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十年壯闊安社稷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拉一派,打一派

「陳家都服了軟,中樞在華信也派了人,憑什麼衛利不能派人?他們還沒有強到這種程度!你告訴他們,要麼接受中樞派來的總經理,要麼我派巡視組過去,隨他們選!」
另外還有樂法興,孫祖傑也瞧不上他,雖然不至於趕他出中樞會議,但一定想著把他趕出政務院,竟然毫無顧忌的公開打壓。
「嗷,方家早晚會熬不住,這我知道,但這也太快了一些,本來我還以為他們要拖一段時間的。」
「這一步提拔夠快的,是不是對你的特殊照顧?」
對此老太太也是樂觀其成的,孫祖傑是一個正人,做事也正正規規,幾個孩子都很服氣,願意在他的下面工作,加強一些關係一點錯都沒有。
孫祖傑這樣做,說明老二這些年確實幹得不錯,所以老太太並沒有反對,而是鼓勵他好好辦,同時也告訴老二要領情。
幸運的是,大院子弟中還是有不少明白人的,比如今天的郭老太太,也是因此,孫祖傑將老帥家人品很好、最有才幹的老二提拔為科工委副主任,讓他可以一展所長。
陳家兄弟商量一番之後,陳二哥很快把方家求和的消息傳給了楊魯,楊希知道后,興奮得兩眼放光:「大哥,我們才發動呢,現在怎麼可能停下來?方家這一次被割點肉,祖傑的面子哪裡放?」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自己的兒女都有所成就,在不同領域為國家做了貢獻,轉頭看一看,那些人的子女都幹了些什麼?真是造孽呀,怎麼養了那麼多禍害!這些個禍害槍斃一百次都不為過!
這些年楊希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幫著孫祖傑疏通各家關係,解釋孫祖傑的一些做法,讓孫祖傑可以心無旁騖的工作,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這麼三代下來,離世家已經不遠了,說實話,我是真有些擔心,祖傑在還好辦,祖傑要是哪一天不在了,該怎麼辦呀?」
「孫祖傑一定會接下這根橄欖枝,他要想收拾方家,什麼時候不成,偏偏要在換屆這個關口?打重了,其他人會兔死狐悲;打輕了,沒什麼效果。
所以楊希想了想,問起了另外一件事:「侯國棟的事情怎麼辦?他現在鬧騰得有些厲害呀!我聽說,他動員了不少人在網上搖旗吶喊!」
中樞會議成員們當然知道孫祖傑現在和方家都鬥氣,方老大竟然連沒什麼好下場的話都說出來的,孫祖傑必須回應,要不然會極大的影響他的權威,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們根本沒有理由阻擋,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得罪孫祖傑。
經歷過無數風雨,也做過副院長副行長的老太太,事實上一直都很明白。孫祖傑想成就一番事業,想收拾一些混蛋,肯定需要有人支持,自己和大姑子家的幾個孩子都很有出息,入了孫祖傑的眼,他想使用一點都不奇怪。
他就自求多福吧!讓他進攻的時候,他猶猶豫豫,首鼠兩端,現在他就好好承受孫祖傑的怒火吧!」三妹撇著嘴說道:「我們要的就是賈老三倒霉,他不倒霉我們怎麼團結身邊的人!」
「陳二哥,侯國棟這麼折騰,他同樣很擔心。我聽說楊魯這段時間待在廣南,讓陳二哥帶話,最合適不過了!
大哥看了一眼三妹,他明白三妹這句話,表面上雖然硬氣,但實際上色厲內荏,甚至有求饒的意思,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差不多了,到此為止吧。
楊希吃了一驚:「祖傑,你就不怕捅了馬蜂窩?」
三妹給陳二哥打了一個電話,陳二哥聽完,笑著應允下來,他放下手機,對著身邊的大哥說道:「方家有些扛不住了!」
「呵呵,你別這麼兇巴巴的,人家已經求饒了!」
對於孫祖傑這樣的態度,鮑總當然不滿意,但是也沒有辦法,誰讓孫祖傑https://m.hetubook.com.com現在勢力大呢,而且方家的尾巴也實在太多了一些,一屁股屎還這麼囂張,活該被收拾!但是方家本來是很大的助力,可是被孫祖傑這麼揪著不放,這可怎麼辦?
