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姐大老遠的弄過來，就給我看這個？」
是真正的文藝青年聚集地。
「但是，這個沒價值啊！」
他在最後一段斷言：南聯盟的戰火不會順應歐萌國家的意願速戰速決，鷹醬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戰爭更加混亂，更加持久。
最後，「如今調停以失敗告終，歐萌一家親，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而鷹醬當然不希望看到巴爾幹半島和平，更不願見到南聯盟加入歐萌。所以，武力干預是各方最大利益的體現。」
齊磊以一個個歷史事件為案例，每說到一處，就塞給李春燕一份從網下列印出來的資料，給她講述著鷹醬是怎麼剪歐洲羊毛的，歐洲又是怎麼苦不堪言的。
瞪著齊磊嘴角抽搐：「這就有點……沒意思了吧？」
沉吟片刻，齊磊打開【OICQ客服】的對話框，噼里啪啦的敲出一段留言。
「明白了嗎？打起來是早晚的事！」
以此為背景，進行的局勢分析。
「按照廣告上的電話打過去，就說是齊磊讓你們打的，找周桃，洽談裝機軟體事宜。」
看著那暖綠的色調，純凈到讓人神往的論壇內容，齊磊都有點不忍心了。
只要把這兩點信息傳遞出去，就足夠的。
「第一份報道分析得太透徹，在沒有得到驗證之前，也頂多說明你是下了工夫，卻說明不了你這個大記者有多厲害！」
最後，當所有的力都施加到一個點上，就能撼動那顆參天大樹。
不過，李春燕也已經徹底凝重起來，甚至有些心跳加快。
可惜啊……
升級到秀才，可以在文創板塊發貼了，齊磊這才停下，先跑到江湖論道板塊發了個貼子。
「這個……要加嗎？」
〖安妮寶貝，大媽嫉婦，無才無貌。〗
齊磊無語，一副嫌棄的模樣，「我的姐啊！局勢不要失控，所以主流言論當然是向好的方向引導！」
反正齊磊開啟了地圖炮，只要是能讓他想起來的，挨個點名。也不管是已經出名兒的，還是名不見經傳的。
只見齊磊極為嚴肅，「第一，這事兒如果猜不對，那你的報道也贏了關注度，無傷大雅。」
〖然，觀汝等文韻，氣沖牛斗，不吐不快。〗
「但是，你就當正常的新聞稿去發唄，又沒有大錯誤。」
……
賭贏了，李春燕的事業無疑還能迎來一波大的上升。
「別！」齊磊一下就急了，「別屬我名。我還上學呢，不出這種名。」
省台這邊已經接到省宣傳部門的通知，要派報道團隊跟蹤報道，不但要上新聞，而且要拍一個記錄片出來。
繼https://m.hetubook.com.com續【內容】：
要知道，她年底剛剛拿了韜奮新聞獎，獲獎的正是關於齊磊那篇志在少年的報道。
〖吾乃山野閑人，本心無爭，志在世外。〗
痞子蔡……
看著僅僅只有兩個人的好友列表：【靚女七七】、【OICQ客服】。
〖不服來辯！〗
總之，這是關注度比較高，且最容易引戰的一個場所。
一看ID的論壇等級，還是童生？
李春燕服了，現在她終於知道齊磊這一屋子的廢紙都是幹什麼的了。
多少記錄一個時代、感動一代人的神作，誕生於此。
……
總之，平平無奇，還有點特立獨行，不像齊磊忽悠的是什麼大新聞。
就是喜歡文學，又沒有能力自創的讀者會混跡於此，當然作者也會在其中與網友討論文學。
〖朱威廉，才薄智疏，妄貪文壇。〗
「這……」看完稿件的李春燕不但沒驚嘆、讚揚，反倒差點沒原地爆炸。
說句難聽的，這種稿子，時評編輯一天能出八篇，而且篇篇都比這個寫的好。
要說別事的，她還不一定信，可是新聞……連新聞夜航的老秦都說這小子有新聞天賦，倒是可以重視一下。
