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後胡正勛從老哥仨那出來就掉坑裡了。
想想他第一次見章南的時候,即便已經認定小地方的小學校不出問題很難,這個女幹部多半是逃不脫的,可依舊對章南態度很好,很客觀。
中考是人生的第一道分水嶺,窮地方,有幾個家庭拿得起大幾千上萬的議價費?
「老胡啊,提前和你打聲招呼,十四班家長可是有傳統的啊!」
「我覺得,如果在這個時間節點,有人通過章南要搞臭徐文良,那這個董總是最有動機的!」
這讓胡正勛又有了一個台階下,也完成了工作。
胡正勛還想問誰呢!特么的,這不給我坐蠟嗎?
三個爹對視一眼,隨後齊齊的看著胡正勛。
胡正勛還沒意識到,唐成剛挖了兩個坑,而且這兩坑可都不小。
※※※
就是一個縣級初中的升學率,比哈市比較好的中學,都要強。
胡正勛汗都下來了,「什,什麼傳統?」
噗!!
廢話,你怎麼查老哥仨兒都沒問題,工作嘛,理解也支持。
這讓他很被動,有心安撫家長,卻沒有行之有效的手段。
就好像,都是這樣一般。
「是這樣的。」胡正勛組織了一下語言,「最近我們接到舉報……」把大概的情況和孟忠漢說了一遍。
章南走了,學校減負了,哦!就便宜了初三一屆?
胡正勛來了句,「其實從一開始調查章南的時候,我就感覺出不對。現在看來,真的不對啊!」
是去年的兩倍,同樣也是市一中錄取率的兩倍。
後世還有互聯網,讓普通老百姓知道張富清,知道那些一身軍功章卻深藏功與名的老紅軍、老戰士們的音容笑貌。
想想也是,能下得來嗎?之前還高高在上,一副給我老實交代的架勢。結果人家不搭理你那一套,讓這老哥仨砸的啊,北都找不著了。
其實,章南故意提醒胡正勛別去調查齊國君。
雖然依舊要調查,可是氣氛,還有胡正勛的態度,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一定不會吧!?
電話里,孟忠漢很是意外,「齊國君提我了?」
之前說啥來著?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這麼多年,齊國君一直就是個臨時工,孟忠漢一直想幫忙,可是一來老爺子不讓,二來齊國君自己也倔,不用他。
唐成剛冷笑著,「胡科長,這事兒可別怪我們給你上眼藥了,我得帶頭鬧上一鬧了。」
……
對此,老哥仨當然理解,你不查都不行,查完了,我還得找人去宣傳呢!
孟忠漢是知道胡正勛到尚北去了的,但是不知道徐文良的問題上有齊國君的牽連。
※※※
第二,道歉接受了,這事我們理解了。
當然,老齊也不沒安什麼好心,接著唐成剛的坑,挖的更深了。
所以賣個好,別去齊國君那找不自在。
而且……
而且,真正炸營的還不是初三,畢竟初三已經考完了,不上二中還能上實驗中學。
一定是個例吧?不會有一部分家長都是這個想法吧?
這要是真有一部分家長和老哥仨想的一樣,那就壞了,他好像捅了個大摟m•hetubook.com.com子。
把章南換了,這些還家長不炸窩?
這個重點錄取率,別說尚北傲視群雄,就是在哈市地區十二個縣級單位的所有初中里,也是排名第一。
對於胡正勛的疑問,唐成剛微微一笑,「你說呢?別的班不知道,反正光高一十四班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再加上章南的極為不配合,讓他更加的情緒化,更認定徐文良有問題。
孟忠漢一聽,沉吟良久,「小胡啊,你正好在尚北,可以順便調查一下嘛!我們的幹部有問題,那沒得說,必須嚴辦。」
很多家長想都不想,高中必然是選二中啊!
章南還不知道齊國君那老哥仨這麼惹不得,挖了這麼大一個坑。
思前想後,還是別瞎琢磨了,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應該和孟書記通個氣。
回到尚北紀委的臨時辦公點,胡正勛就把電話打到了省里,找孟書記。
胡正勛:「……」
不用胡正勛多問,就把他為什麼能拿到副食廠的承包權,原因是正好趕上了中央陳副部下來調研,徐文良爭取到了農業試點的名額,有心發展地方糧企的契機。
這是一個因果關係。
「唐成剛?」孟忠漢語氣更是玩味,聽的胡正勛心肝兒都擰一塊兒了,特么的!不會讓三個奸商給忽悠了吧?