想來想去,鮑總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要是任憑孫祖傑和方家這麼撕下去,萬一鬧大了,對改革開放的大局也是不小的損失,看來有必要請老同志們說和說和了!
「問題是你一退縮,他就會得寸進尺,下一步搞不好就要摸我們的根本!」
所以解放后,老帥決定盡自己所能,替每個兄弟家供養一個孩子來北京讀書。如此一來,孫子、外孫、侄孫們聚在一起,有十五六人了。今天到場的,都是當年這些老帥的孫輩以及重孫輩,另外我娘家,還有大姑子家的人也都來了。
「祖傑,馬上要換屆了……」
楊希察言觀色,連忙轉移話題,笑著說道:「郭阿姨,今天這麼多人,好多我都不太認識,您能不能介紹一下。
大哥又一次嘆了一口氣:「到了這一步了?」
趙發展這位從小在老帥身邊長大的孫子,竟然被孫祖傑看中,提拔為科工委副主任,孫祖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很明顯孫祖傑要拉一派,打一派,看起來以後有熱鬧瞧了。
「我知道!但是孫祖傑碰得都是我們的邊緣,還沒有觸及到我們的根本!」
「科教辦副主任?你曾經做過的位置,絕對的正部級實權位置,你把老帥的孫子提到這個級別,估計不少人要跳起來!」
這還真怨不得方家扛不住,現在中樞那些位看他們的眼神估計都不一樣,過去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還會勸幾句,現在估計不會再管了,甚至會有意縱容孫祖傑收拾他們一頓!」
「呵呵,你要是覺得遺憾,你也下場呀!」「你這就不懂了,這叫看熱鬧不嫌事大!」
別看這麼多人,可都是我們自己人呀!」說到這裏,老太太笑著說道:「孩子們,你們也別坐著,祖傑秘書長和楊希同志對我一向比較照顧,你們過來敬一敬她,順便彙報一下自己的情況!我們家的孩子也許沒什麼大出息,但都是老老實實做人的好孩子,沒有讓老帥丟臉!」
祖傑想效仿灣灣王家的培養方式,孩子們從小放在寄宿學校讀書,讓他們和其他精心挑選的孩子們一起長大。這樣既不會長成歪瓜裂棗,還可以從小培養出不錯的人脈,更加有利於他們未來的發展。
楊希聽到這裏,也不再勸說了,這屬於長期利益和短期利益之爭,本身並沒有對錯之說,孫祖傑選擇長期利益,也願意為此承擔代價,那再勸說毫無意義。
楊希也有同感:「祖傑也說過這個問題,他說小貝這一代的孩子,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以後很有可能走歪,方家的孩子就是典型。
以孫祖傑的聰明,怎麼會看不出這一點?我覺得他是以攻代守,讓方家在換屆期間不敢折騰!」你是說,孫祖傑在等著方家求澆?」
「是呀,拿出一些虛職,從下面斂財,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把虛職實職化,被翻出來就是一條大罪,胡秀英只是被撤職,已經很便宜她了!
「跳起來?我就是要他們跳起來!趙發展跟我同齡,等到了下下屆,我怎麼著也要再提他一級,到時候在把他安排到下院當一個副主任!
