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周小晗是不想讓齊磊露臉的，太出風頭，會掩蓋本姑娘的能力。
「李哥的意思我明白了……」
夠用了吧？
齊磊臉一黑，「你嚇人不嚇人？小孩家家瞎問什麼！？」
「小齊兒啊？晚上跟家候著哈，明兒鍋爐房要試鍋爐，今兒暖氣管子就上水了。」
他白撿了個大學上，而且是他喜歡的動畫學院。能畫畫，能和好兄弟宗寶寶一個寢室，還有寇仲琪陪著，就非常知足了。
這個月家裡給寄了一點又光了，下個月說什麼也不好意思再要，只能開工。
「服務員！！搬把椅子上來！」結果這話一出，買哥和施銀萍就往前上了，也來到桌邊。
「……」
只是去酒店的路上，掮客大姐突然很隱蔽地對周小晗提醒了一句，「一會兒能脫身就趕緊走，沒安好心！」
這是最穩固的靠山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誰也不能拿三石公司怎麼樣。
「喝傷了恁中勒！」
齊磊則把學校這邊，雛鷹班成立、上午李憨憨帶著女將打掃衛生，以及周小晗找他音樂節上台，還有晚上要盯著上水的事兒都磨嘰了一遍。
不來拉倒，反正我問你了，我還沒工夫求你呢！
……
只剩李經理一個光桿司令。
「而且什麼？」
李哥一下噎住，沒想到這小姑娘說話這麼沖。
和偉哥貧了一會兒，說的是他買車的事兒。
其他人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去就去唄，畢竟是個國內知名的大公司，就算吃飯也比較正規。
「李哥……我們一會兒還要回學校，真的抱歉……」
還沒等他說話呢，江瑤一仰脖，幹了！
「順順……」
徐小倩一聽，就知道齊磊沒憋好屁，質問道：「突然說這個幹嘛？關心的不正常！」
只是酒杯還未沾唇，旁邊突然伸出一隻纖細的手臂，一把就將杯子順了過來。
短暫皺眉，這才對江瑤輕蔑一笑，「這位小姑娘是……」
施銀萍則是呲著小白牙，「沒關係的叔叔……在俺們寨子噶……」
這樣的話，本來418寢就有四台電腦，再加上這兩台，正好人手一台。實現百分百普及。
江瑤都氣樂了，也管不了周小晗的外快了，「那您想怎麼著？報個警？」
鵬爺現在找不到齊磊的，一聽周小晗的語氣，就以為完了。
一個幾十億規模的大公司，老闆卻是個十八歲的小年輕。
瞪著那個姓李的，江瑤有點怒了。
話還沒說完，江瑤來了句，「太小了，咱痛快點吧！服務員，給我們找大杯唄？」
再看其它……
難壓怒氣，好言好語，「李哥……我們都是學生，您高抬貴手唄？」
徐小倩，「嗯？」
可是，這點錢和三石公司的納稅額相比，也是不值一提的。
「想特么什麼呢？」寇仲琪突然出現在身後，一臉兇相。
說著話，端著酒杯，閉著眼睛就要灌下去，周小晗腦子都懵了。
所以，如果誰想從三石公司的經營狀況上入手，想使點壞什麼的，那真是想多了，累死他也挑不出毛病。
酒店的高腳杯，如果喝白酒……有一兩半的、三兩左右的，也有四兩近半斤的。
其實不用齊磊回答，李玟玟自己就跳出來了。
闖哥去找施銀萍了，八點多才帶著銀萍回寢室玩電腦。
下車第一件事，就是圍上來，把齊磊和陳文傑一頓收拾。
一杯乾掉，從嗓子眼到胃裡開始發燒。
至於陳文傑，雖然才提前回來兩天，在他們眼裡，也是叛徒。
殺氣騰騰！！
「沒事兒多笑……」
宗寶寶一聽就不幹了，「說特么什麼呢？這點事兒還用你姓張的提醒？瞧不起姐姐們的覺悟了吧？」
「就是說，要麼來人把我們領走……」
只是一轉身，才發現不對勁兒，唯一的男性勞動力假洋鬼子被齊磊拐跑了。
「那一會兒下車咱倆就說不方便，先走唄？」
她正在網吧包間，和楊曉、唐奕他們吃飯呢！
一來，對面是個老客戶，大公司。
李哥也不多讓，「沒事兒，不來就不來，一會兒再上來也不遲。」
問齊磊有什麼事嗎？齊磊說是暖氣上水。
三石公司現在其實挺無敵的，有點浩然正氣，邪不沾身的味道。