「只不過……」說著說著,孟忠漢自己都笑了,「誰啊?能舉報到齊國君頭上?那可是個老實人啊!」
齊國君對孟忠漢來說,可不是簡單的認識而已。
吳寧是穩定前二十,最不著調的唐小奕都開始努力了。
其實,這也是一種周到,畢竟穩得住才不容易出錯。
齊國君卻是皺眉,「胡科長,章校長真的被革職了?」
只不過,態度上不一樣了,胡正勛打著哈哈:「三位也知道,我這就是個得罪人的工作,還請你們理解。」
現在看來,如果情況屬實,那齊國君就是沒問題的,進而徐文良在這件事也是沒問題的。
別忘了,他是因為減負上來的,這是他的立足根本,不能改的啊!
老哥仨一滯,「你還調查過章校長呢?」
用到您一回,您至於這麼興奮嗎?
而且這個流程走的,胡正勛很是歉意,每天都要來這邊看一眼,提醒工作人員,別打擾工廠的正常運作。
孩子的問題就是天大的問題,別說你一個胡正勛,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這事兒也沒法理性。
包括那天在福臨酒店,見董戰林,還有之後兩個人以家長的身份喝了一頓酒,說了一些話,齊國君也沒有隱瞞。
說著,胡正勛把那日福臨酒店和董戰林接觸,隨後和徐文良兩個借孩子的飯桌談話的事兒,和孟忠漢說了一遍。
到那個時候,她再把董戰林拽出來曬一曬的。
連連點頭,說出一句,「是我們工作不到位啊!」
胡正勛也是磊落,錯了就是錯了,是自己把情緒帶到工作里了。
來之前,他不確定徐文良有沒有問題,但是愛人章南已經出問題了,他是傾向於徐文良有問題的。
能繼續下去,https://m.hetubook.com.com說明人家真的坦蕩。
這不是認慫,而是感嘆,有兩層意思。
什麼概念呢?
從進七月分開始,已經陸續有家長來學校反映了,而且這個趨勢越來越猛。
可是問題來了,章南下去了,二中減負了?他們是什麼心情?能幹嗎?
如果考不上,那就只能放棄,即便放棄的是孩子的人生。
「但是什麼?」
可是沒辦法,沒錢啊!
現在胡正勛一說,孟忠漢才算徹底知道。
那別的事情呢?最大的問題都已經不是問題了,其它那些還是問題嗎?
說實話,來之前,他倒是想對齊國君以及涉事人員有一個詳細的了解。
結果,只是沒想到,兩家配合的這麼默契呢?
電話接通之後,「孟書記,我是幹部監察室的小胡啊!」
可是正因為如此,他的權力也沒那麼大。
這回好了,到底有用得著我的時候吧?
如唐成剛所願,最後胡正勛提了個要求,要派兩個人在蓮花集團呆幾天。一是確實要核實一下賬目,包括他們的個人財產出入。
明坑是:胡正勛這個負責調查的科長的判斷。
……
其實,章南現在想的是首先保二中,夫妻倆的問題等高考之後再解決。
「可是,要是有人借搬倒我們的幹部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也是絕不允許的!不管他有什麼背景,都不行!」
……
※※※
其實也不是說錯話,是碰到老哥仨的逆鱗了。
又有點不確定了,趕緊道:「不是他提的,是一個叫唐成剛的人說的。」
現在胡正勛要是還認為齊國君和徐文良有問題,那就是他自己的腦子有問題。
一方面,該查還是要查。因為幾句話就不查了,那胡正勛就是個草包,工作也就不到位了。
從老哥仨那出來之後,胡正勛就在琢磨這個事兒,你說你提一嘴孟書記幹什麼?
在三個爹眼裡,這和章南當校長是脫不開關係的。
畢竟涉及到一把手,還是要查的。
胡正勛:「……」
什麼意思?孟書記和齊國君不熟?或者根本就不認識?否則不能是這個語氣啊!
這就是底氣,不卑不亢。
他好像從那次談話開始,似乎就沒那麼得體了,他似乎被章南激怒了?
胡正勛聽罷,雖然依舊尷尬,可是卻是輕鬆不少。
老哥仨也是有眼力見的人,你對我好,那我也對你好。
他也不是不能說,但是沒有唐成剛說出來有力度,有效果。
總之,整個過程胡正勛還挺滿意,這三位是難得的實在人啊,要是換了一般人,到唐成剛自爆身份那一刻,基本就僵住了。
此時此刻,胡正勛頗有幾分下不來台的感覺。
第二個是暗坑。
別人家孩子什麼樣不知道,可是那小哥仨初中什麼樣?現在什麼樣兒?
