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和吳寧雖然不知道耿大爺為什麼這麼來勁，但是……其實他們倆也想知道。
其實還是那個問題，這個年代，眼紅西方的福利與財富，藉此批評國內的現象很普遍。
齊磊笑了，「可不就不是嗎！！」
「要真是就這點目的，我就不來美國了。沒這個必要，也早晚得吃槍仔兒！」
耿大爺……
之所以明知道齊磊在公司，出了事兒，他們還是跑過來了，就是因為心裏裝著事兒，睡不著，出來消磨精神來了。
齊磊，「這麼說吧，這裏面的道理其實很簡單，非要建立中國板塊的目的就是一句話。」
更可恨的是，人家從來不加班。要是夜裡掛掉幾組伺服器，當天別想恢復。第二天給你修好，都得謝他八輩祖宗了。
登時飯也顧不上吃了，跟著眾人下樓支援。
眾人，「……」立馬陷入沉思。
讓耿大爺稍安勿躁，齊磊把最後一塊披薩塞進嘴裏，擦了擦手。
眾人，「……」
「你們說說，西方高福利、高收入的根源是什麼？」
人家好像確實把老百姓更當人，而國內的薪資和福利環境也確實拉跨。
那個主管一看是齊磊，「BOSS，企鵝社區的二級伺服器癱瘓了。」
只見齊磊搖了搖頭，「您說不明白的。」
「2，對外的作用。」
「既是中國信息向國外傳播的埠，也是一個國外信息往中國進的門戶。」
一水的中國籍員工，或者華裔。
「本來嘛，好不容易出來了，學成了，還要回去受罪幹什麼？」
齊磊卻道：「給公司內部做說明的。」
低聲對耿大爺來了一句，「所以，咱們才必須開通中國板塊！」
怎麼說呢？這就是美國的操蛋之處。
小馬哥也道：「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唄？趁著那位大總管還指望咱們，這個策略是對的。」
往那兒一坐，「這一進一出，可以從三個維度去解釋。很複雜。」
很巧的是，又碰到了那個保潔阿姨，見了齊磊，「也來幫忙的？」
……
「？？？？？」
齊磊，「……」
這是中國人的慣性思維，認為在國內是這樣的，在國外也一m.hetubook.com.com樣。
最後，保潔阿姨還補了個刀，「行啊，這就比國內強多了，起碼還給加班費呢！」
齊磊心說，這是怎麼了？
只聞齊磊從頭講起。
項目部的主管，則是一邊狂按電梯，一邊打電話。
「可是……」齊磊，「可是問題就在於，怎麼理解這個一進一出！」
其實，這個時候最不需要的就是老闆的存在感，都是年輕人，讓大伙兒自由發揮挺好的。
網路服務則是交給了西雅圖一家當地的通信服務商，是德盛幫忙聯繫的西雅圖當地政府，由政府出面達成的合作。
齊磊，「……」
耿大爺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兩個事兒，有關係嗎？
「我可沒聽他的，國內的待遇還是差太多了！聽我同學說，加班是常態，還沒有加班費，拿人當牲口使。」
所以，只要樓下叫一聲，樓上的就趕緊下來幫忙。
老外不愛加班，工作和生活分的很清楚。到點下班，享受生活，給多少加班費，人家也不願意被你剝削，也只有中國籍員工願意給老闆賣命。
兩人頭也不抬，「你安排吧！」
阿姨也心理不平衡。
「我……」耿大爺沒噎死，有這個必要嗎？
不但不便宜，寬頻費用比齊磊正常的招商合作貴了起碼5％，服務質量和國內沒法比。
老闆是中國人，能在美國這個地方立起一家中國公司不容易，潛意識裡，希望公司能好一點。
當然了，這裏面除了中國員工勤勞之外，其實還有別的加成。
很重要嗎？
「好吧！」齊磊無語，他是真不願意說，因為太複雜了。他怕自己講不明白，砸了金牌講師的招牌。
保潔阿姨的話，對於齊磊這樣的人來說，有點刺耳。可是，那也是生活，不無道理。
「今年好了，知道我在一家中國公司，也不絮叨了。」
一到辦公室，耿大爺登時來勁了，「來，石頭，把你這個事兒給我解釋清楚！」
齊磊要不是腰纏萬貫，他也不平衡。
耿大爺和小馬哥一琢磨，「有道理，我們還真沒往這方面去想。」
而都是中國人，話題自然也hetubook.com.com就離不開國內、工作，還有優越感。
開始只是批評，不滿，和追捧西方。時間長了，就形成對西方制度的崇拜。
好吧，有個屁的優勢！
齊磊第三次朝阿姨笑了笑，沒說什麼。
