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怪現狀,不滿的人同樣不少,孫祖傑看不慣,搞一些整頓確實是好事。再說了,黨校現在拿出的一些東西,確實對執政很有價值。
樂法興客氣了幾句,華辦主任不是他有資格置評的,郭總搖搖頭:「你是中央局委員,華辦主任的人選需要經過中央局會議批准,你當然可以提名。」
孫祖傑當上黨校校長以來,搞出了不少花樣。先是從全國選拔優秀縣委書記和市委書記進入黨校培訓,後來又對培訓幹部的科技素養不滿意,這一塊又要培訓。
燕都軍區司令員馬光山,廣府軍區護軍楊武強,涉嫌向錢國耀行賄,金額巨大,同時監委現,兩人家屬名下都有巨額財產,來源不明。
大夏天,孫祖傑一身白,樂法興就有些奇怪,孫祖傑見狀,嘆了一口氣:「我的父親昨天晚上去世調一些同志加入專案組。
當然了,孫祖傑的如意算盤能不能成功,還要看各方是不是配合,不過不管怎麼說,乘機拿下樞密院,是孫祖傑此時最大的目標。誰讓陶國輝露出了這麼大的馬腳,甚至於連侯家都被他拉出來當擋箭牌。既然他如此脆弱,那就怨不得他乘機完成對樞密院的控制。
但同樣為了平衡,秘書長和監委書記一般不太可能由同一派系接任,而現在陶國輝非常弱勢,更是想都不用想。
他在廣南搞的騰寵換鳥,並不是非常成功,而黨校學習恰恰有日本韓國和德國產業升級的教案,他看完之後就有些啟發。如果現在讓他重來,他考慮問題可能不會那麼局限,所以他並不覺得這樣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同時培訓老師也不再局限於黨校和社科系統,各行各業的專家,往往都會得到邀請的機會。有時候甚至會讓截然不同的兩類觀點進行碰撞,然後讓下面的幹部們發言,請他們分析總結。
只不過到目前為止,被他徵詢意見的老同志態度都不明朗,大家觀望的意思很明顯。這一次畦朋林出事,他建議樂法興調查,雖然不乏借刀殺人的意思,但是另一方面也是想給他一個表現機會。
樂法興臉色大變,孫祖傑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意圖太明顯了,就是要完全掌握樞密院,雖然早晚知道有這麼一天,但是這麼快,他也太迫不及待了。
到了這任,孫祖傑更是違背慣例,讓准西省委書記石海傑同志擔任常務副校長,同時黨校培訓的課程也變得更加實用。現在更厲害,竟然要讓一位基層出身的幹部出任副校長,看來他對基層工作經驗的重視超過了想象。
對於孫祖傑這些做法,樂總倒也不反感,反而覺得挺不錯,以前所謂的黨校學習,往往是幹部們交際的場所,很多人混一段時間,回來等著提拔。而黨校對於這些前途無量的幹部更是不敢得罪,甚至有些老師還要拍學生的馬屁。
與此同時,大佬們也對陶總產生了深深的懷疑,是,我們相信竊聽呂老是畦朋林個人所為,但是對其他大佬,陡朋林有沒有竊聽?陶國輝在背後又扮演什麼角色?