在齊磊的記憶中，包括韓寒、郭敬明都將在榕樹下留下足跡。
可是，話說回來，齊磊的分析有理有據，這麼看來，確實有可能。
那樣更有說服力。
沉吟良久，「那這個報道可以報！但是……」
「可是，一旦你的第一份報道命中了，評論的夠準確，關注度也就上去了。再發第二篇，不但說明下了工夫，還更有說服力。」
「不合時宜！」
畢竟這僅僅只是整個計劃中的一個環節罷了。
第二份的內容是以第一份報道全部變為現實為前提，也就是科索沃局勢真的升級了，也真的就是北約參与其中。
「那好吧，謝了！」也不和齊磊客氣。
第二，南聯盟武力升級，到底會不會儘快結束。
雖然還是篇時評，但是，這次就厲害了。
〖李尋歡，作作孩童，咿呀稚稚。〗
〖慕容雪村，更乃泛泛之輩，文如嚼蠟。〗
想到這裏，齊磊再不遲疑，點開註冊界面。註冊了一個ID——神經病兒。
〖寧敗神，村夫莽漢，莽撞無才。〗
這樣絕不引人注目，也絕不觸犯任何規則。
〖韓寒……〗
齊磊，「沒時間等你，要來今天就過來！」
回到樓上，齊磊先是登陸了OICQ。
還有慕容雪村、邢玉森、今何在……
而當戰爭久久不能結束，歐洲hｅｔuboｏｋ•cｏｍ.cｏｍ投資者必然產生恐慌，害怕歐洲長期陷入戰爭。
如果緊接著再造成一波轟動，那她的事業將迎來第二個春天。
就是篇跟風報道，一點也不新鮮。
把一件事拆分成很多件事，每件小事之間看似毫無關聯，由不同的小螞蟻去實施，而且每個螞蟻只負責向前推動一小步。
李春燕接過一看，有點明白了。
寧財神……
第三步……
歐萌國家會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包括歐元的宏圖偉業亦將遭受重創。
這個板塊，是誰都可以發貼的，主旨是網友討論文學的一片凈土。
正當李春燕呆愣之時，齊磊開口了。
這是一份時事評論，內容是有關南斯拉夫內戰的，是對當下巴爾幹半島的時局分析。
最末尾是根據上述分析，做的一總結性的展望。
【貼子主題】：
貼子最後，再來一波群嘲：
而且頭像都是灰的，處於離線狀態。
「這是97亞洲金融危機的央視評論。」
李春燕：「……」
李春燕：「……」
不管會不會引起注意，有沒有人相信，齊磊的目的都達到了。
「污染環境了哈！」
齊磊直接問李春燕有一個新聞新點感不感興趣。
要是沒打起來，便沒有第二份稿子的用武之地，只不過是發了一篇不太合主流的時評而已。
這可能不是什麼大新聞，可是對李春燕來說，這更像是一場賭博。賭到底能不能打起來，賭是不是按照齊磊分析的脈絡發展。
進而談到年初的歐元貨幣體系建立，漢斯貓為什麼熱衷於科索沃問題調停，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甚至李春燕知道的還要比一般人多很多，比如，三石公司拉來了國家級的高科技團隊，工程院院士帶隊。
再次抱著愧疚的心情，默念：
此時，李春燕有些動心了，「你就這麼確定會打起來？」
但是，國內的媒體也不是沒有這樣的言論，只是不會像齊磊在稿件里寫的那樣，明確地指出了是北約，而不是聯合國，或者鷹醬。
「說白了，這就像寫小說一樣，層層遞進才更精彩。」
齊磊，「電話里說不清，只說有沒有興趣吧？」
看著剛剛裝修一新的網吧，李春燕心下感慨，暑假還是個賣襪子的，轉過年他就把三石公司干成了，上哪兒說理去？
啪嗒就把電話掛了，直奔尚北。
專家也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出來亮相了，就是地方台也有類似的任務性評論。
〖爾等宵小，都特么是笨蛋！〗