李經理眼皮有點抽抽，那是茅台啊！可是到了這一步，心疼也得挺著。
動靜不小，引得飯堂里四面八方都投來異樣的眼光，臊的齊磊落荒而逃。
嚇的李哥眼珠子沒瞪出來。
幾個人一看……
就沒見過這麼自來熟的，今天這才見第一面，就給你打掃衛生？想的美！
深吸口氣，有點視死如歸了。
一邊和銀萍碰杯喝，一邊勸，「閨女……慢點慢點。」
「……」
一腦門子問號，就沒想明白，「樂極生悲？齊石頭，你居然盼著我『生悲』？想死了是吧？」
對齊磊下手，其實也說得過去。
還就不信了，拿不下你們？
話沒說完，身後買哥伸手一帶，直接把江瑤帶到他身後去了。
挺神奇的……
哪還有下一個？
「我們也是要名聲的。」
「聽我的，能跑就跑，總感覺這幾個小主管不太對勁兒。」
江瑤，「李哥好酒量！來，我再敬您三……」
鵬爺說起軍訓的趣事。
咕嚕……
齊磊也沒堅持，問她們幾點回，太晚可以接一下。並告訴她，機會不多了哈，等偉哥的車買回來，這活兒都是偉哥的。
李哥不玩了。
買哥靦腆的接，大伙兒在一邊起鬨，當僚機。尤其小董禮，418就他一棍光棍兒和*圖*書，結果給買嫂打電話，就像他處朋友似的，可特么積極了。
把假洋鬼子遺憾夠嗆，「哥們兒見天兒文藝系樓底下轉啊！我就知道有大傻妞得露底兒，嚓，錯過了啊！」
一會兒想著那些國內國外的大佬怎麼算計他，一會兒又享受著沒心沒肺的大學生活……
謝頂老趙：「！！！！」
她馬上就要和周小晗出門，齊磊看了看時間，「用不用我送你們啊？」
李哥一哆嗦，瞪著眼珠子，心說，這小丫頭，知不知道一瓶茅台多少錢？
謝頂老趙是他們里最能喝的，雖然還沒算到量，可是把老趙干慫了，他們……
真的是捏著鼻子灌下去。
齊磊，「因為樂極生悲。」
「服務員，再來四瓶。」
去特么的，他是有量，可也不是這麼喝的。這麼個喝法，誰不倒？
解釋道：「真不是端著，估計那幾天有事兒，可能抽不出時間。要是允許的話，可以唱，而且……」
唯一能找到的人就是江瑤，之前一起吃過飯，留過傳呼。
硬著頭皮跟。
而且，這裏面還是有高人的。
江大小姐一把推開門……
吹牛侃大山，418一下子又恢復從前的二逼日子。
此時，從邊上過來一個三十多歲的謝頂男，笑呵呵的挺和藹，「小姑娘，我們李經理有點累了，我替他喝兩杯？」
「別哪爆了，新裝的家都給你泡嘍！」
寇仲琪略一沉吟，「什麼貴來什麼！」
李哥：「……」差點沒扛住。
那幫阿兵哥是真一點面子都不給了，當著男生面的講了半個小時的姨媽巾問題，導致鵬爺那幾天滿腦子都是姨媽巾，上廁所都得看看坑兒里可別有姨媽巾。
你們經理都能緩緩，我們也能緩緩吧？
可是真到了那一步，其實還是柴米油鹽生活瑣碎。
而且不去不行。
現在齊磊在那些人眼中，應該就是個情竇初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是個漏洞百出的小夥子。
當下，許鵬、阿合買提、馮闖和施銀萍馬上行動。與江瑤匯合，一共五個人，打了一輛車，就殺向位於國貿附近的一家高檔餐廳。
一來，加上和江瑤拼的，他足足走了九杯。前前後後才半個小時近三斤酒下肚，鐵人也頂不住。
為此，周小晗還吐槽過齊磊，為什麼不把李憨憨也弄進雛鷹班？反正有顏值加分嘛！
還真找老師？那明天回學校誰也別想好。
就見江瑤呲牙一樂，一面不著痕迹地把後背的周小晗交到闖哥和鵬爺手裡，扶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可拉倒吧！你周小慫去了都是智商墊底，我去幹啥啊？」
周小慫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忙。
結果剛掛電話，徐小倩又打了進來。
更不靠譜了，三石公司的很多行為是在老秦那兒掛了號的，所做的事兒也是有益國家發展的。
拿起來看，卻是個北京號碼。
