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錯誤,有什麼錯誤?是,我的工作作風有些問題,做事著急,上下級關係處理的不好,甚至於私生活也有些不檢點,但是我這些年一直誠誠懇懇,鞠躬盡瘁,憑什麼說我有錯誤?
不過孫祖傑也不擔心,過幾年,等西域局勢基本穩定了,到時候讓立下大功的肖秋希回京進入中樞會議合情合理,到時候再讓全安邦同志接替工作不就可以了嗎?
「我知道,他背後那些人才是我最頭疼的對象!這些人屁股一直都很歪,偏偏法興同志對他們言聽計從,這讓我不得不聯想到二十多年前!當年那一位最大的問題就是對手下的幕僚偏聽偏信,法興同志和他太像了,簡直就是那—位的傳人!」不會吧,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吧!」
孫祖傑點點頭,他確實對候國棟使用了一些陰私手腕,但是對於侯國棟,他真得願意再給一次機會,只要他主動臣服。
想來想去,只能是孫祖傑的鐵杆親信前往坐鎮,這樣別人才不好多說什麼,所以如果需要一個救火對手,還是肖秋希更合適,只不過這樣一來,也給他的換屆安排,帶來很大的麻煩。
郭總聽完,想了想:「工作優先,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同志們肯定會理解的。只不過華組部長,你準備用誰?」
當然這一切一切的前提,就是侯國棟服從孫祖傑的領導,把他當成是上級,否則那就是瞎扯淡。果然,被孫祖傑這麼當眾下了面子,侯國棟的臉色非常難看,但是他還是強忍著怒火。見狀,鮑總立刻見縫插針,立刻說了一段讓侯國棟更加窩火的話。
「這樣也可以,也就—年左右的時間,應該問題不大。
孫祖傑要他檢討,就是向黨內有意見的同志表明刀是可控的,結果出現了這樣的結果,那就需要對這把刀做—些修理了。
「蔣老李老的態度不用說,呂老國輝同志可以去遊說一下,現在最困難的是廖老!」
孫祖傑表明自己的態度,只要侯國棟同志能夠認真聽取大家的意見,有過必改,還是好同志,還是要大胆使用的,還是要充分發揮他的才幹。
我老婆現在不工作,我兒子在國外留學,頂破天就是比較愛玩,喜歡泡泡酒吧,就這樣還被一些人滿世界宣傳;但是文迪同志的夫人和兒子女兒,到底做了什麼,雖然不宣傳,呵呵,我就不用說了吧,大家都知道!
侯國棟應該也有所察覺,所以對孫祖傑的批評沒有回應,這時候如果其他同志如果好言相勸,也許侯國棟就可以服軟;
「你說得輕鬆,法興同志背後不僅僅只有國輝同志!
孫祖傑看著大海,考慮了一會,這才說道:「郭總,為了西域工作的穩定性,我認為有必要提前做好西域主要負責人更換的準備。
「他如果改不掉,就算我敢用,其他同志也會害怕,到時候我就再也不保護他了。話說清楚,不管是對他,還是對過去的侯老,我都算有個交代。」
不僅僅你,我們在座的每一個同志,都不是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乘著生活會的機會,大家都搓搓背、洗洗澡,搓掉一些污垢,不是挺好嗎?有什麼好抱怨的?有什麼好叫屈的?
郭總笑著說道:「我來遊說,有些事情,主動做,比被動做好,也可以爭取比較好的條件。
這捆綁戰術一拿出來,大傢伙知道想讓侯國棟做一些檢討已經不太可能,吵吵鬧鬧間,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陶總想了想說道:「今天就到這吧,同志們要是還有什麼想法,後天會議上再說!