「你拿樂法興和那位做比較,也太瞧得起他了!」
孫祖傑再怎麼折騰,他還算是在規則之內,還是可以談的,而且他現在的權力太大,我們全力抗衡,尚且有所不足,更何況還要加上一個侯國棟。可是侯國棟不一樣,他膽子太大,做事太沒有底線,竟然敢挑起路線鬥爭,要是他上去了,再和孫祖傑……
「現在退,還有點籌和-圖-書碼;要是拖下去,恐怕連僅存的那些籌碼都要被人收走!」
這番做人不能忘本的論調,燕都立刻就轟傳起來,孫祖傑聽說之後,也不生氣,在其後的中樞會議上,孫祖傑提出往各大國企集團派出巡視組,第一批被孫祖傑列入巡視目標的就有衛利集團,而巡視組組長則是孫祖傑的老朋友,剛剛退休的前淮西省委書記、中樞黨校常務副校長石海傑。除此之外,這一次會議上也通過了一些安排,其中孫祖傑一系大家比較關注的是,趙發展被安排為科工委副主任,呂培竹被安排為甘西省委常委,金城市委書記;出身航天科技的閱文庭也被安排下放,他的新職務是綏遠區副主席。
徐文友讓人送過來的?孫祖傑戴上眼鏡,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他把文件遞給楊希:「瞅瞅,國輝同志的反擊來了,只不過選擇歐展鳴來叫板,呵呵,太瞧不起侯國棟了,估計撐不了三個回合呀!
願意幹活,願意聽話的大院子弟,我不僅要用,而且要重用;那些個無法無天,我也絕不會縱容!」
作為孫祖傑的老婆,出席這樣的場合,屬於典型的社交活動,要不斷的說漂亮話,不管與誰說話,都十分熱情,很給人面子。這樣的活干多了,楊希自然很有一套,讓人滿意,又不至於喧賓奪主。
「你的意思是想去了?」
就在老太太思考的時候,二兒子來到母親身邊,輕聲說道:「媽,昨天組織部找我談話了,孫總想讓我離開部隊從政,前往科工委擔任副主任。
位寡居的老太太,今天正好是老太太的生日。
老帥父子過去的早,所以老帥這些後人現在絕大部分都在普通的崗位,當然也有發展得不錯的,楊希都——記住,回頭調查一下,有合適的位置,照顧一下還是可以的。
「他們保證不影響你的換屆安排,你嘛,也就到此為止,大家都是一脈,沒必要做得那麼絕,搞得那麼僵!
雖然對一些事情早就想開了,但不代表心裏沒有氣,孩子有罪,抓起來,她沒有話說,但是案子草草審判,然後就判了死刑;不僅把人殺了,還要婆婆表態,只要一想到這些,她就恨得牙痒痒。不就是欺負老帥後繼無人,我們一家寡婦,老的老,小的小嗎?所以這些年,她一直囑咐孩子們要爭氣,不爭饅頭爭口氣,一定要做學好,做好,讓人看看他們家不是沒有家教,絕不能讓老帥一輩子的名聲毀在孩子身上!
這種情況下,中央局那些個刺頭,他一個都不想放過,會想方設法的把他們狙擊他們,讓他們進不了中樞會議!
而孫祖傑讓自己過去的目的,楊希也很清楚,老太太的兩個兒子都在樞密系統,兩個兒子都是軍械繫統的將領,都是祖傑的部下,與孫祖傑比較熟悉,所以好些天前,孫祖傑就已經囑咐過了。
郭老太太笑著說道:「希希呀,今天來的人都是親戚。老帥當年參加革命,早早離家,養家糊口的擔子全落在兄弟們身上,老師的兄弟們家境都很困難。
歐展鳴是誰?他算哪根蔥?這樣的人也配和自己叫板?所以侯國棟相當惱火,竟然回了幾句,一些人不懂經濟,連GDP都抓不好,更不要說要精神文明了,這樣沒出息的人根本不配理解唱赤打獨的重大意義。
楊希想了想說道:「發展和你同齡,你準備怎麼用他?」
要說起來,孫祖傑和這位老太太當年的遭遇差不多,也是因此,楊希對老太太多了一份理解和同情。
楊希點點頭:「確實是這樣,不過祖傑,你不也只是想暫時停戰嗎?方家才到這一步,就算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老太太這麼一說,這些人也就一個接著一個的過來了,過來敬楊希,順便彙報了一下自己現在在哪裡https://www.hetubook.com.com,做什麼工作。
