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子應該來吧？」
包括，面試……面試什麼？看形象還是口試？
來了句：「你……是姓周吧？」
大多數人要先確認真偽，或者乾脆像周小晗似的，忽視了站內信。
她覺得，自己想象力好像不夠了。
登時，兩人結束賣弄，朝齊磊靠了過去。
周小晗：「認真的！」
有的樓里樓外的亂竄，就想找個教授套套近乎。
「……」
董北國眯眼，多嗎？好吧……確實黑了點哈！
不過話說回來，也確實是教學。
四十萬？幹什麼能花四十萬？教材鑲金邊啊？
「……」
突然成了副處級的校領導，還是那個把采審辦治的服服帖帖的浪人，就很顛覆。
齊磊一笑，「校長，這也是測試的一部分。」
「這三個人入選的理由，其實很簡單，他們三個是最符合中西方審美的。」
這是一份舞台租賃合同，早就審過的，趙嵐拿過來翻了一遍。就拿出公章蓋上。
之後什麼也不說了，周小晗暗自撇嘴，「切！就知道他什麼都不會說1」
「什麼問題？」
周小晗登時豎起大拇指，「眼神兒真好！」
老眼一瞪，「但是，醜話說在前面，我沒那麼多錢！」
周小晗最近經常來采審辦，畢竟是學生組織的活動。
還有還有，別人都去軍訓，就他搞特殊。
趙嵐登時一驚一乍，「那我哪知道？」
齊磊都替她著急，「你什麼你！化成這樣兒，你到處亂竄什麼？」
事實上，像周小晗這種懶得看的人大有人在，昨晚熬一宿的也比比皆是。
只要是個正常人，要想方設法的去了解，去驗證。
即便畢業當不了主持人，她去搞演出策劃，也絕對餓不死。
大伙兒也不是全無門路，有的認識，聽過課，有的本身就是辦公室里教授帶的學生，多多少少能夠打聽一點。
而周小晗恰恰相反，她是標準的東方古典美，要是給周小晗換上一身漢服，她就像從史書里走出來的一樣。
齊磊，「少要點！」
齊磊，「就是，不論在中國人眼裡，還是外國人眼裡，他們都是美女帥哥。」
而除了這些熟面孔，還有生面孔更多，加在一起有三四十人。
董北國老臉登時一紅，「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
「燒一柱，燒一柱，又花不了多少錢。」
眼珠子一瞪，「肯定啊！你就說打誰啊？老娘八十也和他們拚命！」
江瑤是齊磊中學同學，陳文傑是他室友。至於周小晗，你口口聲聲說站內信也是測試，那你還告訴她？
齊磊一聽，主動跳坑，「不夠可以拉一點贊助嘛，不都是這麼乾的嗎？」
兩人一道出了采審辦，趙嵐還挺奇怪，「畫這麼濃的妝幹什麼？跟鬼似的！」
指著齊磊，「你說的好聽，那你怎麼還徇私呢？」
翻著白眼，暗罵，這孩子沒個正經的，老師？他教你什麼了？教你怎麼氣人？
心裏卻道，要多了？要不……抹一根？實在不行，抹兩根兒也行！
「還不如趙姨仗義呢，起碼還告訴她那麼多內部消息。」
唉！！
「呀！！！！」
你爸知道不會打死你嗎？
「進……」
咋感覺是撿了大便宜似的呢？
「哦。」
結果，宗寶寶的回答更讓周小晗撓頭。
「現在采審辦沒人，省得你下午再跑一趟了。」
「不過……」話鋒一轉，「總之，你上點心就對了！」
只見齊磊想了想，「如果錢花的有價值，不是不能給。」
心中吶喊，你別跟著我了啊，好尷尬。
好吧，趙嵐都知道一點內部消息，齊磊和趙嵐一個辦公室，肯定不會不知道吧？
齊磊還在那兒撅著呢，聽到人已經到了近前，再怎麼說也得禮貌的回應一下吧？
「齊經理吧……那我放這兒了。」
齊磊那邊繼續苦口婆心，「這樣，五百萬，這少了！」
突然板起老臉，可惜那對老眸子依舊是月牙形的，怎麼掰也掰不回來了。
那才叫企業家。
卻不想，齊磊賊痛快，「可以。」
不像是一個傳媒學院校長的話術啊！
好吧，認不出來還不至於，就是習慣性的調侃。
「算了，這孫子風水好，要不……別罵了？」
宗寶寶眨巴著眼睛，「不是呀！」
「雖然知道你是在這兒等著我呢，卡我就是想讓我掏錢，可你也太……太狠了吧？」
整個音樂節，幾乎沒有老師的參与，都是周小晗這樣的學生親力親為。
沒有，什麼都沒有，只有站內信。
