計阻力比較大,可以提名,但估計通過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任命思想開放,來自於東南沿海的同志!」
當年國家交給孫祖傑的幾百億,現在已經變成了上萬億的龐大資產,這樣一來,掌握了這麼多資產的高新中心,理所當然的變成了一個很強大的實權崗位。
「慎中同志推薦江東省副省長秋平同志,我也覺得比較合適!」
話雖如此,但是孫祖傑知道老爺子對自己的提議,還是比較滿意的,武信烈作為九十年代蘇南經濟崛起的地方官,做過縣長、市長、省長,搞經濟的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的。
但是我們也有優勢,相比于數字晶元,模擬晶元不受制於摩爾定律和高端製程,產品強調的是高信噪比、低失真、低耗電、高可靠性和穩定性,製程的縮小反而可能導致模擬電路性能的降低,主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中低水平的晶圓產線上生產。
聽完了孫祖傑的解釋,凌省長想了想說道:「新項目上馬需要錢,產業升級也需要錢,這麼大的投入,省里沒有那麼多資金呀!」
每一次調整稅種分配,就是一次利益重新分配,代表著中樞的發展思路。孫祖傑的想法是不讓地方手裡有太多的錢,也不讓他們高興的賺快錢,要逼迫地方把注意力集中到企業發展這類實實在在的發展上。
孫祖傑調整后,最大的好處是稅種比例分配也變成了一項財經政策,而且是戰略意義重大的財經政策。
「核實的結果怎麼樣?」
事實上,東海的竺書平,江東的鄭平順,也不例外,都頗有微詞。為此,待在東海的閔老已經做了好幾次安撫,告訴他們困難是暫時的,大家也都一樣,與其抱怨,還不如乘著這個機會踏實根基。
「華組部原意是廖小林的位置不變,不過廖老通過慎中同志告訴我,小林同志還是有責任的,經過研究之後,我們做除了這樣的安排!」
孫祖傑說到這裏,現場立刻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孫祖傑說得太接地氣了,他們自然十分歡迎,孫祖傑揮揮手,等現場安靜下來,孫祖傑接著說道:「說完了對我的要求,我在說說對你們的要求:
在這種社會氣氛下,能夠安心做研究,安心做事業的人,越來越少。因此各類重視基礎、重視積累、需要持之以恆不斷投入的行業,不論是資金還是人才都十分缺乏,待遇也不是很好。發動機如此,模擬晶元如此,機械加工也同樣如此。
陶總聽到這裏,還是有些不舒服,想了想,勉強點了點頭:「這樣吧,任命平讓同志為副組長的同時,兼任高新中心黨委書記。」
這些年他一直從南方調思想開放的幹部到遼東去,為了就是加速遼東換血,但是很顯然凌向民不合適,他才擔任省長沒幾天,就調往遼東,這也太亂來了。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這個時候江東省委書記鄭平順有些不放心的湊到了身邊的中電總經理董超耳邊:「老董,孫總的講話,一再提到注意歐美的封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在民用領域,微波組件主要應用於無線通訊、汽車毫米波雷達等方面,屬於我們中上游基礎器件與技術中自主可控需求強烈的一個子領域,軍民融合存在著非常大的空間。
而年輕的樂國英能夠一步步進入高位,背後也離不開閔老的扶持,至少老爺子絕對見過並聽去過這位年輕人的彙報。
孫祖傑低頭想了想,眼前一亮:「倒是有一位同志,贛西省長武信烈同志,您覺得怎麼樣?」
要是進行大規模放水,到時候高企的房價,急劇增加的地方債務,將會成為一顆定時炸彈,會嚴重影響到金融體系的穩定,後續要擦的屁股多如牛毛。
孫祖傑點點頭:「我發愁得就是這個!」
當然了,孫祖傑的政策影響到太多人的利益,地方中小房地產企業被打壓合併,損失的是地方利益集團的利益;經濟增長率下降,對地方收入影響很大;越來越多的失業,讓地方焦頭爛額,所以支持大放水的一方,也有很強大的支持力量,那就是地方。
孫祖傑進入中樞之後,對於這一塊的撥款十分大方,原因就是孫祖傑很清楚的知道未來這些材料在5G物聯網時代的巨大價值。
閔老對孫祖傑表現出來的姿態十分滿意,不過他也注意到了目前的一些爭論,見孫祖傑態度堅定,老爺子也沒說什麼,只是告訴他,過猶不及,差不多就要收手,不要想著一撮而就,孫祖傑笑著答應了。
地方官一任三五年,他們相對要短視的多,而中樞不同,他們必須考慮長遠,因為不管怎麼調整,問題最後還是會回到他們頭上。
