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沒有變化快，星期三，正在緊張的複習中，徐暢然接到郎偉強通知，燕京來電。徐暢然又來到校門外給楊嫣打電話。
「再見！」徐暢然抑制住內心的激動，放下電話，這一刻，他對女人充滿感激，她沒有騙他。
「試試看？」
「馬上要期末考試了吧，準備好沒有？」女人對徐暢然略帶挑逗性的話置之不理，焦點對準徐暢然的軟肋，他的高中生身份。
女人再說了一遍，徐暢然認真聽著。
女人的手臂優雅地伸出，觸壁，然後站起身，徐暢然也開口了：「游得很好看。」徐暢然是發自肺腑，游泳的女人如果姿勢又很優雅，那是非常迷人的。
「那好，春節后我在這裏等你。」徐暢然故作瀟洒地說道，隨後縱身躍入水中，用自由泳快速朝前游去。
「說了你能記住嗎？」女人笑著說道。
「沒有啊，如果非要說我找女人的話，只有一個，就是……你！」徐暢然也笑著說道。
「給我留一個聯繫方式吧，你要是不來了，我怎麼辦？」徐暢然湊ｗww•hｅｔubｏok•ｃｏｍ.ｃoｍ近去說道。還是直接點算了，只要她肯留聯繫方式，就有希望。
女人說完，鑽過浮標，起身上岸。這一次徐暢然沒有目送女人，而是在心裏重複著剛才的數字，現在沒有人幫他，只能靠他自己，錯一個數字就是全錯。
由於這個因素，楊嫣與霍導協商，把版權轉讓費用提高了一點，稅後4萬，楊嫣表示，這個價格不錯了，霍導第一次執導電影，前期盡量省錢，估計他連編劇都不會請，直接在徐暢然的本子上進行修改，反正是小清新電影，問題不大。
「哦，沒什麼事，我就是看看這個電話是不是真的。」徐暢然笑著說。
接著她又解釋，原本沒有這麼多，後來導演根據徐暢然的建議，去找電腦生產商家談，首選的是兩個國產電腦商，其中一家國內最大的電腦生產商對此感興趣，最後敲定贊助30萬元，導演希望儘快把版權拿到手，再和電腦商簽訂贊助合同。
「你再說一遍，好嗎？」徐暢然說道ｍ.hｅtuｂook.ｃoｍ.ｃom，第一遍他真沒聽清楚。
把11個數字劃分為三組，第一組前三個數字，後面兩組分別有四個數字，重複幾遍，確認記住了，再轉頭看入口處，女人的身影剛好消失。
徐暢然在小店買了一盒煙，又找老闆要筆，老闆把記賬的筆遞給他，徐暢然記下了那個電話號碼，還把電話上的號碼顯示對照了一下，確認電話號碼的準確性。
「高中生？」女人張著嘴，雖然看不清眼神，但這嘴張的程度說明有點吃驚。
女人大度地點點頭，似乎表示意料之中，又問道：「雲州師專的學生？」
「你覺得我像哪裡的人？」女人的好奇心被小小地調動了。
女人笑了一下，轉過頭去，沒有再說話，而是進入水中慢慢游起來。
徐暢然感覺無話可說，「你好，我是雲州二中高二文科班徐暢然」，這樣的話，能說出來嗎？
「雲州市沒有你這樣的女人。」徐暢然大胆地說道。某種程度來說徐暢然是對的，像雲州市這種體量的城市，出類拔https://m.hetubook.com.com萃的女人一旦出現，也被京城、省城、後來還包括南方的一些大城市層層盤剝，最後回到雲州市的寥寥無幾。
楊嫣告訴他，導演對徐暢然的劇本比較滿意，劇組已經成立，開始尋找和確定演員。導演希望馬上趕到雲州市和徐暢然簽訂版權轉讓合同，楊嫣介紹說，導演姓霍，30歲，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這是他的第一部電影。
「20……不到。」徐暢然在「20出頭」和「20不到」之間猶豫了一瞬，最後選擇了實話。
「暢然，再說我生氣了啊。」楊嫣在話筒另一端喝道。
這句話聽著很不爽，是的，一個成熟|女人對一個小毛頭才會這樣問，但這的確是徐暢然軟肋。
「何以見得？」
幾聲嘟嘟后，話筒里傳出一個女聲：「喂。」
徐暢然接受了這個價格。實際上他認為稅後4萬已經相當不錯了，因為電視電影沒有院線收入，導演也不容易。
遊了一陣，兩人又一次在終點相遇，徐暢然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對話：「要不給個電話號碼heｔuｂooｋ•cｏｍ•cｏｍ，行嗎？我擔心這是最後一次見面。」
「不是。」
「你一個高中生，就這樣到處找女人嗎？」女人笑意盈盈地說道。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讓人喪氣。
至於版權轉讓費用，楊嫣猶豫了一下說道，是稅後4萬元。
這樣說下去就很被動了，徐暢然決定改變話題：「我覺得你不像是雲州人，所以我擔心開館后你也不會來了。」
徐暢然也上岸，繼續默念著電話號碼，走向更衣間。
「楊嫣，謝謝你，這次全靠你的幫忙，4萬元我覺得不錯了。另外，上次我說過那個15%的代理……」徐暢然覺得，楊嫣拿代理費是天經地義，她怎麼就那麼固執呢，這次一定要說服她。
遊了兩百米，徐暢然又等著女人游近，他也得說兩句，不能冷場啊。
不過，隨著互聯網時代的到來，這種情況將得到很大改變，因為互聯網這種千年一遇的新技術縮小了地域差距，雲州市將會出現更多高質量的美女。但眼前這位出現在雲州，也許另有原因，她或許真的不是雲州人。
從游泳館出來，徐暢然趕和*圖*書緊找到一個有公用電話的小商店，撥通了這個電話。
女人嘴裏說出一串數字，徐暢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手機號碼。
離期末考試還有10天，徐暢然制訂了一個全天候學習計劃，說是全天候，並不是整天都在學校，而是在正常的學習時間全部用於學習，不像平常那樣寫小說劇本什麼的。
「你是從省城來的。」
「你不想擁有一個高中生朋友嗎，像我這樣的？」徐暢然索性放開一點，還抬起右臂作展示肌肉狀。
數學這門課僅在數學課上學習，其餘時間都不碰它。英語也是同樣待遇，但每天的早自習都用於英語的朗讀和複習。所有自習時間都分配給語文、歷史和政治這三門。語文的文言文部分是複習重點。
徐暢然揣著這包煙回到學校，顯然，這包煙他自己不會抽，也不會拿給別人抽，晚自習的時候，他把煙盒上的電話號碼記在一個筆記本上，又記在一個語文課本的某頁里，然後把這盒煙撕碎了扔進衛生間的垃圾桶里。
「那好，我剛上車，掛了啊。」
女人微微一笑，「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