「小齊磊啊！」李春燕顯然有點失望，「先不說這是不wｗｗ•ｈｅtuboｏk•cｏm•cｏm是大新聞，你這稿子的立場本身就有問題。」
第一，歐洲資本出走鷹醬。
李春燕：「……」
「也是。」李春燕點了點頭，把稿子裝到包里，「那行吧，我回去再想想！如果能發，給你屬個名。」
李春燕下意識，「別！我後天正好有個採訪任務去尚北。」
齊磊把李春燕送走，看著她上車遠去，淡淡一笑。
畫面變換，跳出一個暖綠色調的論壇網站。
心說，她應該會發稿吧？
齊磊一攤手，「不確定。」
多半會！畢竟這兩份稿子沒有任何的風險，更沒有什麼引禍的可能。
沉吟片刻，又加了一句。
〖天下才氣共十斗，吾之不才，獨佔九斗半。〗
搓著手，「快快快，給姐見識見識有多大！」
因為齊磊的這篇時評，結論就有問題。
留好了言，齊磊把OICQ掛著，就不去管它了。
李春燕：「……」
要不是有前世的記憶，齊磊是不敢讓李春燕上去班門弄斧的。
包括歐洲調停代表團撤出科索沃，負責人表示遺憾，宣告調停失敗。以及歐洲各國領導人對南聯盟政府的警告等等因素都考慮在內，以此為背景做出的局勢分析。
這狗日的純真年代啊，個個都是飆車狂魔。
……
還大新聞？大個屁！牙籤兒都比這大。
唯一的爭議點，可能就是最後那段對開戰後局勢的預測，包括歐洲資本出走，但也惹不來什麼麻煩。
「你看看，這多不好意思，怎麼還用你給寫好了。」
安妮寶貝……
這份稿件最大的問題就是，結論有點尖銳。
咕嚕，李春燕咽了一下口水。
齊磊卻是搖頭，「不加！就按表面現象來評論，甚至得有點賭局勢的味道。」
「等著！」
李春燕登時懵了，「為什麼？加上才更有新聞點。」
這就有點……難以抗拒了吧？
好吧，賭輸了也沒什麼損失。
一一道來。
齊磊一笑，「那下一篇報道不就沒那麼大的衝擊力了？」
心中感嘆，寫個徵文而已，你要費這麼大力氣嗎？
這是這個年代，文藝青年、網路文學作者最著名的聚集地——榕樹下。
〖唯願舌戰群蟲爾！！〗
好吧，這ID有點欠揍，可是更欠揍的還在後面呢！
李春燕眼中閃著小星星，心說，不枉我大老遠跑一趟啊！
……
她也算是看著齊磊一步一步飛上來的，只能說有的人確實妖孽。
齊磊聽她猶豫，直接來了句，「那算了，我髮網上。」
「多大的新聞？」
中東石油管道一旦從南聯盟過境，對歐洲和歐元有什麼影響www.hetubook.com.com，對美元有什麼影響。
「額。」
而且，正是最後那段，才是齊磊要通過李春燕表達出去，讓人聽見的關鍵話語。
這標題，欠揍不？
李春燕：「……」說實話，這小子挺奇葩的，有名氣你躲什麼？
他們對歐元形勢、開戰理由，包括預測和判斷，要比齊磊專業得多，準確得多。
卻需要第二隻、第三隻小螞蟻。
齊磊到這裏，一改之前的嚴謹和實事求是，有點放飛自我的感覺。
卻見齊磊一挑眉，「姐，你別著急啊，聽我給你說！」
算是今年省台和宣傳部門最大的一個任務了。
【小石頭】：「兩百多家網吧，兩萬多台電腦的裝機量，如果有興趣，讓你們老闆加我好友。」
李春燕，「……」
反正齊磊就是昧著良心地罵，閉著眼睛罵，怎麼拉仇恨就怎麼罵。
翻動網頁，掛在最前面的是《第一次親密接觸》。
嘴上這麼說，手底下一點沒客氣，一把搶過，迫不及待地讀了起來。
第二份稿子的乾貨最多，可是開戰之後，國內的時事評論風向基本就是這個調調了，只不過更為透徹而已。
言語之中，滿是怨氣。
屋裡也太亂了吧？
〖今何在……〗
說著話，齊磊在紙堆里翻出幾篇報道，兩年前的。
這個年代的榕樹下，可比後世的網文界要精彩得多，純粹得多。
但是，有兩點是當下的智囊無法預知的，也是齊磊比所有人更清楚的。
〖《天下才氣共十斗，吾之不才，獨佔九斗半！》〗
好吧，問題也不大，就是有點沒眼力見。
