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舞蹈？」徐暢然注意到，電視柜上面擺了一對小音箱，還有個機器，貌似dvd播放機。

「自習課，不要緊。」

趕緊吃完飯，到寢室拿游泳用具，然後到校門外趕公交車。趕到游泳館，已經開門，進去遊了一陣，女人才出現了。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徐暢然終於提到了這個問題。

「民族舞，我以前跳過一陣。」

徐暢然倚在廚房門邊看著女人煮咖啡，一會兒，咖啡的香味飄滿整個房間。「放點糖吧？」女人問道。徐暢然點點頭。

「我就是那個不正常的人。你不覺得太正常了也沒意思嗎？」

星期四中午，徐暢然給女人打電話，她說正在公交車上。問她是否游泳，回答說去。

兩人都用蛙泳游著，徐暢然慢慢追近了，看著女人軟玉一般的腳在眼前翻飛，很想一把抓住，只好告誡自己，不能造次，一定要克制住，光用眼睛欣賞也是不錯的……

「那你成績怎麼樣？」

「走吧。」女人乾脆地說道。徐暢m.hetubook.com.com然乖乖地跟著去了。

「語文數學是強項，英語上學期考得不算好，這學期再抓一下，可以往上走一點，歷史政治就不用說，拉不開分數的，這樣一來，總分數是沒法往下掉啊。對了，今天下午還有一節課就是政治，你說我是來和你一起游泳好，還是坐在教室里聽課好？」徐暢然把頭一歪，「質問」女人。

「為什麼呢？」女人笑著說道。

女人帶著徐暢然進入一幢臨街的住宅樓，樓面還比較新，樓道也寬敞，上了四樓，女人拿出鑰匙開門。

「雲州二中高二文科班徐暢然，星期四齣來游個泳，也被人懷疑。」徐暢然說道。

兩人上了一輛計程車，往市中心方向開去。

女人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隨後她說話了：

客廳的木地板光滑如鏡，中間還鋪了塊毯子樣的東西，是在練瑜伽？女人到廚房煮咖啡，廚房很乾凈，不像開伙的樣子。

兩人在同一個泳道遊了一個多小時，休息和*圖*書時聊會天，然後再一起游，氣氛很融洽。女人起身時，徐暢然也自然地跟著上了岸。

「上學期學得比較辛苦，考了個全班第06名。」

女人的灰色風衣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層銀光。徐暢然扭頭看著她，女人似乎覺察到了，也扭過頭看了一眼徐暢然，目光里有一種詢問的意味，嘴角上揚著，是一種似有似無的微笑，就像最初徐暢然見到她那樣。

「不，這樣舒服一點。」蓉回答。

「你冷嗎？」徐暢然問道。

在離市中心不遠的地方，兩人下了車，女人坐在副駕位置，把賬付了。

過了一會兒，女人出來了，看見徐暢然，朝他笑了一下。

「今天天氣這麼好，我請你喝咖啡，怎麼樣？」徐暢然說道。

「高二學生，文科班。」

女人把咖啡端進客廳，放在茶几上，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女人已經脫下風衣，穿一件圓領肉色提花毛衣，徐暢然心情有點忐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不停地喝咖啡，而咖啡hetubooｋ.cｏｍ•ｃom還有點燙。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老實交代。」女人笑著說道。

徐暢然趕緊走過去，心懷忐忑，不知她喊他過去幹什麼。

眼看就要走到馬路邊，徐暢然抓住機會出招了。

「不是，有時跳一下舞蹈。」

女人撅了下嘴，沒有言語，順勢進入水中，游起來。徐暢然等了一下，也進入水中，追了上去。

雖然女人對徐暢然笑了一下，但還是有不一樣的感覺。女人穿一件灰色的風衣，還帶著兩個肩章，腳穿粗中跟淺口上班鞋，濕漉漉的頭髮扎在腦後，顯得很乾練，如果是在其他場合，她就是個拒人千里之外的時尚美人。

蓉把雙腿提到沙發上，用雙臂抱著，徐暢然發現，她的腳尖綳得直直的。

這一帶離市中心不遠，但相對幽靜，是近些年出現的住宅區，徐暢然很少到這裏來過。

「應該不會，現在要往下滑很困難了。」徐暢然故意皺著眉頭說道。

徐暢然沖了個熱水澡，換上衣服，來到游泳館門口，估計女m.hetubook.com.com人還沒有出來，就在一邊等著。

徐暢然點點頭。蓉站起來，走進卧室，然後朝徐暢然招了下手：「你過來。」

「到你家去……真的可以嗎？」徐暢然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會是兩節自習課吧。」女人說道。

兩人一起朝前走著。今天天氣真好，三月的太陽暖洋洋的，游泳之後，人的精神放鬆，再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皮膚和骨頭都感覺酥了。

門打開，鞋墊上只有一雙粉紅色的拖鞋，女人說你等一下，她先脫鞋穿了拖鞋進去，似乎進衛生間去了，拿出一雙塑料拖鞋跟徐暢然，應該是她洗澡時穿的吧？徐暢然穿上，稍微有點擠。

「要不這樣吧，你到我家去坐一下，我給你煮咖啡喝。」

「你下午不上課嗎？」女人看見徐暢然，第一句這樣問。

「正常的人不會這樣……」女人說道。

幸好她對徐暢然笑了一下，徐暢然迎上前去說道：「你怎麼走，要不要我送你一段？」

女人又扭頭看著徐暢然，似乎馬上要說出拒絕的話了www.hetubook.com.com。徐暢然忙說道：「游泳有點累，水也有點冷，喝點熱咖啡，感覺會好些。」

「真的啊，第06名？那不錯嘛。這學期這樣玩，會不會往下滑？」

「在哪裡喝咖啡？」女人問道。

「是嗎，我希望有機會能看你跳舞。」徐暢然大胆地說道。

她直接說出了名字：沈友蓉。

「新華書店那一帶吧。」徐暢然說道，那一帶是市中心位置，有好幾家咖啡店，雖然從沒進去過。

「不用，我打的回去。」女人又對著徐暢然笑了一下。

「你在這裏練瑜伽？」徐暢然指著地板上的那塊毯子問。

「我星期四下午有空，就來這裏休息一陣，四點過就去幼兒園接女兒，一起回家。」女人說道，看來她住的是另一個地方，這裏只是一個休息的地方。

「你說對了，只有一節自習課，不過我知道時間花在什麼地方最好。」

「以後有機會吧，今天有點累了。」蓉淡淡笑了一下，把頭靠在沙發上休息，過了一會兒，她說道：「要不要放點音樂？」

「感覺不像。」女人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