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千秋功業永留名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專門會議下

問題是樂法興能夠想到的,呂原當然也清楚,他自然不能讓他的如意算盤得逞,所以呂原很不客氣地說道:「法興同志,我這個前任華組部長,只在江東做過地方官,我也確實給中樞推薦過一些我熟悉的江東幹部,這事實上是我負責的態度。我不推薦熟悉的同志,難不成我一味的推薦自己的學弟學妹!
孫祖傑點點頭,笑著插話道:「這一屆華組部人事班子搭建的時候,我就對慎中同志說過,他雖然是合適的部長人選,但我不能用他,連續兩任華組部長都是江東出來的同志,對其他省份的同志不公平,這樣做,就算是沒有私心,也會有私心。
這事實上就是這一次專門會議召開的背景之一,孫祖傑需要中央局委員統一思想,支持他的全面整頓。而怎麼統一思想,自然就需要反對一方的同志被批評,連反對派都服軟了,自然思想就統一了。
這一套連環拳使用之後,中國的房地產行業剛剛恢復元氣沒有兩年,就進入到新一輪衰退周期,新班子這麼做得目的就是為未來的貿易戰和戰爭對沖,但是這樣一來因為房地產被壓制,國內的經濟增長速度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出現了下滑,這自然也引起了相當一部分同志的強烈不滿。
同志們,我們必須承認,中樞黨校確實有一些很突出的理論家。像經濟學方面的蘇教授,黨史方面的龔教授、金教授,法學方面的謝教授、黃教授、李教授等,黨建方面的劉教授。無論同他們直接接觸,還是研讀他們的著述,我都感到受益匪淺。
孫祖傑說完,中央局的同志們很給面子的鼓了鼓掌,雖然孫祖傑的說法不乏有說漂亮話的意思,他真得是那麼善納人言,樂法興就不會被他這麼嚴厲的大力;
至於這些黨校教授的說法是對還是錯,老人家還有另外一句話,不爭論。同志們,我認為在今天的會議上,我們討論左右之分並不合適。
對於對賭房價上漲的投資行為和純投機則根據不同城市的情況分門別類的處理,採用的一城一策,房價上漲不明顯的地區比如江東幾個城市、山城、潭州等,國家並沒有加大調控。
沒有黨校這層皮,他們的個人言論到底有多大影響力,這些教授還是清楚的,但是他們也找不到王時孫的不是,你這樣的理論探討,本來就沒有黨校的背書,我提醒一句不是應該的嗎?這也讓一些人啞口無言。
呂原很厲害,一邊把孫祖傑和華慎中拉過來當擋箭牌,一邊反擊樂法興是重用學弟學妹,才是搞個人小團體,這麼一說,華慎中不得不說話了。
可是孫祖傑一邊打壓他,一邊放過呂原,這麻煩就大了,要想讓孫祖傑不打壓已經不太可能,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呂原也拉下水,二選一的時候,他總比呂原的優勢要大。
同時對於部分房地產企業負債比較過高,中樞為了減少金融風險,對這部分房地產企業採取限貸等措施,以迫使這一類的房地產企業減少債務,避免因為這類企業的過多債務影響到銀行的生存。
所以豐同國同志的表態連續獲得了幾位同志的支持,輪到呂原同志時,他捏著話筒考慮了一會,這才說道:「同志們,我們必須注意到一個問題,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同志在這一個時間,這一個條件,對某一個問題所講的話是正確的;
我們的黨領導著中國十幾億人民,責任重大呀,一個決策失誤,往往就會影響億萬人民,這就要求我們在制定政策時集思廣益,盡量在執行之前,把所有問題想周全。
等到今年下半年,東海市長調整,孫祖傑想對剩下的黨政幹部進行一次調整,換屆時位置沒有調整的他同志,乘著這個機會動一動,夏時昆已經做了好幾年的市長,也該換一換地方了,但是誰來接替他的職務,他還沒有想好。
偏偏覺內樂法興的人緣要比呂原好得多,所以樂法興的如意算盤就是把呂原也拉下水,這樣一起挨批評,比樂法興一個人倒霉要好得多。
之所以樂法興的批評更加嚴厲,原因事實上大家也能猜到一些,孫祖傑對兩人都在打壓,而和-圖-書打壓更嚴厲的是樂法興,對呂原要客氣不少。
反之,一些同志誰都說好,我們卻需要打一個問號,為什麼大家都說好?我不否定確實有君子如玉的同志,但是現實告訴我們,這樣人人都說好的同志更多的是投機善變,巧于掩飾。」
這裏面原因很複雜,有專家教授自己的問題,也有這些幹部下放地區的官場風氣問題,所以濱海市委書記朱涵全認為,呂原的做法有些表面化,幹部知識化不是簡單的任命一些專家教授甚至是院士能夠解決問題的,關鍵是要提高黨政幹部的基本素質。
事實上華組部新一屆領導班子的組建,本身就是對華組部比較大的變革,孫祖傑在主要領導的位置,並沒有使用華組部內部一步步爬上來的所謂老組織,而是大量外調,為的就是對組織系統進行改革。
但是他這條幹部路線,實實在在給了能做事、敢做事的同志一條出路。只要能幹敢做事,出身沒關係,得罪他也沒有關係,他確實給機會,沐東華就是證明嘛!