好吧，兩個好友還都是一個人。
就見齊磊神秘兮兮的先把包間的門反鎖，弄的李春燕更是斷定，這是個大新聞啊！
「都給你寫好了，可以直接用。」
李春燕就是這樣一隻小螞蟻，她的職責只是一個，就是拋出一個預言。
要知道，從年前到現在，李春燕也是幫了他不少忙呢，光廣告費就給齊磊省了幾十萬了。
而第二步……
寫個徵文都讓你掏出新聞點來了？那我們這些正經記者乾脆回家哄孩子去得了。
【小石頭】：「每天晚上9.43分左右，龍江衛視，有一條三石網吧管理公司的廣告。」
李春燕還有有點不確定，「你就那麼肯定會打起來？為什麼媒體上這種呼聲最小呢？更多的評論人士更相信局勢不會升級。」
李春燕一怔，突然敏銳起來，「真的假的？」
這種擔憂所帶來的結果就是，資本逃離歐洲，湧入鷹醬的國度。
從紙堆里翻出兩份稿件，將其中一份遞給李春燕。
指著最末尾，「這一段https://m.hetubook.com.com，有必要加進去嗎？」
準確地說，這是第三步。
話鋒一轉，「你這稿子不行，得重寫，要把你之前的局勢分析都加進去！」
說這裡是網路文學的起點，也不為過。
把為什麼升級、各方動機、包括齊磊剛剛給她分析的那些，全部加了進去。
然後在各種討論貼，文學短篇中間，你能看到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字。
特么一幫子純潔小青年，哪見過流氓？更不知道什麼叫後世的噴子。
而接下來，是第二步。
〖非，才大而驕，絕頂而傲，蓋因放眼榕樹之下，皆為小兒怨娘，不足一晤矣！〗
來到包間，一進來就嚇了一大跳，「你這是幹啥了？」
但是，如果賭輸了……
李尋歡……
然後，臉都綠了。
說著話，齊磊把第二份新間稿遞給李春燕，「這才是重點！」
記得上次那個《志在少年》的新聞，這小子都極其淡定，這回卻這麼興師動眾……
第一份稿子頂多有點特立獨行，但是一旦戰爭打響，卻成了一語成讖。
對不住了，各位遠古上神們，哥們兒得借貴寶地一用啊！
中午，三石網吧。
齊磊趕緊給她收拾出一個落腳的地方，「省里有個徵文，我準備材料呢！結果準備來準備去，徵文沒寫出來，倒是掏出來一個新聞點來。」
李春燕無語了，什麼新聞啊？這麼急？
低頭看稿子，其實已經認可了齊磊的說法。
罵吧！！
這才是齊磊的完整計劃。
在這個年代、活躍在網路上的作家，乃至後世如雷灌耳的遠古上神，幾乎都聚集於此。
只不過……
把外套和小皮包往沙發上一扔，湊到跟前，頗有幾分諂媚。「說吧，什麼大新聞？」
可是……
沒錯，別看地方衛視一般都是省內新聞和家長里短居多，可是為了充門面也好，還是為了保持地方衛視的格調也罷，偶爾也要讓時評編輯弄兩篇這種熱點稿子。
「第二，如果評對了，局勢真的按照這個方向發展，那你就是省台的頭牌了。甚至在國內時事評論界，姐你都排得上號！」
此貼一出，好好的一個文學港灣，瞬間就炸了！！
齊磊打開IE，輸入了一個址。
齊磊相信，在這個國家之中，關注科索沃局勢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意圖通過各種手段來左右國際形勢的智囊們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她現是信服的，不得不說，老秦說的對，這小子確實有新聞天賦，而且簡直就是個奇才。
……
※※※
這個記者的局勢預測，本就在職責範圍之內。
立馬開始回貼，攢積分，厚著臉皮要積分兒，反正就是不擇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