核實環節,也不能把事事都了解清楚,否則你讓後面接手的調查室就沒法展開工作了。
他等的就是孟書記這句話。
唐成剛為了自證清白,提到了一個人——孟忠漢,也就是胡正勛的領導。
「真不是嚇唬你。」齊國君開口了和_圖_書,「你等著吧,還有兩天高考,除了十四班,還不一定有多少家長要炸營呢!」
唐成剛繼續道:「正常的程序我們都了解,您該怎麼辦就是怎麼辦!我們財務室的大門,工廠里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向胡科長開放。」
胡正勛就奇了怪了,怎麼啥人都有呢?
二中初三學年,600多個考生,超過往年重點錄取分數線的,也就是500分關卡的,有280多人。
心裏還想呢,幸好實驗中學這屆高三爭氣,要是二中高三的成績也像初三這麼好,又沒有別的學校壓一壓,高一高二的家長估計也坐不住了。
胡正勛聽罷,登時精神起來,「明白!!」
一字不落,全都說清楚了。
兩邊氣氛融洽起來,他就順理成章的回來了。而且,齊國君這回很是配合,語氣也不生硬了。
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會不會和孟書記再提一嘴今天這個事兒啊?
今天是七月三號,中考結束已經五六天了,雖然沒正式公布分數,可是大概的情況已經在家長之中傳開了。
這天,胡正勛和唐成剛在辦公樓門口抽著煙,齊國君和吳連山難得閑下來,在一旁跟著聊天。
你把章南拿掉了,那不就是毀孩子的前程?這事兒真過不去啊!
胡正勛有點難堪,工作都沒法開展了。
語氣有點怪,似乎很驚訝,讓胡正勛一滯。
老哥仨的表現,讓胡正勛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大問題。
此時,胡正勛對整件事的感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送禮什麼的不合適,但是在吃的問題上還是可以照顧一下的,一來二去,和胡正勛的關係也就好了起來。
「齊國君一年前還是尚北糧庫的一個臨時工,他要是想走關係,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甚至如果把哈市市內的中學計算在內,二中的過線率也可以排進前十。
一來,是給胡正勛一個台階下。
胡正勛進老哥仨的廠子調查,已經是在走個流程了。
……
此時,唐成剛真誠重申:「真的沒有為難您的意思,只是逼得我們不得不把上一代人拉出來撐個場面,丟人了啊!」
當時是局裡的人替老局長照顧孩子,孟忠漢那時剛參加工作,照顧的最多,拿齊國君當弟弟看。也是最操心他。
……
幹部檢查室的權利是很大,接受舉報、核實立案,全在他胡正勛的職權範圍之內。
胡正勛遺憾道:「可不是嗎?現在想想,章校長在我手裡革職,我是有責任的啊!」
她再怎麼多智,本意也沒到這一步。
她太不配合了,這是很不合適的一個點。就算沒問題,胡正勛對章南,對徐文良,都不會有好印象,在官場這是很忌諱的事情。
其實,不怪孟忠漢失態,實在是太意外了。
可是在這個年代,信息閉塞,人們似乎也更願意看到,某個紅三代、官二代,跋扈凌人的新聞。
……
而事實上,不用等高考了。
至此,一場頗為尷尬的約談就算定下了基調。
這個消息一出,初三學長的那個心情啊,外人是體會不到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胡正勛,沉吟片刻,「走訪的過程中,齊國君提到這麼一個情況。」
可是,他沒法了解。
但初一、初二的咋辦啊?
對面的孟忠漢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清了嗓子,以示掩蓋。
至此。胡正勛從調查章南,到調查徐文良,最後又成了表面調查徐文良,暗地裡則是查起來整件事情的源頭。
其實沒什麼原則問題,以齊國君的能力,競聘到哪個單位都是一把好手。
畢竟是紀委最敏感的科室,胡正勛盡量不動用權力。
不會吧?不會吧?
而現在,他們得是什麼心情?得多感激學校?
但是,把章南革職了,那就理解不了,也支持不了了。
說實話,在這個年代,似乎沒有人關心老一代的動向。
可是實際上,像齊國君這種紅二代遍地都是,更多的是繼承了父輩的優良品質。
胡正勛:「……」
人氣這麼高的嗎?
卻沒想到,更默契的還在後面呢!
這仨……是個例吧?
唐成剛,「藥廠馬上就開工了,哪有工夫知道?」
當然,如果去了,那正好,齊國君沒問題,又有背景,讓胡正勛知道,起碼能轉變他對徐文良的基礎態度。
雖然還是要查,但是態度不一樣,結果也一定不一樣,事情的走向也可能不一樣。
胡正勛怔怔的看著三個人,啥情況啊?查你們仨的時候也沒這麼大反應,怎麼一提章南,就,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這是個什麼神仙地方!?
