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只見曹小曦興緻不高，看著齊磊的眼神也有點不善，欲言又止。
中午，齊磊從網吧出來，一進學校正好碰到了曹小曦。
倆個女生小跑著來到主席台。
二成子被女生們一通爆錘，是真特娘的猥瑣！
叮！咣！！
「嘿嘿，南方的，可溫柔了呢！」
齊磊，「她選的哪個學校？」
這大姐學過美聲，今年唱的是《我的太陽》，老牛叉了，可也把齊磊他們折磨了夠嗆。
「沒事兒，吃吧！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
和前世一樣，真的就是去砸玻璃了。
「行！」
大伙兒早就習慣了，還以為他依照前兩個月的慣性，又要通宵。
齊磊一臉茫然，「我該知道什麼？」
……
……
卻是曹小曦不知道他為什麼走，還以為這貨吼兩句就不管了呢，「你不去勸勸嗎？玟玟現在挺不好的。」
李玟玟依舊無所謂，「到時候再說吧，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程樂樂：「！！！！」
財偉一個趔趄，回頭瞪眼，「你啥意思啊？」
齊磊一滯，手停在了電話上，「怎麼講？」
還沒過午就掃蕩光了，然後等著齊國棟來給他們再送一波兒。
上個月，十四班平均成績是第八。
「嚓！」大伙兒都在背地裡暗罵，「擠兌誰呢？」
操！！齊磊差點吐血，我特么前世怎麼沒聽過這段兒？
只是，情況不容樂觀。
所以，各班偶爾也要花些心意，比如，去實驗中學借。他們的校服款式和二中一樣，只不過，是紅白配色的。
老劉本來在辦公室暗中觀察，可找半天，竟沒發現自己班的影子。
曹小曦氣的抓狂，追了上去，「他讓你去，你就去啊？有點出息行嗎！？」
因為，京城第二外國語學院和北廣就隔了一道牆。
細數下來，事還不少呢！
江瑤聽了，哈哈一笑，「你早就該來，偉哥賊無趣，跟他搭班子能無聊死！」
曹小曦：「……」真是沒皮沒臉的。
兩人在走廊里，「大姐啊，你們咋不盯著點？報特么什麼北廣？她心大，你們也不長心唄？」
「下午回來，我看見她了，情緒不太好。本來運動會想讓她和你搭檔的，可她回絕了，說是不想考播音主持了，然後就請假回家了。」
曹小曦一向是很乖很乖的那種形象，今天卻是有點情緒失控了。
財偉一聽就瞪了眼，「特么我還沒走呢！」
登時眼珠子一轉，回身對楊曉道：「曉兒啊，到時你得打牌子啊，走在咱班最前面！那套水兵月的……」
「現在向我們走來的是——高一十四班……」
和于洋洋說完，還在那朝曹小曦吼呢！
財偉，「北廣。」
是的，初中生的小曖昧就是這麼簡單，即便是自稱「老手」的吳小賤，也只想一起坐一坐就好。
走方陣得練吧？長短跑，還有鉛球跳遠，起碼也得練一練吧？
其實，別看背地裡經常拿老劉開涮，沒一句好聽的，可真到節骨眼兒上，十四班還是聽老劉的。
但是，運動會不一樣，那哪是運動會？那是零食大會！
齊磊認識，高二的，叫江瑤，廣播站的女播音員。
招生極為苛刻，更不愁生源，臨場發揮差一點都不行。
唐奕，「砸的賊爽！」
她現在文化課已經差不多能有450了，只要校考排名前幾，那不就穩了？
王東有點城頭變換大王旗的味道，他這個體委終於可以發揮作用了，強行給十四班眾安排了項目。
但是，沒辦法啊，誰讓這個班他說了算呢？他一句話，大伙兒就得動起來。
只見唐小奕停下吃飯的動作，凝重地搖頭，「你不做，我不做，大家都不去做……就永遠也好不了！」
江瑤，「你現在走也不遲呀！」
「啊！！！」繃緊了身子一聲長嚎。