任何時刻都要保持謙虛謹慎的工作作風,不要居功自傲,也不要老虎屁股摸不得!這對我們未來的發展不是什麼好事!」
郭總搖搖頭:「九年前我們犯了一個錯誤,為了對你進行平衡,過早的提拔了元平同志和法興同志,現在看來,有些拔苗助長了!」
郭總點點頭,孫祖傑和郭總一起緩慢的離開會議室,兩人都有些心事重重,今天會議上發生的種種事情表明了一點,侯國棟桀驁不馴,對誰都不服氣和_圖_書,這些不服氣的人之中也包括即將接班的孫祖傑。
不管是高元平,還是樂法興,都沒有有說服力的表現,這樣在未來的中央局,他們根本平衡不了,孫祖傑必然會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
郭總點點頭:「這樣的安排不錯,只不過羅學農怎麼安排?」
類似於郭總這樣的人精已經看出來孫祖傑今天的批評是為了什麼,就是想當眾逼迫侯國棟服軟,主動做一個自我批評,這樣有了把柄,對候國棟的使用就放心多了。
侯國棟陰沉著臉,會議一開始,就站出來作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訴說了這些年他在西域工作的不易,又對不少人意見很大的唱赤做了一番鄭重的解釋,不就是唱唱歌,教育一下少數民族群眾,有什麼大不了的,為什麼同志們會這麼敏感?與嗡嗡嗡有什麼關係,簡直是無稽之談!
有幾個部委的負責人曾經向我告狀,說他們想找法興同志彙報工作非常困難,甚至還不如一些民營企業家容易。
聽孫祖傑說完,郭總終於明白,為什麼孫祖傑絕不能接受樂法興,他竟然把樂法興比作二十多年前的那—位,那就根本沒有迴旋餘地了!
有些事情只有我信重的人去做,才不會有什麼爭議。我左思右想,這件事換成其他同志不合適。
孫祖傑微微笑著說道:「當年侯老把蔣老得罪得不輕,現在蔣老冒出來說話,倒也不奇怪。不過要想拿下侯國棟,光光蔣老一個人還遠遠不行,不過蔣老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後面就比較好辦了!」
當然了唱赤這樣爭議比較大的事情,減少規模,或者暫時停下來,這樣就沒有那麼多矛盾了,侯國棟也可以繼續做一些事情。
「據我所知,秋希同志是你預備的華組部長人選,他去了西域,你的安排就被打亂了!」孫祖傑點點頭:「侯國棟雖然有些激進,但是處理西域問題的思路並沒有錯,我更怕換了其他人之後,唱歪了調子,秋希同志風格要柔和一些,他去西域在侯國棟同志的基礎上穩定住局面,問題應該不大。
一直以來,孫祖傑都打算讓羅學農去西域,原因就是羅學農和侯國棟關係,不至於政策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應該是比較好的選擇。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讓羅學農過去已經不太適合,羅學農做過了,孫祖傑不滿意;要是做得輕了,陶鮑等人也不滿意。
郭總聽完,並沒有回應,而是同樣看著大海,過了一會,郭總才說道:「看來確實要做一些準備了,有人選嗎?
「好的,明天早上我去您的住處!」
「確實不容易,而且我也不準備拿下他。他的存在還是有價值的,對一些人也是約束,我覺得首選是讓他提前退居二線,去上院擔任一個副主任,實在沒辦法可以採用白老的先例,畢竟是有貢獻的同志,我不能讓做事的同志寒心!」
他來不及看侯老最後一眼,趕赴西域應對恐怖襲擊;他對於西域兩面人嚴厲的整頓;他對於西域扶貧工作的上心,都顯示這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幹部。
「老同志們,怎麼辦?
「實踐證明,精心培養的接班人往往因為太早受到關注,並不會取得成功。現在事實如此,做一些更換還是可以的!」
「你能這樣想,已經是很寬厚了!」
孫祖傑聽完,甚至有些哭笑不得,那位老爺子知道說漏嘴了,就停下來不在說話了,孫祖傑這時候冷冷地說道:「我要表決,一些同志說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不願意表決;那麼到底應該怎麼做,這些位反對的同志能不能給我們一個解決爭論的辦法?這是中央局會議大廳,不是菜市場!
「侯國棟要是改掉這些缺點,他還是侯國棟嗎?」
次日一早,孫祖傑就來到了郭總的住處,盛夏的早晨,陽光照射在大海上,如同一片片碎金。海風拂面,體感十分涼快,但是兩人的心情卻不那麼舒爽。
「樂法興和呂原兩位同志,你都不喜歡,這樣不好辦呀!」
侯國棟別的都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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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一步,侯國棟也急眼了,要是被圍攻,麻煩就大了,所以他也開始了反駁,當然了他也很聰明,只承認自己說話態度有些問題,願意做檢討,也表示不應該牽扯太多!
