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對了，你還在讀高中吧，成績怎麼樣？」紫花樹發信。

徐暢然馬上註冊了一個QQ號，這時的QQ號已經是七位數了。

這幾天，徐暢然每天中午都來凌雲網吧跟對方聯繫，發郵件，打電話，很快進入最後的交易階段。

為了上網看信息，徐暢然不得不利用中午午休時間，往五福街的凌雲電腦遊戲室跑，跑市中心的網吧實在費時間，好在這裏也可以上網，什麼isdn專線，多是一個女孩子守著的，來玩電腦的人不少，除了雲州二中的學生，附近的小青年也來玩。

「哇，好厲害，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也發了個笑臉：「要做的。你那篇小說好有趣，把我笑慘了。」

「沒事，你現在請客我肯定不會去，事情還沒有辦成，只有等尹紅雲拿到榮城師範大學的通知書了，我才敢喝你的酒。」徐暢然說道。

「這個……」徐暢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馬上要期中考試了，成績也不知道。

受到誇獎，徐暢然有點得意：「剛剛把小說賣掉了，賺了點小錢，你來雲州玩的話，我請你吃好吃的。」

https://m.hetubook.com.com「比你大幾歲。」

「紫花樹」很快發來信息：「你是18歲？」

過了幾天，尹飛揚回話，蔣主任對那篇作文比較認可，認為思辨性和文筆結合得比較好，作為優秀作文刊登在報紙上沒有問題，將會安排在《榮城時報》副刊上登出。

徐暢然研究了尹紅雲作文複賽的計劃，他發現，要保證事情順利的話，自己在雲州是不行的，應該跟他們一起去榮城，才能把這事辦好。

緊張的複習，一天天過去，然後是考試，4月下旬，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了。

全部都是通過網路信件、郵局郵寄和電話來完成，都是小本生意，要節約成本。他們從東海市寄來合同，徐暢然簽字后再寄回去，沒多久，他的賬號里就多了一筆現金，4980元。

這個名次說明，徐暢然的成績已經穩定下來，不會出現大起大落的情況，從名次來看，徐暢然已經進入雲州二中「好學生」之列。

看來這個紫花樹挺大方的，在榮城有這麼個朋友也不錯，以後可能會常去的。

那個「紫花樹」，和*圖*書見徐暢然沒有回信，還有點不依不饒：

「好，到時一定請你喝好酒。」尹飛揚拍了一下徐暢然的肩膀。

徐暢然發了個笑臉：「還跟我做朋友不？」

算了，就當撿一筆錢吧，本來沒想到有人會買的。

這就是大時代，它的特徵就是這種數字的幾何級數的變化。

如果在去年底註冊，可以弄到五位數的號碼，據說若干年後可以賣點錢，不過很麻煩，你得經常登錄，據說是半年必須登錄一次，不然會被收回去，或者哪天就登不上去了。將來如何賣出也是個問題，這種賺錢方式徐暢然沒有考慮過。

「不算小吧，你多大？」徐暢然回信。

這個成績上再加把勁，考個榮城大學，不用說，謝新芳肯定是喜滋滋的。榮城大學是綜合大學，也是老牌大學，創立於上個世紀末，論建校歷史，甚至超過燕京大學，比燕京大學早兩年建立。該校在80年代國內高校排名據說能排到前20名內，這些年國內排名有些下滑，具體|位置就不清楚了，不過現在的排名也很混亂，各種排名都來攪局，也不知哪個排名能反映真實情況。

總m.hetubook.com.com之，謝新芳得知徐暢然這次考了第5名后，首次提到了榮城大學，看來這才是她的目標，以往之所以沒有提出，是因為徐暢然的成績還達不到，現在，她可以說出來了。

「沒關係，天無絕人之路，你以後來榮城有什麼需要，找我。」

「暢然，繼續寫，我看好你。」

原來是榮城人，徐暢然這下有點興趣了，畢竟是省城，將來去的機會多，人家既然這麼熱情，說不定……好吧，那就加上，嗯，必須承認，有那麼點小私心，還有，萬一人家還比較漂亮呢？

對方回了個鬼臉：「居然這麼小，這個鬼故事是你寫的嗎？」

「考上榮城大學，將來不論在榮城工作，還是回雲州，都可以，兩個多小時的火車，上午去，下午就可以回來，說實話，榮城我都沒怎麼去過，沒有事情你去幹啥呢？白花錢。將來你如果在榮城工作，那我還是要去好好看看。」謝新芳說道。

徐暢然的成績是全班第5名，比上學期期末前進了1名。

【你QQ號呢，怎麼不給我？交個朋友唄，我在榮城市，和雲州挨得很近的。】

「嗯。」徐暢和圖書然回信。

徐暢然沒有把號碼發給「紫花樹」，他不喜歡亂加人，而且自己上網也不方便，老是在網吧上網，實在無奈。雖然他知道，早期網民的平均素質是比較高的，誰要是在96、97年上過網，在當時所謂聊天室里說過幾句粗話，那絕對是中國首批網民。99年有上網習慣而且有QQ號碼的人，全國只有幾十萬人，而且很多人還是近幾個月加進來的。

那家出版公司做事倒是比較謹慎，按照他們的程序一步步來，後來要了徐暢然的手機號碼，跟他通了電話，電話號碼是座機，顯示是東海市的號碼，原來他們公司在東海市有個代理點。

不知該慶祝還是該……徐暢然心情有點複雜，要是不賣這篇文章，就當是一次網上寫作的消遣，心情倒是平靜；現在賣了，就不能說是消遣，要划入事業範疇了，價格比前幾次都低，算是進入低谷？

看了下在線人數，20多萬。去年底的在線人數一萬左右，這個速度夠快的。明年這個時候，在線人數會超過百萬，過幾年突破一千萬，10年後超過一億。

星期天上午他來到學校，進入為期一www.hetubook.com.com周的高強度複習，其他活動都停止了，包括游泳。

這個成績，將來考個榮城師範大學問題不大，不知道謝新芳會不會同意？畢竟榮城師大名頭還是很響亮的。

蔣主任還說，複賽時作文有這個水平完全夠了，因為複賽是有時間限制的，要寫出高質量的作文難度比較大。

尹飛揚顯得很高興，因為他父親認為他這事辦得不錯，給他拿了300元，要他「好好招待徐同學」，他說，現在花錢的地方多，錢一到手，就去買了100元電話卡……

「徐暢然。」

加上后，「紫花樹」的QQ居然是5位數，算是「恐龍」級別的網民了，這裏的「恐龍」指的是古老，不是說她丑。記得「恐龍」是早期的網路用語，形容一個女人長得很醜，是從海峽對面傳過來的，意思是看見一個長得丑的女人，「哇，好嚇人，像恐龍一樣。」長得丑的男的叫「青蛙」。這也說明對面的網路發展要快一些，包括所謂第一部網路小說，都是在海峽對面出現的。

雲州人歷來有個榮城情結，以去榮城為榮，畢竟是省城，謝新芳想到榮城去看看，可以理解。徐暢然也沒去過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