但明顯這點也不用擔心，就齊磊那張臉皮比城牆還厚，他怕過啥？別說照稿子念，就算沒稿子，他都能給你忽悠兩小時。
徐小倩：「……」
「用手行嗎？」
於是，褲襠能到膝蓋，上衣可以當連衣裙。
有的時候，運動會都不往出拿，畢竟全校都是藍白校服，那不就單調了。
比如吳小賤，用他的話說，可以死皮賴臉地挨著喜歡的女生坐。
齊磊看著她雞窩一樣的腦袋，無語搖頭，「那你能先洗個頭嗎？一腦門子頭皮屑，隔老遠就看出兩字兒——頹廢！」
現在，那個曾經的三中小霸王，更有人味兒了。
※※※
多耽誤學習啊！
齊磊無語，我又沒惹你，幹嘛啊？
非常吸引眼球，造勢效果也非常不錯。
終於放開腦袋，把表格抓過來，然後……捂在頭頂。
卻是齊磊一邊低頭做題，一邊毫不忌諱地來了句，「大白腿！」
結果倒好，這幫小崽子都在屋裡獃著，一點都不著急。
她就算再條件好，也比不過那些已經準備了一年，甚至從高一就開始準備了的考生啊！
可以說，和別的學校就不是一個級別，有點校考里的清北的味道。
「怎麼著這個月的月考，也得給我拿個學年第六吧？」
不過，有一點曹小曦說的對，在這瞎埋怨有個屁用，得趕緊補救。
也就是那個時和*圖*書候和江瑤認識的，不算太熟，也不算陌生。
假裝遛彎，回班級看看。
高中不像小學和初中，班主任就跟保姆一樣，親力親為。
可她就沒意識到，北廣的校考和她想的完全就是兩回事。
兩人鄙夷地瞪了她一眼，卻是沒說話。
※※※
齊磊：「……」
齊磊和江瑤昨天就拿到了開幕式的主持稿。
說著話，領著大伙兒不情不願地往出走。
「牛逼！」
大操場的跑道，還有各個場地都用石灰漿重新畫了線，圍繞主跑道的一圈彩旗也都插了起來，儀式感滿滿。
心裏還奇怪呢，人呢？拿我話當放屁了唄？
老劉一聽，好像還不錯哦！比較新穎，比較出彩啊！
「請假？」齊磊皺眉，聽江瑤的口氣，隱隱感覺不對，「怎麼了？」
唐小奕沒懂，「啥意思啊？」
她只報了一個北廣的校考，這個排不上去，幾乎就沒機會了。五月以後，基本所有學校的校考都結束了。
模擬考440多，這個分數在龍江省來說，二本學校幾乎可以隨便挑了。
齊磊則是嘿嘿一笑，「偉哥學習多累啊，我幫你調劑調劑，咋還罵人呢？」
「這絕對是班頭兒和老劉串通好的，上當了！上當了！！」
畢竟，用電聲樂隊給我的太陽伴奏，簡直就是折磨。比給合唱隊伴奏難多了。
江瑤，「按她現在的排名，文化課得520往上才有可能進北廣。」
老劉沒忍住，「怎麼不出去練一練？」
老劉的恐嚇，大伙兒一點招兒都沒有，被拿捏的死死的。
曹小曦：「！！！」
齊磊忙活了兩個中午，依舊沒什麼建樹。
齊磊誇張地倒退一步，「我怕月黑風高，你新仇舊恨……」
而看著操場上那幫小初中生積極而又歡脫的樣子，認真訓練一絲不苟，十四班的大哥哥大姐姐們只覺得自己老了。
回到三樓，曹小曦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跑到六班，把李玟玟叫了出來。
在李玟玟家樓下，給她打了電話，沒一會兒就見她穿著小睡衣下樓。
而且，考慮到初中三年，加上疑似的高中三年，所以發校服的時候，根本不考慮現在的尺碼，而是預估了以後的尺碼。
三石公司的庫房裡有不少cos裝，什麼米老鼠、唐老鴨、機器貓、大雄、加菲貓啥的，有不少。
「哎呀，曹小曦你別去和石頭瞎說，他肯定也正難受著呢！再說，讓徐倩知道該誤會了，我怎麼見人啊！」
已經過了五月中旬，天氣開始曬了起來，都不願意去遭罪。
至於高中，齊磊不知道！
偉哥：「……」
一人拎一大袋子去學校，全是好吃的。
李玟玟一邊小跑下樓，一邊憨笑回應：「石頭肯定有事兒啊，你走快點！」
