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在雲州
第一百五十一章 車廂聊天

「那行,我這次也試著吃點大蒜。」
蓉沒有說話。徐暢然感覺有點尷尬,只要蓉不接話,剛才自己就算挑逗。俗氣了。
列車的輕微顛簸使得徐暢然心情有點激動,美麗的旅程真的開始了。他又考慮起捉住蓉的手的可能性,就是稍微抓住一點,問題不大吧,就是聽不得她的婉言相勸,什麼公眾場合注意點哪……
「怎麼了,要趕我走?」徐暢然問道。
「怎麼,我說錯了嗎?」徐暢然說道。
「是嗎,喜歡吃什麼?」
「你睡中鋪還是下鋪?」徐暢然問道。
在列車上的盥洗台洗漱完,回到床鋪前,蓉還坐著。
徐暢然又冒出一個新念頭,想把手伸進被子里,捉住蓉的絲|襪腳,因為有被子遮住,不會被外人看見,這個誘惑性比剛才更大,但,那是萬萬不能做的。
哎,人家考慮的是吃的,跟你不在一個頻道上啊。徐暢然打消了動手動腳的念頭。再說,人家剛探完親,當然考慮吃的會多些嘛。飽女不知餓漢飢!
徐暢然趕緊下床去洗漱,快hetubook.com•com點趕回來和蓉一起看這錦繡山川。
「下鋪吧」。蓉說道。
「陝溪的飲食有特點,你吃得慣不?」蓉問道。
「那你不能說那兩個字。」
「嗯,睡了,你也睡吧。」蓉說著,脫鞋上鋪,躺下了。
本來徐暢然和蓉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蓉的一隻手撐在床沿,徐暢然不時瞅一眼,總有伸手過去摸一把的衝動,不過他也清楚,這事萬萬不能做。
「老是戀愛戀愛的,你該去找個女朋友了。」蓉笑著說道。
要是把荷爾蒙處理一下,現在也不會那麼急色,你有探親計,我有五指山,大家都擺平了,再心平氣和地在這裏談人生、談社會,誰怕誰啊!
「好,我只和你聊天,打死也不說那兩個字。」徐暢然笑著說道。
徐暢然望了蓉一眼,繼續抓著她的腳,來吧,如果要語重心長或苦口婆心,就這個時候來吧,他能承受,然後上床睡覺。
「不,我還想陪你一會兒。」
徐暢然鬆了一口氣,現在時間還早,躺下睡hetubook.com.com覺不合適,只能坐著。蓉從洗漱包里拿出一把摺扇打開,「暢然,坐過來點」,她說道。
蓉扇了一會,徐暢然把扇子拿過來,用左手搖著,風大部分都往蓉那邊去了,蓉也知道這情況,歪過頭朝他笑一下,這時,列車開動了。
「那個要跟大蒜一起吃,才有味道。」
「還不睡嗎。」徐暢然把窗口旁邊的椅子拉下來坐著。
進入車廂后,徐暢然把拉杆箱舉上行李架,拉杆箱雖然大,並不太重。
「臊子面,涼皮,還有炒拉條。」徐暢然說完,發現炒拉條還不能算是正宗的陝溪飲食,只能算西部地區的食品。
一個老太婆過來坐在對面的下鋪,身子朝向窗戶坐著,也不說話。
蓉的腳沒有避讓,任由徐暢然抓著,她望著徐暢然,帶著一絲笑意。
確定沒有其他人看見,徐暢然在蓉的注視下,慢慢把手伸進被子里,抓住了剛才碾壓他手背的那隻腳。然後抬頭看著蓉。
晨光鋪在蓉的臉上,從側面看去,能感覺到她一動不動的www.hetubook.com.com眼神中,有一絲期待,和一絲迷離。列車繞過一個彎道,一束金黃色的陽光穿透車窗玻璃,照亮了蓉的髮際。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醒來,看見蓉已經穿戴齊整,坐在窗前看著外面,溪流和峭壁在窗外掠過。
徐暢然挪挪身子,和蓉挨近。蓉搖著扇子,涼風吹過來,兩個人都能受風,悶熱的狀況改善很大。
「喜歡,我對陝溪飲食很有好感。」徐暢然回答。
但蓉一直沒有動靜,頭擺向另一邊,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徐暢然覺得無趣,終於鬆開手,從被子里撤出。
「應該吃,大蒜好處很多,只要不是經常談戀愛,就可以吃。」徐暢然說道。
聰明的女人都知道和男人保持距離的重要性,男人是視覺動物,你把腳放在他面前,他就想摸腳,把手放在他面前,他就想摸手,這屬於本能,和癩蛤蟆捕捉從眼前飛過的昆蟲是一個道理。
突然,徐暢然感到右手手背上一種酥軟滑溜的感覺,原來是蓉的絲|襪腳掌在他的手背上碾壓了幾下,等他明白過來,hetubook•com.com蓉的腳已經縮回被子里,不然他一定會正大光明地抓住它。
結果今天一直都有點那啥上腦,以至於下午在旅館里死乞白賴地要跟蓉在溪安「同房」,也就是「同一間房」,形象肯定是受損了。
「嗯,快上去睡覺吧,好好想想你的戀愛問題。」蓉說道。
「我去洗一下,要睡覺了。」蓉說著,身子挪到床邊,穿上那雙帶蝴蝶結的中跟單鞋,拿起洗漱包,沿著通道悄無聲息地走了。
徐暢然也從自己的經驗和教訓中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並不願意和蓉挨得太近,反正摸不著,何苦受煎熬。但蓉既然叫他,就從了吧。
徐暢然坐了一會,蓉回來了,「你去洗吧。」
列車的速度很快了,車廂里的空氣變得清新涼爽,徐暢然停止搖扇子。蓉脫了鞋,坐到床鋪上,背靠車廂牆壁,拿過被子,蓋在腳上。
「嗯。」
「嗯,特別吃麵食的時候。你到溪安旅遊,不願吃大蒜,吃麵食就是一大損失。」徐暢然說道。
「炒拉條我大學四年級時吃過,後來沒吃了。」蓉說道和圖書
「我不吃大蒜。」蓉說道。
「你喜歡吃大蒜?」沒想到蓉繼續這個話題。
這時,對面的老太婆早已睡在鋪位上,臉朝里。上面鋪位的人也睡了,看不見身影。列車的呼嘯聲,讓徐暢然和蓉兩個人說的話僅限他們自己聽到,營造出一個公共場所里的私密空間。
徐暢然爬上中鋪,仰躺著,一點睡意也沒有。他抓住蓉的腳的時候,蓉看著他的眼神一直縈繞在腦海。感覺很複雜,既不是鼓勵,也沒有拒絕,倒像是對命運的順從和接受。
「這就對了,反正我們又不是去談戀愛。」徐暢然笑著對蓉說道,心裏卻想到:探親完就跑去吃大蒜,安排真周到嘿。
徐暢然希望她睡中鋪,安全性要高些。要是對面來個漢子,就更不放心了。還好,一個中年漢子過來瞧床鋪號碼,徐暢然正在擔心中,卻聽漢子喊道:「媽,過來這裏。」
徐暢然心裏有如小貓抓,難以平靜下來,還是體內的荷爾蒙堆積過多了啊,昨晚有些失策,應該在家裡用手解決一次的,當時因為興奮,根本沒考慮到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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