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德盛把企鵝的全部股份折算成8.8億股，按每股3美元的價格進行上市操作。
一來，保證德盛這個中間人在股票一上市就有得賺之外，同時也給市場一個低於實際價值誰買誰賺的預期，增強股民和二級市場的信心。
當下最大的問題就是，企鵝在米股上市這一關，這才是最要命的。
「你要知道，萬一……那是相當危險了啊！」
齊磊，「不過，你也別著急！大不了，我回哈市繼續做遊戲，做電腦。你回深圳，繼續當女裝大佬唄！」
而變三毛又意味著什麼？
當然了，不可能到跌十倍那麼誇張。可就算掉幾個點，也趕上割肉了啊！
何況一支新股，就怕上市中途有什麼變故，對市場信心的打擊是致命的。
「可現在，能不能保住三塊都是問題。」
把珊莎送走，小馬哥又迫不及待地衝進來，「石頭，咋辦啊？」
而現在，似乎就是這個局面。
之所以票麵價值比現行價要低一點點：
新股的上市價格有幾種形式，並不是固定的。
「石頭，你可別嚇我！」
所以，鮑爾森其實是在警告珊莎，做好你份內的，其它的事不是你該拿捏的。
坐到齊磊對面，「我看了網上的反饋，還有從國內發過來的大數據分析。」
策略上是沒問題，就是大家都有得賺，肯定不賠，那麼就願意買你的股票唄！
小馬哥一看，「洛杉磯？紐約時報的那個記者不是來了好幾次了嗎？你沒接受採訪嗎？怎麼給洛杉磯時報通稿？」
再跌，再跌就得面臨停牌的危險了，就得跳帝國大廈了。
小馬哥都懷疑自己命不好，要麼就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麼這麼坎坷呢？
「但是！」話鋒一轉，似乎仍然不肯認輸，「我會在合理範圍之內盯緊你，也請你不要耍什麼花樣。」
這個利可不小！誰買到就是賺到！
原因就在這兒，真的跌不起。
「十二美元……一百六十億！？」
齊磊含笑，「沒信心倒是不至和*圖*書於。」
「皮特文還跟我吹，上一市，起碼能衝到5美元！」
美國人就是這麼光棍兒，當場認錯，以後再犯。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要是運作的不好，上市和北美運營也很可能相互拖後腿，互為累贅。
這段時間，接連有媒體來給齊磊做專訪，有些報紙、雜誌沒時間照顧，三石也會給一份相關的內部消息，讓他們自己回去撰稿。
齊磊則是低頭沉吟，「三塊……三塊有點高了啊！」
初步預估，從米股股市募集6.2億美元，相當於50億RMB的資金規模。
太傷「感情」！
聽聽，這特么說的是人話？
嫌棄道：「在這兒掛這兒玩意幹啥？一點色彩都沒有，老不吉利的！」
目的很簡單，加大股民信心唄！畢竟和3.5中間差了整整一塊錢！
小馬哥，「……」
之前說過，企鵝登陸北美和企鵝上市是同步進行的。
要不怎麼說，上市公司都把財報、盈利看的那麼重呢，都身不由已的極限追求利益最大化，甚至為此而泯滅人性。
裏面的邏輯是這樣的，原本的現行估值是3.5美元左右，我三塊發，不光三塊，還打八五折！也就是2.55美元發行！
對此，齊磊的回答是，「勝在顏值！」
小馬哥，「……」
這麼說吧，上市材料，小馬哥準備的一絲不苟。具體操作，以及新股的承銷機構，當然是交給德盛來運作。
最後，鮑爾森終於還是被齊磊說服了，「齊，你確定這樣可行嗎？」
「好吧！」齊磊點了點頭，道：「十……二三美元吧？」
股市玩的是什麼？玩的就是一個信心。
兩塊就兩塊吧，起碼還能剩條褲子。
當然，賬面上的，他窮的很，幾乎沒見過錢。
「那好吧，但願你是對的。」
齊磊，「我是說，洛杉磯時報的小姐姐比較漂亮。」
「好吧，齊先生，也許我們確實有些太過敏感了，我會約束他們的。」
往前湊了湊，「和圖書
你認為呢？股價能到多少？」
苦苦等了三四年啊！終於要熬出頭了，結果又遇到這麼檔子事兒。