鮑總話音剛落,侯國棟就忍不住諷刺得說道:「要說對自己對家人寬鬆,我哪裡比不上文迪同志你……
屁股比較乾淨的,比如陶總,他的子女有沒有利用他的權力做一些事情,他政說沒有嗎?比如孫祖傑,他的兒女經商,他有沒有利用政策做一些照顧,他又敢說沒有嗎?
「不能這麼說。在我眼裡,國棟同志很有遠見,是難得的能人,做事也很合我的胃口,他唯一的缺點就是目中無人,太過跋扈。只要他改掉這個缺點,他還是好同志,我還是願意用他!
到了這一步,只能是用一些老同志做一些平衡,但是只能做一屆的同志,都臨近退休了,又怎麼會與孫祖傑硬扛,所以這一次換屆,大佬們都傷透了腦筋,到底應該怎麼安排,才能既能讓孫祖傑發揮作用,又不至於完全失去平衡。
這樣一不小心,羅學農就要栽一個大跟頭,當然羅學農是不是栽跟頭,孫祖傑並不在意,他擔心西域的工作受到影響。
如果迫不得已,就讓肖秋希同志前往西域救火吧,他在湘南有處理民族問題的經驗,在山城也有打黑經驗,應該是最好的人選!」
要是還不服軟,孫祖傑也仁至義盡,對得起侯老了,他相信很多同志應該能夠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水至清則無魚,侯國棟在這個問題上口無遮掩,絕對是犯了眾怒,就算那些一直看好他的同志,也沒有說話。
說完,鮑總竟然擦了擦眼淚:「既然國棟同志說,我的妻子兒女有錯,那應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毫無怨言,也請同志們監督!」
最後孫祖傑聲明,這一次生活會並不涉及職務安排,純粹是批評與自我批評,要的就是暢所欲言,不要會上不說,會後大說特說。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羅學農的性格有些缺陷,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甚至有些小心眼,讓他去西域,能不能處理好複雜的局勢,孫祖傑心裏還是沒底。
再怎麼珍惜,一把刀也只是一把刀,要是刀有了思想,自行其是起來,誰也受不了,所以到了一步,郭總覺得有必要和孫祖傑協調一下立場。
這幾年下來,我越看越覺得法興同志與那一位比較像。法興同志受身邊的幕僚影響很大,甚至可以說只信任幕僚,但是他對工作經驗豐富的部委領導和老同志,卻不是很信任,甚至很少主動徵求他們的意見。
這隻是一點,另外還有一點,這幾年,法興同志很重視民營企業家,這可以理解,但是為了見民營企業家,推遲甚至取消部委的會議,這就不得不讓人擔心了!
孫祖傑的聲音到了最後,變得很大,會議室慢慢安靜下來:「我提議召開一次生活會,而且特別說明了並不涉及職務安排,純粹是批評與自我批評,這都不行了嗎?黨內民主召開生活會不是應該很正常嗎?為什麼有這麼多爭論?這反而有些不正常!
楊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她的印象中,蔣老是一個很寬和的老同志,每次拜訪都和和氣氣的,怎麼會說出這樣殺氣騰騰的話。而且針對的還是開國元勛之後,這要是讓他辦成了,那還了得!
「有些話,您說比我說,更有說服力!」
「祖傑,你不是開玩笑吧,那可是侯國棟!」
「浙東省委書記朱涵全同志,用監委出身的老同志,所有人都能放心。不過我需要配上一個常務副部長,王時孫同志應該是不錯的人選!」
一位老同志直接說道:「祖傑同志,你不要忘記了,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當年領袖一直是少數派,可是咱們革命的hetubook•com.com事實證明了領袖那條路線才是正確的,才是英明的嘛!」
一些人對自己對家人要求寬鬆,怎麼舒服怎麼來;對同志對下屬卻十分苛刻,這樣的做法是不會長久的!