「新學部一共就三個億的經費，還要建那麼多學院。你一個雛鷹班就這個花法……三個億哪夠？我上哪給你弄錢去？」
不等於是漏題嗎？
陳文傑就不用說了，假洋鬼子，又是混血。
「好……你放……」
齊磊，「……」
董北國心中大喜，可算上鉤了啊，等的就是你這句！
趙嵐，「本科生40萬，碩士80萬，博士生上不封頂。」
要揭曉也是小齊經理自己揭曉，還輪不到她。
生怕人聽見，湊到周小晗耳邊，「這麼和你說吧，雛鷹班每個人一年的教育培養經費知道是多少嗎？」
並肩走了好久，都快到目的地了，周小晗才反應過來，「你去哪兒啊？」
還有他把車停在女生樓前，居然沒有人管的事實。
周小晗本能的想罵回去，可是……生生憋回去了。
可是實際上，像張顯龍和馬晨宇那種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幸運星並不多。
乾脆有意轉移話題，「周小晗同學，能說說你這個妝是怎麼回事嗎？很有自殘傾向啊！」
董北國：「……」
他掙那麼多錢，就圖個爽。而花在教育上，真一點都不心疼。
他們要在如垃圾海洋一般的網路環境里敏銳的發現問題，還要從西方密不透風的文化屏障m.hetubook.com.com里找到連西方媒體都忽視的突破口。
「誰啊？」
突然發現，現在這個齊磊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了。
而且，人文社科不像理工科，理工科的成果能看到經濟價值，所以贊助也好拉一點。
所以要是平時，三千萬就三千萬了。
這就需要一些技巧、一些能力，甚至是一些毅力了。
「就當給他老人家開回葷了。」
進到樓上，來到學科建設辦公室，董北國也在。
那是感情處到位了，人家主動給的。
宗寶寶，「很稀奇嗎？」
雖然趙嵐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她了，不過，周小晗準備裝傻。
這大學校長格局不得上天？真以為他比劃的是三千萬呢！
「你你你你你！」
上前打招呼，「姐姐好，我叫宗寶寶。」
哥倆差點沒打起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行，你得讓我緩緩。」
可是，再一想……
董北國，「不行！」
結果等董北國走之後，廖凡義說了句話，差點沒讓齊磊載了個跟頭。
趙嵐：「陳興福只管教學，另有其人。」
馬晨宇，「我也面試。」
可是話說回來，那你為什麼還主動提這個事兒呢？
齊磊搖著頭，乾脆繼續找他的採購單。
一把挽過趙嵐的胳膊，「跟我透露點唄？比如，你知道不知道面試什麼內容？」
事實上，不僅僅是齊磊的熱點新聞事件是考試內容，還有很多隱性的考試正在進行。
路上還在想：「趙姨既然這麼說了，那自己還真得重視一下，這個雛鷹班必須得進去！」
對此，齊磊淡笑，心說，這也是只老狐狸！
小心翼翼的上前，表情卻是「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的模式。
董北國，「江瑤、陳文傑，還有周小晗，是怎麼回事？」
沒往那方面想：「我來給他送合同。」
周小晗：「……」
那男生一個趔趄差點載台階上，見鬼似的看著寇仲琪，「你你你你，你進雛鷹班了？」
比如，平常大大咧咧，太過自負的人最容易漏掉站內信，都覺得那些消息是垃圾，沒有看的價值。
對此，董北國當然不答應，他可是個很摳門的校長。
周小晗：「你你你你……你是經理？」
而齊磊，閑著也是閑著，陪校長玩玩唄？
什麼教學？純扯淡！
按趙嵐的指點周小晗去了倉庫，卻是沒見到姚國遠，倉庫的人說是回辦公室了。
和董北國說清這些，董校長嘴都合不上了。
然後，大伙兒就都圍了上來。
而周小晗……尖叫一聲，石化當場。
「嗯，好勒！」
……
寇仲琪，「別搭理他，咱又不是草船，輪不著他在這兒『販箭』。」
齊磊嚴肅，「認真的？」
台階下的學長學姐們都看向這兩個小屁孩兒，一看就是大一的小崽子，說話口氣還不小。
登時又驚了，「你也去面試！？」
而齊磊一聽她問內部消息，倒是想起個事兒來。