而對於培訓課程,孫祖傑又有所改變,非常重視經驗教訓的總結,各類教案很多,國內外多個國家,各行各業出現的種種事件,目的是開闊幹部們的視野和思路;
另外還有一點,一旦樂法興接替了秘書長,呂原就不太好安排了。正常他的出路要麼是秘書長,要麼是監委書記。
陶總現在主動樹敵侯國棟,那麼他就絕不敢在樞密院的問題上,在與自己糾纏,要不然腹背受敵,躺在病床上的陶國輝絕沒有這個底氣。
「平讓園志現在是常務副主任?他是不是可以再講一步?」
「祖傑現在處在關鍵時刻,要很小心,偏偏趙南榮這麼大張旗鼓,我總覺得他有些居心叵測,有些事情需要問清楚。」
聰聽完之後,眉頭緊鎖,想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想問道,法興同志,出了這樣的事情,中樞準備對華辦的工作進行一次大的整頓,任命一位新的華辦主任,你認為誰比較合適?」
今天接著提起王時孫的機會,孫祖傑也暗示了自己的意圖,希望他能夠領會到。孫祖傑之所以對樂法興比較中意,最根本的原因在於他不願意讓高元平或者呂原接替秘書長。
「賈家在警法系統影響力不小,要不然他們那個事務所能那麼囂張!我記得吉堅和林祥這兩個後起之秀都是法政系統出來吧,跟他們十有八九有些關係。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陶總開始徵求一個個同志的意見,而與此同時,樂法興來到了孫祖傑的辦公室。
「黨校副校長?這有些不太合適吧,黨校不是應該用一些理論經驗豐富的同志嗎?」
楊希沉著臉說道:「你把孩子們都叫過來,一一問清楚。大哥,你告訴他們,都要說實話,就算有什麼事情,我也會幫看解決。要是有人謊報不說,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在湘南工作時,時孫同志應該還是林陽縣委書記,表現很好,沒兩年就被提拔為林州市委副書記,這些年發展得很好,已經是潭州市委書記,屬於湘南本土幹部的佼佼者……」
「老四,沒那麼容易的,賈家現在沒什麼人從政,你說出去,也沒人信呀!」
「鐵城同志,今天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公公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不是什麼省委老領導,有必要這樣嗎?趙南榮還紅了眼圈,滿合熱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爹呢!
想到剛才樂法興彙報時的尷尬,孫祖傑就有些好笑,連樂法興都覺得把侯家生拉硬拽,牽扯進來,有些說不過去,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大哥,我不怪你,只要不過分,祖傑不會管的。我問的是趙南榮有沒有與我們家有特別的接觸?」
楊希低調,帶著孩子們走在家屬們的最後,看著微胖的趙南榮有些笨拙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幕,在這麼一個莊重的場合,楊希總有一種喜劇感,不覺得想笑,好不容易忍了下來。
陶總是病急亂投醫,胡亂攀誣,這也不太可能。他說那句話時,眼神非常堅定,可見早已經深思熟慮,又怎麼可能亂說話?
至於五年以後,孫祖傑也有辦法,非接班人的秘書長想連任,根本不可能,到時候給他安排上院下院的一個主任,不就可以了嗎?
頓了頓,孫祖傑接著說道:「如果哪一天你成了黨校校長,也請你記住,我們要的是能做實事的幹部,那些虛頭巴腦,喜歡搞投機,喜歡搞人事鬥爭的人,絕不能留下來。黨校是幹部提拔前的最後一道篩選,我們寧願被人罵,也要把好關。」
樂法興現在無比後悔被孫祖傑拉進了這樣的漩渦,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孫祖傑敢在這個時候攤牌,肯定是有充分準備的,到了這一步,事情的發展恐怕已經由不得陶總了。
所以聽取樂法興彙報后,孫祖傑臨時改變了主意,決定發動對樞密院的總攻。這樣的機會要是錯過了,那簡直對不起老天爺!
孫祖傑倒也疑坦率,法興同志,你可能覺得我是乘人之危,對此我就算否認,估計你都不相信。但是我的主要目的是想早一點完成樞密院的整頓,然後儘快啟動樞密系統的改革。
跟在趙南榮背後的商省長,安書記,趙鐵城,夏樹迪要好一點,他們沒有趙南榮那麼誇張,只是莊重的與家屬們握手。
他這套做法,傳統以務虛為主的常務副校長顯然已經難以適應這樣的變化,所以石海傑這樣有豐富工作經驗的高級幹部被調過來當常務副校長,倒也不奇怪了。
他這樣的做法太赤|裸裸了,連樂法興都有些看不過去,所以面www.hetubook.com.com對自己時,選擇了沉默。本來郭總對陶總還有些同情,覺得孫祖傑趁機發動攻勢,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但是現在陶總如此應對,他就相當不滿意了。
你剛才也說了,賈家沒什麼人從政,那又有什麼好怕的?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們幹了這麼多壞事,也該得到報應了!」
想了想,侯國棟說道:「賈家那幫子王八蛋,沒幾個好東西,官倒也就罷了,竟然連死刑犯都敢撈出來,我聽說,孫祖傑對他們非常不滿,很早就想收拾他們,正好乘著這個機會遂了他的願望!