謝頂男一聽，無所謂。
昨天打掃衛生的時候就念叨著來，上午音樂節場地動工，下午要和李玟玟參加一個校外主持。
江瑤還是清醒的，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找著齊磊？先見著李玟玟和周小晗的人再說。
大媽一聽，特高興，「是個聽話孩子！」
晃著神兒，「那……那就……大杯？」
可惜，買哥要下一個，有人卻不幹，施銀萍來了句，「你緩緩，我來吧！」
中午的時候，齊磊接到電建北院居委會大媽的電話。
那好吧，買哥不再堅持，「你……看著來，我使使勁，再來八杯應該還能喝。」
這波虧了！
鵬爺一聽，也只能這樣了。
周小晗一聽就有點惱火，你還端上了呢！
「不說別的了，李哥對你們夠意思吧？暢想所有的活動，哪次沒找你們？」
寇仲琪撇嘴，「傻不傻啊？你啥也不圖，他不一樣拿你當苦力？」
「不信你問她們兩個？可沒有一點不合適的舉動。」
張洋在後面追，「哥，你不對啊！！你咋知道寇大姐是G？哦操！哥研究過！？」
想來想去，也就剩齊磊本人了。
徐小倩說了說她們十月一放假的情況。
李哥看著那大杯有點發怵，心說，年輕是真特么的好，膽是真大！
可是，終究還是沒有猶豫，朝服務員示意，既然她要，那就給她上。
「第三個！」
齊磊，「得勒，您放心，一準兒盯著。」
說著話，把手機掏了出來，「我的電話可以給你用，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
滿桌子的茅台空瓶子。
直接鑽桌子了。
車輪戰也喝懵幾個小屁孩兒了。
居委會大媽很熱情，就像叮囑自己家孩子一樣。都知道齊磊是學生，父母在東北。
張洋比李憨憨更容易滿足。
八點半左右，齊磊的桌子上傳來手機鈴聲，闖哥這才想起來，下午讓買哥打沒電了，齊磊隨手就扔桌上充電，走的時候也沒拿。
可是，和她那個慫樣一個道理，她也就那麼想想，真到了最後時刻，她又干不出來了。
還沒等他喘氣，江瑤，「第二個！」
張洋其實就是最普通的普通人典範，沒什麼野心，也沒那麼大的胸懷。
勸酒的李哥這才發現包廂來人了，而且還不少。
舌頭都有點打結，真讓江瑤灌懵了。
不巧，偉哥明天要去二手車市場，北大那邊比較近，所以住宿舍。
李經理差點沒哭出來，看齊磊比看親兒子還親，心說：弄啥勒！恁咋才來呢？
納稅更不用說了，這幾年該交的該報的一點都不含糊，也就是車ｈｔtｐs://m.hetｕｂoｏｋ.cｏｍ.ｃｏｍ買的多了點，抵了一點稅。
「您就別為難玟玟了。」
李玟玟她們都懶得搭理這兩頭。
畢竟陪這種公司領導吃個飯什麼的，雖然有點反感，可是有時候卻避免不了。
我噗！！！
「好呀！」江瑤氣勢正盛，來者不拒，「我敬你三杯！」
攤手四周，一群老男人戲謔鬨笑，「正常的吃頓飯而已。」
「來……李哥！我們有錯在先，先敬您三個！」
那就……有意思了。
他還以為多大事兒呢！
嚓！演技不錯啊？
諾大的酒桌上，圍坐著八個男的，就李玟玟和周小晗兩個女的。
再說了，齊磊是富二代，有錢，不差這點。
你這麼喝的嗎？
李玟玟一聽，「那遺憾了，六七點鐘就回來了，用不著你獻殷勤啊！」
她現在想的是，齊磊如果上台，北廣這邊應該能挺出彩的。
買哥也不逼著，依舊呲牙笑，「下一個！」
……
一邊說，一邊眼神飄向桌上的酒杯，意思是，得喝酒！
闖哥下午剛回來，晚上就把女朋友帶過來顯擺了一下。
在江瑤臉上稍做停留，就看向她身後，發現身後是四個學生，亦沒有熟悉的面孔。
418寢纖塵不染。
括弧：前世！！
……
周小晗就歪在李玟玟的扶手上，也是臉通紅眼神迷離。甚至身子已經有些搖晃。估計喝的比李玟玟還多。
他特么也就不是奔著美色來的，否則非得犯錯誤。
「別！」趕緊擺手，李哥瞪著眼珠子：「你你你你你你……你是個選手行了吧？！」
齊磊又給偉哥打電話，問他晚上回來不。
不讓走是吧？好！老娘還不走了呢！