董北國差點沒上來氣。
寇仲琪則是無語，宗寶寶這套不要臉大法，成功率很低的。
寇仲琪，「對呀，不是很難啊！」
雛鷹班，可不僅僅需要新聞天賦，以及獨到的視角和能力。
眼見到財務處了，趙嵐呲牙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上點心！」
董北國，「什麼意思？」
也沒抬頭，更沒心思辨認說話的是誰，只知道是個小年輕的聲音，應該是學生。
至少周小晗學到了很多，以至於周大美女信心膨脹，自稱北廣第一學生楷模。
對此，趙嵐驕傲的撇了撇嘴，心說，我不知道？我們小齊經理就是領導，我能不知道？
而寇仲琪的回答讓周小晗摸不著頭腦，「他啊，我大伯（bai）哥啊！」
「算了……」
突然來這麼一下子，確實有點驚嚇。
董北國白了齊磊一眼，現在感覺這小子越看越順眼。
好好看了眼，這是周小晗？？
這在學校職工之間不是什麼秘密。
說他倆格格不入，不是一堆大二大三，甚至碩士博士之間，兩個小孩兒有點露怯。
不過，轉念一想五百萬啊……
小齊經理好像不太願意讓學生知道他的身份，即便到雛鷹班也肯定知道，可是趙嵐再蠢也沒蠢到那個份兒上。
到了采審辦，辦公室的門果然沒鎖，說明裡面有人。
大師姐和二師兄，開始忽悠。
齊磊，「放桌上吧！」
「嘻嘻！」周小晗把一份租賃合同往桌上一拍，「請趙姨過目。」
周小晗登時有些緊張，因為她知道，那是采審辦一把手，採購經理的辦公桌。
突然想起之前他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我爸是個資本家。」
馬晨宇，「我去你大爺的吧！張顯龍，我要是再搭理你，我不是人！」
要知道，這些人可以說是新學部的教學模版，更是未來文化碰撞的城牆與巨炮。
「真……真能贊助點？」
※※※
東北話的意思就是「老公的哥哥」。
心說，什麼玩意？什麼又三千萬，又三百萬的？
導致這六天時間，大部分被浪費掉了。
趙國華也在，就是他接江瑤和陳文傑回來的。
拿著合同送回採審辦，交給採購的人，就算完事兒了。
你提了，不就是給他開口的機會？
這可是2000年，周小晗都沒想過40萬是多大一筆錢。
否則，有多少錢都只是個商人罷了。
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寇仲琪有意收著，和周小晗還挺聊得來的。
倆人已經報完道了，分了寢室，算是正式的北廣學生。
馬拓也在其中，來回走動也不和人說話。不過，在場的應該沒人比他的消息更全面了。
瞪著眼珠子，「你說的是三百萬，不是三千萬？」
這個時候，就沒法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越糾纏hｅtuｂooｋ•cｏｍ•cｏm，她越不正常。
周小晗拿過來就跑，「趙姨再見！」
目前也只知道是一個什麼雛鷹班的面試，別的一概不知。
周小晗彈起來，「不坐了。」
長長一嘆，「算了，你少給點吧」這句話還沒說出來呢，齊磊那卻是聽他說完那句，回答的也是那句：「實話實說，有是有的……」
但提醒周小晗幾句還是要的，「好好面試！機會難得呢！」
好吧，不可能是那個傢伙啊？
她指的是齊磊和這兩個人的關係。
種種事實都驗證著另外一個事實，眼前這個傢伙，真的是北廣的採購經理，副處級幹部。
破二八自行車鑰匙落屋裡的董北國剛走到門口，差點摔走廊里，「小兔崽子，瞧不起誰呢？」
老娘太機智了。
見他來了，不咸不淡，「來了啊，別提經費的事兒！」
周小晗被趙嵐給唬住了，「多少？」
結果，時來運轉，導員讓他倆上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就到這兒了。
這時，董北國又咋呼道：「你要幹啥啊？要是哪個博士腦子一熱，張嘴要一千萬的研究經費，你也給？」
……
直起身子，抬頭。
上下掃看周小晗，這孩子怎麼回事兒，打扮起這樣？不像是上學的，倒像是逛舞廳。
周小晗：「……」