目前中樞在主要城市都有大量的租售兩用房,中樞決定繼續在房價高企的幾個一線城市加大兩用房的建設,目的是控制住房租的增長,以保證無房家庭的需要,同時允許公積金抵扣個稅,運用公積金支付房租等,當然前提是租房合同獲得備案。
但是很多地方黨校尤其是市縣一級的黨校水平相當一般,很多都淪落成了養閑人的地方,所以朱涵全的意思是加強地方黨校的管理,提高黨校教師的質量,同時對黨校的課程做出一個比較大的調整……
比如這一次走了大運的常務副部長馮高運是贛西省委副書記提拔上京,是一個典型的經濟幹部,他事實上和孫祖傑並沒有什麼淵源。
對這一點孫祖傑事實上有所預料,在山城班子調整的時候,安排了一位女同志擔任副書記,希望可以調節一下關係,但事實證明效果不是很好。
好像黨的指揮中心不在大內,而在中樞黨校。他們不主動的同中樞保持一致,而是狂妄的要求中樞同他們一致。否則,從課堂到報刊對中樞的領導同志橫加指責。
而竺書平和黎央共事過,關係也不錯,所以負責組織的新一套班子雖然各路人馬都有,但互相都有交叉,並沒有什麼突出的矛盾,大家都還算滿意,就算是樂法興也找不到多少理由指責。
當然朱涵全也不是一概批評,他對於呂原招收公務員的種種做法相當認可,逢進必考,幹部遴選,公開選拔,他相當讚賞,認為完全可以步子更大一點,多做一些工作。
開這樣的專門會議批評和自我批評,為的就是加強團結,統一思想,改進作風,絕不是為了讓同志們出醜,甚至整人,說到底召開這樣的會議,就是希望領導幹部們獲得進步,提高執政水平,不負人民的重託。
但是有一點大家都知道,孫祖傑一直沒有正面評價覺校教授的言論,不管這些教授說多麼出格的話,孫祖傑都隨便他們說,這也讓這些教授背後的人找不到理由狙擊孫祖傑的做法。
而對於港商和大量房地產企業的囤地,政務院決定加大對囤地的打擊力度,對於過去已拍賣地塊,要求必須一次性開發,不得人為分期,對於未在承諾期限內完工的,按照周邊地塊增值幅度繳納費用;對於已囤地塊尚未銷售的房地產,採用搖號家限定價格的方式,減少房地產企業的利潤,以此徹底堵死囤地、惜售,以保證供應。
比如負責具體管理的常務副校長,孫祖傑一直用的是地方大員,不管是石海傑,還是王時孫,亦或是郭盛,都有相當豐富的地方工作經驗。
孫祖傑帶頭接受批評,並且反思也很誠懇,為這一次整頓風氣的專門會議開了一個好頭,接下來一些同志就開始暢所欲言了。
齊凌雲認為房地產是個商品,價格由供需決定,需求端又分剛需和投資、投機需求。剛需不能抑制,合理的投資配置需要適當控制,對投機要嚴厲打擊。
東華同志的自我批評是對的,對自己的看法也是深刻的;但是我必須強調和_圖_書的是東華同志雖然很有稜角,但是他非常完美的做到了我們的要求,有擔當,敢說話,所以我們也不能求全責備,要給東華同志這樣有個性的同志更多的發展空間。
所以孫祖傑黎央沐東華等同志做了自我批評之後,這一個被要求做自我批評的同志需要講話了,那就是呂原同志。
一方面,由孫祖傑主導的金融機構整頓,此時對股市和地方商業銀行進入到了高潮。股市的各種亂象陸陸續續被揭發出來,已經有多家財務造假的企業被嚴厲處罰甚至強迫退市,而中國股市在一連串利空消息的打擊下,開始直奔2000點以下;
再說了,對江東幹部比較熟悉的同志,也不僅僅我一個,祖傑第一書記、慎中同志也在江東工作過,他們也很了解江東的幹部,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年出來不少江東幹部,而不是我本人搞什麼小集團!