李哥聞罷，「當然最好是把這頓飯吃完嘛，放心！」
只是鼻尖微微冒汗，沒別的反應。
……
周小晗一看是江瑤，登時全身一垮，腦門磕在江瑤後背上……醉過去了！
「服務員，四瓶茅台！」
謝頂老趙，應該還有一斤……
眯著眼睛，「小姑娘，你年紀小，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事兒不是你這麼做的！」
「哇，姐姐們好勤快呀！要不要到樓上，把我們寢室也打掃一下？」
他們這邊算是經理有八個人，隨便你們怎麼緩，緩不緩得過來那說不好了。
江瑤眨巴著大眼睛，「那我敢，您說怎麼個喝法？」
齊磊也找食堂，兩人就一邊吃飯，一邊堡電話粥，基本沒什麼正事兒。
切！！
這一個多月，基本沒跑什麼校外活動，早就沒錢了，還蹭了李憨憨好幾天的飯。
而且，齊磊還展現了他從寇仲琪那新學來的騷話。
她知道這一杯下去，自己人就沒了。可是不行啊，李玟玟是她帶出來的！
鵬爺也沒多琢磨，這個點兒，多半是齊磊的家人。
那就沒辦法了，晚上只能齊磊自己回家看著。
兩人左看看，右看看。
最後五個，全乾桌子底下去了。
此時，李玟玟已經滿臉通紅，眼神發直，不知道喝了多少。
而江瑤這邊，又讓買哥把李玟玟攙扶到一邊。
然而……
李哥冷笑一聲，「小姑娘，你還真不能這麼走了。」
到買哥把第七杯端起來，謝頂男整不動了，「我緩緩。」
再說了，他們這邊還有五六個人，而對面的學生能打的，也就這個小男生和之前那個女生。
結果……
21號，周小晗沒參加雛鷹班這邊的活動，她今天事兒挺多的。
「上大杯！」
周小晗的家庭不是什麼富裕家庭，據李憨憨說，周小慫的大學生活費都是自己掙的，實在揭不開鍋的時候才讓家裡支援一點。
旁邊裝死的李經理聽見了，差點沒背過氣去。
期間，買哥要去走廊給女朋友打電話，IC電話就裝在樓梯口。
他是真有量的，如果正常喝，江瑤不一定是對手。
大伙兒吹的正高興，買哥走了就沒意思了。
還在那兒計算呢！
以前覺得有錢人，那些都是左右大事的人的生活，都是豪車晚宴忙忙碌碌，都是西服領帶，動不動就是大生意、大戰略、國際民生啥的。
等到鵬爺手忙腳亂的付了車費，大伙兒追進去，江瑤已經到包間裏面了。
弄的江瑤有點恍惚，幹嘛呀？老娘正無敵呢！
還有……人。
張洋不依不饒，「你不對！你很不對！樂極……生悲？」
這是個大客戶，除了銷售部門，像是工廠、技術部門、總務等等，這一小年的活動都給周小晗了。
看著已經迷糊的李玟玟和周小晗，「她倆真不能喝，我就帶她回去了。」
在路上？那就好！！
不！
上來的是三兩杯，一看那個大杯，又數了一下桌上的人，又看了看桌上擺的四個茅台瓶子。
齊磊想來想去，「對我下手？能怎麼下手？」敲悶棍？誹謗？捧殺？尬黑還是……美人計啥的？
「之所以一直用你們，就是看你們學生挺不容易的，給你們增加一點收入。」
用張洋自己的話說，「我哥牛X，我兄弟牛X，我……疑似未將孩他媽也牛X。」
「哦。」
齊磊，「慢慢琢磨去吧！」
這都什麼人啊？
打到新疆，買哥不用多說，十分鐘就得十多塊的電話費呢！
「來來來……吃點菜！吃點菜！！」
可是，那公司的幾個銷售領導說什麼也不讓走，非要一起吃個飯。
「喂！！主持是沒你的份兒了，北外的一個帥哥把坑佔了。」
呲牙一笑，「謝謝大哥哈，不用了。」
終於，老趙在第二杯就倒了，算是有失水和-圖-書準。可是沒辦法，酒膽沒了，喝不動了。
「這……」
徐小倩誇張一嘆，壓低聲音哀嘆，「唉……某些人不在身邊，笑不出來呀！」
尤其是齊磊，老爸有錢了不起啊？又不是你有錢！
說實話，有點嚇著了，太特么嚇人了！
一口老血噴出來。
也是鼻尖有點冒汗，一切如常。
齊磊一聽，立馬識趣，趕緊賠不是道：「弟妹教訓的對，這就伺候著！想來點什麼？」
「就沒見過你這樣兒的，給你幹活，當甩手掌柜的也就算了，不弄點飲料啥的伺候著嗎？」
