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隨便說說。」老柯說道。
「開麵館還是要本錢的,老柯這情況,要開也是10年後了。」徐暢然對郎偉強說道。
徐暢然撒開步子跑起來,跑到盥洗室在水龍頭下洗了把臉,漱了口,再跑到校門外攔了一輛計程車。
兩人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蓉問道:「喝點什麼?」
「怎麼講?」
回想去年,老柯還是隨身帶一本《了不起的蓋茨比》這類書,現在帶一本雜誌,看著比他年齡還小的人寫的書,這種變化夠大的。
徐暢然站起來,「走吧,我們去睡午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將來它會成為主流,在一個現實無奈、未來渺茫的年代,一、兩代年輕人要藉助它暫時離開現實,要藉助它在繁雜的工作之餘得到一種文字上的享受。當它成為主流后,寫這個的人會有經濟收益。」
還有近20年時間,兩人一聽,對這個話題沒興趣了。
「看你煮咖啡。」徐暢然倚在門口說道。
隨後,兩人坐在沙發上品咖啡,講著一些近況。蓉說開學以m.hetubook•com.com來一直很忙,每天上班下班,到幼兒園接青青,不知不覺,發現快到黃金周了。
「不要擔心,今天我不會欺負你的,你呆會不是要去接青青嗎?我們只是睡會午覺。」徐暢然說著,伸手抓住蓉的一隻手,慢慢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
蓉笑了一下,繼續忙活著。徐暢然看著她的身影,想到此時遠觀是最好的方式,如果走過去把她抱住什麼的,味道就有點不對了。
「什麼類型?」郎偉強問道。
「嗯,一般小睡一會。」蓉說道。
「地段稍微偏點,幾萬塊夠了吧?」郎偉強說道。
「嗯,是有點像遊戲,不過我覺得更像……」徐暢然話還沒說完,菜端上來兩盤,一盤涼拌紅油肚條,這是用來下啤酒的,一大碗菌湯鍋,這是店家特別推薦,今年剛出來的九月鮮,離雲州市四十公里的松林中采來的。
對徐暢然來說,一個獨立而能幹的女人是最有吸引力的,有自我意識,對自己的身體和感情有更大的自主權。而那種在經www.hetubook.com.com濟和生活上對男人依附很強的女人,他會有意無意地避開。
「剛才你說玄幻小說相當於什麼?」郎偉強又想起了前一個話題。
「那好,要不你過來吧?」
開學20天後,一個星期四的中午,徐暢然吃完中飯從食堂出來,正往寢室走著,電話響了,是蓉打來的,「暢然,吃飯沒有?」
「你想開麵館?」徐暢然問老柯。
蓉站起來,輕盈地朝廚房走去,徐暢然也跟在後面。蓉進了廚房,拿出咖啡機后才回頭問道:「你過來幹什麼?」
「哦,我覺得有點像文字麻將。」徐暢然說道。
「老柯,寫小說賺不了錢,還是開麵館吧。」郎偉強喝了一口啤酒,咂巴著嘴說道。
「我覺得……可以試試。」老柯似乎一直處於思考狀態。
但這就是現實,由不得你的意願。時代變了新的東西就會出現,你說這東西不科學,不符合邏輯,你不喜歡,但沒辦法,它還是會見風就長,成為主流。你如果要弄潮,只能追隨。
徐暢然內心很想一下撲上去,和-圖-書不過他還是微笑著。低頭看了一眼,有一雙拖鞋,這回真的是男拖鞋了。
心口一直嘭嘭跳,不光是跑步的原因,最讓人高興的事,最值得做的事,果然還是這個啊!
「麵館需求還是有,將來雲州市LC區改造,人口增加,麵館數量起碼比現在……翻倍。但那個也很辛苦,聞雞起床,環境也臟。」徐暢然說道。
「沒有,和故弄玄虛那個玄關係還多一些。」徐暢然回答。
這次吃飯後,徐暢然看見老柯一直把雜誌帶在身邊,有空就讀一點。
「喝咖啡吧。」
「跟玄學那個玄有關係嗎?」郎偉強問道。
門開了,蓉穿一件黑色連衣裙站在門口,望著徐暢然微笑著。連衣裙料子稍厚,畢竟已到秋天,雙手背在後面,玉臂若隱若現。
徐暢然接著說道:「說它像麻將,不是刻意貶損它,只是突出了生產性弱而消耗性強這一點,中老年人打方城麻將,年輕人打文字麻將,消耗著熱情和精力,當然它提供了一定的精神享受,這點是麻將比不上的,這是我個人的看法。有感和-圖-書情和意志方面的元素,承載著少年意氣,這是它好的一面。」
「下午的課……不知道,這個沒關係啊,你知道的。」
「好。」
一人喝了碗鮮菌湯,再灌著冰鎮啤酒,吃著涼拌肚條,大家的表情都顯得滿足。
郎偉強點點頭,對徐暢然的說法表示認可。
「開麵館可以,但現在還不行,起碼35歲以後再說了。」老柯說道。
「主要是它的無限循環的特徵,看似升級,實則循環,在虛擬世界運行,很少提供社會知識,——我是指那種理性的、傳統的社會知識,玄幻小說則是講的社會潛規則和人類潛意識,比較混亂和非理性。消耗性強,生產性弱。」說道這裏,徐暢然停了一下,看了眼老柯,老柯嘴裏一直慢慢咀嚼著,眼睛望著桌子。
「茶。」
「說白了是個大雜燴,古今中外神神怪怪都可以往裡裝,在一個完全架空的世界里,一股少年意氣縱橫馳騁,從弱到強,從低到高,最後達至高峰。」徐暢然說道。
「主要考慮到老柯有這方面的積累,工作后可以利用休息時間寫,和圖書有個電腦就可以開工,成本花費少。」徐暢然說道。
「哇,聽起來像遊戲。」郎偉強說道。
徐暢然朝卧室那邊看了一眼,卧室門開著,床鋪很整潔,那是蓉偶爾回來睡午覺的地方。想到今年以來,一些下午,蓉獨自在那裡午睡的情景,徐暢然感覺心裏有異樣的感覺。
突然,他腦子裡產生了一個念頭。看了一下時間,快到下午兩點了,而蓉一般4點鐘出門接青青。
「你要是願意寫這種類型的小說,以後工作之餘寫點,可以賺點外快。」徐暢然對老柯說道。
「除了咖啡還有什麼?」
蓉沒有動身,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徐暢然,眼睛里還有一絲探詢的意味。
「老柯,有興趣?」郎偉強問道。
徐暢然對蓉說道:「你在這裏睡午覺嗎?」
「是嗎,那你說說,有什麼特點?」郎偉強問道,他看書不算少,也了解一些東西。
「老柯,還想開麵館不?」郎偉強問道。
「剛吃完。」
「嗯,我快回屋了,你下午什麼課?」蓉問道。
「玄幻,這個是大類,下面還有一些小類。」徐暢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