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夠了，謝謝您，劉教練。」陳煥之笑，「我不是不去國青隊，而是等我子在國內把英雄們都殺個遍之後，再去空降不是更好嗎？」
咳嗽了兩聲，她一邊喝水一邊看系統面板，新手任務五已經完成，慣例的又是經驗值2000、技能點1，新功能是又在下面多出來一行字：觀察模式。
「那蘇圓圓……」
說白了吧，省隊裏面每個項目那麼多運動員，成績有好有壞，那麼多項目都讓成績最好的那幾個去，成績稍差的那些就那樣不參加比賽訓練到退役？這不可能。每次那些不太重要的小比賽，都是一次分豬肉的過程，有博弈、有妥協，有時候到最後也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但最少要讓所有人都沒法不滿意。
等回去也只有好好訓練好好參加比賽了，什麼系統新功能都不用想了。陳煥之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畢竟剛才系統發布的新手任務六，一年半載的根本完不成。
「說不定她根本比不完這些比賽就能空降國青隊，」劉鑫源最後開玩笑地說，「今年9月的世青賽可是在北京啊。」
劉鑫源嘲諷說，「那你就在省隊呆到二十吧，反正靠肌肉發育也能順其自然地提高成績了，至於後面還能不能拿到亞洲、世界賽場上，誰知道呢，反正得不了第一的比賽你不去。」
劉鑫源看她一臉遲疑不由得稀奇，「怎麼，要是人家要你，你還不想去？」
「這樣……」陳煥之搓搓自己的下巴，有點猶豫，說真的，她並不覺得自己的實力足以在國青隊里稱王稱霸，畢竟跟她在伯仲間的蘇圓圓不是傳說中成績不夠好被退回來的嗎？
陳煥之滿臉問號，「是來看蘇圓圓的吧，跟我有啥關係？」
田聯競賽部梁主任聽了這話也是困擾，「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我下午比賽完沒一會ｗｗw.hｅtubook•ｃｏm•ｃoｍ兒就接到國青隊電話了，他們打聽小陳呢。咱們本來就計劃著送小陳進國家隊，當然了國青隊可以先做個過渡，還想讓她參加年底的亞運會呀！」
又是這種少年人毫無理由的自信和驕傲。
但這些陳煥之都不知道，她只是吃自己的早飯，想著一會兒該去哪兒逛一圈給媽媽和宋怡買點旅遊紀念品。宋怡來看比賽的意圖被她爸媽老師聯合鎮壓了，連陳煥之也跟她說比賽水平低沒什麼好看的，但要是不帶點小東西回去，只怕她會更鬱悶。
不要覺得這樣把成績卡得正正好很困難，如果是她的極限速度，那當然不是想跑就能跑出來，但如果真參加那種水平比較低的青少年比賽，或者等她以後特別厲害了再去參加低級對局，那在輕鬆跑的同時大致估計自己的速度是專業短跑運動員的看家本事。
雖然說完不到十分鐘他臉上就出現肉眼可見的後悔，可話都說出去了，他也只能啰啰嗦嗦地叮囑，出去玩可以，逛逛大商場就可以了，別吃東西，非要吃的話這邊水果挺便宜，買點水果就行了，小吃可不能吃，尤其是肉，什麼肉都不能吃，實在太餓了，就買超市裡包裝好的餅乾什麼的吃。
陳煥之覺得自己雖然好奇心挺強的，但是攢錢的心更強，所以她也就看看，立刻就把這個功能拋到腦後了。在昨天比賽后就坐擁89萬多經驗值的陳煥之，依然具有勞動人民勤儉節約的美德，一點都沒打算亂花。
「是不太想去。」陳煥之老實地說，「是有國際比賽的時候國青隊才召集人的吧，可是我看我在國青隊也說不上拔尖，去了準備個比賽準備好幾個月，最後再選不上把我退回來，跟蘇圓圓似的，這不反而耽誤了我跟著省隊參加和圖書咱們國內比賽嗎？」