「什麼！？」
小馬哥想都沒想，「3美元！」
但是，正如齊磊所言，能有什麼辦法呢？人家就是要搞你。
只見齊磊十分誠懇，「鮑爾森，需要我和你再簽一份對賭協議嗎？」
「石頭啊，你要知道，咱們現在可是上市的關鍵期啊，這不是要命嗎？」
「股民對這手摺扣價發行還是很買賬的，估計穩住2.55美元，甚至上市之後，回到3美元的預期值也問題不大！」
在小馬哥看來，紐約時報明顯比洛杉磯時報的名氣大一點，曝光率高一點。
文經理這小半年消失在齊磊的視野里，原因就是，他有大部分時間在深圳幫助協調工作。
要是跌到兩塊，那就剩二十多億，要是一塊，十幾億。
「不可能！」
勉強還能接受吧！
哪高？一點也不高好吧？
也有中間價發行，就是票麵價格和實際現行價格哪有差異，取一個大多數股民能接受的價格區間。
按照齊磊的這個策略，就算德盛最後和他一起賠了，也就一個億的虧損，鮑爾森還不想因為這點錢和齊磊簽什麼對賭保障。
齊磊則是有意拿小馬哥開涮，「股價定的多少？」
按照企鵝現在的公司運營狀況和實際估值來看，現行價應該是在3.3到3.5美元之間。
他算過了，只要一上市，三十億就變四十億。如果漲到5美元，那四十億就變六十五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因為，那不僅僅是財富貶值的問題了。意味著，無法從股市獲得更多補給，公司運營資金就得出問題，他這個不盈利的破公司就得涼涼。
「請相信我的能力、企鵝的潛力，還有你我的智慧。」
都被拴死了，這公司還怎麼發展？
那股價就穩了。
……
齊磊正把手裡的一份新聞稿交給趙維，「交給洛杉磯時代的那個記者。讓他們按照這個發吧m.hetubook.com.com！」
可再怎麼說也是賬面的，比沒有強。
「真的假的！？」小馬哥驚了。
意味著，別管你是不是真的值一兩百億，市場是不會說謊的，市場說你不值，那你就不值。
「那你猜一個！往多了猜，讓我高興高興。」
可話說回來，華盛頓，鮑爾森可以忍，但是你一個珊莎還想再加一道關卡，那就有點過分了。
輿論宣傳從來沒有落下，鮑爾森在這方面也幫了不少忙。
齊磊專程去了一趟紐約，與鮑爾森見面。
事實上，做了也沒用。華盛頓再怎麼說也是官方掌權的，他雖然有一定的影響力，但也要考慮平衡的問題。
齊磊看著小馬哥火燎腚門的樣子，不由打趣，「這……是個大問題哈！」
3美元的價格，比實際路演反應出來的市場反饋，也就是現行評估價略低。
上市之後，流通股在企鵝總股份的佔比為25％。
「三塊……」好吧，齊磊還在糾結三塊，「三塊……」
有上面提到的票麵價格，也就是發行機構定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而這回，真的就是八五折，在股市算是大折扣了。
現在，北美三石的智能機研發，以及企鵝軟體登陸北美這些事，都得先放一放。
況且，不是還有鮑爾森呢嗎？
對面的齊磊一笑，「如你所願，珊莎女士。」
只不過，2.55……
「嘿嘿！」小馬哥憨笑，「那就借你吉言？」
小馬哥已經不考慮能不能在美國經營下去的問題了，因為很可能都熬不到那一步。
鮑爾森本來就是抱著，能賺點最好，賺不到也沒關係的打算。
要是到了十二塊，那麼……今年的福布斯，齊磊第一，他就是第二。
小馬哥瞪眼，那可都是真金白銀，還高了？
「不不不！」鮑爾森一聽，趕緊擺手，企鵝那點價值，還不至於讓他見錢眼開。
你突然來這麼一個官方的監管，一旦消息泄露出去，這可就是晴天霹靂啊！
這個價格很中肯了，一家擁有m.hetubook.com.com
上億註冊用戶的互聯網企業，雖然還沒有實現盈利，但也值這麼多錢了。
「呵呵。」齊磊也不說破，攤手道：「你讓我猜的嘛，那我就瞎猜嘍！」
這小半年，小馬哥一直在深圳準備上市的工作。