「我也希望自己想得太多,但是郭總,我與那一位打過很長時間的交道,對他的工作作風也很了解,作為那一位的對頭之一,我對那一位的了解比現在黨內任何一位同志都深刻。
所以立刻就有人出來批評侯國棟,說他口無擇言,對領導同志缺乏尊重。又有人指責侯國棟驕傲自大,受不了一起批評,他確實應該在生活會上好好檢討。
孫祖傑的提議當天晚上就傳遍了,夏都會議的各路神仙都聽到了,圍繞著孫祖傑的提議,第二天的中央局擴大會議就吵開了鍋。
所以郭總的想法和孫祖傑差不多,侯國棟做一個檢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樣也可以繼續使用,這樣敢做事能做事的同志並不多,每一個都十分珍惜。
賀晗、朱涵全和羅學農屬於蔣老韋老一系的幹將,已經形成了梯隊,既然本來應該退休的朱涵全被孫祖傑啟用,那麼羅學農只能下地方,要不然蔣老韋老一系的實力不減反增,閔老那裡也過不去,所以郭總才有這麼—問,孫祖傑才有這麼一答。郭總接著問道:「山城市委書記怎麼安排?」
電話一打,大佬們也都明白了孫祖傑的意思,蔣老的提議,給了孫祖傑機會,孫祖傑想乘機教育教育侯國棟,讓他服從領導,如果服帖了,孫祖傑還準備用;當然了,如果不服帖,那就跟孫祖傑無關了。
「我也這麼想,所以一直猶豫不決,現在夢醒了,也是好事。」
同志們這麼爭論不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則,做一次表決吧。
被侯國棟當面這麼說,鮑總雖然表面上很生氣,但是內心深處,卻非常高興,侯國棟不服氣好呀,就是要他不服氣!你要服氣了,我還真不好辦了!
孫祖傑終於表態了,雖然只是提議要召開生活會,但至少孫祖傑給了一條定論,侯國棟有錯誤,他需要檢討,需要接受批評,有了這一點,已經足夠了。
頓了頓,孫祖傑說道:「侯國棟同志不是要搞十萬人赤歌大會嗎?讓他搞,如果西域這一次能夠搞好,那就說明西域的社會治安已經沒有了大問題,那樣他留不留在西域,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如果他搞不好,出現了大問題,他需要承擔責任,解除他的職務,也是合情合理!
「絕沒有問題,我整頓了三年,要是這個時候還會亂,我乾脆跳海算了!」
孫祖傑嘆了一口氣:「我們需要容得下不同的聲音,但是我們不能容許不同的行動,要不然就會亂了套!讓侯國棟同志提前退出,對國家對他都是好事!」
孫祖傑點點頭,笑著說道:「我聽說呂原同志對國棟同志很關心,做了不少調查工作,您不妨也透露給廖老。「你怎麼不說?
再說了侯老的子女,有多位經商,他們有沒有利用侯國棟的關係搞一些非法勾當,侯國棟敢拍著胸脯說沒有嗎?
孫祖傑不僅僅是對韋老這麼說,接下來他又連續給廖老等老中樞會議成員,陶總這樣在任的中樞會議成員,打了電話,表達了他的態度。
說到這裏,孫祖傑直接對著侯國棟說道:「國棟同志,你自己也說了,工作作風甚至生活作風都有些問題,這說明你多多少少有些錯誤,在生活會上誠懇的接受同志們的批評,並進行自我批評,不是很應該嗎?
「是,就是侯國棟!韋老轉達了蔣老的意見,蔣老認為侯國棟故意製造路線鬥爭,有意分裂黨,對於這樣的行為,絕不能容忍,建議中樞當機立斷,採取果斷措施,解決侯國棟問題!
傑出的表演藝術家鮑總,看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嘆了一口氣:「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縱容子女經商,以至於出現了不少問題,對不起同志們呀!」
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些,我才認為,法興同志不適合留在政務院,他最合適的位和_圖_書置應該是下院,讓他做—些統戰工作,也許更適合他的發揮!