因為前世在職高就沒開過運動會，倒是聽唐奕回去和他炫耀，說他們班的男生女生躲回教室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
到了近前，用手掌搭成一個涼棚，抬頭仰視著齊磊。
小學的時候，一年之中最開心的就是運動會，因為能吃好吃的。
齊磊，「準備考哪？」
初一、初二清一色的都穿校服；到了初三，上半學期還算聽話，可到了下半學期，馬上畢業了，基本就沒人穿了。
唐奕不知所謂，皺眉停頓，「別的？認識了幾個大學生算嗎？」
是的，運動服！
說完，還抬頭和吳寧交換了個眼神兒。
王東，「我謝謝你們哈！」
李玟玟歡脫著，根本就不走台階，後退兩步一個跳躍，差點沒摔著。
可這個校考排名，再加上她的文化課水平，基本就沒戲了。
等老劉一走，齊磊差點被埋了。
離運動會還有一個星期，全校除了高三，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基本都停了，各班都會由班長和體委組織著到操場上臨時抱抱佛腳。
然後就是方陣和方陣服裝，這事兒就有點麻煩了。
「第二份是浙傳的申請表，6月2號，考點在哈師大。」
見了齊磊，江瑤大方地打招呼，「小石頭，我就說你晚早是我手下吧？」
每家網吧開業，三石公司就把服裝送過去，由網吧自己出店員和雇臨時工cos各種卡通角色。
以二成子的鼠目寸光，也就能看這麼遠了，讓徐小倩的母后強行把精神神文獎給十四班。
齊磊腦瓜仁兒有點疼，心說，我還告訴了她好幾遍，別報北廣，怎麼就不聽呢！
「哦！」李玟玟下意識把腿一夾。
江瑤扁嘴，「考的……不太理想。」
不過，她倒沒像曹小曦那麼激動。
「石頭讓你去一趟主席台，你去嗎？」
李玟玟，「二外語……」
偉哥一點沒客氣，直接開噴，在齊磊面前已經徹底沒了形象。
和江瑤搭班子一年多，其實偉哥在嘴上就沒佔過便宜。
曹小曦瞪眼，「那現在呢？傻了吧？怎麼辦？」
江瑤帶著她，算是一種鍛煉。
可憐的娃，特么也是個色膽熏心的主兒！
「不過……」話風一轉，「別的班在曬太陽，你們在自習，比人家多很多學習時間啊！這個月的月考再不往上躥兩名？還說得過去了？」
「聽見沒有？小妖精！」
「這也是今年最後一個m•ｈetｕｂooｋ•ｃoｍ•ｃｏm
播音主持類校考的學校。我問過了，他們今年在東三省的招生名額不少，重點就是哈市地區。」
楊曉剛要罵，卻是齊磊從身後飄出一句，「吳小賤的意見，還是很有建設性的。」
王東也不願意組織這破事兒，坐在屋裡，小過堂風一吹，看看書，做做卷子，他不香嗎？
可還沒吸回來呢，就見唐小奕呲牙一樂，挑了挑眉頭，「有個學姐說，等著我京城理工再見。」
兩人來到四樓的廣播站，見一個人已經在廣播室等著了。
真理吧？
后兩節自習，曹小曦沒心思上，和于洋洋一起跑去找李玟玟。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高中生來說，還真不願意去外面曬著。
懶得和她磨嘰，簡單的和齊磊交代了一下這屋裡的器材都怎麼用，還有日常的工作。
而唐小奕則是可以和盧小帥他們挨個班串門兒，站在桌子上搖紅旗。
起碼誰是對你好，大伙兒不傻，都分得清。
卻是齊磊遠遠地就看見李玟玟往這邊小跑，不由搖頭，心說，李玟玟這個形象啊！
從過年到現在又準備了這麼長時間，齊磊一直認為她沒問題的。
男生沒一個好東西，「你們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啊？」
大伙兒垂頭喪氣，「唉，體委也不容易，給個面子吧！」