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入，就見辦公室里空蕩蕩的，姚大爺沒在。
董北國：「……」
有點接不住寇仲琪的話，只好轉頭問宗寶寶，「你呢？你和他是同學？」
兩人一起出了采審辦，又一起走在學內小路上。
再不濟，也能院系發個通知吧？實在懶得弄，你在正門公示板上貼個通知也行啊？
而齊磊有點哭笑不得，你這也忒黑了點吧？
倒是最裡面的辦公桌后露著一個後背，應該是在辦公桌里翻找著什麼東西。
「可您老也不能張嘴就三千萬吧？多大一筆錢呢？」
賊乖巧。
其間，還有另外兩個格格不入的身影——宗寶寶和寇仲琪。
所以，音樂節所需要的器材，需要她拉出單子，送到采審辦過審。還要當面說明，分管老師簽字，最後采審辦才會簽字。
「去財務處簽字吧！」
周小晗有點懵，她知道這是層什麼關係，就是不知道這姑娘怎麼這麼放得開。你才多大啊？就這麼大方的叫老公了？
但是，問題來了。
身後一眾牲口想罵娘，節操呢？不要節操了嗎？
周小晗一聽，「負責人誰啊？陳姥爺？」
真不知道新學部在搞什麼飛機。
應該就在這一堆歸案採購方案里啊！
至於周小晗……
趙嵐，「雖然現在大校長還沒批呢，不過，估計挺不了多少時間，雛鷹班的負責人挺堅決的，早晚得批。」
「嘎！」
就納悶兒了，三千萬你都能做主嗎？你家開金礦的？開金礦也沒這樣兒的啊？
周小晗眉頭一緊，這動靜怎麼這麼耳熟呢？
算了，就不和董校長躲貓貓了。其實，董北國不是不給錢，他是有別的打算在這兒磨齊磊呢！
也就董北國昨天在食堂說漏了嘴，「某些人說十個能剩下一個就謝天謝地。」
說心裡話，要不是論壇的站內信署名是廖凡義和陳興福，大伙兒都以為這是惡作劇。
再看原來是她，登時無語，「挺大個姑娘，沒一點穩當勁兒。」
得喝多少瓶牛二？
不過，趙嵐也沒蠢到這個地方，有些話沒必要和一個學生嚼舌根子。
周小晗：「……」
完全不知道。
董北國決定鬆口了，「聽聽！聽聽！！不能！不是沒有，說明還是有啊！」
能給你降啊！但是，不能這麼容易的降下來，得堅持堅持。
那邊，董北國依舊擎著手指頭，「就這麼多！別廢話！」
這段時間總來，但那張桌子總是空的。
宗寶寶嘿嘿一笑，指著那老生對寇仲琪咋呼，「他還急了。」
本碩博直通的班級，那不就和清華的那些大神班一個性質了嗎？北廣也要打造自己的明星班級唄？
采審辦新來的小齊經理，是個狼人，就采審辦那個爛攤子，那幫滾刀肉，半天搞定，服服帖帖！
周小晗嚇死了，「真的假的啊？」
寇仲琪攤手，「脖子比臉白，還化什麼妝？那麼厚的妝不就是這點用處了嗎？」
周小晗憋不住樂，這名字好奇葩，「寶寶？」
你讓宗寶寶和寇大姐露怯？開什麼玩笑？在這兩頭眼裡，底下這些才是小孩兒，完全不夠噴的。
「嘖嘖……老頭兒也怪可憐的，兩瓶牛二，就值十萬出頭兒？」
我噗！
想到這兒，又有點生氣。有特權你透漏一點啊？特么一個字都不說，真行！
沉吟半晌：「不行，太多了。」
一群人想弄死這兩個倒霉孩子。
卻見寇仲琪漸漸的一挑眉頭，「叫聲師姐聽聽。」
而且，本碩博直通的這個誘惑力也確實夠大。
……
太神叨了！
為了緩解尷尬，周小晗急中生智，「有什麼內部消息嗎？」
「去！」趙嵐被逗笑了，「沒個正經！」
特么的沒天理了！
哥倆一見面，異口同聲，「你怎麼在這兒！？」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至於張顯龍和馬晨宇……
寇仲琪，「不知道，反正老娘沒考，稀里糊塗就進了。」
齊磊都要哭了，沒看出來董北國這麼貪嗎？
可這又是無可反駁的事實。
「董爺爺，您老說話的時候能把眼睛睜開嗎？很容易讓我產生被忽悠的錯覺。」
二是，雛鷹班歸新學部的實驗教學中心對吧？那就是說，學科建設辦公室的那些老教授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對吧？
董北國一聽都到「說數兒」這個步驟了，眼珠子瞪的更圓。
可是，給小馬續命剛扔出一個億，這個時期再扔三千萬？那耿大爺估計就得
ｗwｗ•ｈｅｔuｂoｏk.ｃｏｍ.ｃom罵他敗家作死了。
