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肚子有點餓,但並不想吃飯。現在很想到蓉那裡去,和她坐在沙發上聊聊天,不談什麼學習、小說、就談點音樂,或者拉家常,感覺只有那樣才能平息心情的忐忑。當然,有一點也不能否認,和她在一起,還可以平息身體的躁動。
「知道了,應該沒什麼影響,這本雜誌在雲州銷量不大,也沒上正面照和透露學校名字。只要地方媒體不跟進,知道的人就不會很多。」徐暢然說道。
可惜今天是星期三,明天,也不知蓉是否給他打電話,從黃金周前幾天算起,已經好多天沒見到她了。
「肯定要考。」徐暢然馬上回答。
「喂,暢然。」蓉的聲音聽不出什麼異樣。
「沒有。」
徐暢然知道大致是什麼事了,也不好搭腔。
「好的,庄老師,我知道了。我下周就把雜誌拿過來給你。」徐暢然說道。
「現在怎麼想的?」庄宏文還沒聽完,著急地問道。
「就是為了寫小說吧?」庄宏文臉上帶著釋然的表情。
「剛回來一會。」
「嗯,想法不錯。燕京的學校和-圖-書很多,可以慢慢選擇。我還是相信你的說法,考學才是重要的事情,你要寫這些東西我不反對,不然你以後出名了,我還要背個扼殺天才的罪名。徐暢然,這樣吧,你做其他事情我不管,你反正也沒影響其他同學,我只看成績,行不行?」庄宏文說道。
庄宏文拿起《華電影》翻看著,「這部《早安,旖少女》是暑假期間電影頻道播出的吧,我有點印象,我女兒在看,她讀初一,也看得津津有味。哎,早知道是你寫的原著,我就買一本當期雜誌給她,說這是爸爸班上的學生寫的……」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有什麼事嗎?」
第四節課後,同學們往食堂蜂擁而去,徐暢然在教室里磨蹭了一下,直到只剩他一人,才起身往辦公室慢慢走去。
「嗯。你自己安排好就行。」庄宏文說道,眼睛盯著徐暢然,慢慢點著頭,「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給政治老師說一聲。」
「好,我們就算訂了個君子協定。」庄宏文平靜下來,「現在星期四下午還是……沒
和_圖_書上課嗎?」他問道。
「你在哪?」徐暢然問道。
「哦。」庄宏文坐正身子,精神似乎恢復了一些。「你是怎麼想的,要考什麼樣的學校?」
「庄老師,這樣吧,那期雜誌我多買了幾本,你女兒願意看的話,送一本給她就行了。」徐暢然說道。
晚上,按照慣例去跑步,操場上跑步的人不少,已經進入深秋時節,夜晚在燈光下顯得特別幽遠。徐暢然獨自跑著,有心事的樣子,其實並不知道擔心什麼,和庄宏文的談話沒有出現不好的情況,至於文章的刊登,也在預料之中,或許明天中午蓉的電話一來,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啊,謝謝,謝謝暢然同學。你把自己名字也寫上,算是個簽名本吧,行不行?哈哈。」庄宏文朝徐暢然探近身子,咧開嘴笑起來。
「是的。他們前段時間來雲州採訪了一次。」徐暢然看了一眼雜誌,說道。
「庄老師,我們想法是一樣的。我說什麼都沒用,唯有成績、分數,大家都看得懂。」徐暢然說道。
「現在和-圖-書想到燕京讀書,我畢竟是文科生,燕京在人文方面的確遠超其他地方。不過學校還沒定。」
庄宏文仰起頭,癱坐在椅子上,眼睛獃獃地望著前方,隔了一會才問道:「原來你是在寫小說。我問一句,徐暢然,你還考不考大學?」
不知為什麼,心情有些忐忑,靜謐的生活有可能被打破,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一刻來得比預想的早了一些。
「好,好,不著急。暢然,我今天叫你來談話也沒什麼事,主要想證實一下這件事,心裏有個底,也了解一下你的想法,還有,擔心媒體繼續跟進,影響你的學習。不過問題不大,你自己安排好就行,我還是相信你的。」庄宏文說道。
「有個老師問我這個是不是你班上的學生,接到電話我吃了一驚,開始我不相信是你,我說徐暢然這個同學,學習上確實抓得不緊,經常不在教室,但是成績不錯,而且已經穩定下來,應該沒有時間去搞這個。」庄宏文把雜誌翻開,是徐暢然接受採訪的內容,上面有一張徐暢然的側面像。
「謝謝m.hetubook.com.com庄老師。」徐暢然說道。庄宏文這個態度和上一次相比,又有了明顯變化。
在門口,碰見一名老師正和庄宏文打招呼,隨後老師離開。辦公室里只有庄宏文一人了。
徐暢然去盥洗室慢慢洗了臉,漱口,回到寢室躺在床上,手機放在枕邊,差點迷糊過去了,抬起手腕一看,已經12點40分,他想起那天蓉在床上給他說的一句話,「你主動點就行了」,一下子坐起來,把手機拿著到寢室外面,給蓉撥電話。
「是的。另有安排。」徐暢然說道。
庄宏文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封面花花綠綠的雜誌,正是十月號的《華電影》。
「我想過來。」徐暢然直接說道。
從辦公室出來,徐暢然沒有到食堂去吃飯,一個人走出校門,往李婆面走去。
「但是我看了照片,雖然只是側像,我還是能認出來,徐暢然,你確定這兩篇文章寫的是你嗎?」庄宏文問道。
「你想過來?」蓉明顯停頓了一下,才說道:「嗯,你過來吧。」
「不是。可以說是一種戰略性的東西吧,統領全局的那https://m.hetubook.com.com種。」徐暢然字斟句酌地說道。
徐暢然的原則是,一般情況不會給蓉打電話,畢竟身份不一樣,不知她當時的環境如何,以免干擾到她。問題是,這麼多天了,蓉也不主動給他打電話,應該知道他心裏像貓抓一樣吧,是不是情況發生變化了?
第二天中午,下課後早早去了食堂,很快吃完飯,回到寢室,蓉的電話也沒有來。要不要給她打電話呢?手機從兜里掏出來,準備撥號時,又放了回去,總覺得這樣不大好。
徐暢然把電話揣進兜里,拔腿往校門外走。寢室里他的枕頭旁邊,還有兩個套子沒有取,現在他對這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有一個願望,儘快趕過去見到她。
打招呼后,徐暢然在庄宏文對面坐下,庄宏文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每次都只能找你在這個時間談話,不好讓其他老師知道,不過這次不一定了。」
「反正還有一年時間,肯定是以考學為主,有空寫一下小說,也算是個調劑,對學習成績沒有影響。大學嘛,以前想考榮城大學,現在……」徐暢然慢條斯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