現在一些老同志,對於侯國棟同志有些意見,建議召開一次生活會,大家有話當面說清楚,這樣對侯國棟同志也是很好的幫助機會。
事實上,郭總對侯國棟的做法,並不是那麼反感。雖然覺得有些過頭,但西域做一些宣傳是好事,只是黨內一些同志有些敏感,一直耿耿於懷。隨著西域唱赤的進行,黨內分歧也越來越大。
但是對於自己在西域的具體工作和路線,他堅持認為是符合政策的,甚至還拉上了華慎中賀晗林文瀾肖秋希四人,華慎中林文瀾兩任書記在遼東整頓,賀晗肖秋希兩任書記在山城打黑,和他的路數並不是一樣的,憑什麼指責他?
「正大光明,這樣誰也不會抱怨你!」
但是對於敏感的問題,鮑總的妻子兒女經商的問題,大家都沒怎麼提,這屬於潛規則。在座的高級幹部,自己基本上沒有問題,但是架不住妻子兒女,兄弟姐妹有這樣那樣的問題,誰也不敢說自己絕對乾淨,一塵不染。
因為孫祖傑崛起太早,中樞不得不提拔了一批年輕的高級幹部,試圖做一些平衡,但是事實證明,這種為平衡而平衡的行為徹底失敗了。
被孫祖傑批評,侯國棟還能忍,畢竟孫祖傑的功業擺在那裡,也有資格教訓他;但是被鮑文迪批評,他真得忍不住了,鮑文迪算哪根蔥?他憑什麼指責自己。
郭總點點頭:「你說得對,那就好好看一看他的赤歌大會搞得怎麼樣吧!在此之前,我們做好相應的準備工作!
他確實有野心,但是到了這一步,誰沒有野心?能夠駕馭有野心的同志,一起向前進,才是真正的—號必須具備的風采!
「樂法興同志的能力實在太讓人捉急,讓他上去,大家都頭疼,實在沒辦法,可以讓他的同齡人上場嘛!相比於法興同志,正陽同志表現要好了不少!
「拿下他不容易!
「祖傑同志說得很對,不管過去有多大的功勞,不管有多高的職務,都不能居功自傲,尤其是覺的領導幹部。
吵到最後,大家都有些受不了了,孫祖傑這才拿起了話筒,然後看了一眼侯國棟,這才說道:「有的同志對國棟同志有意見,覺得他做事有些出格;有的同志覺得國棟同志做得很對,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且只要他主動承認錯誤,這樣有了約束,我也可以用他,其他同志也不會那麼懼怕他,這樣你好我好,大家才是真的好嘛!」
當著這麼多同志的面,孫祖傑狠狠的批評侯國棟,既然不樂意召開生活會,那就現在批評他。就是要打壓他的囂張氣焰,要是他服軟了,那說明這個人還有挽救的機會;
楊希看著孫祖傑臉上的微笑,嘆了一口氣:「蔣老說出了這句話,後面你是不是就要動手了?
偏偏鮑文迪這個攪屎棍反應很快,跑出來說話,侯國棟受不了刺|激,口不擇言,錯過了這個機會,到了這一步,孫祖傑下不了台,侯國棟也下不了台,兩人分道揚鑣是大概率事件。
這位老同志說完,又有一位老同志附和,說了好幾句,說到這裏,這位老同志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幫孩子真是瞎了眼,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嗡嗡嗡餘孽!」
說完,陶總站起身,收拾好身邊的文件,直接就離開了。中樞會議成員們也都紛紛站了起來,郭總嘆了一口氣,對身邊的孫祖傑說道:「祖傑同志,明天我們談一談?」
侯國棟說完,幾位老同志也站起來,甚至嚴厲抨擊有的中樞領導同志太右,正常的教育運動有什麼大不了的,真是想得太多了,太過了……一個又一個同志發言,有的勸和,有的發怒,有的含沙射影的指責,甚至有人罵出了髒話,鬧騰騰的,說什麼的都有,結果當天的會議安排,根本就進行不下去。
當然了,孫祖傑表面的意思是治病救人,懲前感后,也公開說明不涉及職務變化,但是哪一次生活會不是這麼說的,最後演變成什麼結局誰也不知道。
鮑總說完和_圖_書,會議室又一次炸窩了,鮑文迪這是豁出去了,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也要和侯國棟對著干,也是,禍不及妻子,侯國棟扯到妻子太過分了!