楊希接過來看完之後,有些疑惑地說道:「陶總不至於連個中央局委員都派不出來吧。怎麼能讓歐展鳴出來說話,他的影響力不夠呀!」
大哥嘆了一口氣:「退就退吧,誰讓我們陳家後繼無人呢,怨不得別人欺負上門。現在我只希望安排到華投的兩個孩子能爭口氣,不要在被人小瞧了!」
「扛不住才正常!這方家也真是囂張慣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們要是沒有打肖秋希的主意,孫祖傑也許還不會拿出羅耀祖這張牌!」「這張牌殺傷力太大!」
「大哥,你想得也太遠了。祖傑這些年一直非常注重休養,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活到九十多歲問題不大,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安排!再說了,下一代有晨晨兩口子在,你怕什麼呀!」
「呂原和侯國棟這兩個刺頭,我知道,但是樂法興……」陳大哥搖搖頭:「這個人志大才疏,能力讓人著急,按理孫祖傑應該不會在意他!」
今天過來的人事先並不知道楊希要過來,見她過來了,都十分吃驚,有的人從來都沒有見過楊希,十分好奇,自然也都跟著老二一起擁了出來迎接。
呂原試圖說服凌向民助攻,只不過凌向民也不樂意,無奈之下,呂原推出了自己的愛將萬旻,也不知道兩個省委書記能不能扛得住侯國棟?
「我想試一試,這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機會。」
比如呂原,他不過是一個華組部長,現在竟然掌握了大部分黨務,孫祖傑安排的華慎中,竟然不管事了,這明顯是故意所為,玩得就是以退為進的把戲。
就如同孫祖傑猜測的一般,一向低調的西川省委書記,突然出來說話,強調要解放思想,繼續改革開放,發展才是硬道理時,侯國棟立刻敏感的意識到對方瞄準了自己。
「話雖如此,但也要小心一點,」楊魯想了想說道:「要是養出第二個方家,我們真是愧對國家了!」
「確實有一點,但也算不上,級別上差距不大。這一次屬於輪換,一些裝備系統的同志調到部委和軍工集團,同時一些部委的同志會調到裝備系統,以促進軍民融合。」
「先擔任科工委副主任,負責的也是他的老本行,軍品的研發和生產。等過段時間適應之後,我準備把他提升到科教辦當副主任,負責科研經費管理。讓這樣的老實人管經費,我反而放心,以他們的出身和操行絕不會亂來!」
偏偏這個呂原又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主,音然一點都不謙慮,肆無忌憚的到處安插人,不知不覺間已對呂原是以退為進,對侯國棟,孫祖傑玩得又是另外一套,竟然搞起了激將法。他在中央局會議上公開斥責侯國棟,我看就是在故意刺|激他。
鄙視了一番之後,侯書記準備搞一個大動作,現在赤歌雖然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是還不夠,遠遠不夠,所以他準備請來海內外嘉賓,來一個十萬人級別的大演出,以求轟動全國。
楊希很客氣的——寒暄,來到了老太太身邊,說了幾句祝福的話,然後把禮物遞給保姆,這才鬆口氣,坐在老太太身邊,跟老人聊了起來。
以趙發展的能力,早就應該提拔了,老帥的孫子對他反而是發展的桎梏,這樣規矩的大院子弟,我提拔起來理直氣壯,誰也不敢咋呼!」
大哥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你準備托誰去說?」
「不要管,著急得也不是我們!」
通過提拔他們,提升他們的影響力來變相限制和打壓那些個頂尖的大院子弟,從而實現平衡。當然這些被提拔的大院子弟,一定要人品端正,也一定要懂得感恩,要不然孫祖傑為什麼提拔他們?