孫祖傑知道沐東華是有感而發,沐東華和市長夏時昆的性格都比較強勢,能力也都很強,所以這兩位搭了一年班子之後,就有些不對勁了。
朱涵全的做法符合孫祖傑的意圖,他當然要鼓掌,他非常高興班子里有這樣一些位比較中立的老同志的存在,而孫祖傑的鼓掌也讓一些提心弔膽的中央局委員們放下了心思,看來這確實也只是一個專門會議。
而內部因素則是因為國家要壓縮固定資產投資比例,尤其是房地產投資比例,將大量的資金用於產業升級和結構調整,同時要加大國內的消費增長,繼續用行政手段打壓房地產的過快增長就成了當務之急。
孫祖傑與中樞黨校相當一部分專家教授矛盾不少,私底下的交鋒不少。這些黨校教授不把他當回事,三天兩頭噴他,半文盲是一個王姓教授的公開言論;當然孫祖傑也不是善茬,以加強幹部素質的名義,對黨校的管理體制進行了一些改革。
被孫祖傑拉了一把,到了中樞,圍繞著如何應對金融危機,與齊凌雲李昊吵架也就罷了,當著鮑文迪孫祖傑的面也出口不遜,樂法興甚至也被他鄙視過,這樣的人,竟然被孫祖傑硬推到中央局,出乎了無數人的意料!
換屆時呂原大輸特輸,一招畫蛇添足,被人利用后,直接被打到了九霄雲外,這樣他五年華組部長期間,得罪太多人的後遺症就爆發了。
當然了,祖傑同志、呂原同志和我都曾經在江東工作是事實,法興同志有這樣的疑問不奇怪,過去幾年同樣也有不少同志有這樣的議論。
所以我們不能夠只從個別詞句來理解一些老同志的議論,而必須從整個理論框架中獲得正確的理解。老人家既反左,也反右,但主要還是防止左的談話是有特殊歷史背景的……。
郭盛雖然是呂原欣賞的幹部,不過他的個性比較低調,又有相當不錯的基層工作經驗,所以王時孫下放之後,孫祖傑就讓他接替了覺校常務副校長,雖然實權小了一些,但也是入了孫祖傑的眼,未來的機會還是很多的。
看到這一幕,豐同國同志嘆了一口氣,終於到了這一天,看來是到了攤牌的時候了,這一天來得真快呀!
