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見，聽得見。」兩人像部隊話務員一樣通話。

老柯沒有說話，臉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對於聽音樂的人來說，磁帶機是消亡了，但cd機目前還是主流，徐暢然說cd機情況不妙，似乎還看不出來。

「好，掛了哈。」

「你以前從沒有上過網？」徐暢然問道。

「沒有。」老柯回答。

最後一個項目，下象棋。如果下完象棋，老柯對電腦和互聯網還有抵觸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就像《紅與黑》中貴族老爺對於連的命運的態度：由他去吧。徐暢然能做到的就這一步了。

「不會。」老柯搖搖頭。

徐暢然掛了手機，一臉迷惑，剛才徐達國打電話說什麼事了？好像沒什麼事。他說有事給他打電話，但是沒有什麼事啊。

「cd碟片什麼價格？」徐暢然問道。

「這就是關鍵詞搜索，只要網路上有這個詞，你就可以把它搜索出來，現在網上的內容還很少，以後現實中的很多東西都搬到網路上，這種搜索的用hetubook.com.com處就很大，相當於你腦子裡有一個辭海，或者說有一個小型圖書館。」

老柯馬上站起身讓開，徐暢然坐在電腦桌前，打開一個拼音輸入法，講了一下如何打字：「現在不用學五筆輸入法了，拼音輸入法也可以打字，你只要小學語文及格就能打字。看見沒有，這個f，左手食指放在上面；這個j，右手食指放在上面……」

【今天我和徐暢然同學一起來到網吧，心情非常愉快……】

「可以說是電腦裏面的，是在線音樂。現在網速不高，效果不算好。」徐暢然說道，「你在家聽歌用什麼？」

這個算是徐暢然接的第一個電話，內容有點無聊。好吧，還是回到網吧里的事情上來，對了，再給老柯講講搜索引擎就行了，雅富的網頁進不去，只有用激浪網首頁的搜索引擎對付。

「那你可以不用買cd碟片了，以後都在電腦上聽在線音樂。」徐暢然說道：「cd機和碟片過兩年就hｔtps://m.hetuｂｏoｋ.ｃｏm•ｃoｍ沒多少人用了。」

老柯也學著徐暢然點了幾個標題，彈出幾個新聞網頁，老柯看完了內容，不知道怎麼關閉。

正說著，兜里電話響了，聲音在安靜的網吧里格外刺耳，把徐暢然嚇了一跳。誰會打電話呢？除了家裡，知道號碼的就只有老柯，北京的楊嫣以及霍導，稍晚會告訴他們。

「喂，暢然啊，聽得見不，聽得見不？」徐達國在電話那頭問道。

「哦，我沒什麼事。聽得清楚不？」

「吃的米線。」

「以後手寫就相當少了，主要在電腦鍵盤上寫字，你遲早也是這樣。」徐暢然說道。

徐暢然掏出電話一看，原來是徐達國打來的，不知有什麼事，趕緊接聽。

出來幾十個詞條，跟老柯本人沒有一點關係。

點擊幾個詞條，出來幾個網頁，看了看新聞內容，又關掉。徐暢然給老柯講搜索引擎的原理：

「cd機。」

「吃的啥？」

「你不要小看這個搜索引擎，它對社會歷史帶來的改ｈｔtps://m.ｈｅtｕbｏoｋ.coｍ•ｃom變是革命性的，將來報紙和圖書館的藏書都會傳上網路，人類知識的縱向和橫向部分都進入網路，形成一個貫通古今中外的知識海洋，而你在這個知識海洋中航行的工具就是搜索引擎。可以這樣說，互聯網和搜索引擎，將會改變人的知識結構和學習方式，人的意識將會有所進化……」

「不回來，我給媽說了的，已經在外面吃了。」

「哦，暢然，中午不回來吃飯啊？」

「有多少張cd碟片？」

「沒有了，晚上早點回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手機帶身上的。」

徐暢然侃侃而談，說到這裏，他意識到，互聯網大大加快了人類社會的進程，這種發展速度，也許只有當初發明蒸汽機和電力的時代才能與之比肩。而作為重生者的優勢，就在於十多年互聯網發展過程的洗禮。

「電腦城是10元一張，前兩年還要貴點。」

聽了一陣，老柯取下耳機，問道：「音樂怎麼來的，不是電腦裏面的？」

徐暢然https://www.hetubook.com.com拿過滑鼠，在右上角點叉，告訴老柯關閉網頁的方法。

「不多，4、50張吧。」老柯回答。看來他省吃儉用的錢，在這上面花了不少，以至於連書都捨不得買，去圖書館借。

「你讓開，我給你簡單講一下。」

「你會用鍵盤打字不？」徐暢然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老柯對打字興緻比較高，打出一些單字后，開始練習打出完整的句子，噼里啪啦打了半天，徐暢然一看，打出的是這樣的句子：

他家裡沒有電腦，自己又對網吧有排斥心理，的確有可能沒上過網。現在，老柯是一個「前網路」時代的人，徐暢然是一個「后網路」時代的人，也就20年的時間，但這個差距是巨大的。要是在古代，20年的差距從社會發展的角度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難怪自己在課堂上寫的那幾篇小說能夠順利刊出，其實不是自己有多大的才華，主要還是十多年互聯網歷程帶來的意識上的差異。自己真正擁有的東西就是這個，還有，就是勤奮。徐暢然感和圖書到，要發揮出自己的優勢，唯有更加勤奮，更加努力。

老柯認真地看著，還把手放到鍵盤上比劃著。徐暢然想，怪不得老柯到圖書館去借書看，原來他沒接觸過電腦，他要是認識到電腦和網路現在是什麼樣子，意識上肯定會發生變化，他在圖書館的故紙堆里怎麼坐得住。

徐暢然讓老柯坐到電腦桌前，練習打字。老柯終於慢吞吞地打出了自己的名字。

徐暢然在電腦桌面打開一個瀏覽器，想了一下，輸入激浪網的地址，激浪網的首頁出現了，徐暢然指著網頁說：「這就是網上的內容，你看看，什麼東西都有，以後看新聞就在網上，報紙都不用買了。」徐暢然又用滑鼠點了幾個標題，彈出幾個網頁。

徐暢然又喊老柯輸入楊志遠的名字，一按回車鍵，出來上百個網頁，都是關於楊志遠的新聞。

「聽得清楚。還有什麼事？」

初學者就是這樣，連打出的句子都是小學生作文。徐暢然沒有讓他繼續打下去，而是讓他在激浪網的搜索引擎上輸入老柯的名字，然後一按回車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