老胡是老調查員了,不管是有問題的幹部,還是沒問題的幹部,也不管最後是立案,還是還了清白,對胡正勛幾乎沒有個人的看法。
胡正勛噴了,「你,你你你你你,你別嚇我!」
對此,唐成剛自然也聽得懂他話里的意思,坦然接受,「工作需要,我們能理解。」
只是輕飄飄的提了一嘴,而且是在被胡正勛逼的沒辦法,帶著情緒提的。
馬上到,「這回是匿名舉報,我們不知道是誰。但是……」
唐成剛挖的那兩個坑,一個是明坑,一個是暗坑。
尚北二中的這屆高三,是註定要驚掉所有人下巴的。
來時氣勢洶洶,現在和和氣氣。
只不過,李萬才是萬萬沒想到啊,高三,比初三還炸!!
隔著電話對胡正勛道:「小胡啊,這麼和你說吧,齊海庭同志的十一個兒女,沒有一個是通過他這個父親進到體制內的。」
可是,從他在徐家見過章南之後,就好像換了個人。
另一方面,也表達了他個人的情緒,是一種隱晦的道歉。
代理校長李萬才也是日了狗了,二中這屆初三怎麼這麼猛?和一中的差距拉的有點大了。
孟忠漢,「當然了,你該怎麼查就怎麼查,不要因為這些影響了判斷。」
至於聽不聽的,那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提醒了,示好了。
這讓胡正勛突然有些警醒,我以前做工作可不是這樣兒啊,好像被章南帶跑偏了!
胡正勛臉一黑,明白了,這不是不熟,而是太熟了。
「我說這些,真的沒有拉關係的意思,更沒有拿親爹壓您的意思。活了半輩子hetubook.com.com,還從來沒在親爹那借過力,又怎麼會去巴結一個書記呢?」
奶奶的!情緒化了是吧?那我就情緒到底了!
還有和徐文良到現在只碰過一次面的事情,詳細和胡正勛說了一遍。
「嗯~~~!!?」
可以很自豪的說:在這個工作崗位上,他還沒出過問題。
當年,齊海庭的第一任愛人去世,留下幾個孩子,而齊海庭正狠抓尚北的道路建設,天天就住在工地上。
再後面,即便查出了問題,也有心拖延。
……
可別小看這微妙的一點轉變,會極大的影響他的調查取向,甚至最後的結果。
「集體上訪的傳統。」
三個爹一瞪眼,「什麼玩意?章校長被革職了?」
態度有問題,也是工作不到位。
十四班入學什麼樣?現在什麼樣?
偶爾胡正勛也和他們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結果說著說著,說錯話了。
孩子的事兒,就是天大的事兒,在華夏大地,孩子就是一個家庭的唯一中心點,你擋我孩子的前程,那我就和你拚命。
可是,來老哥仨這之後,他的直覺告訴他,徐文良可能沒問題,而且,章南的問題可能也不是問題。
「那可真就對不起了,這事兒大了,咱得說道說道!」
也是兩層意,第一隨便你查,這是工作需要。
可是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胡正勛都不可能記不住這個關鍵的信息。
然後一路過來,越走越偏,以至於面對三個商人已經開始盛氣凌人了。
只是她真沒想到,那老哥仨兒反應那麼快,直接就挖坑了,而且把董戰林拽了出來。
「老爺子知道,會打斷腿的。」
秘訣就是:得體,客觀。這是最基本的素養。
說實話,胡正勛對這老哥仨兒挺感興趣的,羡慕他們之間幾十年不變的友誼,更欽佩他們的品格。
可人家就是不用!
卻不想,電話那頭沉默良久,孟忠漢沒忍住,突然很是惡趣味地冒出一句,「你倆也有用得著我的時候,哈!」
齊磊是穩定學年前十,期末還能上一上,初中他可是倒數第一的選手。
可是,尚北這兩趟調查,胡正勛發現,得體這兩個字已經讓他扔到姥姥家去了。
唐成剛和齊國君挖的這個連環坑,終於有人要埋進去了。
電話那邊的孟忠漢自然是知道他的,「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齊國君就在門外,其實並沒有走,只是把這種事交給唐成剛處理。
然後……
陷入今天這個窘境,十有八九就是這個董戰林在搞鬼。我倒要看看,到底怎麼個情況!?
胡正勛點頭,「對啊。」
胡正勛也一滯,「怎麼?你們還不知道?」
心中大罵,「舉報人,我去你大爺的!」
「說實話,您大張旗鼓地來了,不查都不行嘍,得還我們老百姓一個清白!」
唐成剛一看,把胡正勛的窘境猜出了個大概,哈哈一笑,「胡科長,您千萬別誤會。」
接下來,就是正常的問尋流程。
……
但是,問題來了,我不調查,你們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整這麼大個雷嚇唬誰呢?
真特么孫子,你倒是搞清楚狀況,再舉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