王時孫甚至與國內主要媒體聯繫,對於黨校教授的文章言論,除非得到中樞黨校明確發文認可的,否則必須有醒目的提醒,他們的言論代表的是他們自己的看法,不代表中樞黨校的看法,為此一些做得不好的媒體甚至接到過華宣部的電話。
所以自從沐東華上位之後,中樞部委的幹部政說話、願意說話的人就比較多了,原因很簡單,本來他們就沒有機會,現在說話懟了領導,也許會不好過,但是中樞的圈子很小,只要說了話顯露出本領,大佬們都能知道,搞不好還真有機會,那為什麼不搏—搏。
就在孫祖傑在黨務口整頓風氣,整頓意識形態、反腐敗的同時,在政務口,看到美帝開始加息,政務院不得不開始了進一步整頓。
處理最嚴厲的就是房價上漲越來越快的深南、東海、燕都和杭城等,規定辦證滿五年以上方可轉讓,同時嚴格徵收房地產增值稅,由稅務部門對比周邊房價,嚴厲打擊逃稅行和_圖_書為。對深南的首套房按照3成首付,二套房首付六成,同時二套房按揭利率上浮。
濱海市委書記朱涵全也提出了自己的方案,這位老組織、老監委工作者認為,各級黨校對幹部的培訓不能流於表面,要真正讓幹部們學到東西。
所以我的看法是咱們不要要求那麼高,但是也不能全無要求,具體到覺政幹部,最重要的是就是有擔當,政于說話。
但是同樣有一批教授,有著濃厚的政治投機心理,他們在政治上迎合一些同志的思想,有些事情上已經相當肆無忌憚了。尤其是對已故領袖,來自覺校教授的非議言論相當多,我認為是到了需要正視並認真處理的時候了!」
樂法興對這些人做了一番辯解,最後得出結論,這些人的言論確實有出格的地方,但是大的原則是好的,對於防止左的過度葛延是好事。
這一點中樞覺校做得不錯,這些年的課程要實用很多,而且考核也比較嚴格,據他所知,浙東和濱海的幹部普遍反應在中樞黨校能學到東西。
孫祖傑鼓掌說了一番讚揚的話,秘書長竺書平也開始說話,點頭認可,表示會針對性的做一些工作,做好對地方黨校的指導工作。現在的中樞黨校校長是秘書長竺書平同志兼任的,但是具體管理則是由常務副校長郭盛在負責。
而與此同時,政務院會議決定加快房地產企業的整合力度,房地產的供應端取消預售制,必須經過驗收合格后才能辦理銷售許可證,沒有辦證前不允許有任何形式的銷售行為,以此加壓中小房地產企業的生存空間,減少行業內不正之風,並減少行業群體性事件。
沐東華自我批評,對他比較了解的李昊也接了過來,幫著緩和了一些:「東華同志,你能夠深刻體會自己的不足是好事,以後要適當注意一些,要努力做到君子如玉,外帶恭順,內具堅韌;寬以待人,嚴以律己;光華內斂,不彰不顯。」
當然還有舉國關注的房地產,齊凌雲對房地產企發動了新一輪調控,而這一次他的整頓手段非常嚴厲,直接從要害處做文章,手段異常狠辣,直接將一部分剛剛緩過勁的中小房地產企業打得頭破血流。
所以最後部長我推薦了黎央同志,黎央同志有豐富的國企和地方工作經驗,兩位常務副部長馮高運和章元安同志都有豐富的地方工作經驗,我相信華組部新一代領導班子能夠讓同志們都滿意,也能有效的做到幹部任用五湖四海。
而要做到這一點,第一條就是對任何事情,大家一定要敢說話;遇到事情了,一定要勇於擔當;千萬不要人云亦云,那麻煩就大了。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沐東華進入中央局,是黨內影響很大。沐東華能力大家是認可,但是他確實是一個出了名的大嘴巴,在廣南與市長吵架,與省里吵架,本來屬於他的廣南省長都上不去;
事實上他最終選擇黎央來擔任華組部長,並不僅僅她是什麼嫡系幹部,這是微不足道的方面。到了這個層次,大家看得更多的是政治見解,孫祖傑知道鐵娘子喜歡的也是這樣能做事的幹部,這才是他用黎央的根本原因。
呂原和樂法興的政見比較一致,代表著黨內一大批人的利益,但是誰是龍頭老大呢,誰也不知道。
樂法興指責呂原搞小人小集團,一味的重用江東出來的幹部,這是實話,但這句話一旦說出來,呂原就一定要反擊,如果這也是他的錯誤,那麼這意味著呂原結覺呀,他哪裡吃得消這樣的批評。
這時候,這時候想了想,孫祖傑再次發言了,他對於黨校工作事實上一直不是很滿意,中樞黨校經過這麼些年的改革,有了一些突破,黨校培訓效果提升了不少是事實,但同時黨校最重大的工作,意識形態領域問題還是很多很多。
