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的高中,賊刺激!
第193章 別了,我的巴喬

章南這才笑呵呵的開口,「老徐,和你說件事。不過,你別擔心,已經過去了。」
要好的同學之間,還會信誓旦旦的喝令常聯繫,互報大學之後的近況。
「當某天再唱著,這首歌會是在哪一個角落?」
當然,細心的高三學生們發現,好像……高一十四班也在。
現在,他無比感激章南。
就像在十四班的問題上。章南的做法有些極端,趕到了西校舍,還把劉彥波這樣的老師扔給了十四班。
可惜,徐文良還不知道財正林說的是什麼福分。
「我們即將分別獨自浪在中國外國不同地點」
「你哥都上北大了,你咋就不爭氣呢!?咋就干不過那個齊磊,那個吳寧,那個周之洲呢?給我加把勁兒啊!」
偉哥則是狠啐了一口,「媽的!!我感覺我還能掙扎兩年。」
原河山屯一中校長王興業,調任實驗中學,出任校長職務。
當,「表示門衛叔叔食堂阿姨很有夫妻臉」出來的時候,拚命在樓梯上攀爬的李玟玟卻是又哭著笑了。
徐小倩:「……」
嘿嘿一樂,瞥了一眼閨女,蹦出一句,「別說,齊磊這小兔崽子是個福將!」
「我太不容易了……」
胡國為因工作需要,調任尚北市拉林鎮教育辦公室副主任。
九點半的時候,齊磊、吳寧、楊曉,還有十四班的編外人員唐奕,終於到了。
「我們穿上西裝假裝成長,膠片揮霍習慣的笑臉」
但是,李玟玟一笑置之,風格依舊,「一邊玩去!姐已經不是傻子圈的了,不要異地戀。」
一個個渾身一抽抽,齊齊地看向偉哥的同桌,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只能無助的和偉哥、管小北、曹小曦他們站在文體室門口,靜靜地聆聽。
憨憨姐拼贏了……
之後的幾天,省里都沒動作,多半是在調查取證,但這已經不是胡正勛能關心的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偉哥二十歲了,他的少年,比別人多了兩年。
而第二份的舉報材料,則是讓胡正勛撇清了關係。
可是,財正林看到這個分數,卻在家裡訓兒子。
不如就此解決,一了百了。
只能說,這老娘們兒有點惹不起!
在這一點上,章南還是能做到無私的。
這是什麼概念呢?
這樣的人很不討喜,做事情總有那麼一點「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陰狠味道。
……
可是,最後偉哥只放了《同桌的你》,整個校園裡又開始回蕩老狼的滄桑與傷感。
「十年後你若聽見,有人在說這些奇怪的語言」
性質是不一樣的。
「開始的開始我們https://m•hetubook•com.com都是孩子……」
拿畢業照,和母校道別。
這一天,同班的籃球少年向李玟玟表白了,說是暗戀了她三年。
所以,她選擇封存了報銷憑證和賬目,為的是讓背後的人能夠浮出來。
「孩子的孩子該要飛往哪兒去……」
不得不承認,章南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她的心機主要體現在絕對的冷靜上面。
離家近不說,而且在這個年代,絕對是低調的王者。
而章南……
大大咧咧的李玟玟,進考場之前沒緊張,考完沒多想,報志願的時候也沒猶豫。
而好巧不巧,這天下午,出差一個多月的徐文良終於在哈市下了飛機。
「啊啊啊啊……」
那三個人,基本涼了。
「由十四班全體,送給畢業的你們!」
……
該查的查、該調的調,一點沒含糊。
一樓門前,老董和老吊車瞪著眼珠子,仰頭90度,看著四樓的大喇叭。
一曲終了,齊磊兌現了承諾,卻是特么有點不當人,二中里眼淚撒滿教室。
好吧,章南媽媽、老董校長、吊車,我愛你……
但在章南的極力阻攔下,小北哥最後報了哈工程。
之前的結論沒人推翻,卻是也再沒人提了。
可是現在,章南有一句話說的太好了,學校沒那麼多花里胡哨,成績就是一切!