「再說了，我要是就這點本事，憑什麼摁死夏普，把老列維當猴耍？」
這並不是簡單的誰比誰福利好的問題，而是為什麼福利和工資待遇有那麼大差距的問題。
而實際情況是，這可不是你求著地方政府，欠個大人情，人家幫你省錢省力。而是西雅圖政府強制性的，你必須和本地企業合作。
那你不幹這個，能幹什麼？
寇大姐一聽，就不樂意了。
「停停停停！！」耿大爺又有點上頭，「你把你那套什麼傳播啊，信源啊之類的東西收起來，換個我能聽懂的說法。」
「所以，不如現在就把這個問題解決掉。」
「呵呵。」
企鵝的伺服器業務是交給IBM的，他們的伺服器沒的說。再加上，之前齊磊和IBM的彭明盛有過暗中交易，把三石的伺服器演算法給他們了。
先試試能不能通過重啟和軟體手段解決問題，如果不行，那就這夜就慘了，他們要把用戶流重新分流到正常的伺服器上去。
而耿大爺因為心裏有事兒，難受得很，只道：「去你辦公室呆會兒。」
「不……」耿大爺和小馬哥傻眼了，「不是啊！？」
外面有點亂，頂層技術部的幾個程序員在加班，這個時間依舊在工作，此時正在往樓下的企鵝跑。
好吧，確實很簡單，一目了然，一進一出唄！
而且，此時你會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那就是：
「那咱們……從第二點開始說起，對外的作用。」
見兩人忙活起來，自己則是在視頻庫里挑選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視頻內容單拿出來，明天要用。
齊磊則笑，「做吧！」
「第一點，對我們自己的作用，這是最容易明白的。」
齊磊這邊還有工作，所以讓耿大爺他們先回家吧，他可能要熬通宵。
說實話，他們以為齊磊的那個傳播學，不就是干這個的嗎？不就這點用處嗎和*圖*書？
齊磊一攤手，「那怎麼著？理解了？後面不用講了吧？」
上去攔往那個主管，「出什麼事了？」
傳播學，真不是這麼玩的。
期間，齊磊很少說話，和耿大爺幾人悶頭吃東西。
有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說起父母，很是歡快，「去年，我爸一天一個電話讓我回國，說哪好都不如家裡好。」
「這……」小馬哥和耿大爺對視一眼，隨著瞪著眼珠子，「不是嗎？」
另一個同事接話，「我父母還挺開明的，沒打算讓我回去。」
一直忙到快十一點了，麻煩解除。
「3，對內的作用。」
……
一直到吃過夜宵，從企鵝那兒出來，耿大爺還在琢磨，有關係嗎？
耿大爺聽的直皺眉，心裏很不舒服。正要說點什麼，小年輕都像你們這麼想，那中國就完了。
而實話實說，即便是很多愛國青年，看著那些吹捧西方，批評中國的言論也是無能為力，因為……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兒。
這個時候，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
可想而知，其實裏面的中國同事也是有意見的。
我小本本都準備好了，你不講了？
小馬哥不服氣，「你怎麼知道我們想什麼？」
齊磊和后趕到的小馬哥、吳寧，還有耿大爺，又把夜宵送進去，說了幾句激勵的話，承諾給大夥加獎金，最後贏得一片歡騰。
……
可也只有羡慕的份兒，在中國是不可能的。
起碼對於他這個重生者來說，他有更高級的玩法。
「你認為，【中國板塊】的用處就是，把我們要宣傳的東西宣傳出去，給西方人看。對吧？就是和老米打輿論戰的戰場。對吧？」
可能是齊磊年齡上的優勢，也可能是公司的天然氛圍，大伙兒也沒太把這個老闆放在多麼高不可及的位置，有說有笑，邊吃邊聊。
小馬哥，還有吳寧一聽，也跟著過去了。
當然，也有外籍的員工，可絕對是少數。
「中國板塊的用法，也和你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齊磊在裏面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退到走廊，又叫人去給大伙兒買點宵夜、飲料之類的。
只不過，中國人就這樣兒，不善於表達，也hｅｔｕｂｏok.ｃom•ｃoｍ