馮高運是閩東出來的幹部,在閩東兩大主要城市都擔任過市委書記,後來被調到贛西,做過省委副書記,這一次被孫祖傑安排到華組部,理由就是華組部需要有出色的經濟幹部。
豐同國選擇站在了原則一邊,這也是他唯一的選擇,對與此同時,豐同www.hetubook.com.com國對樂法興嘴裏的左右之爭選擇不爭論,這也符合在座不少同志的立場。
對於朱涵全的說法,呂原態度也很好,誠懇的接受批評,他用過的專家教授確實有一些問題,看來當時他的思路有些偏頗了,也簡單化了,希望新一屆華組部的同志能夠吸收他的教訓,做好乾部知識化工作。
樂法興知道,在華組部新的領導班子組成上,孫祖傑確實做得相當不錯,也確實可以說做到了五湖四海。
孫祖傑提到中樞黨校的問題,說了幾句之後,有些難以壓抑自己的憤怒,他憤憤得說道:「在一些黨校教授眼裡,我們這些人不過是半文盲、下鄉知青甚至是老赤衛兵。
這幫子老組織仔細論起來,背後不是這個大佬,就是那個大佬,這一點也就罷了,問題在於很多人思想很陳腐,選拔的幹部往往都不符合孫祖傑的心思,但是一時之間又不能全部趕走,只好用這樣的辦法逐步淘汰。
而地方商業銀行涉及到的大量民營金融企業、亂來的地方官員也開始被查處,這一塊與正在如火如荼進行的作風整頓串聯到一起,搞得一些人甚至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華慎中想了想,也做了一些澄清:「同志們,過去五年,組織系統確實用了不少江東出身的幹部,這是事實。根本的原因是江東經濟發展的好,時任秘書長的祖傑同志要求呂原同志和我,要多用一些經濟發達地區的幹部。
孫祖傑和華慎中都站在呂原一邊,幫著呂原擋住了樂法興這麼嚴厲的指責,原因很簡單,樂法興的指責,事實上也是在指責他們,那當然不能讓樂法興得逞。所以兩人相繼說話之後,樂法興只能悻悻的說了兩句場面話,對呂原的攻擊也只好無疾而終。
不管是中樞,還是地方,不管是條條還是塊塊,在幹部任用選拔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到這一點,千萬不要因為一些同志敢說話,就批判他們犯上,就給人家穿小鞋。
比如山城書記沐東華同志第二個發言,他自我批評的時候,就坦言自己性格有缺陷,說話有些尖酸刻薄,同志們往往很難接受,所以與班子同志往往會因為一些小事,產生誤會。
今天他這番話,既是對沐東華的肯定,也是告訴在座的中央局委員們,他的幹部路線是什麼,他要的是實實在在能做事的人,不是那種只能做官的人。要想上去,就憑藉實打實的功勞打動他。
朱涵全說完,孫祖傑就帶頭鼓起了掌,他非常欣賞朱涵全就事論事的態度,每一位同志的做法有對也有錯,對得地方要說,錯得地方也要說,而且還提出了解決辦法,這才是真正實事求是的態度。
而與此同時,孫祖傑不斷增加行政管理課程、經濟課程,甚至是科學課程,黨校課程的增多,自然而然就需要減少一些教授的任課課程,這也一步步蠶食黨校幹部的生存空間。
呂原很推崇幹部知識化,用了一些希望從政的專家教授,但是濱海市委書記朱涵全就認為呂原有些用人不當,理由也很充分,一些同志水土不服,幹得不出色。
連一省一市都能管好,這些位常務副校長對黨校的控制還是不錯的,這幫子教授想發表什麼可以,但是不能打著中樞黨校的名義,這讓一些人非常不爽。
孫祖傑這邊繼續整頓金融機構,齊凌雲則開始折騰地方政府,你們到底偷偷藏著多少地方債;你們到底有多少傳統產能沒有如實上報;環境污染這麼嚴重,你們下面的污染企業有沒有按照規定關停並轉,等等,齊凌雲一上任就開始折騰起來。
當然樂法興這一次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成功,不過有些話他必須說,這也是他的職責。樂法興發言的時候,孫祖傑臉上相當冷靜,等到樂法興說完,孫祖傑微笑著說道:「法興同志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樣吧,還有其他同志要發言的嗎?」
那種圓滑世故,面面俱到的幹部,他反而很不喜歡,他認為這一類人是純粹的官僚,整天心思都放在如何謀人上,想讓他們做事反而不行。
也正是因為孫祖傑這樣的態度,接下來其他同志對呂原的指責當然不和*圖*書會那麼激烈,不過有些批評就事論事,很有道理。