傳授了一會兒入班「秘籍」，就見齊磊領著個「半年徐娘」過來。和徐小倩差遠了！
寇仲琪，「很稀奇嗎？」
齊磊，「……」
「說拉就拉啊？要不，你家贊助點？」
董校長不服氣，轉念一想，不對啊！
寇仲琪，「這就對了，小寶子，來，給他們講講。」
周小晗：「……」
齊磊那正低頭找東西呢，前天做了一個實驗教學中心的設備採購單，隨手就夾在哪個袋子里給忘了。
董北國，「怎麼補？你還是一鎚子買賣吧！」
「我看行！要不……咱倆給他燒柱香吧？」
齊磊：「假如……二十年後，你有四十多歲了吧？」
她家裡有個閨女，周小晗是知道的，這就是空頭支票。
邁著四方步，晃晃悠悠的出門了。
反正，周小晗被折磨毀了。
那人登時鄙夷，「不是你在這兒搗什麼亂？一邊玩去？」
決定找個機會上樓當面問問陳興福，太欺負人了！
想到這兒，董北國一甩手，「我不管了，折騰去吧！」
周小晗心下感慨，「趙姨，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了。要不……你有兒子嗎？我以身相許吧！」
你提了，我還就不提了呢！
周小晗明白了，給了趙嵐一個感激的點頭，「嗯！」
可是在雛鷹班不行，乾的就是在垃圾堆里撿金子的活兒。
「去年，你董爺爺陪大老闆吃頓飯，兩瓶牛二下肚，那也是要多少就給多少的。」
齊磊，「因為長的好看呀！」
三十萬不少了啊！2000年的三十萬，還是一個人文學科的科研經費，能花多少錢？
真嚇齊磊一跳，印象中周小晗從來不化妝，關鍵她也不用化妝。
齊磊能不知道董北國的心思嗎？大學的校長、教授都這樣兒，為了項目經費，真的就是用盡一切門路。
可是，所有相關的教授領導，即便是找到他們也都很有限度的在透露雛鷹班的情況。
脖子一梗，「少一個大仔都不行！」
這樣，大家就不尷尬了。
齊磊，「以後再給你補，行不吧？」
瞪著眼珠子，卡粉兒了……
「不是很難啊！」
「這要傳出去，我老董還怎麼混？？」
「你讓家裡資助這麼多，我就批條子！本科四十萬、碩士八十萬，博士不封頂，給你！」
要氣炸了，剛要上去對線。
周小晗一怔，「你怎麼知道？」
沒想到，趙嵐一個後勤會有所了解。
好吧，真的是測試的一部分！
所以，大伙兒早早就來了。沒辦法，只有一條情報「本碩博直通」。
特么的，馬拓那麼大歲數的都收進來了，憑啥不要我！？
「他們三個不需要隱藏測試，只需要面試。」
齊磊也是吃了不了解情況的虧。
說著話，賊溜溜的往前探身子，她想看看這個齊經理長什麼樣兒，這個聲音她絕對聽過。
從13號收出站內信，到19號面試。看似只需要準備一個2000字的報告，並不算難。
董北國：「為什麼？」
這麼大的事兒，這麼重要的通知，居然只有一封站內信？
而且，還是濃妝艷抹，跟個鬼似的，你說嚇人不嚇人！？
張嘴就三千萬？
好吧，自從看見齊磊開大G那天起，董老頭兒就惦記上了。他是盯上齊磊的大G，盯好久了。
只不過，兩人有點懵。上午正走著隊列，被教官折磨的死去活來呢！
趙姐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財務處開會。
※※※
之前說過，學科建設辦公室，在研究生學院樓。
這就是國家培養一個大學生、碩士生、博士生要付出的經濟代價。
主要還是好奇，大一不是軍訓呢嗎？這兩人怎麼在這兒？
「我地個老天爺喲！」
「你那個方案在我這過不了！」
而不遠處，趙國華也看到齊磊了，心裏這個不是滋味啊！
有點無語：「可我真不能一下拿出來這麼多來，很麻煩。」
值了！
他就琢磨著，丈母娘拉個捐款都八百多萬……
雛鷹班經費的事兒，齊磊已經和董北耗了好幾天了。
到了采審辦門外，周小晗敲門，裏面馬上傳來趙姐的招呼，「進。」
大一軍訓還沒回來，所以，大一的選拔要延後，但是，江瑤和陳文傑已經在回學校的路上了。
「嘎？」齊磊更鬱悶了，「三十萬？他也好意思？格局太小了吧？」
反正哪哪都順眼！
見了齊磊都不給他開口的是機會。
把合同放到桌上。
想象一下，如果雛鷹班真的可以摸索出一整套，文化西征的邏輯和路線。