100米的全國紀錄是10秒79這個都知道了，這是什麼概念呢？這麼說吧，04年雅典奧運會的女子100米冠軍內斯特連科，她的成績是10秒93。
「都讓她去？」梁主任的目光格外有深意，「小劉，你這樣是捧殺她啊。」
「到了國青隊也能代表省隊參賽呀。」
驚訝不驚訝？絕望不絕望？
「但是在國青隊，我一個小新人，又沒啥特別了不起的成績，去了也是墊底兒吧。像您說的那什麼按摩師，能輪到我嗎？我就不信整個國家田徑隊幾十上百號人，人人都能天天按摩？我要是去了，人家缺人陪練，叫我去我是去不去呢，去了耽誤訓練，不去就是且等著人家給我穿小鞋。」陳煥之說到這裏又很精準地拍了個馬屁，「再一個您是很正直，咱們隊內風氣也正，不管是姐姐們還是陸助教，都沒那麼多事兒，到了國青隊那我人生地不熟的我還真擔心最後也讓人給退回來。」
但現在劉鑫源說的這種做法，那就是直接替陳煥之把省隊里所有有100米這個項目的人都給得罪光了，不光是運動員，還有她們的親戚朋友老師同學，畢竟體育也只是個小圈子，中間也是千絲萬縷。
劉鑫源皺眉，「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兒，問老黃也給我打馬虎眼，別管人家，就說要是國青隊招你你想不想去？」
劉鑫源搖頭，「那也不能耽誤訓練，肯定不能三天兩頭的，比賽就少多了。」他一個一個掰著手指頭數，「二月下旬的室內田徑錦標賽、四月初的田徑大獎賽、四月下旬的少年田徑錦標賽、五月底的田徑錦標賽、六月初的青年田徑錦標賽、六月底的田徑冠軍賽，只要她想上，我都讓她上，我倒要看看她說自己參加比賽進步快，能快成什麼樣子
和圖書。但是時間這麼密集，要是去國青隊，最多讓她參加兩項。」
因為參加比賽才有經驗值才能升級技能啊。
如果再是參賽人數比較多的那種，有初賽、複賽、半決賽、決賽，那她一場比賽能來回刷四次，這經驗值就來得太容易了，估計系統是把這個口堵死了的。
陳煥之是在第二天早晨吃早飯的時候收到系統通知的，平鋪直敘的電子音突然響起，嗆得她一口粥半咽不咽差點噎著。
昨天比賽結束，陳煥之在這次運動會的旅程也就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等著後天所有項目全都進行完了，再參加個閉幕式，就能整個省隊一起拉隊回去了。
新手任務六：打破一項全國紀錄，獎勵經驗值2000，技能點1，開啟新功能。
劉鑫源沉默片刻，雖然心裏認同，但還是忍不住要打擊她，「你是不是對咱們國家的短跑水平有什麼誤解？以為國內比賽殺個遍，去參加國際比賽立刻就能數一數二？」
最後劉鑫源看她一臉敷衍的表情，實在不放心，只好給她透個底，「你別跟別人說，我昨天看到看台上國青隊徐指導了。他要是招你進隊那還得體檢的，你亂吃東西到時候體檢過不了，有你哭的。」
劉鑫源皺著眉跟她確定，「你要是一直待在省隊，我可以儘力安排你參加你想參加的比賽，只要那確實對你的提高有幫助，但你就只能參加國內的比賽。」
在體壇、在運動員中，成績就是運動員最大的招牌和後台。其他年齡、資歷、出身甚至金錢都要統統往後排。
「她要是真能成績越來越好，那就只有捧沒有殺，」劉鑫源說，「反正就這半年，這半年成績夠好，她下半年就肯定國家隊去了，要準備年底亞運會的。她要是掉下來了、或者成績上的不夠高，那正好讓她知道以後不能這麼和-圖-書狂妄。」
陳煥之吃完早飯就有點不知道該幹嘛了，她今天本來應該跟其他人一起繼續去看台上當觀眾，但昨天比賽結束后，劉鑫源似乎特別高興，大手一揮就是「明天自己休息吧，出去玩也行！」