原因很明了,章南讓尚北紀檢委封存的報銷憑證和明細已經過了尚北紀委的手,按程序也應該是尚北紀委向上提交。
雖然還沒到驚艷世界的程度,但是,起碼驚艷了尚北。
「瞥見藍白的校服還會以為是我認識的誰」
可惜,憨憨姐衝進文體室,卻怎麼也擠不進廣播室。
校園裡的嘈雜,在這一刻靜了下來,在校的老師、高三的畢業生,都定在原地,側耳傾聽。
「各種曾經狂熱的海報照片,賣幾塊幾毛錢?」
他們自己也沒想到,他們真的做到了。
這樣的場景在尚北,在龍江,在全國的每一個角落都在上演。
「各種季風洋流都搞不懂,還有新視野」
她和老耿完全是兩個極端,老耿喜歡用巧勁兒,做事很全面。
誰也體會不到憨憨姐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一米七十多的個頭兒,瘦的只有九十斤了。
肆意飛揚,舒緩流年……
可是偉哥覺得挺好,他不想刮鬍子,不想變成那個白衣飄飄、金絲眼睛的老成模樣。
唯一慶幸的是,他還是一位老師,可以身在其中,感受著他們的流年。
走進大學校園的那一刻,偉哥的少年輕狂,也結束和_圖_書了。
高三一年,哪個家庭不是脫層皮?
李玟玟突然衝出六班,向四樓奔去。
原尚北市第二中學校長章南,解除調查程序,恢復職位,繼續領導二中教學以及建設工作。
有些陰陽怪氣,「考察的……怎麼樣啊?」
財正林帶著車,載著章南和徐倩親自去機場接人。
八班眾:「!!!!」
這回偉哥要放縱一回,想放什麼就放什麼,想整個當下最流行的,名叫謝霆鋒的歌嗨一下。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也許誰都忘記誰的名字但記得……」
按照往年北大的錄取情況,基本上是穩了。
「最後的最後渴望變成天使……」
突然發現,這樣的裝束才是最適合憨憨姐的,之前的那些什麼英倫風,可愛風,都太過花哨。
章南媽媽?章南媽媽!?
……
廣播並沒有在十四班離開之後關掉,李玟玟和偉哥讓齊磊唱的有點傷感,「走你們的吧,一會兒我倆關。」
「當某天再踏進這校園會是哪片落葉掉進回憶的流年?」
李玟玟心裏空落落的,因為她知道,結束了!
偉哥依舊是邋遢的模樣,定格在畢業照上的影像,也依舊鬍子拉碴。
憨憨姐像一張白紙,本就應該清純不加修飾。
為啥章南總覺得這是暗指著什麼呢?
可是站在章南的角度來看,主樓校舍不夠用,必然有一個班要去西校舍。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又從沙發滑到地上,坐在地上抻著脖子,哇哇的哭啊!
就像他最開始和齊磊接觸一樣,自己佔便宜的同時,一定給齊磊也留著便宜可占。
可是,看到自己561分的最終成績單,憨憨姐突然就控制不動了。
「悲傷一發寂寞唏噓痛的初體驗」
卻是李玟玟的聲音將大家拉回了現實,伴隨著歌聲:「別了……我的二中!」
「畢業和成年的字眼格外扣人心弦」
至於二中是否有教育不當,是否存在負擔過重的問題……
……
一直到進了家門,徐小倩扭身就去齊磊家了,小樓里只剩下章南和徐文良。
正如章南所說,「你們已經驚艷了自己,去驚艷世界吧!」
好吧,胡正勛其實也清楚,這回是被章南耍的團團轉。可是,你還不得不感激她。
李玟玟今天穿的著很樸素,白襯衫,淺藍的牛仔褲,長發也只是扎了一個馬尾,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啊~~~~~!」
同樣的道理,在這場風波里,章南一開始就看清了,目標是徐文良,而不是她這個小校長。
梁成因為工作不當,存在誘導調查的嫌和-圖-書疑,被省廳停職監察,後續調查工作,另行通報。
偉哥突然有點捨不得了,鬍子拉碴挺好的,要不……等大學過後再說?