而廣播站就更不用說了，財偉一走，缺一個男播音，非齊磊莫屬。
嚓！亮眼神兒一下就暗了，心中也是一沉，手已經緩緩伸向電話，「就……沒點別的？」
用本山大叔的話說，有病沒病走兩步，起碼做到整齊劃一。
齊磊心說，我特么上哪知道去？這兩個月他心思就沒在學校。
但是，現在除了準備運動會，還要兼顧月考，日子簡直就是沒法過了。
就是一句話，不管真假，先信了再說。
「……」
還是齊磊拉了她一把，才上去的。
「哦了！」
「那對手下好點哈，不然造你的反！」
只見齊磊又遞過來一份，「拿著。」
就這樣，別的班在外面暴晒苦練，十四班在屋裡踏踏實實的上自習，不要太舒服。
三個人墊上幾本練習冊，坐在勸業場門前的台階上，看著冷清的街道發獃。
良久，「李憨憨啊！他給你這個名兒起的，真點沒錯！我就不明白，你在這折騰什麼呢！？」
都十六七了，誰還管你那麼多事兒？所有的事情都由班幹部組織，劉卓富完完全全就是個甩手掌柜的。
曹小曦氣瘋了，就沒見過這麼不爭氣的。
從高一開始，財偉就管著廣播室，雖然大多數時候就是放一放課間操伴奏什麼的，也沒有太多開口的機會。
乾脆不管了，站起來就走，頭也不回。
板著臉，佯裝勉強地點了點頭，「那行吧……」
齊磊就把自己的想法和老劉說了，說他能借來卡通服裝。
「真沒有？」
好吧，很有阿Q精神啊，以為離開了二中，偉哥這個綽號就能甩掉了，此時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了。
至於齊磊怎麼搞定……？
李玟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看不開啊？挺開的呢！」
這大姐不僅僅是把心思都寫臉上了，全身上下都體現著沒心沒肺的光輝。
楊曉登時就臉紅了，「滾！」
至於高一，發下來就壓箱底，不到運動會和大型活動是不會拿出來的。
曹小曦頓住，回頭，指著李玟玟胸口起伏，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李、憨、憨！你特么的沒救了！」
拿回來齊磊一看，嚓，真特么不知道給我省錢，老子現在很窮的啊！
中學的校門前，也沒有賣幼稚小玩具的商販，反正就是少了點味道。
可是，真的輪到他參加這個運動會，齊磊卻是有點不厭其煩，真的是太麻煩了！
然後和台上的江瑤打招呼，然後自顧自的找了把椅子叉腿坐下。
「都特么是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因為他發現，你就不能和齊磊講理，否則必吃虧，還特么毀三觀。
不然，在報運動會項目的問題上，他就不會開那麼大的玩笑。
財偉：「……」
到時，往網吧門前一站，這年頭兒的老百姓只見過大頭娃娃，哪見過這麼花花的陣勢？
一拍巴掌，「就這麼定了！都給我上點心，考不出來，別怪我收拾你們！」
但是，齊磊依舊沒放棄，李玟玟這個事兒說到底他是有責任的，不能不管。
「正好，你幫我把李玟玟叫主席台來，我有事兒和她說。」
「用手了……」
……
「特么的，為什麼報北廣他不知道？？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李玟玟條件反射的抱住腦袋，「有嗎？我……你瞎說，我從來沒頭皮屑的！」
齊磊，「那換哪想好了嗎？」
知道這憨憨腦子從來不轉彎兒，認準的事兒別人勸不了，乾脆順著她，「是挺好，咱們加油哈……守著哈。」