孫祖傑主動開口了:「郭總,為了維護我的威信,侯國棟必須低頭服軟,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要是壓制不了侯國棟,我同樣沒辦法壓制其他的大院子弟,那我的整頓還怎麼繼續下去?」
話雖如此,但是郭總知道,這麼代理之後,夏時昆的級別又上去了,不過這也很正常,馬上孫祖傑的時代就要到了,夏時昆這樣能做事的同志肯定會被提拔的,一點都不奇怪。過了一會,有些感慨地說道:「侯國棟要是聽話一些,該有多好呀!」
「中樞會議問題不是很大,我有這個自信!」「樞密系統呢?這個時候絕不能亂!」
「怎麼服軟,到了這一步,你和國棟同志嫌隙已生,他絕不會輕易檢討。
但是侯國棟的激烈反應,讓郭總意識到他的想法破產了,侯國棟自高自大,但是他並不清楚,在最高層眼中,他只是一把刀,必須被人掌握,而孫祖傑就是掌握這把刀的人。
只不過負責日常工作的常務副部長就需要用一個幹將了,用肖秋希的愛將王時孫,想必肖秋希對自己的調整,也不會有什麼怨言,計劃不如變化,有的時候需要人做出一些犧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孫祖傑做成這樣,已經非常厚道了!
「先讓夏時昆同志代理,等到中樞定下來之後,再安排接班的同志。」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預兆,我們中國國情十分複雜,很多工作非常依賴經驗的積累,這些東西書本上根本看不到,要是不重視他們的意見,就是再好的政策也可能被唱歪。
至於呂原同志嘛,他事實上也是一個刺頭,雖然比不上國棟同志,但假以時日,也不會很安分,要是實在沒辦法,留下呂原同志,我也能接受。我這個大刺頭,壓住呂原這個小刺頭,還是辦得到的!」
「是不是可以認為,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正是因為這個提議飽含著殺機,所以求之不得的陶總和鮑總立刻表示了支持,而其他同志也不好反對,畢竟蔣老的提議更嚇人,孫祖傑的說法似乎更可取一點。
但是熟知中國政局的老同志們對生活會都特別的敏感,當年欒老就是在生活會上被批評了七八天,最後無奈主動辭職,孫祖傑是不是也準備來這一手?
「本來我中意的人選是羅學農同志,但是他的性格有些偏激,能不能處理好后侯國棟時代的種種問題,還真說不準。
甚至還有老同志指責我有路線錯誤,這也太過分了。正常的教育運動是他這個區委書記的權力,憑什麼不能做?哪—條黨章國法不允許我做了?
這就是政治,上級批評你,往往是覺得你還有價值,甚至是為了保護你。要是對你不理不睬,反而不是什麼好事。雷霆未必不是愛,雨露未必不是恨,就看你怎麼看待了。
「既然準備推薦涵全同志接任華組部長,那麼學農同志就不適合留在中樞了,讓他去一個比較大的省份擔任省委書記,應該比較合適!」
「誰說的,我告訴韋老,國棟同志有大功,再說現在也沒到這一步,我的意見是藉著這一次夏都會議的機會,增加一次生活會,大家做一次批評與自我批評,給國棟同志提提意見,懲前膨后。如果國棟同志接受了大家的意見,有所改進,他還是好同志嘛。當然了關於他的安排,我的提議還會繼續保留,他依然可以發揮不小的作用!」
這樣一來,華組部長只能用第二人選朱涵全,這位老同志是監委系統培養的同志,又長期在華組部工作,讓他上,也有利於選拔德才兼備的同志。
就算是侯國棟,事實上也有問題,他的妻子現在是不工作了,但是以前幹了什麼,大家也是知道的,真那麼乾淨無瑕嗎?
陶總板著臉,沒有發言;鮑總被一些同志噴得受不了,對著吵了本來;導火索孫祖傑,似乎對所有人說的話都不當回事,只是不斷在筆記本上不斷得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