閔老想了想,搖搖頭:「葛宗良能力沒問題,但是年齡不合適,總不能五年內有三個省委書記吧,這樣對遼東發展不利。」
至於半導體產業,你們放心,用不了多久,就會景氣起來。智能手機的大規模推廣利用,將會極大的促進半導體產業的發展;
陶總點點頭:「這樣也行,也可以交代過去,能源局副局長,正好可以發揮他的長處,就這樣吧!」
和-圖-書眭朋林臉色有些難看,他立刻聽出了潛台詞,什麼華慎中推薦,明明是呂原自己的想法。孫祖傑在江東時間不長,但是也做了幾件事,秋平就是他樹立的典型之一。
在南都的第二站,孫祖傑考察了著名的中電14所,聽取了情況彙報,孫祖傑聽完之後,笑著說道:「同志們,我給你們提出一個要求,在十四所,咱們要作世界雷達領域的老大,不做老二,老三就不要做了,老三就關門吧!」
而這個實權崗位一直掌握在華投系手裡,自孫祖傑之後,歷任高新中心主任,必然擔任過華投副董事長。很多華投系高層,經過高新中心過渡后,逐步滲透到改發委、商部、科技部、信工部、科工委等中樞部委以及下面的省市區。
同志們,請記住,這是一個高達幾千億,未來可達萬億美元的龐大產業,我們必須實現相當程度的自主可控。
閔老點點頭,他已經聽出了孫祖傑的潛台詞,相比于鍾信,程廣是孫祖傑一手提拔的,他當然不願意鍾信壓住程廣,這會影響到他未來的安排。
孫祖杰特意來到了戰士宿舍,詢問他們平時訓練情況、吃飯住宿條件,勉勵了一番,最後在戰士食堂吃了晚飯,這才離開了警備區。
在讓秦平讓走人的問題上,呂原和眭朋林意見比較一致,呂原看不上秦平讓的能力,眭朋林討厭他吃裡扒外,再加上孫祖傑一向不喜歡秦平讓,所以幾人聯手,拿出一個對秦平讓不利的結論就毫不奇怪了。
二會提高你們的待遇。不提錢,光提理想,那是忽悠人,不是我的風格。我知道國有科研機構和企業的科研人員,待遇並不好;但我向你們保證,未來會不斷增加你們的待遇。錢要是給不夠,會給你們其他福利,住房、子女入學、醫療等等領域予以傾斜,讓你們沒有後顧之憂。
陶總愣了愣,想了想說道:「和廖老通過氣了?」
今天在座的有14所、28所、55所等多個中電研究所的同志,還有歐派機電的同志。你們這些年在微波組件等軍用模擬晶元成果十分顯著,在此,我代表中樞向你們表示祝賀和感謝。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個不入常的副省長嗎,朋林同志,你是河東人,這個人你來挑選!」
而蘇中地區的建築業同樣困難不少,雖然國內增加了不少基礎建設投資,但是目前房地產業的蕭條對建築業影響不小。當然了,蘇北地區的製藥業和化工等產業,日子相對好過一些,但過山車的油價對這些企業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乘著這個機會,你們正好可以把產業結構調整好,尤其是蘇南,太過依賴國際市場,要想方設法把增加國內業務,兩條腿走路,總比一條路走路好。
宣國務的話代表了一大堆處於中樞的財經人員的觀點,身處財經一線,他們腦海里沒有那麼多主義,他們在意的是怎樣有效的建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財經管理體系,並長期高效的進行運轉。
現在已經十一月份了,河東出事快兩個月了,中樞需要對河東領導班子進行一次大的調整。
但凡想在科創板上市的企業,無論如何都得想方設法獲得孵化基金的投資,要不然他們看著辦,也是因此,高新中心可以大手筆投資中國的高新產業,從而獲得了非常不錯的收益。
「正式結果還沒有出來,所以我想等結論出來,再向您彙報!不過董大姐對平讓同志也不是很看好,她私下透露說這是調查組幾位同志比較一致的建議!」
不過秋平在江東做得一些改革,孫祖傑不是非常欣賞,到時呂原對他情有獨鍾,一步步把他提升為市委書記,副省長,現在竟然一步到位,讓他做起了省委副書記,這也太過分了吧。
「你想使用誰?」
原因就是中國在硅基材料上的落後,不得不很早就把注意力放在砷化鎵和氮化鎵材料上,但是隨著技術的進步,中國反而獲得了一個彎路趕超的機會。
本質上,這一次應對金融危機之所以出現這麼大的爭議,歸根到底就是中國的央地之爭,是集權和分權之爭。
眭朋林想了想問道:「廖小林調走之後,省委副書記準備安排誰?」
「過一段時間,安排到華直機關擔任副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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