我噗！！！齊磊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隨後樂顛顛、賤嗖嗖地蹦躂回來，「給給給，給丈母娘送……送禮啊？」
大伙兒都涌到門口了，立時一怔，董偉成「你搞定？咋搞定！？」
齊磊，「裝！接著裝！」
參加各個項目的運動員得統一著裝，十多塊錢一套的褲衩背心兒和*圖*書得置辦上，這個得班長去採購。
卻是齊磊在座位上動都沒動，來了句，「都回來上自習吧！這事兒，我搞定。」
「……」
即便有時間的，也不一定在龍江省安排考點。
用後世的眼光來看，這些可能有點傻。
拍著唐小奕的肩膀，「你救了自己一命啊！」
初二也是紅褲子。
其實，李玟玟這回確實有點託大了。
其間齊磊想起一個事兒來，「李玟玟呢？她怎麼沒過來？」
有點哄著來的意思，「走吧走吧，早去早回！」
但是，老劉說了，「每周的流動紅旗都到不了咱們十四班，你們自己說說，見過小紅旗長啥樣嗎？開個運動會再不把紅旗給我掛上，那還說得過去了？」
掉頭就走。
披頭散髮，大T恤，大拖鞋，不復從前的精緻，又變回了剛上高三的邋遢模樣。
沉默半晌，卻是曹小曦實在沒忍住，「齊磊這個王八蛋！」
董偉成也摻合道：「咱班女生的皮膚多白啊，這要晒黑了，看著多膈應？」
這些事兒，在上學期，章南、老劉、財偉都和齊磊說過。
再然後，就是方陣著裝，檢閱的時候得穿的一樣兒。
不過，好在唐奕是真的想學習了，那就不用找三個爹歷史重演了。
……
後世還有沒有這個習慣不知道，反正在這個年代得有儀式感。
怔怔地看著齊磊，任由表格躺在膝蓋上。
她本來就心大，天生的樂天派、直腸子，結果這回樂天大勁兒了。
齊磊記得，他初一那年，整個尚北都流行穿暗紅色的西褲。所以那一年，除了「校服」方陣，最多的就是白襯衫配紅褲子。
「天藍海凈，驕陽似火！」
還有二道幕，在舞台的中間，一分為二。
各自回家，居然沒人跟著。
二中已經提前進入「過節模式」，主席台已經搭起了棚子。
楊曉：「……」
給周桃打了個電話，讓她打發馮強去地下城淘換兩個款式的運動裝，男生女生各一個款，便宜還實惠。
……
能從初一一直穿到高三，最被少男少女們痛恨的一套服裝，誕生了。
當然，也不是絕對，得看有沒有心狠手黑的班級，人手一把塑料花在經過主席台時揮舞一下，也賊帶勁。
氣的曹小曦直跺腳，站在走廊就開始嚷嚷，「齊磊！你就是個王八蛋！」
到時，把十四班都扮上，一群卡通Cospaly繞著操場走一圈兒，誰還和你走方陣？
可惜太深奧，李玟玟根本沒聽出於洋洋話裡有話，「是吧？我就喜歡那個學校，老娘有眼光吧？」
卻不想，齊磊學著她的語氣來了一句，「考都考完了，咋辦吧？勸還有啥用？」
李玟玟，「你懂個屁！沒裝……真的。」
下午全校沒課，開幕式綵排。
「老娘懟了他兩句，人家掉頭就走。操！什麼東西！」
對齊磊正經道：「學生會的事兒，等高考過後再說。但是廣播站的事今晚交代完，我就可以下崗了，運動會就得你上了。」
「你……」李玟玟傻笑著，「你哪找的啊？嘿，嘿嘿。」
「你愛咋地咋地吧！」
這事兒，齊磊不光在家裡那次和李玟玟說過，後來曹小曦和于洋洋在場的時候，齊磊也說過。
江瑤別看嘴上那麼說，其實也有點捨不得偉哥。畢竟有偉哥在，她基本就是個甩手掌柜，啥都不用管。
李玟玟一怔，隨之把目光飄向大操場，「瞎說什麼呢？姐是走心的人嗎？大不了換個學校唄，多大點事兒？」
到了齊磊這個大班長這裏，還得買服裝。
徹底看清了老劉的本質，站著說話不腰疼，心黑手狠，禽獸不如！
那個年代，經濟匱乏，即便家庭富裕的，也沒富裕到哪去，對於零食也從來沒有管夠的時候。
人家走整齊的方陣，我就也走方陣？完全不用嘛！