應該說陶總的思路沒錯,但是這麼干,等於把侯國棟逼到了絕路,他一定會瘋狂的反撲,有意思,有意思,接下來就好好看看大戲吧,嗷,對了,還要順便把樞密院整頓一番。
孫祖傑是黨的秘書長,又是校長,這些過來培訓的幹部,怎麼可能說他不好;再加上辯論時,他找來的辯手總能找到對方的漏洞,把對方打得稀里嘩啦,這樣—來,他對黨校的改革就被堅持下來,培訓的路子慢慢也不再以務虛為主,變得豐富生動起來。
只要侯家被扯進來,大傢伙都要疑神疑鬼,這樣一來,現在最大的刺頭侯國棟就會粉墨登場。侯家父子得罪人眾多,背了這個鍋,一些人自然會落井下石,青委一系面臨的壓力就會減輕一些,再也不是被圍攻的局面。
樂總有些凝重的點點頭,孫祖傑接著搖搖手:「畦朋林是畦朋林,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就懷疑其他青委的同志。法興同志,當此時刻,你要勇敢的挑起擔子,協助中樞和陶總做好人心安撫工作。」
楊希聽到這裏,臉色有些難看。過了一會,他清來了祖明大哥,沉著臉問道:「大哥,我們家在淮西的生意有沒有得到趙書記的特殊招待?」
說句不好聽的,陶總此舉讓郭總覺得,目前的局面就是一場狗咬狗的遊戲,下場各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這樣,他也無所謂了,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吧!
陶總可能不太清楚,樞密院的問題比外界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有很多高級將領,問題非常嚴重,馬楊兩人就是典型,不僅僅問題突出,而且還進行政治投機,肆意挑撥主要領導的關係。
當然了,孫祖傑這麼重視基層經驗,樂法興就有些尷尬,雖然歷經三省鍛煉,但是他的基層經驗確實是一個短板,但這也沒辦法,時代造成的,他已經在想方設法彌補。
孫祖傑猜得沒錯,侯家是畦朋林竊聽黑後台這件事,到了下午,已經流傳出來。這個鍋太重了,在京的侯家老大,嚇得連忙聯繫侯老四,讓他趕緊想想辦法。
「黨校的諸多學者太偏於理論了,而且有些人的思路太西方化,拿出來的東西往往實際用處不大,對此我一直有些不滿意。
原來實事求還可以用在現在這種場合,樂法興又漲了一層見識。孫祖傑接著轉移了話題,想了想問道,法興同志,你在湘南工作過,對王時孫同志還有印象嗎?」
「大哥,這個鍋我們絕不能背,也背不起,我們和欒家不對路,這一點路人皆知。畦朋林要跟我們家關係密切,陶國輝還會那麼重用他?這層道理,你一定要在燕都廣為散播。」
趙南榮離開之後,其他省委領導陸續過來,楊希只好與他們——寒暄。等看到趙鐵城時,楊希已經忍不住了。
調入一名中央局委員嚴厲整頓一下華辦,是寧總的主意,背後應該有孫祖傑和其他同志的想法。I總知道,這樣的整頓,損失最大的當然是陶總,而陶總的任期畢竟還有三年,現在乘機這麼迫不及待的清理,有些難看了。
事實上,楊希並不知道,就在此時,一篇文章《特殊的葬禮》,已經登上了網路,有一位來廬城採訪的財經記者,意外的看到這www.hetubook.com.com
一幕有意思的官場喜劇,寫了一篇報道,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當天晚上就引起了網路的轟動。
畦朋林跟他們家關係那麼密切,要背鍋,也應該是賈家背鍋,輪也輪不到我們家,得想辦法把賈家拉下水。」