「回來！」趙嵐叫住她，「跟我一起過去吧！」
而這時，齊磊終於把採購單找了出來，如釋重負。
特么的，陳姥爺真的放棄我了嗎？
所以，老董拉點贊助確實不容易。
比如，嚴謹、敏銳，還有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洞察力。
她和江瑤能進雛鷹班，靠的就是那張臉，其它的可以適當降低有求。
寇仲琪，「不知道，可能是怕進不去雛鷹班吧？」
鑲金邊兒的教材啊！肯定特拉風。
早點來，一是，從其它面試者那裡拼湊一些信息。
眼中還裝出一副希冀的神態。
宗寶寶：「唉！」
而齊磊的回答是，「您還真別驚訝，有的時候，顏值就是正義。」
那就……一指樓里，「他是我老師！」
心裏卻道，你再求求我，再求求我，我就給你抹！
這次雛鷹班的選拔涵蓋了全校8000多本科生，4000多研究生，從中選出70多人，做為備選。
啥用沒有，沒人願意花這個冤枉錢。
三三三三三三，三千萬？
齊磊一下反應過來，看董老頭兒的表情……
可惜，之前還很怒的男生，立時湊上去，呲著大板牙，「老弟，老妹……來，m.ｈetｕ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給點乾貨吧。」
「說什麼呢？你董爺爺是那種人嗎？五百萬……也就是咱爺倆關係到位了，友情價，懂不懂？」
因為未來在教學和其它方面的需求，還需要一些個性的東西。
「唉！！」遺憾一嘆，「我堂堂北廣大校長，張一回嘴就摳出來五百萬？」
「那這孫子臉怎麼這麼大呢？」
齊磊，「咱爺倆……不至於！抹點行不？」
可是，對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採購經理的印象，還是比較刻板的，反正是個很嚴厲的人就對了。
抬眼看周小晗，無奈一笑。
然後，她還得自己拿著簽字單，跑到財務處蓋章，再拿著單子回採審辦，由學校採購。
更熟了！
好吧，董北國又提了一遍。
人文社科，那真的就是基礎概念研究，而且是費力不討好。各地做調研，統計數據，總結現象，最後出成果了……
倒不是有多重視，再重視也不至於來這麼早，主要還是……神秘！
卻是宗寶寶依舊眼裡沒他，對寇仲琪說話，「雛鷹班要考的嗎？」
那男生一聽，過分了哈！士可殺不可辱！
對此，齊磊笑了，「你說這三個人啊！」
江瑤和陳文傑也在。
齊磊要是和趙嵐說的一樣，她也打算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送完人也沒走，就在樓下徘徊，他還是不死心。
周小晗不止聽一個人說過，雖然事不關己聽聽就算了。
「行就行，不行拉倒。」
他不但提了，而且是一個勁兒的提。
所以，齊磊和周小晗到的時候，起碼一多半兒備選人員已經在樓下徘徊了。
是的，不為別的，就為那四十萬也得進啊！
張顯龍，「你憑什麼面試？」
也聽趙嵐提過，他們齊經理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有人挑釁，「你們也考雛鷹班兒？」
這回輪董北國不適應了，怎麼……怎麼這麼痛快的嗎？
「董校可能比劃的是三十萬。」
驚詫半晌，驟然平靜。
她的五官單拿出來，感覺都有點缺陷，但是組合到一塊兒，就非常舒服。
「嘎！」只覺眼前一花。
眼珠連轉，繼續呵斥：「胡鬧！」
嚓！沒想到三百萬就能打發。
江瑤屬於五官很立體，眼窩有點深，嘴型也略大，又是標準的瓜子臉，高鼻樑。
可能除了幾個實驗教學中心的領導，沒人知道。
廖凡義他們看的眼珠子都直了，這一老一少要幹啥？菜市場砍價？
齊磊挑眉，「我徇什麼私了？」
周小晗眉頭一皺，她雖然和姚大爺不熟，可是百分百可以確定，這個聲音不是姚國遠的。
趙嵐一撇嘴，「膚淺了吧？是一年四十萬！」
瞪了宗寶寶一眼，倒是沒有平時那麼猛，朝周小晗點頭示意，說了句，「遮痘痘？還是黑眼圈？」
董校長對自己的學生還是有信心的。
這小子確實是在培養一批，拿筆杆子、臉蛋子搞侵略的戰爭販子。
「丟人了丟人了！」