如果從一個外人的視角來看，也就這個「老闆」才是最大的突破口。
「全村敬一圈，阿爹也不說噶。」
江瑤一擺手，「問這沒用，說了你一會兒也記不住！」
他們這邊還剩五個，其中有一個酒量不錯，一斤沒問題。其他的都是渣渣，半斤倒的選手。
這絕對是周小晗最硬氣的一回，撐到現在不容易了。
完全沒有節操可言。
她就踏踏實實地做好她的主持，一步一個腳印挺好的。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我特么哪知道他家在哪兒？還等個屁啊！？先過去，看見人再說！」
計程車上，闖哥和鵬爺還有點六神無主，畢竟還是學生，這種事兒只是聽說，還是頭一回遇到。
江瑤，四下看了看，「喝酒？……那我可不會啊。」
連鵬爺都道：「知道你家有錢，但不是這個花法。」
「下一個！！」
叫李哥那個老男人呲著一口黃牙，「小晗啊……你這就不給李哥面子了。」
李玟玟，「切！誰稀罕是咋地？」
雞飛狗跳的日子並沒有就這麼結束，因為下午，大一軍訓的就回校了。
電建公司的供暖期比較早，從十月中旬就開始給暖氣，所以要提前檢修鍋爐和暖氣線路。
但是，人家小姑娘在那兒瞅著你呢，李哥不喝也得喝。
不過，謝頂男也沒怕，真的就和江瑤走了三個。
張洋，「對對對，我又蠢了。」
一說G，張洋馬上就開竅了。
硬著頭皮上。
施銀萍也只是回過頭來，抹了抹嘴。
至於李玟玟和江瑤都不說話，嘿嘿的笑，對寇大姐的說辭還是認同的。
等鵬爺、闖哥、小董禮他們從大巴車上下來，明顯都黑了一個色階。
畢竟幾個高校放在一起，肯定有個比較，北廣又是主辦方，更不能落於人後。
一拍桌子，眼珠子瞪圓。
江瑤這時紅著臉也對銀萍交了底，「一斤！沒問題！」
十八歲，看上去就是個漏洞百出的年紀，這就好比，面對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墜入情網，鮮花插牛糞。
……
接下來李經理就傻眼了，連買哥和江瑤都傻眼了，因為施銀萍一個人就殺穿了。
主要是忙。
周小晗當時就嚇傻了，周小慫上線，在車上就偷偷摸摸地告訴了李玟玟。
……
齊磊一笑，「那你以後和大G沒緣分了。」
「我們不是找不到別的主持吧？甚至我們暢想公司內部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才嘛！」
兩人又不好拒絕，只能勉強接受。
齊磊：「……」
這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兒，那她周小晗上弔算了。
做自己喜歡的事兒，交自己喜歡的朋友，笑呵呵的過好每一天，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掛斷之後，買哥才感覺出來時間有點長，「得多少錢啊？我給你吧！」
江瑤卻是突然朝李哥拋了個媚眼，「醉的快……更好不是嗎？」
幾個女生正坐在寢室里打遊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寢。
周小晗和李玟玟遇到難處了。
李哥把剛剛周小晗放下的七錢小酒杯往前一遞，「那就……」
甩著膀子，「沒事兒！不請一頓，石頭哥心裏也不好受。」
比如，女生中隊，因為扔姨媽巾把營房的廁所堵了。教官一怒之下，拉了半宿的緊急集合。
「那你要不要……唱兩首歌？」
「這樣吧，你把你們老師叫過來，或者信得過的同學也行！」
掛斷電話，張洋不知道從哪兒湊了上來，「哥，啥叫樂極生悲？」
倒是江瑤，雖然眼珠子有點紅，可還算平靜。
和徐小倩聊電話，也沒什麼逼格拉滿的操作，依舊是圍繞著，「包子」、「洗手」之類的曖昧小秘密，依舊是親親我我的庸俗到底。
正想著，江瑤第二就滿上了，端著杯在那兒笑嘻嘻的看著他。
李哥都看樂了，「行！沒問題啊！」