但是想到剛剛過去的比賽中，那驚艷的提前加速、叫人熱血沸騰的超越，劉鑫源沉默了，而且他完全忘了限制陳煥之出去玩的問題，自顧自去找田徑隊領隊也是田聯領導彙報了。
劉鑫源剛才對陳煥之冷嘲熱諷，這會兒卻反駁地很積極，「我覺得陳煥之說的都有一定道理，最重要的是，她確實需要積累比賽經驗。」
劉鑫源點點頭，事實上，早是了，她不知道而已，以為誰都能跟她似的頂撞教練屁事兒沒有嗎。
點進去倒是簡單明了，觀察模式：觀察其他人物的身體屬性，需先選中目標后再使用，每次觀察需消耗經驗值50000。
「劉教練，我聽說冠軍和重點隊員是能帶著自己的教練一起去國家隊的。半年、最多一年，」陳煥之說，「到時候我得請您跟我一起去國家隊。」
「怎麼能這麼想，」劉鑫源是真的驚訝了，往日里看陳煥之要強好勝，不像是這麼沒志氣的人啊。「國家隊的訓練設備和理念咱們省隊都比不了，在海城就有國家隊一個田徑基地，氣候又好、設備又先進，每天訓練完了都有專業按摩師給按摩放鬆肌肉，你要是去訓練幾個月，那和在咱們這兒效果絕對不一樣，就算最後沒讓你去參加比賽，那也不會就把你退回來啊，八成就直接招你在那兒一直訓練了。」
陳煥之笑，「當然不是，我知道的，雖然亞洲紀錄都是咱們李雪茹創造的——這個您說過好多遍啦——但是現在水平下降的厲害，全國冠軍一般才11秒4幾、11秒5嘛。」
「不想。」陳煥之真誠地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想了想，給自己找了幾個理由，「我這個人比較愛面子，一般明知道得不了第一的比賽我就不愛去。」她無視了劉鑫源明顯的嗤笑聲，繼續說，「第二從提高成績的角度講，我覺得國青隊第一訓練未必比這裏好。教練，說實話，這回回去我得是您重點訓練對象了吧。」
陳煥之默默地看著他，用眼神表達「我是出去找罪受嗎？」這個主題。
劉鑫源一邊斥道，「小腦袋瓜子整天想點什麼呀。」一邊自己心裏也開始琢磨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事實上不管國家隊還是省隊，都沒什麼壞人，他也不覺得真能像陳煥之說的有那麼多破事兒，但是經營人際關係會讓運動員分心這是真的。現在陳煥之覺得環境單純，一個是因為上到田聯領導下到劉鑫源都罩著她，一個是因為她自己成績過硬。
劉鑫源恨鐵不成鋼道，「你把蘇圓圓都贏了！他能看不到你嗎？」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參加比賽比單純訓練對我的提升要大得多。如果讓我去國青隊專心訓練，那才是耽誤我時間呢。」陳煥之說。
或者是被劉鑫源說服，或者是不耐于陳煥之的多事，梁主任答應了會在國青隊再打電話來的時候糊弄過去，但也同時警告他，一旦發現過於頻繁的比賽不止沒能提高陳煥之的成績，反而影響了她的狀態，那就必須立刻停止這種瞎搞，按部就班地該怎樣就怎樣。
5萬啊，有點太貴了吧，而且這個觀察別人的屬性對她有什麼用？也就是滿足個好奇心吧。
另外，從昨天到現在，第二次打破賽會紀錄的獎勵都沒有到，看來是每個賽會紀錄只能獎勵一次了。這樣也比較合理，否則像是昨天那種除了蘇圓圓以外的碾壓局，她要是真心想刷經驗值，完全可以初賽跑個剛剛好打破紀錄的成績出來，然後決賽再剛好突破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