……
「累死老娘了!!!」
「歌謠的歌謠藏著童話的影子……」
「《尚北二中的日子》……」
……
可是,章南也有溫柔的一面,她會為徐文良擔負所有,也會以一個極為尷尬的身份去給高三送考。
就比如,這屆考上清北的有七個,其實還有一個人夠分了,可是章南覺得清北不一定適合他,和考生,還有家長商量之後,報了其它更適合的大學。
可偉哥也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放縱了。
李綱、魏洪波、李嵐嵐三個人也不去勸,而是跟著她一起哭。
一個班的人來到四樓的廣播室,湧入其中,默默地看著齊磊打開了校園廣播。
對此,曹小曦和于洋洋也有著同樣的遺憾,她們不是太近,而是太遠,一個海南大學、一個雲南大學。
偉哥滄桑的聲音也在大喇叭里響起,「這首歌送給高三八班,送給我的同桌!」
徐小倩心說,以前怎麼沒發現,老爸真的挺「憨厚」的。
管小北那個愣頭青,本來真要報個使腦子的專業來著。因為他覺得,偉哥和齊磊那種特帥。
就見徐文良一臉的興奮,「不錯!看到了不少,也學到了不少,收穫很大啊!」
可是,十九號,尚北二中的成績一出來,都沒過中午,省里相關部門的文件就下來了。
畢業生們靜靜地聽著,表情從聆聽、欣賞,到漸漸有些傷感。
……
沉默良久,悠然訴說:「別了……我的巴喬!」
……
互道珍重,並在紀念冊上寫下友誼長存的諾言。
財正林:「……」
……
「章南媽媽、老董校長、吊車,我愛你」
李玟玟又忍不住了,抽噎著,用手背抹著眼淚:「要不要這麼煽情啊?老娘昨天哭的眼睛還疼呢!」
「別了……」
李綱也哭了,是真的哭,眼睛里進隕石一樣的止不住的掉淚。
沒有章南這次的沉著應對,你還改革?你還超市?說不定一下飛機就讓人擼了。
終於,廣播響起,裏面傳來齊磊的聲音:
……
老耿屬於共贏型的智慧。
這一刻,從高三的行屍走肉化身天使,萬物都彷彿在陽光里升華。
「歌謠的歌謠藏著童話的影子……」
好吧,不是訓偉哥,而是訓財政。
二十一號,高三學年最後一個返校日。
在這個年代還是有點前衛了,老吊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那個時候的劉彥波也必然要帶班,可以是十四班,也可以是別的班https://www.hetubook.com•com
呵呵,如果尚北二中的高考成績一般,哪怕是沒這麼炸,那還有餘地。
還會……這一屆高三,幾乎有一半的考生志願都是章南為他們量身定製的。
在二中的問題上,他是聯合調查組的組長,也是他下的結論。
「尚北二中的日子」
現在好了,章南舉報梁成,問題都出在梁成那邊,胡正勛逃過一劫。
尚北市實驗中學校長、尚北市第二中學代理校長李萬才,調任河山屯鎮一中校長。
那樣的話,胡正勛就被動了。
可是,高三六班的男生們卻是看直了眼。
偉哥的同桌要瘋,「操你大爺財偉,玩我!?」
至於梁成、胡國為,還有李萬才……
而齊磊並沒有過多的語言,隨著音樂響起,十四班眾的合唱也在廣播里回蕩。
實在是拖不起的,二中的成績一出,那就不是幾百個家長雇著大巴來省里市了,整個尚北的家長都要坐不住。
看不到齊磊,只能看見十四班的小學弟、小學妹們圍在話筒前,肆意的唱歌。
九點左右,就有十四班的牲口們陸續來到學校,聚集在主樓門前。
「當某天你若看見,滿街的本子還是學了先。」
……
「我考上了……」
「最後的最後渴望變成天使……」
材料不在他手裡,那就是他辦事草率;在他手裡,就是發現新情況,及時修正。
※※※
……
老董和老吊車背手站在主樓前,迎送著每一個返校的畢業生。
管小北有些索然無味,「媽的,上個大學,離家就二百里地,我爸咋就信了章姨的呢?」
而「舍」,則是她自己要承擔壓力,包括冒著得罪胡正勛的風險。