到了三點多，軍訓的差不多回來了，齊磊就去北門外接他們。
……
可惜，江瑤還沒看出來，「好酒量！！咱們再……」
「這樣……我替她行嗎？」一拍桌子，「別說了！！加倍！夠給李哥面子吧？」
那李哥當然不幹，往那兒一坐，「要這麼走了……那我們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嘍。」
慌的一面打了董禮的傳呼，一面聯繫和齊磊關係好的人，看看他們知道不知道齊磊家在哪兒。
信得過的齊磊找不著人。
想死！
「考上大學，擺百家宴噶……」
一面帶笑：「李哥是吧？怎麼這麼為難我們兩個小姐妹啊？」
然後，氣勢洶洶的就殺了進去。
「切……不唱拉倒，好像沒你不行似的！」
可是一咬牙，清楚今天的目的，硬著頭皮也得上。
再比如，文藝系的女生營房是一樓，有一天水房的窗戶忘關了，有猛女進水房就脫迷彩服，被某某牲口看見了，就在陳文傑走的那天晚上。
陳文傑去雛鷹班了，和人約好晚飯後一起討論和-圖-書裝修的事兒。
至於張洋……
下一個有點虛。
「行！打電話就不用了，我們有一個朋友正在路上，馬上就到！」
你想嘛，對於一個人生最大的遺憾就是不知道「D」是什麼感覺的人來說，你還能說什麼？
這是給施銀萍交底，讓她看著來，別逞強。
就見三人小臉紅撲撲的，春光滿面的。
偉哥傾向於捷達，齊磊一門兒建議他弄一小夏利，說夏利更適合偉哥的氣質。
進來之後，還沒等幾員女將咋呼，張洋就先開始了。
買哥和謝頂男不是江瑤那種喝法，你一杯我一杯的細水長流。
※※※
齊磊一甩手，「別特么扯沒用的了！」
第一時間看向人事不醒的李玟玟、周小晗，還有江瑤、買哥，以及銀萍。
她屬於典型的東北老娘們兒，平時愣喝喝的，遇到事兒……更愣！
一咬牙，喝！他也不是沒有酒量。
對於周小晗的提議，齊磊想了想，最後道：「到時候再說吧！」
說實話，江瑤有點託大了，還是太年輕。
買哥一怔，他聽闖哥說過，銀萍家是開酒坊的，有量。但是具體多少，買哥不知道。
順勢一插，攔在了周小晗身前，面帶笑容：「我們都喝不動了，幹嘛呢？」
「三……」李哥整個人都不好了。
八個人沒喝過三個小年輕。
只能盼著路上那位能快點。
李哥一怔，沒明白什麼意思。可是也沒想那麼多，不說就不說，他也沒興趣知道。
可是……也僅僅是有點嚇著罷了。
「下一個！」
軍訓期間打電話很麻煩，集體放風的時間搶不著，平時又得和教官請假，跟做賊似的。
「要麼……就得把這頓飯吃完？」
不得不承認，齊磊的創作能力在那兒擺著呢，他唱的都是別人沒唱過的，而且很受歡迎。
齊磊一聽，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灌倒這個，我就算完成任務。
這讓齊磊又有些恍惚，他都快成精神分裂了。
計程車一停，江大小姐直接跳下副駕，朝後坐甩出一句，「付錢！」
酒上來，打開，江瑤自己上手，滿上兩杯，推到李哥面前。
可是，一個三十八歲的女人，再老練的情場老手也得看緣分和實力。因為已經百毒不侵了。
「咱們這話得說清楚，要是讓你們這麼走了，傳出去好像我們欺負兩個女同學，把她們怎麼樣了似的。」
江瑤皺眉，有點無語了，就是故意刁難是吧？就是不讓走是吧？
說完，專心對付江瑤，「小姑娘，怎麼稱呼啊？」
畢竟涉世未深，覺得她喝倒過一個班就無敵了？
瞥向馮闖和許鵬，「你們兩個小夥子，要不要……也一起？」
眼看五點多了，齊磊招呼董禮跟他回電建北院，董禮也得回家盯著。
結果，董禮沒回，倒是江瑤回的挺快的。一聽李玟玟出事了？還找不著齊磊？
「怎麼吃個飯還這麼掃興的？這麼辦事，以後可沒人願意找你們嘍！」
只見……
還不如我呢？本姑娘自己賺錢，他賺過錢嗎？
「要不……再加兩把吧？」
齊磊，「而且我保證北廣是最靚的仔兒，行了吧？」