這回輪到周小晗意外了，「趙姨，你也知道啊？」
齊磊是嚇著了，一抬頭，身前不足二十公分有個腦袋，你說嚇不嚇人？
周小晗聽到之後，蹦蹦跳跳地進去，只見辦公室里只有趙姐一個人。
齊磊明白了，站起身來，又調侃了一句：「那你……再坐會兒，我先走，回頭記得鎖門。」
趙嵐一聽，「雛鷹班的面試啊？」
有趙嵐跟著就是不一樣，財務當場蓋章，沒折騰周小晗一趟。
「哈哈！」
都能進胡潤富豪榜了，他差這三千萬嗎？再說，他也認給教育花錢。齊磊始終覺得，生意人的目標不應該是比爾蓋茨，更不是什麼馬斯克、索羅斯之類的。
所以，站內信通知，是一個考驗。
「什麼三百萬？你董爺爺我就這麼不值錢？」
這其中就有張顯龍和馬晨宇。
這不就是新學部、新學科對未來布局的意義嗎？
突然發現，北廣好魔幻，齊磊居然是採購經理！？董爺爺瞎眼了？
我就比劃了個三十萬，你太瞧得起我了吧？
齊磊還急了呢！
「誰說不是呢？別人都等著，他憑啥進去？」
「培養一個本科生就得花40萬啊？」
好吧，人家是採購經理，應該有特權吧？
「本科生的培養經費就是四十萬一年，博士生還上不封頂？」
那是兩瓶牛二喝出來的嗎？
齊磊也懶得和老頭兒磨牙，贊助點就贊助點。
齊磊，「好，就四十一歲吧！假如那時戰爭，需要你上戰場，你會去嗎？」
早知道你這麼痛快，我就不繞這個彎子了。
其它的，雛鷹班是幹什麼的，學什麼的，有哪些師資，除了學歷上的優勢，還有其它的什麼便利。
「老姚出去了，有什麼事兒嗎？」
周小晗想叫住他，別人都在外面等，你進去幹什麼啊？
她又不是張顯龍那種和校方關係特別好，可以簡化流程的學生會骨幹。
亦是一種品質。
周小晗登時皺眉，這算什麼問題？
而比通知的一點鐘提前半小時，也是考驗。
僅僅是短短几句話的站內信，外加一個「本碩博直通」這種虛妄到不真實的限定條件，足以勾起人們的懷疑和慾望。
齊磊看了眼表，對寇仲琪道：「盯著點，十二點半以後到的，記下來。」
站在門口不敢動，「請問，姚大……不……姚副經理在嗎？」
對人的要求，極為苛刻。
宗寶寶琢磨了一下，叫兄弟？太普通，不符合哥的氣質。
昨天晚上齊磊親口說的，要是他不提醒，周小晗站內信都不會看。
半天回魂兒，「呀！！呀呀！！」
還有齊磊大G上那張校內通行證。
為了面試嘛，不寒磣。
另一邊，齊磊可不知道傻龍已經把他給供起來了。要是知道，非現在就取消兩人資格不可。
應該是曹老、霍老那種有家國擔當的，有www.hetubook.com.com大義的。
如果一不小心，忘記看站內信了，可能就錯過了。
齊磊都能來面試？我不配！？為什麼啊？
對此，江瑤還挺不情願，老娘在播音系混的好好的，收服一眾小弟，上什麼雛鷹班？
齊磊皺眉想了想，這回不接招不行了。
齊磊也不在意，獨自上樓去了。
雛鷹班的事很低調的，至少她身邊的同學都沒幾個知道的。
趙嵐好人做到底，「姚副經理這會正在倉庫那邊，你過去把合同給他就行了。」
除了這些，一些租賃的舞台設備，以及舞台施工，同樣要走流程。
有倒是有，齊磊現在有錢，很有錢！
對寇仲琪問道：「你們是同學？」
今天下午，正好要和董北國說教學中心的事兒，卻是找不著了。
其實，也不用趙嵐提，現在只要和校方有一點接觸的學生大概都聽說過。
「……」
「算……」
「哦，你也面試。」
可是，周小晗就算了，反正在雛鷹班也得知道，登時一笑：「不行嗎？」
沒辦法，周小晗又得去采審辦。
「趙姨！」
正如趙嵐向周小晗透露的那樣，雛鷹班的培養經費……是個天文數字。
「你叫我寶寶就好。」
齊磊都看傻了，看著那三根手指：半天沒反應過來，臉一拉：「校長……」
苦思甚久，一咬牙一跺腳，伸出三根手指。
突然就罵不出口了，鬱悶做答，「沒睡好……黑眼圈……一會兒有面試。」
「……」
他那個騷包大G，也越來越順眼。
「呀！！」
而是，這兩人往台階上一站，居高臨下，那眼神兒，就跟挑牲口似的。
三觀崩了！
敲了敲門。
做沉吟狀，「五百……就五百吧！勉強過得去，我也不為難你了。」
因為，拓爺已經在這兒轉半天了，誰的聊天和小道消息他都聽了一點，大概拼湊出一個完整的事實。