「樂法興惦記上了首相,孫祖傑要是能同意才見鬼了!說起來也有意思m•hetubook.com•com,樂法興背後也是一班子書生,孫祖傑當年吃過書生的苦,這一回他做主,絕不會再上這個當!」
大哥沉默一會,這才說道:「你不要忘記了,這段時間孫祖傑一直在攻擊,AB是這樣,羅耀祖也是這樣,他在有意識的不斷削弱我們!」
就在陶總若有所思之際,鮑總同樣憂心忡忡,現在的形勢真是讓人不安的很。鮑總知道,孫祖傑為什麼盯著方家不放,歸根到底,孫祖傑是在換屆之前立威,連方家他都政收拾,其他人都得聽話,別想著給我搗亂。
「哈哈哈!」孫祖傑突然間仰天笑了起來,笑不可支,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這才說說:「好好好,有膽量,這不是求和,這是一個臨時停戰請求,看來還不服氣,那就等到換屆之後再來一場吧!」
因為小兒子的關係,老太太只是守在亡夫的家中,平日里不怎麼出門走動,只不過今天是她的壽辰,雖然不是什麼整壽,但大家願意做壽,她也不好攔著,所以今天過來的都是親戚。不過楊希在此之前已經主動說會過來祝壽,老太太推辭不過,只好同意了。這些年,楊希每年總要來兩三次,老太太也有些習慣了,這是一個好孩子,地位那麼高了,還跟以前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
「大哥,這段時間,我仔細得琢磨了一會,我們不能同時開戰,就算我們所有人加起來,也扛不住孫祖傑和侯國棟的聯合,我們只能選擇一個人主攻。
楊希在老帥家盤桓到了傍晚,這才回到了家中,此時孫祖傑已經回來了,孫祖傑仔細傾聽了楊希的見聞之後,點點頭:「趙發展是我軍一流的電子專家,對我軍預警機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可以說是出身好、覺悟高、能力強。
老太太看到今天賓客滿堂的局面,卻不由得想起了早天的小兒子,要是在,也該子孫滿堂了,想到這裏,老太太的眼睛就有些濕潤。
「趕緊寫,寫完了,我們就放出來,正好配合歐展鳴的行動!侯國棟再怎麼張牙舞爪,總不能明目張胆的對付女人吧!咱們來一招以柔克剛!」
孫祖傑笑著說道:「他們想打就打,想停戰就停戰,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他們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出來,衛利集團既然是央企,那中樞就要管,我要派一個總經理過去!」
這和那些一飛黃騰達就忘了自己出身的人,一過上好日子就忘記自己曾經窮過的人,多麼相像啊。對這樣的人來說,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而做人的原則是完全可以放棄的。但是這些人恰恰忘記了,古往今來,忘本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遲早會出事,遲早要清理的……
……
頓了頓,大哥接著問道:「對侯國棟就不要那麼客氣了,我們找一個人上書,看一看中樞的反應。三妹笑著說道:「說來也巧,李家妹子最近給我打電話,她說她準備給中樞上書,反動侯國棟唱赤,她認為這是一個有預謀有組織有計劃的違反黨的政治紀律的事件。她的信寫了沒?「還沒有寫好!
這幅漫畫形象地刻畫出了一種人的本質∶忘本。貓的職責是什麼?吃魚嗎?顯然不是,抓老鼠才是它的天職,可是當它能夠享受大魚大肉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天職忘得—干二凈。
楊希很清楚,她參加郭阿姨壽宴的目的,孫祖傑想做一番事業,但是以方家為代表的一批大院子弟相當不老實,所以他有意識的照顧那些對國家有大功,但是後代發展不好的家庭。
軍中有很多技術副軍級,但是領導中國軍工系統的科工委副主任卻十分稀少,只有幾個人,每一個都是實權人物。能夠被提拔到這個位置,孫祖傑確實相當照顧,當然了,前提是老二自己能夠被扶上牆,要不然孫祖傑不會那麼公私不分的。
老太太點點https://m•hetubook•com•com頭:「你想去就去吧,好好乾,不要讓你爺爺丟臉。還有一點,要記得擁護孫總的領導!」嗯,我記住了!