一眾大老爺們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二來，他發現面前這小伙兒是真有量，而不是像江瑤那種咋呼著的。
否則就江大小姐這個性格，早大耳刮子甩過去了，她可不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
偉哥一聽，「嚓，自己盯著吧！」
可是也沒客氣，願意配就配唄！
有些不確定，「你行嗎？」
「……」
況且，李經理這邊是八個人，她一個要挑八個？
音樂節的會場，好幾個用鋼管搭建的臨時舞台開始立了起來，比起第一屆，幾個車燈、一台箱貨的寒酸場面，不知道高端了多少倍。
不過，回到寢室，見到一塵不染的環境，以及齊老大準備的可樂、水果、零食，登時又一口一個「石頭哥仗義！」「石頭哥威武！」
就江瑤那個小姿色，酒桌上朝你拋媚眼，誰受得了。
好吧，做為弟妹，寇仲琪還是了解齊磊的。
說著話，就要拉周小晗和李玟玟走。
三兩的杯啊，一杯就三丙！
謝頂男嘴角抽抽，不得不感嘆，這小丫頭是真有點酒膽啊，張嘴就三杯。
再下一個那位，一看……上吧！！
李哥愣了，隨之大笑，「小姑娘，不懂了吧，大杯醉的快！」
買哥笑，「我來吧！」
卻是沒工夫管他。
施銀萍甜甜的小聲道：「買哥放心。」
李哥：「……」
等著軍訓回來這段時間，齊磊挺無聊，正和李玟玟聊天呢！
三八二十四，也有兩斤半了吧？差不多了吧？
上午，周小晗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找到了齊磊。
於是，下一個抱著「磨血」的心態，和買哥拼了兩個。
李玟玟回，「不用，打車過去就行了！這次的勞務費很高，可以浪費一下。」
李哥，「不會沒關係，敢喝就行！」
謝頂老趙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上。
他就奇怪了，現在的小孩都這麼猛嗎？還是人嗎？
剛接起來，電話那頭就傳來周小晗慌裡慌張帶著哭腔的低吼，「齊磊……救命！」
齊磊則道：「咱就想聽聽買嫂的聲音，沒毛病吧？」
「那我為啥要牛X呢？哥裝牛X就夠了。」
笑道：「我們都是跑銷售的，可不是光吃飯，得喝酒。」
把他們這八個都放倒，那今天樂子可就大了。
每一段經歷，不管是苦的，還是甜的，在風雨過後都是笑呵呵的談資。而且繪聲繪色，從不缺少聽眾。hetubook.com.com
而走的時候，是齊磊和陳文傑。回來的時候，卻帶上了張洋和宗寶寶。
心裏開始祈禱，這新上來的小姑娘可別是個海量啊！
這是神仙過的日子！
「你是我帶出來的，姐不能讓你吃虧！」
從齊磊那兒搶過飲料就喝，坐在那兒聊天，話題也是雛鷹班的一些事兒。
李哥立馬臉色一板，「你這小姑娘可別瞎說，誰為難了？」
可惜，買哥根本不看她，帥臉朝一眾銷售一笑，「小姑娘不懂事兒，也讓她緩緩？」
「六點到九點哈！記著點，得有人盯著。」
齊磊壞笑，「對呀！就盼著你，樂極升（杯）呀。」
對此，周小晗還挺不好意思，「還真讓他去了啊？好像咱們圖他一頓飲料似的。」
江瑤白了他一眼，說實話，也就是知道周小晗得指望人家派活，掙外快，不好直接替周小晗撕破臉。
齊磊，「那也得多笑。」
齊磊，「得勒！」
有時真挺羡慕李玟玟，齊磊這樣的家庭。
又怕江瑤有點的想法，「哥就是想找回個面子，絕對不為難你們，真喝多了，哥親自把你們送回學校。」
本來是不用的，他和陳文傑都有電腦。
身後，買哥和施銀萍也是不自覺的摸了摸嘴。
結果下了車，幾個業務員幾乎是半推著，把兩個人帶到了飯桌上，想走是走不了的。
謝頂男慫了。
齊磊想掐死他。
幸好在未倒之前，包廂的大門被人推開，齊磊及時趕到。
施銀萍也是緊張得很，攥緊著馮闖的手，都忘了自己使了多大勁兒。
齊磊煩了，也正好吃完，收拾飯盒來了句，「你不用升，你家那個都『G』了。」
「再下一個！」
「啊呀！你這麼喝不行啊！傷身啊！等你上了歲數就知道了！」