宗寶寶更賤，對寇仲琪道：「他們為什麼這麼著急呢？」
周小晗這丫頭挺討人喜歡，趙嵐也是熱心一回，她跟著過去，財務處起碼不會再卡脖子。
有的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叫喚著從各個渠道打聽來的「小道消息」。
卻是齊磊和廖凡義他們都是一攤手，「那沒辦法，我們只要精英！」
周小晗：「……」
所以……
張顯龍，「哦操！你剽竊我論文？枉我當你是兄弟，居然偷我論文！？」
參加面試。
這個數額不固定，當然越好的學校花費就越多。
你以為，你交的那點學費就夠國家在你身上花的錢？差遠了！
為什麼呢？
在這個年代叫，長的很「洋氣」。
朝屋裡一甩手，「走了！」
他確實應該面試，別忘了，看站內信就是齊磊提醒她的。
嚷嚷完就後悔了，問的就多餘。
「……」
又補一句，「哥高中上的好好的，突然就來個人，就把我帶這兒來了啊！」
要不往那一放，明天來拿，丫頭還得再跑一趟。
「你這也……太苛刻了吧？」
過了有兩分鐘，周小晗終於接受現實，不再那麼失常，可是依舊有點愣神兒。
至於面試之後還能剩下多少……
「師姐！」
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概念。
周小晗馬上貼到耳邊，賊兮兮的：「我有黑眼圈，一會兒有面試。」
最後叮囑一句，「面試如果問你半年能不能達標託福或雅思，你就說能！」
周小晗眨巴著大眼睛，「趙姨，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是的……
董北國想踹想他，再離譜點唄！？
吵夠的哥倆，兩隻腦袋湊一塊兒，「這孫子也來了啊？」
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我特么是不是理解錯了？
一見門口撲過來一隻白面鬼，嚇了一跳。
準備很匆忙，而今天能早來的……
此時，面試的學生早早的就來了。
轉頭對廖凡義道：「十二點半，準時開始面試，晚到的一率取消資格。」
齊磊則道：「學科建設辦公室。」
齊磊點頭，「真能，您說個數？」
「！！！！」董北國一驚：「不是一點嗎！？你十二點半人還沒到齊呢！」
「不過，我看沒那麼悲觀嘛，剩個二三十個還是沒問題的。」
而雛鷹班……
周小晗又不傻，回想前段時間，采審辦第一天換經理那天，隔著門的聲音。
董北國：「……」
此時，雖然離一點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可是研究生樓下，除了進出的研究人，已經聚集了不少來自各各院系的學生。
那男生：「……」
這不是徇私是什麼？
那麼，廖凡義他們就可以通過這些雛鷹使用的方法，反推出，我們需要在哪些面方布防。
在她心裏，齊磊就是個有點才華，很氣人，很幼稚，很二世祖，很渣很渣的小學弟啊！
眯眼看著齊磊，心說，確定了！
齊磊本來確實不想讓同學知道他太多的事兒，麻煩。
嘴上道：「這事兒不急，咱們慢慢掰扯。」
卻是陳姥爺那邊一笑，「去年董校就拉了十一萬五的研究經費。我覺得，他的格局應該也到不了三百萬。」
而且……
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周小晗，問你個問題。」
哐當！
不過，話說回來，學校這麼折騰，其實也還是挺不錯的。
寇仲琪甩手，「滾吧！」
周小晗一聽急了，「什麼叫四十『多』歲？才四十一好嘛！？」
馬晨宇，「齊磊那事兒我也參与了啊！」
他確實是師姐啊，雛鷹班第一個定下來的學員。
這一點，周小晗自己都沒發現。也就齊磊見過後世漢服流行那個時代，能有一點聯想。
結果，董校長磕巴都沒打，「成交！哈！」
叫同學，太生分……
齊磊登時笑了，「那就沒問題了。」
張顯龍，「我面試。」
宗寶寶一見周小晗，嗯！老了點，妝艷了點，不過底子應該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