財偉無力搖頭，一點招兒都沒有。
從廣播站出來，下到三樓，齊磊沒繼續往下走，讓財偉回班把曹小曦叫了出來。
唐奕，「嗯！」
齊磊無語地看著她，突然蹦出一句，「沒考好，挺難受的吧？」
其實也不用怎麼交代，有江瑤帶著，主要還是運動會要上台。
十四班眾一聲呼號，掉頭就往回跑。
說實話，十四班王東應該是變化最大的，不像開學時那麼苦大仇深，也合群了。
運動員的褲衩背心對齊磊再簡單不過了，都沒往上收服裝費，更沒用他出馬。
還是齊磊出的點子，專門找了一家服裝廠定製的，給新網吧開業造勢和活躍氣氛用的。
曹小曦：「……」
最多課間吃個冰袋兒、無花果，放學來個「卷糖」（麥芽糖用兩個小竹籤捲起來，像梆梆糖）。偶爾買一袋麥麗素，三個人分也就算過年了。
李玟玟腦子突然就空了，依舊抱著腦袋，掩蓋著不知道有還是沒有的頭皮屑。
偉哥這人，還是重感情的。
李玟玟一聽，沒回話已經往樓梯走了，還回頭問呢，「他沒說啥事啊？」
總之，爽就完了。
還可以去三中借，他們是綠白配色的。
另一邊。齊磊下了晚自習就去了網吧。
老劉等於是下了死命令，必須把旗給拿回來！
齊磊不想和她糾結這個和-圖-書問題，從開幕詞的稿件底下抽出兩張表格。
更重要的是，這一天是最捨得花錢的時候，校門外一排一排的小商販，簡直就是兒童大集。
曹小曦要爆炸了，氣死了，還在這嘴硬呢！？
「那你非考北廣幹什麼？」
各種玩具、燒烤，反正在那個匱乏的年代，顯的尤為豐富。
「要麼就乾脆點，把人搶過來！要麼就躲遠遠的，省得鬧心。」
齊磊眼前一亮，「啥收穫？」
偉哥還是閉嘴吧，江瑤屬於女生裏面特別能說，也特別敢說的那種。
事實上，齊磊還真是差點通宵，他把國內，包括國外，有播音主持專業的學校全查了一個遍。
齊磊聽罷，心頭一沉，不太可能吧？李玟玟可是沒少下工夫。
「嚓！我其實很想去外面曬著的。」
齊磊臉色已經徹底拉了下來，心說，我還是給唐爸打個電話吧，不該省的就不能省啊！
啥叫班頭兒？
「雖然也不好考，但可以當一個備選。萬一川音考的不理想，可以試試。」
如果哪個班有人和消防隊或者城南駐軍有關係，能借來迷彩或者夏季常服那就牛叉了，基本上和精神文明獎已經握手了。
可是現在齊磊來了，她的任務就重了。
可是，曹小曦罵的就不是這個點，「這孫子，剛剛跑來質問我，為什麼讓你報北廣？」
齊磊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有話說！有屁放！找老娘什麼事？」
第二天中午，齊磊又來到網吧，按昨晚抄下來的電話，挨個打過去諮詢。
因為這年頭，很多學校連官網都沒有，有的網上是看不到校考信息的，只能找電話。
可是齊磊不知道，做為他一心愛國，拋棄學業，拋棄小夥伴兒們兩個月的懲罰，麻煩還遠不止於此。
回道：「愛叫叫吧，頂多就倆月，能咋地？」
特么老劉不當人，和我有個屁的關係？
「再說了，你不知道她為啥報北廣？」
畢竟再有兩個月偉哥就高考了，你總不能讓他還坐在主席台上，伴著運動會進行曲，拿捏著嗓子，用播音腔：
此時，齊磊問這個問題，江瑤倒挺奇怪，「不是說你和李玟玟關係不錯嗎？你不知道？」
齊磊眼神又亮了起來，「真的？」試探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也不見得能幫上什麼忙吧？」
江瑤和齊磊是去年大合唱的時候認識的，做為串場節目，江瑤是獨唱，齊磊他們給她伴過奏。
「說吧！」
對此，齊磊也沒推辭。
幾近窒息，無言已對。
……
她覺得齊磊把她誇那麼好，又是條件好，又是心理素質好，天賦還不差，那幹嘛不考北廣？