孫祖傑長期在日本港島等地工作,海外經驗豐富,自身知識十分淵博,有些同志走馬觀花,在國外學習不認真,在他的尋根問底下,往往表現十分糟糕,仕途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現在在政務院工作,雖然做得不是那麼得心應手,但是樂法興還是在努力的工作,希望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可是孫祖傑今天這番話,讓他有些疑慮,難不成孫祖傑想讓他換屆之後當秘書長,這不太可能吧……
我們培養幹部,是提高他們的執政能力,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提高他們對基層的認識這樣不管是出台的政策,還是應急處理,都不會浮在表面。我用石海傑同志擔任常務副校長就是這個用意,現在用王時孫同志同樣是這個想法。
樂總再次點頭,做了一番表態。孫祖傑這麼說,對他無論如何都是好事,他當然願意接受。孫祖傑接看拿出了一份材料,遞給了樂法興:「這是樞密院監委同志剛剛遞交上來的材料。
哼,陶國輝底下那麼多年輕人,王平秋那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現在竟然要做中原省委書記,我就不信吉堅和林祥能夠接受,得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反守為攻!」
既然陶國輝撕破臉,那也沒什麼好客氣了,西域的整頓要加快速度動起來,還有欒老那些狗屁倒灶的講話,你不是千方百計的掩護嗎,我全部給你放出來,看你怎麼辦?
孫祖傑這一套做法,黨校和社科系統有不少人相當不滿,甚至有人公開寫信給中樞表示反對,不過孫祖傑的應對就是搞辯論,搞調查,讓黨校培訓幹部回答怎麼做好。
這個時候,要是他們出了問題,麻煩就大了,必須要對他們有所交代,一定要擦好屁股,千萬不能被人抓住把柄。陶國輝這一次甩鍋,他最怕的就是他們出問題,那到時候真就說不清楚了。
侯老大聽完,吃驚得不得了:「老四,你這麼做,不是把賈家也給得罪了嗎?值得嗎?」
大哥想了想說道,好像有一點,菊枝家的老大參与的一個地產項目,我聽說跟趙家有關,但也不知道瘋假。」
我已經批示要對兩人進行組織調查,當然了涉及到這樣級別的高級將領,同樣需要陶總的同意,所以請你將這份文件送給陶總。
而對孫祖傑而言,在任期的前五年,他要搞一系列信息公開的措施,促進執政黨的現代化建設。同時他也要清洗掉宣傳系統的一些腐朽力量,樂法興完全可以起到相當大的用場,何樂而不為呢?
樂法興恍然大悟。如果說前天中樞會議成員還需要考慮陶總的想法,那麼昨天竊聽事件一爆發,大佬們對跬朋林的憤怒已經難以抑制,恨不得立刻解除他的職務。
大哥見狀,十分擔心:「弟妹,趙書記有什麼不對嗎?」
前段時間馬光山剛剛被陶總召見,還得到了他的誇獎,孫祖傑選擇在這個時候拿下他,這不是打陶總的臉嗎?
想到這裏,侯國棟就抓起電話,開始交代起來。就在此時,楊希正在參加孫祖傑父親的葬禮。孫祖傑公務繁忙,沒辦法出席很正常,孫家人也都知道,楊希帶著孩子回來,已經很給面子了。
儘管萬分說旱,但是樂法興還是帶著陶總的回復來到了中樞,然後向臨時主持中樞工作的郭總做了一晉彙報。
他甚至有些擔心,陶國輝甩鍋甩誰不好,為什麼甩到了他的頭上,是不是他知道了什麼?當然了,他的顧慮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陶國輝要差有這樣的本事,就不會混成現在這副樣子!