因為她知道,即便她解決了二中的問題,打發掉了胡正勛和梁成,那背後的董戰林也不會就此收手,他還會從別的角度給徐文良製造麻煩。
章南:「……」
否則,同樣的道理,他是組長,他有責任。
「又搞什麼形勢主義,怎麼還跑到省城來接了?這樣不好。」
財正林翻著白眼,瞪了眼徐文良,「你啊,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此時,每一個班級,每一個同學都洋溢著笑臉,享受著高考之後的輕鬆快意,還有對大學生活的憧憬與嚮往。
整理文件的手定在那裡,眉頭緊皺。
財正林幾次想打斷他,卻是章南笑呵呵地對財正林道:「讓他說吧,憋了一個多月,想法一定很多。」
「操!偉哥有問題!有大問題!!」
「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
籃球少年有些懊惱,也許,高一李玟玟幫他解決付蔓那個麻煩的時候,就應該勇www•hetubook•com•com敢一點的。
這是「取」。
「我一個小學沒上幾天文盲……養出一個大學生來,咋地吧?厲害不厲害吧?」
她的三年,結束了。
半天之後,老吊車才蹦出一句,「媽了個巴子的,你還沒畢業呢,拍啥馬屁!?」眼圈兒卻有點紅。
此時,也是仰起褶皺叢生的蒼老面容,迎著陽光,迎著歌聲。
「孩子的孩子該要飛往哪兒去……」
財政老委屈了,拿我哥和我比啥呀?我又沒他那麼好勝,我就想當鹹魚而已。
而章南則不一樣,她習慣從全局思考問題,每一步都設計精密,然後懂得取捨。
有些高三的學生看到十四班,看到齊磊,猜到了什麼,神情有所期待。
學校已經放暑假了,寂靜的校園裡只有高三,也只屬於高三。
高三做到了!
這小破孩子,沒一天是正經的,什麼便宜都敢占!
只是,人生沒有也許,錯過就再也回不去了。
……
二十號,成績公布,憨憨姐在坐地大哭。
可是,自己已經老了。
沒人提了。
說完,兩個人就把齊磊他們趕出了廣播室,最後一次坐上了廣播台。
章南的兩份材料是十五號交到胡正勛手上的,老胡是一分鐘都不怕耽誤,親自把材料送回了省里。
財正林都懶得搭理他,你出去瀟洒一個多月,知道家裡發生多大的事兒?
而胡正勛卻沒那麼輕鬆,真真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偉哥也讓自己吹過的牛皮成了現實,654分,全校第6,尚北第7。
她沒有一味的追求清北,雖然那樣會讓二中的成績更突出,更有底氣。
一個縣城的中學,本科率接近100%。
即便是在已經開始擴招的99年,也已經是足夠駭人的成績了。
也只有中國人才了解中國家長,不給他們解決問題,他們敢包火車告到京城去。
……
「當某天你若聽見,有人在說那些奇怪的語言。」
「各種莫名的感受只說句嘻嘻一些」
章南恢複原職,正在闊別許久的辦公室里整理著文件,歌聲順著窗戶飄進來,映著章南的笑容。
……
老董心中感嘆著,年輕真好啊!
回尚北的一路上,徐文良滔滔不絕,把在外面的所見所聞,詳詳細細地說給財正林,並且對發展集團的超市、快遞業務,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規劃。
這一刻,比他掙多少錢都來得幸福。
當,「表示從一樓到三樓的距離,原來只有三年」的歌詞出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都哭了。
看到他們大老遠來接人,徐文良還挺不高興。
分低好考,本省還優先,隨便哪個專業基本都是鐵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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