習慣於隱忍。
齊磊一看，「好吧！」
等於是用少數的能用的伺服器，來支撐整個網站的正常運轉。幾乎就離不開人了。
想了半天，「那咱們從頭說起吧，說簡單點就是……」
齊磊這幾個高管為了表現親民，也坐下來和大伙兒一起休息，一起享用夜宵。
尤其還是對著一幫不懂社會學、傳播學的人。
齊磊點頭，「行！！那您老準備記筆記吧！」
「目的就是——〖我們說的，他們聽得見。他們說的，我們聽得懂！〗」
「你這老闆當的，真累！」
是不是聽起來很靠譜？政府背書，本地合作，肯定無論是價格，還有服務，都相當有優勢啊！
齊磊，「不用犟，我幫你猜猜。」
二人不解，「弄這玩意幹啥？視頻站的分類管理已經做好了。」
說句不好聽的，想給國內政府吹一波，都找不著從哪下嘴。
「畏首畏尾的，公司沒法展開，會越來越麻煩，越來越被掣肘。」
只是一開門，不由皺眉。
齊磊戲謔，「他們能抹黑咱們，那咱們就拿中國板塊去抹黑他們，是不是這個意思？」
是什麼？
齊磊想說點什麼，可還是忍住了。
「再說的明白一點，中國板塊既是一個窗口，也是一個入口。」
有錯嗎？沒錯的，人之所欲也。
耿大爺上去談家國大義，那是不和時宜。反而讓人覺得，你這個老闆都跑出來了，還有資格說我們嗎？
記筆記有些誇張，可是簡單地記兩筆，方便理解還是有必要的。
小馬哥等人一聽他切入正題了，趕緊拿小本本。
好吧，之前說過，這個年代就這樣兒，不比後世，一百個出國的，回去的3.8個。
這個事兒對於不是搞傳播的來說，真的十分複雜。
把下班時在停車場與鮑勃，還有梅麗說過的話，和幾個人又說了一遍。
耿大爺不樂意，「你攔我幹什麼？這個思想不對，在咱們這兒就更不對了。」
往裡看了一眼，砸巴著嘴，「就咱中國人傻實在，你看那幫老外，錢不少拿，這個時候早跑沒影兒了！」
不就是這麼點事兒嗎？咋地？你還能玩出別的花來？
於是ｈｅtuｂooｋ•ｃｏm•ｃoｍ，齊磊起身，到外面的秘書工位去找菜單。他記得，秘書那兒有披薩店的外賣菜單。
公司這兩天都在議論中國板塊的事兒，她是知道的，但是也沒必要專門給他們做個說明吧？
卻是被齊磊攔住了。
也跟著眾人去了樓下，就見企鵝運營部和伺服器監控這邊已經擠滿了人。
兩人上來之後，齊磊給他們安排的任務是，把視頻庫里的內容簡單做一個分類，並且對每個分類做簡單的說明。
就像後世，很多人昂望于西方的高福利和高收入，批評國內的勞動所得和付出不匹配，感嘆中國什麼時候也能高福利，高收入。
「說白了，就是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問題，藍領工人乾著輕鬆的工作，最少的工作時間，卻偏偏不幹人事兒。可福利、待遇還都比中國人高，換了誰都羡慕。
「複雜也不怕，聽不懂我也要聽！」
「和你們腦子裡，還有普通老百姓腦子裡想的那個聽得見，聽得懂，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回到辦公室，齊磊給樓下的宗寶寶，還有寇大姐打電話，讓他們準備一點東西來他辦公室，今晚要加個班。
「對對對！！」小馬哥往那一坐，「你好好說說，我也想聽！」
就這麼忙到八點多，齊磊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問兩個人，「要不要吃點東西？」
怕他們聽不懂後面的專業知識，齊磊先反問了一個問題。
大家已經有經驗了，光靠企鵝那幾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複雜也複雜在這裏。」
「你跟大爺說說，這到底是個咋回事兒？」
撇著嘴，「在國內，累死你也一分錢沒有！」
這種故障，就企鵝上線這二十多天里已經是第三次了，急的齊磊都想自己派人去電信公司那邊盯著伺服器了。
攤手無語，「你們的這種想法，不和華盛頓一樣嗎？真是這樣，那活該人家防著咱們！」
「1，對我們自己的作用。」
小馬哥一聽就急了，「講！！必須得講！」
只不過，邏輯沒錯，願景也沒錯，錯在認知差距。
效率低下，故障率還高。
所以，技術和硬體上，絕對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