惱羞成怒的大哥,在其後的一次基金會會議上,發表了一番講話,其中有一些奇談怪論:「有這樣一幅漫畫∶餐桌前,許多貓圍著吃魚,只有一隻貓去捉旁邊的老鼠,吃魚的貓鄙夷地說它∶有魚吃還捉老鼠?
侯國棟那麼驕橫的人,必然會不擇手段的衝擊中樞會議成員,這樣很可能會引起陶國輝的激烈反應。這兩家只要打起來,不管誰輸誰贏,最後孫祖傑肯定會漁翁得利!」
就在這個時候,楊希的車來到了老太太家,楊希提著一個袋子,司機也捧著禮物,就這麼大包小包來到了老太太家中。老二聽到之後,立刻停下了與老太太的交談,扶著老太太來到了客廳,他主動走了出來迎接楊希。
而就在此時,方家接到了孫祖傑的條件,老少爺們聽到之後,立刻就是勃然大怒,孫祖傑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呀,衛利也是他能碰的,他敢碰的,難道他不知道衛利都有哪些人嗎?
「肯定的,方家這個出頭椽子不折騰,其他人自然不敢挑頭鬧事,這樣大院子弟這一邊,孫祖傑就穩住了。這一次換屆,孫祖傑所謀甚大,他想通過這一次換屆,徹底確定地位,這樣一上任就可以做事。
「大哥,換成我也一樣,老爺子臨終前的交代不會變得!」
陳大哥搖搖頭:「我們真就這麼退出廣南?」
孫祖傑把精力放在方家身上,在陶總看來是好事,有事情牽制孫祖傑,他正好把精力放在侯國棟身上,只是侯國棟太難弄了,歐展鳴的戰鬥力不行呀!
陳大哥說完,上下打量了陳二哥一會,嘆息著說道:「當年要是你在政壇上,我們陳家絕不會是現在這幅樣子!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做事猶猶豫豫,喜歡投機,都到了關鍵時刻,還捨不得下本。這些話要是樂法興或者呂原來說,還有不小的影響力。現在歐展鳴出頭,呼應的力量一時半會恐怕也不敢下場,看來侯國棟第一回合勝利,應該是差不多了!」
「馬上就要換屆了,這一次是大換屆,孫祖傑哪有那麼多時間跟我們過不去?這個時候我們和他完全沒必要打來打去,這樣便宜的只是別人!」「那賈老三怎麼辦?
當然最重要的是,孫祖傑收拾方家這些人符合中樞的願望,大家不是不樂意,而是沒辦法。孫祖傑有這個能力,有這個意願,他們怎麼可能阻攔?在換屆前,把這些個喜歡折騰的傢伙修理一頓,也省了不少事情。要不然到時候這個來求安排,那個給個條子,安排還是不安排?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強硬,我需要給同志們一個嶄新的形象,到時候就算在人事上吃點虧也沒什麼,我隨時可以扳回來!」
「那個五假幹部鬧得那麼大,直接幹掉了一個司法部長。破壞幹部選拔,買官賣官,這樣的大帽子扣下來,誰也吃不消。方家又不傻,這個時候不退一步,那不是等著被你收拾嗎?」孫祖傑微微—笑:「求和就求和吧,拿出了什麼條件?」
「希希,你就別矯情了,陳二哥把祖傑的心思摸得清清楚楚,這個人太厲害了!」
誰都不是傻子,老太太母子當然知道孫祖傑為什麼這麼做,雖然從裝備系統的副軍級幹部調到科工委,擔任副部級幹部,理論上沒有提拔,但是誰都知道這是提拔。
大哥點點頭,悻悻地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說到這裏,陳大哥有些奇怪地說道:「老二,以你的眼光肯定看得出來呀,為什麼接下了這個活?萬一要是孫祖傑不願意,你就難做了!」
剛剛說完這句話,孫祖傑的機要秘書小林敲門走了進來,遞給了孫祖傑一份文件。「孫總,徐主任說請您儘快過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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