但是對樂法興來說,卻不一定是壞m.hetubook.com.com
事,甚至還是好事。孫祖傑對政務院的干預太多,他要想成為第二個鮑文迪,那孫祖傑無話可說;他要想有所作為,秘書長事實上比首相更適合他的發揮,秘書長太容易干預宣傳系統了。
但是孫祖傑知道,陶總這麼做是有道理的。陶總一向光明磊落,他與呂老感情又好,有什麼話不能說,還要用監聽的手段?事實上,大家都知道,他是用錯了人,被畦朋林給坑了。
省里這些位領導離開之後,其他人才陸續進來,開始了正式的追思會,不過因為楊希母女的特殊身份,大家看向他們時,總有點看西洋景的味道。
就算沒關係,只要傳出來就有人願意相信。大哥,你就說畦朋林受賈家指使,在呂老家中竊聽陶總對年輕人的未來安排,結果聽到了孫祖傑和呂老談話的內容,然後又交給龍元健,乘機激發宮孫那場內戰。
當然了,最給面子的是准西省委省政府的官員們,省委書記趙南榮竟然親自出席老爺子的葬禮,還忙前忙后的照應。趙南榮帶頭,整個省委省政府的領導都出現了,這氣氛就更熱鬧了。
但是現在看來,確實很有必要,畦朋林的這麼做絕不是偶然的,既然如此,那就做吧,清理乾淨了,孫祖傑乾乾淨淨的接手也好。
本來好好的坐在家裡看大戲,結果突然被告知,要上場了,而且還是大反角白臉的曹操,這誰受得了呀,所以遠在西域的侯國棟聽完,立刻氣得暴跳如雷,破口大罵之後,侯國棟慢慢冷靜下來。
他只好告訴孫祖傑,他會按照孫祖傑的吩咐做好彙報,但是陶總什麼反應,是不是同意,他就不肯定了。
讓一位前監委常務副書記去華辦,裏面的意思很明顯,中樞這一次要大動干戈,下決心對華辦進行一番清理。
到時候就可以頻理成章的把呂原擠出中樞會議,按照慣例,給他一個副統領的高位,然後奪取他的實權,以後怎麼樣,就看他的表現了。
放下電話,侯國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另外拿出了一部手機,給燕都一個號碼打起了電話,詢問了一番,也交代了一番。他能有今天,也不是偶然的,確實朋友遍天下,比如在懸鏡司,比如在警衛局,都有一些朋友,他們也幫著打探到一些消息。
趙鐵城相當尷尬:「楊大姐,事情是這樣的。老爺子病故之後,祖明同志並沒有通知省里,不過昨天上午開會時趙書記突然提到了這件事,說要參加葬禮,我們也是沒辦法,總不能不來吧。」
大哥有些猶豫的點點頭:「有一點,弟妹,你也知道,現在淮西這些做生意的,有什麼事情都想拉上我們家,我們家祖傑的侄兒侄女這十幾個孩子,我實在有些防不勝防。」
除了黨校培訓以外,孫祖傑對於赴國外進修的千部也很重視,每一批幹部回來都要寫總結報告,他往往親自過目,有時候還要和他們談話,聽取他們的真實想法。
他三年湘南省長幹得不是很好,與本土幹部相處得不是很愉快,所以對湘南幹部的印象一般,反而更喜歡中州出來的幹部,比如現南都市委書記典公展,現中州市長洪東湖,都是他在任上培養出來的同志。
但是樂法興的資歷很硬,他大概率會和自己搭班子,這種情況下,孫祖傑壓根不放心把他放在政務院,他已經開始在試探各位老同志,能不能把樂法興安排到兩院或者黨務系統,就算是秘書長也沒什麼。
由於自身經歷的短板,他對於基層工作的複雜了解不夠深入,對中國獨有的諸侯經濟缺乏深刻認識,喜歡用西方那一套經濟學思想解釋中國的問題,這在實際工作中往往會出現南轅北轍的結果。
高層政治非常講究平衡,孫祖傑接替一號,秘書長最好是那些位與他關係不密切的同志接任,高元平和呂原這兩個部長希望最大,但和_圖_書是樂法興也不是沒有機會。
高元平不用說,他一直既用又防,誰讓這一位隱藏得太好,他一直心有戚戚焉;而對呂原,孫祖傑也很不放心,這個人性格高調,天性喜歡攬權,用人水平又不怎麼樣,讓他上去,那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孫祖傑笑著說道,法興同志,對馬楊兩人的調查,我已經獲得了多位同志的認可,陶總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肯定能夠理解我的苦心。」