李玟玟一怔，「你罵他幹什麼啊？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沒考好。」
吳小賤，「別啊！」目光飄向楊曉那兩條大長腿，「一般人沒你這效果啊！」
現在已經是五月中旬，該考的都考完了。也就是說，李玟玟就算重新選擇學校，也錯過了校考時間。
用他的話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跑不下來也沒關係，重在參与。
齊磊還特意囑咐，「質量別太次。」這樣明年就省事兒了。
哥仨手裡倒是有點小錢錢，誰都不是愛揮霍的孩子，有了錢反而不捨得花。
全班齊翻白眼，心中大罵，你可當個人吧！？
而這……還只是剛剛開始。
「真沒有！」
但是，畢竟呆了三年了，現在交出去了，有點不捨得。
「我去你大爺的！」
他這段時間心思就沒在學校，對李憨憨的事兒還真沒上心。
一到考點兒就傻眼了，龍江省報北廣的學生得有好幾百。
別人不知道為什麼又是二外語，也只有曹小曦和于洋洋知道原因。
正好，讓馮強和運動員服裝一起送過來。
卻是那邊唐小奕，「哦，對了，我要好好學習了！」
晚自習的時候，財偉來了。
最後，倒是沒考砸，但排名也不高，算是個中等吧！
北廣是國內最好的新聞類大學，播音主持專業也是公認的最難考的。
對此，齊磊不得不和他好好談談。
過了好久，于洋洋才開口，「看開點，沒考好就沒考好唄，你這成績走一個好二本已經沒問題了。要是再怒把力，也許一本也有希望的。」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當時還挺羡慕。
唐小奕一邊扒著紅燒肉，吃的滿嘴流油，一邊回應，「有！」
卻是李玟玟尷尬地朝于洋洋小聲逼逼，「這丫頭……吃槍葯了唄？二外多好啊！」
方冰站在班級門口，撇嘴瞅著大太陽，「有特么什麼可練的呢？」
只要排名靠前，450分就能上北廣啊！
猛的瞪向李玟玟，「你也是，傻啦吧唧的，都特么不想說你！」
李玟玟被罵的沒了氣勢，可還是嘟囔著，「你說他幹什麼呀？校考的事是他出的主意，我沒考好，他心裏肯定也愧疚啊，你這不是給他添堵嗎？」
而且，時代也變了，不再一袋子一袋子往學校拎零食，只要帶著錢就行。
卻是財偉也有點可惜道：「李玟玟其實還是挺不錯的，主要還是選擇錯了，但凡換個學校都有希望的。」
李玟玟，「那就不考了唄，能怎麼辦？洋洋不是說了，走正常學校m.hetubook.com.com我的分也夠呀。」擠出一絲傻笑，「姐又不是沒退路。」
她以為曹小曦是責怪齊磊慫恿她考什麼校考。
到了初三，才換成灰褲子。
結果，李玟玟給她吐了個舌頭，「略略略～～～要你管！」
心中大罵，李憨憨啊李憨憨，你是真牛叉啊！
這個其實也不難，二中本來就有校服，那種八九十年代爛大街的藍白校服，又土又丑。
而且，從校服上就更能看出各個年級不同的聽話程度。
李玟玟一聽，也急了，「別瞎說！人家兩個人挺好的，我也沒那個意思啊！」
「偉哥，要不你再復讀一年吧，我有點不想你走呢！」
「那咋整？」王東也很抱歉，「走吧，都上點心，爭取半節課咱就回來。」
齊磊咧嘴一笑，朝她招了招手，「上來說吧！」
李玟玟要考播音主持，這事兒學校知道之後，自然要給她創造一點機會。所以從開學開始，李玟玟也是廣播站的一員。
※※※
齊磊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懶得和他磨嘴皮子，對全班道：「別管了，反正不讓你們曬著，又能把獎拿回來就行了唄！」