在座的這些位神仙,哪個沒有想安排的人,有很多都被呂原打回去了,自然而然有怨說怨,好好的跟這位上院副主任算一算賬。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孫祖傑與這些教授的暗鬥必須分一個結果,終於到了這一天,孫祖傑在中央局會議上公然表示對黨校的一些教授表示不滿,很顯然孫祖傑對意識形態的整頓輪到了他們。孫祖傑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番話,意思相當明顯,你們該站隊了。樂法興同志反應很快,在孫祖傑說話的時候,他就想好了措辭:「祖傑同志,老人家說過,我們既要反左,也要反右,但主要還是防止左。所以對於黨校一些專家教授的言論,要辯證的看待……。
想了想,豐同國同志拿起話筒,開始了發言。「黨校作為黨的下屬機構,應該與中樞保持一致,這是最基本的政治原則,黨校教授並不適合在公開場合發表與黨的基本原則方針相悖的言論,這是一名黨員幹部最基本的原則,與左右之分並沒有關係。
在具體闡述了老人家對左右的判斷之後,呂原最後說道:「同志們,我們現在面臨的形勢與二十年前有顯著的不同,所以我們對於老人家各種言論的應用,應該堅持實事求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要防止一些同志歪曲、算改老同志言論,引用老同志的某些片言隻語來騙人、嚇唬人。過去我們這樣的教訓犯了很多次,現在不能再犯了!」
與此同時,樂法興對於目前有些影響力的左派言論,相當不滿,他認為輿情辦工作有些失職,沒有很好的做到防止左。
一個接著一個同志冒出來說話,給呂原同志提提意見,呂原事實上對這一天早有準備,所以他只能捏著鼻子聽取同志們的批評,一開始大家的批評還比較謹慎,但是很快因為樂法興的批評,會議變得有一些火藥味了。
當然這背後也有其他原因,高元平、肖秋希、黎央都和馮高運共事過,對他也都比較欣賞,所以馮高運擔任華組部常務副部長,高元平黎央都能接受。
下面說話的人多了,大佬們自然有些不好過,不過這一屆政務院的領導班子有點眾望所歸的意思,齊凌雲李昊搭檔,兩個人的水平大家都知道,也都服氣;而新一代的兩位年輕幹部,范思煌和陰正陽也相當了得,所以目前來說,政務院還是壓得住的,出台的政策也比較靠譜。
中樞黨校的一些人把自己看成中樞的祖師爺,把中樞領導同志看成任其訓斥的頑童,肆意挖苦、調侃、諷刺。
很顯然,樂法興在和孫祖傑唱反調,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他也不在意在這些問題上狙擊孫祖傑,更何況黨校這樣的關鍵位置,要是再讓孫祖傑得逞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隨著孫祖傑的講話,會議室的氣氛慢慢凝重下來。但是在場的中央局委員,對孫祖傑的說法,一點都不奇怪。
孫祖傑聽到這裏,笑著說道:「李昊同志,你說到這裏,我就要說說話了,君子如玉是好事,但是很多同志根本做不到君子如玉,這個要求有些高,寬以待己,嚴以律人是尋常事。
在另外一個時間,另外一個條件,對同樣的問題講的話也是正確的;但是在不同的時間、條件對同樣的問題講的話,有時分寸不同,著重點不同,甚至一些提法也不同。
之所以如此,外部因素是美帝開始加息,美元必然迴流,中國美元占款這部分華元就一定要收回,哪塊收回,自然是房地產這—塊。
現在的跡象看來,孫祖傑搞不好要在下一屆趕一個人出去,樂法興希望這個人是呂原,而不是他,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想做,而且他已經是副大統領了,只要扛過了這五年,到了下一屆誰也擋不住他進入中樞會議。
所以這一屆班子搭建的時候,祖傑同志就指示負責人選銓選的同志要五湖四海,這樣就可以充分了解並任用各地的人才。」
孫祖傑言語間的意思,事實上表明了他對於幹部任用的看法,他比較喜歡那種性格耿直、直言敢做事的同志,他認為這一類幹部往往才是真正敢做事、能做事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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