首要任務就是企鵝上市，得守住股價。
頗為興奮，「是不是說危機解除了？」
而齊磊通過慎重的考慮，認為目前的局勢，五塊是不可能的啊，三塊你也別想了，咱們看看能不能守住兩塊？
「什麼玩意？」
齊磊看著他那個樣兒，有些好笑，想了想，卻是搖頭，「不好說。」
所以，有可能不被曝光。
……
「瘋了？」
三十億變三十四億？
聽說齊磊從紐約回來了，小馬哥也不能晚上了，從樓下跑到樓上去和臟石頭談談心。
小馬哥心裏拔涼拔涼的。
股民對你的信心都沒有，那先別說你值不值三塊，就算值三十塊，眨眼的工夫變三毛，也不是不可能。
官方監管又不是合規合法的，華盛頓也不一定想把這個消息爆出去，被輿論批評。
結果一進齊磊辦公室，就看見牆上多了一副巨丑無比的黑白畫作。
要是大伙兒都來買企鵝的股票，那麼市場也就流通起來了，監管的危機也就能小一點。
現在讓小馬哥趕上了。
好吧，本來也沒什麼感情。
德盛通過專業評估，以及多次路演，與米股股民和股票經營機構的協商交流之下，定下了按票麵價值發售的策略。
股價貶值十倍，那企鵝的市值就貶值十倍，齊磊扔進去五十個億，分分鐘就丟個零。
擦了一把冷汗，心說，還得是石頭啊，天天逛Y子的和他這個老處男就是不一樣，這麼兇險的局面也能臨危不亂。
於是，十月四號，也就是齊磊來美國的幾天之後，距離企鵝股票正式在納股進入交易市場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但是問題來了，這是在股民對企鵝有相當的信心，德盛又拚命幫忙吹，且企鵝沒有發生什麼不利經營的狀況的前提下。
httｐs://ｍ.heｔubｏoｋ.cｏm•ｃｏｍ突然抬頭，「小馬哥，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估計三塊沒人要！」
這邊，鮑爾森掛斷電話，珊莎沉默良久，最終看向齊磊。
小馬哥拿著計算器一頓狂按。
半年前，齊磊以50億RMB的價格收購了企鵝34％點多的股份，那麼企鵝最直觀的估值也就是150RMB左右。
目前各方在的材料、審計結果、營運情況，包括未來一年的經營情況預估都完成了。
鮑爾森也慷慨得很，把德盛的人脈和在米股的能量發揮到淋漓盡致。
小馬哥，「……」
小馬哥調都變了，把計算器一推，一臉嫌棄和驚悚，「我讓你猜，沒讓你瞎猜，怎麼可能上到十二塊？」
白前經過公司股權的重比配比，以及兩輪融資，小馬哥個人在企鵝的占股還剩下20％不到。按之前的估值，小馬哥的個人財富大概在三十億左右。
德盛的這個上市策略怎麼說呢？既沒當婊子，也沒敷衍，德盛是按照企鵝的實際估值來定價，以及確定發行股比的。
當初小馬哥雄心壯志，非要來個雙喜臨門，也想讓上市和北美運營相互影響，一舉將企鵝拉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還有折扣價，就是放血大甩賣，來者皆是客，全場八五折。
愣了愣，一把將齊磊桌上的計算機拽過來，按的噼啪作響。
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是提前做好準備吧！
兩人在德盛總部的總裁辦公室里，聊了整整一下午。
小馬哥，「是沒信心？還是……」
就是這麼殘酷。
鮑爾森也是事後才知道齊磊被EDN威脅了，知道這是華盛頓的詭計。
可惜，木已成舟，再加上齊磊似乎不太在意，所以他也就沒必要從中做什麼了。
定價為每股3美元，第一批發售2.1億股的策略。
小馬哥，「……」
「咱們從頭開始，怕啥的！」
「那我明天就到紐交所提交書面材料，併發公告，企鵝股票將以折扣價發行。」
有現行價，也就是按市場的實際反饋實時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