兩人走在漆黑一片的校園甬道上，齊磊沒忍住，「偉哥，有啥事兒……咱在人多的地方說唄？」
財偉：「李玟玟剛剛參加完校考，今天下午才回來，請假了。」
蹲在李玟玟身前，先把一份表格放在她膝蓋上，「這個是川音的校考申請，他們一般情況下不來龍江招生，今年是個特例，知道的人不多。5月24號，考點在黑大。」
「十四班的健兒們，意氣風發，精神抖擻……」
唐奕，「咱國家太弱，老讓人欺負不是事兒！我要考個好大學，干點正事。」
直接就無語了，那特么能考過才怪！
運動會這個事兒吧，不知道為什麼，年紀越大越沒興趣。
「這個這個……有啥收穫沒有？」
只能說，沒救了。
此時齊磊不說，吳小賤還想不起來這個事兒。
就扔下一句話，「學習比不過人家，那開個運動會總得把精神文明獎，還有學年總分第一，給我拿回來吧？否則，你們可真就是幹啥啥不行了啊！」
齊磊：「……」
更要命的是，上過高三對校考有過了解的同學都應該知道，一般特殊專業的校考從年初就開始了，五月份算晚的了。
結果，馮強真當回事兒了，弄了四十多套，30多塊錢的。
曹小曦現在看齊磊就不順眼，「幹嘛？玟玟沒空！」
多簡單點事兒啊？做為一個重生者，你不能讓99年的思維給你禁錮住。
合唱比賽的時候，一百多號人上台合唱台、擺造型，是需要時間的，這個時候拉二道幕，合唱隊在舞台後半部分，不被觀眾看到。
十六號，也就是運動會的前一天。
如果實在借不來，也好辦，這年頭誰還沒件白襯衫？
不過，也有爽的地方。
曹小曦緩和了下來，「那你打算考哪兒？」
正如之前所說，一般特殊專業的校考從年初就開始了，有的甚至安排在過年前。
交代完工作，偉哥也沒著急走，坐在廣播室里聊了會兒天。
唐奕，「京城理工！」
呼……齊磊長出一口濁氣。
「嘻嘻。」一上去就趕緊鬆開齊磊的手，「少佔老娘的便宜！」
齊磊激動了，「那就真要好好學了？」
最後，也只是硬著語氣，「那報都報了，考都考完了，咋辦吧？你說這些廢話還有啥用？」
但是，在這個年代，白膠鞋、塑料花、白襯衫，是學生時代必備的三件法寶，應用極為廣泛。
李玟玟窘迫，「我……我喜歡啊！再說，我確實是做主持人的料啊！那幹嘛不考最好的？」
一般串場節目，各個學校都不一樣，二中的就是江瑤的獨唱。
曹小曦：「……」
即便有黑夜掩蓋，兩個好姐妹也一眼就看出她哭過，眼睛都腫了。
地下城批發價30多，按尚北的零售價起碼五六十塊了。
此時，對於江瑤的調侃，齊磊嘿嘿一笑，我怕你這個？
上了初中，三叔去當兵了，沒人再來送彈藥。
于洋洋：「……」也是無語搖頭。
「你到底在幹什麼啊？一點都不像你！」
這其間，唐奕回來了。
而前半個舞台就會上串場節目，給二道幕爭取時間。畢竟要好幾分鐘的時間，不能讓觀眾乾等著。
惹得高三各個班都有人探頭出來看，還都挺奇怪，曹小曦這是怎麼了？讓齊磊給欺負了？
不過，李玟玟的事，齊磊確實有歉意：「求你行不？曹大美人？」
章南和齊磊說的是學生會。財偉畢業，齊磊接班，依舊是對齊磊的鍛煉。
把齊磊叫了出去，「跟我走一趟吧！」
……
你可以左手攥著一把羊肉串，右手擎著呲水槍，豪橫的迎接小夥伴兒們的羡慕目光。
褲子則按照當年的流行色，配西褲，統一的白膠鞋。
參加過合唱比賽的都知道，舞台其實有兩道幕布，一道幕在舞台最前，把整個舞台擋嚴實。
不光十四班不願意動，一班也在背陰地里徘徊。主樓那邊的班級雖然出來了，卻也精神面貌不太好。
真理！
事實上，開學這兩個多月，女聲的播音任務一直是李玟玟在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