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然好久沒有吃過鹵豬尾巴了，他也喜歡吃這個，醬紅色的外觀，豐富的膠原質，皮質緊實，咬著口感柔韌而有彈性，不吃則已，吃起來就停不了。

如果女性也能把握好自由泳的節奏，或許會體會到自由泳的樂趣，更樂於自由泳和蛙泳的交替而不僅僅採用蛙泳。而把握好節奏，需要更多的練習和領悟。下一步還要教何方宜的話，就得從這方面入手。

可能是有點累了。「那就蛙泳游過去吧。」徐暢然說道。

徐暢然游過去問道：「怎麼了？」

兩人游過去后，又到淺水區遊了一陣仰泳，徐暢然確信何方宜已經學會，兩人才出水。

「你還吃少了？暢然上學去了你隨便吃。」謝新芳對徐達國說道。

徐達國的筷子停在空中，隨即轉向了另一盤也不錯的菜，白斬雞塊。

「哦，對了，下周星期六晚上，我們幾家在畔江苑聚餐，暢然，記住哦。」謝新芳叮囑徐暢然。

1987年，老屋所在地段被雲州市稅務局看上，修建集資heｔuboｏk•com.ｃom房，老屋可以還房三套一室一廳40平方左右的房子，也可以還房兩套兩室一廳的60多平方的房子，由房主選擇。

第二天早上9點鐘，徐暢然準時趕到世紀商場正大門，不一會，老柯拿著一堆服裝從商場旁邊的一道小門裡走出來，徐暢然一看他拿的服裝，吃了一驚。

「媽，我真是服你了，這盤豬尾巴我們三個人都吃不完，何必呢，隨便吃嘛。」徐暢然對謝新芳的干預表示不滿。

徐達國回憶著往事，徐暢然認真聽著，謝新芳偶爾打斷他，糾正他的錯誤。一家人在充滿回憶和感慨中吃完這頓豐盛的晚餐。

「哦，明天上午世紀商場有個活動，你來不來，3個小時，40元。」

晚飯徐暢然胃口特好，添了兩次飯，除了游泳帶來的疲倦，還有晚餐的豐盛。謝新芳去菜市場買了幾根鹵豬尾巴，徐達國見到這菜就把酒拿出來了。

原本想體會一把充氣大頭娃娃的，現在變古裝，也不錯，徐暢然https://www.hetubook.com.com想到了扎著頭巾和綁腿的大俠模樣，夠精神。

晚飯的時候，徐暢然撥通了那個電話，原來是老柯打來的。

「以前是過年吃個豬尾巴，不容易，哪曉得現在也不容易。」徐達國悻悻然說道。

冬天，無論戶外多麼寒冷，游完泳的感覺總是既清爽又溫暖。兩人走出遊泳館后，一邊聊天一邊慢慢走著。

何方宜很聽話，沒有講條件，馬上開始游起來，游到快一半，徐暢然追上去，奮力游著，兩人幾乎同時到達終點。

「那好，我已經給你報了名，你明天上午9點鐘直接來就行了，世紀商場的正大門。」

兩個男人像餐桌上的選手一樣，你來我往地夾走一截截豬尾巴，結果徐達國在一次出手時被謝新芳搶白了：「達國，暢然回來了，你就少吃點嘛。」

要在以往，徐暢然可能會冷冷地說道：「不行，游過去。」但現在，他只是笑了一下，「好吧。」

剩下的那些尾巴是誰吃的，到底是謝新芳還是和*圖*書徐達國？徐暢然帶著疑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外地的那個姨媽自然放棄了房產。如果選擇三套，在雲州市的三兄妹一人一套，看上去很公平；如果選擇兩套，雲州市的三兄妹中就有一人得不到房子。

謝新芳上面有一個兄弟兩個姐姐，她是最小的，除了一個姐姐早年考上醫科，在外地當醫生成家外，還有一個兄弟和姐姐，都在雲州市，每逢年末，大家團聚一次是慣例。

「誰說吃不完，豬尾巴你以為是想吃就能吃的啊。」謝新芳還擊道。

何方宜一直把徐暢然送到公交車站，一邊聊天一邊等車，車子開時，剩下她一個人在站牌前，朝他揮手。

經過一個多月的商討，終於達成一致。老屋還房選擇還兩套房子，每套房子60平方出頭，兩室一廳，由舅舅和姨媽兩家獲得房子所有權。

徐暢然思忖了一下，回答道：「可以，明天我沒什麼事。」

雖然是每年聚會一次，但實際是舅舅掏錢請客，也是由他發起和通知大家的，謝新芳曾經提出每家和圖書輪流付賬，舅舅沒有同意，說這點小事不要跟他計較，他當哥哥的理應如此。兩個妹妹也就再無話說，每年年末等著舅舅的聚會通知。

「感覺要喝水了。」何方宜兩手撐在池邊，腦袋枕在手臂上說道。

何方宜這次撅起了嘴，「游一半行不？」

何方宜用自由泳游起來，遊了一小段就往岸邊靠。

節奏，也許是這個問題。自由泳不容易做到蛙泳那樣從容，身體各部分都要配合以達到協調，稍不注意就會失去節奏，出現喝水之類的問題。

作為補償，兩家各湊了一千元，一共兩千元補給謝新芳，當然，1987年的兩千元相當於當時徐達國一年多的工資，不是那麼容易湊齊的，這點來說，舅舅和姨媽家也做得不錯。只是隨著近年房產價格節節飆升，謝新芳在這件事上吃虧就很明顯了。

「不錯，就是有點慢。」徐暢然表揚道，並立即提出下一個要求，「自由泳呢，能游過去不？」

回到家裡，感覺還是有點疲倦。謝新芳告訴他，下午有一個電話找他hetubｏｏｋ.coｍ•cｏm，說是徐暢然的同學，對方聽說徐暢然不在家，留了一個電話，讓回家后打給他。

「好的，老柯，謝謝你！」

徐暢然觀察到一個現象，游泳池裡的女性多游蛙泳，很少見到自由泳的女性。為什麼呢？是自由泳比較費體力而被女性放棄，還是節奏不好掌握而導致過於耗費體力？

「喂，老柯，什麼事？」

理由是，舅舅和姨媽都是兩個孩子，一兒一女，一室一廳住不下，只能選擇兩室一廳。而謝新芳正好趕上計劃生育，只有一個孩子，而且她嫁給了有房的徐達國，一家三口，從住宿上說，並不需要一個40平方的房子。謝新芳面對這個情況，同意了。

徐達國微紅著臉，講起往事來。

「沒事，哦，給你說一下，明天是古裝，衣服不要穿太多了。」老柯說完就掛了電話。

等謝新芳收拾桌上的碗筷時，徐暢然才發現，那盤鹵豬尾巴真的快吃完了，只剩兩截沒人吃的尾巴尖尖。

當年外婆過世后留下一間老屋，一直是舅舅一家住著，姐姐住在夫家，也挺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