還打電話？這電話能打嗎？打不了的！
李玟玟也有點懵，她還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江瑤那股虎勁兒上來了，誰也攔不住。
「行！」
「哦操！是這麼個樂極升杯啊？升多大杯？c還是d？」
從三石公司的角度來說，黑的白的都玩不轉。
臉色有點漲紅，悶頭不說話。
於是，李玟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齊磊！
許鵬和馮闖一看，這三位坐上去了？
可即便是這樣，周小慫依舊擋在李玟玟前面，正和勸酒的一個老男人周旋。
殊不知，做銷售的，哪一個是酒桌上的草包？再不濟，半斤酒量還是有的，否則你做什麼銷售？
特么的，這半個月被折磨的欲死欲仙，齊磊倒好，在學校享福。
依舊笑呵呵的：「那……你來？」
幾步上前，立在了兩個女孩身前。
李經理突然頭一歪，我再緩緩！
財務狀況良好，資金充足，且各個在運營的項目也沒有擦邊球、違規的情況。
闖哥正在那兒陪媳婦打遊戲呢，手機一直響，「鵬爺，接一下！」
怎麼都桌子底下去了？
「是是是……」周小晗搖晃著，咬牙堅持：「是我們不對，可是玟玟真的不能喝了……」
下午，兩個人參加的是一家大公司的銷售表彰大會，活動結束本來就要回學校。
……
最後，還是那個掮客大姐夠意思，偷偷給周小晗塞了手機，「叫人來接，來了朋友他們就不敢放肆了！」
結果，這一個電話聊了半個多小時，直接把手乾沒電了。
二來，周小慫財政又緊張了。
買哥還有點不好意思接，這年頭，打手機很貴的。
那就……玩點旁門左道？商場那些見不得人的灰色手段？
齊磊則是直接把手機遞給他了，「麻煩不麻煩啊？」
可再怎麼細水長流，那也是三兩的大杯，喝到第六杯的時候，也就是把新上來的四瓶干到底。
其他人也登時冷了下來。有人不著痕迹的把包廂門給關上了。
周小晗一聽，人都慌了，「姐，你別嚇唬我，就吃個飯唄？」
應該……
自己應該……還有半斤到一斤。
音樂節、雛鷹班，還要掙生活費。
呵呵，江大小姐笑了。
周小晗隨口一應，也就不再過問了。
對此，江大小姐一撇嘴，「行！那您緩緩。」
徐小倩開始琢磨，「樂極生悲……樂極生悲……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下一個就得是緩一緩的李經理和謝頂老趙了。
李哥一聽，眉頭一展。
二十左右的年紀，都是體驗派。
江瑤咬著牙，做痛苦狀，好像……好像很怕……很為難的樣子。
是特么你自己說的，我研究你大爺！
大伙兒喝著可樂，啃著雞爪子，開著電腦，和遠方的女網友報告著哥回來了的消息。
買哥喝了八杯了。
憨憨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雛鷹班太高端了，並不是她該去的地方。
掮客恨鐵不成鋼，「姐見的多了，不比你明白事兒？看著那幾個男銷售，一看就沒安好心！」
對於沒有電腦的闖哥和買哥，自然是樂得不行。
立馬啪的一拍桌子，一改之前的作派：「小丫頭片子，給我喝！！不喝誰也不能走！」
連勁兒勁兒的小董禮都開始變得油腔滑調。
朝李玟玟她們乖張鞠躬，「麻煩幾位姐姐了，樓上533，就我和宗寶寶倆人住，好打掃。」
拉上陳文傑，溜溜下樓採購去了。
等齊磊再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間之後了。
這裏面，除了李玟玟和張洋，其他人都是雛鷹班的。
齊磊和陳文傑都進了雛鷹班，學校各給配了一台寢室電腦。
咕嚕！！
「喲！！玟玟，可找著你了！」
他一這麼說，大伙兒就不堅持了，轉而竄到買哥就用手機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