隨著接觸時間的增多,孫祖傑對樂法興慢慢有了一個明確的認識。樂法興為人勤勤懇懇,沒有多少亂七八糟的心思,如果讓他做黨務工作,絕對是一個不錯的助手;但是你要讓他搞經濟,那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孫祖傑點點頭,時孫同志做過市縣鄉三級領導,基層經驗豐富,我準備讓他出任黨校副校長,你覺得怎麼樣?」
樂法興很是誇獎了一頓王時孫,畢竟這是一個他認識的幹部,既然引起了孫祖傑的關注,那當然要美言幾句,但事實上樂法興並不是很了解王時孫。
「大哥,陶國輝把髒水往我們身上潑,我們一定要還回去,絕不能沾身。這攤子髒水只要沾身了,麻煩就大了,我想再進一步,幾乎沒有可能。
孫祖傑這麼做,對陶國輝來說,當然是釜底抽薪,陶總的如意算盤,應該是樂法興接首相,王平秋或者呂原接秘書長,但要是讓他得逞了,孫祖傑還怎麼執政?
當然記者還算知道要注意點影響,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明白的人都知道指的是誰。在中國各地無數會意的笑聲中,不出所料,孫祖傑憤怒了!
最要命的是,每一批幹部之中,表現好的竟然有可能異地調用提拔,表現不好的有可能完成不了培訓,被直接趕回去,這樣一來,被推薦去黨校培訓的幹部壓力往往不小,不得不扶著卵子做人,老老實實學習,倒是踏踏實實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位老兄在經濟上沒多少表現的機會,那就通過這類事情出一出風頭吧,總要給人一個表現的機會。
到了當天下午,趙南榮又帶著秘書過來,問寒問暖,詢問有哪些要交代的,楊希只好又感激了一會,說什麼都不缺少,然後禮貌的把他送了出去。
樂法興點點頭,說了幾句賀隱同志的好話,表示支持中樞的決定。郭總點點頭,這才間道,法興同志,你覺得畦朋林的所作所為是不是真和侯老有關係?」
夏天炎熱,楊希和孩子們時間又有限,所以他們來到淮西的次日早上九點,追思儀式正式開始。趙南榮眼含熱淚,與家屬們——握手。
不過到了這步,郭總也不客氣,他想了想直接問道,山城市委書記賀晗同志,你覺得怎麼辦?」
為了黨的團結,這樣的人絕不能留,請你向國輝同志仔細陳述我的意見,請他務必同意對這兩人的調查。
那麼誰能指使畦朋林做這樣的事情?必須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與畦朋林關係很好的侯家、賈家所在的派系,有著監聽的黑歷史;而侯國棟年輕時不講究,在濱城做事也干過類似的事情。
雖然主角沒有到場,但是這一場葬禮同樣備極哀榮,整個淮西商界的大佬全部到場,這倒不奇怪,這些年孫祖傑大哥的生意做得很大;再加上楊希和孫晨孫英也會出席,他們就算混個臉熟也要來。
聽孫祖傑這麼一說,樂法興就有些愣住了,如果哪一天你成了黨校校長,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又在暗示什麼?
樂法興語氣一滯,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陶總最後那句話,他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說。以突老與陶總的關係,陶總怎麼可能讓與侯老關係密切的畦朋林負責華辦的工作,這不是瞎扯淡嗎?
楊武強是怎麼回事,他不太清楚,但是在廣南工作期間,楊武強和他的關係還是不錯的,也許有靠攏的想法;而馬光山的事情就更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