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在雲州
第二百一十四章 二姐,行李給我

徐暢然感覺和她心有靈犀,這個客棧的確讓人有住進去的慾望,他也不再固執了,原本想在大酒店一直住下去。「好吧,那我們晚上搬過來。」
不知為什麼,剛才的爆發有些無趣,可能是被戳穿后,變成一種單純的發泄,不知道蓉是否感覺到,反正徐暢然覺得自己有這方面的因素。
「好,你等著,小朋友來了。」徐暢然臉色像一塊紅布,咬著牙關,使出全身力氣,衝撞起來。
「反正說了幾句就走了,人還是挺瀟洒的。」蓉笑著說道。
女老闆湊上前來,「我來提。」徐暢然忙攔住她,「不用,我提得動。」
蓉倒是表現自然,轉過身來,微笑著把拉杆箱交到徐暢然手中,徐暢然背著雙肩包,提著拉杆箱上了樓梯,女老闆微笑著目送他倆。
「我說在等人。」
客棧的店主是個30多歲的女人,一見客人就綻開笑容的那種,帶著蓉和徐暢然上二樓看房間,徐暢然提出要兩間房,最好挨著的,女老闆說房間還有,但沒有挨著的,不過有一間房在走廊盡頭。
「等一個小朋友。」蓉雖然喘著氣,仍保持調侃調子。
蓉沉默了一會兒,側過身,撫摸著徐暢然的臉,說道:「睡吧,明天稍微早hetubook.com.com點起來。今天的發現很大哦,你居然還會吃醋,太好笑了。」蓉的表情倒真是樂呵呵的。
連他也為自己這種即興發揮吃驚,「二姐」這個稱呼,他自認為發揮得相當機智圓潤。
「不會,走廊上沒人,觀察一下就行了。過來吧。」蓉說道。
徐暢然一個人趕回酒店退房和拿行李,等他返回時,蓉在路邊等著,告訴他,店主是榮城人,有榮城來的遊客用家鄉話和店主說話。
「現在問更有情趣,你說呢?」徐暢然努力恢復主動。
「二姐。」徐暢然叫道,身體猛一激靈,某個地方瞬間暴漲。
雖然一直以為自己隨和、寬容、大度,但剛才這一陣表現出的人性中的深處隱藏著的東西,令他吃驚。
「哈哈,還在想那件事啊。」蓉輕輕拍了拍他的腹部,「別想了,去洗一洗吧。」
蓉稍微平靜下來,仍是不依不饒,「那你為什麼這時才問?」
「在等誰啊?」徐暢然明知故問。
「敢於行動,想象也能變成現實。」
徐暢然懶洋洋地爬起來,去衛生間沖洗了一下,回到床上,「那人不錯,相當英俊,是吧。」他顯得有些耿耿於懷。
「你怎麼說的?」
www.hetubook.com.com「別說了,那只是一種想象,現實中不是這樣的。」
蓉點點頭。
既要在人性探索的道路上繼續前行,又要取得現實的和諧與內心的平靜,這樣一種看似矛盾的生活,能否在現實中踐行?應該承認自己的人性深處有這些東西,只是看如何去對待它,是誠實地直面還是自欺欺人。
「暢然,過來。」蓉似乎壓低嗓子在說話。
「哪有隨便問的,就是套近乎。」徐暢然心裏已經確認,自己真的是吃醋了。
上樓的時候,徐暢然突然對走在前面的蓉說了句:「二姐,行李給我。」
蓉臉色緋紅,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姿態也是萬般風情。也不知道隔音效果如何,兩人在屋裡說話走路都很小心,有點像地下工作者剛接頭,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要是沒我在的話,你會不會跟他走?」蓉既然搭腔,徐暢然就有意探討下去。
這時,蓉沖洗完畢回到床上,看見徐暢然還愣著,一隻手放在他身體上。
快要進入的時候,蓉的手攔住了他,「怎麼?」徐暢然不解。
晚上找了一家小飯館,點了土罐罐雞,炒了兩個素菜,看別人喝酒,也要了一杯,兩人一起喝,叫什麼青梅酒。
疾風暴雨hetubook.com.com之後,徐暢然從蓉的身上翻下來,兩眼愣愣地望著上方,嘴唇緊閉著,胸膛起伏。
進去一看,木地板,以及牆上的裝飾品,都顯得很有氛圍,一個大窗戶,往外一看,古鎮風情撲面而來,徐暢然看出蓉很喜歡,就對女店主說定下了。
回到客棧,一前一後上樓,各自開門,進屋。徐暢然洗了澡,靠在床頭懶洋洋地看電視,當地電視台,促旅遊抓生產之類,突然,電話響了,是蓉打來的。
看著蓉的狀態,徐暢然知道今天非過來不可,已經一反常態,有多處主動行為,本來還想聊會天,結果她的手一直在徐暢然的內褲邊緣磨蹭著,估摸再下去她就會做出「下流」行為了,徐暢然主動地……
「沒有,我不吃醋,我喜歡打醬油。」徐暢然被蓉看穿了,有些尷尬,乾脆又聳動幾下,蓉又是一陣凌亂。
現在意識到,他和蓉還差得遠,蓉表現出的克制的力量讓他佩服。不然,以她的條件,早就可以過著豐富多彩的生活了。
「算了,被人看見不好。」徐暢然說道。
「大……石橋……什麼男人?」她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了,「橋上那個人啊,暢然,難道你是在吃醋?」她望著臉色通紅的徐暢然,微https://www.hetubook.com.com笑著問道。
「叫二姐。」蓉的眼睛水靈靈地望著他,嬌嗔道。
「其實,你可以跟那個男人走的。」徐暢然說道,又似喃喃自語。
徐暢然說知道了。慶幸和店主說話一直用普通話,而且蓉沒有開口,不然跟女老闆認起老鄉來,就有點尷尬了。
這個世上,除了克制,還有沒有一種方法,既能滿足慾望的恣肆,又不傷及他人?
「你想住這裏?」徐暢然問道。
「哎,你吃什麼醋嘛,他就是隨便問了我幾句。」蓉笑著說道。
徐暢然放下電話,為蓉的大胆舉動吃驚,同時也被激發得興奮起來。他帶上門,裝著散步的樣子走著,快到蓉的門前時停下來,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拉開門進去,門虛掩著。
這樣一來,蓉和徐暢然隔著兩間房也成了好事,不會引起懷疑。女老闆也很地道,一句多餘的話也不問,只是眼睛朝蓉和徐暢然打量了幾下,徐暢然感覺有點心虛。
「問我是不是一個人來旅遊,是第一次來儷江嗎。」
在前台登記完畢,女老闆兩把鑰匙遞到徐暢然手上,笑容滿面地交代著注意事項,然後把兩人送到樓梯口。
「在想什麼?暢然。」蓉問道。
第二天上午去了束荷古鎮,束荷雖然也有一些和_圖_書遊客和店鋪客棧,但總體比古城清靜、古樸,特別是古鎮的邊緣,還有很多當地人,可以從虛掩的門縫,看見當地人在吃飯和勞作,小孩在門前玩耍,兩個路遇的老者在聊天,走在這樣的小街,令人沉醉。
古鎮的中心地帶,已經有一些店鋪和客棧,不過氛圍很悠閑,沒有古城那種濃郁的商業化氣息。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在門前畫畫,牆壁上放著幾排畫框,看樣子是外地來束荷的畫家,以賣畫為生,他在門前專註畫畫,沒有朝遊客看一眼,徐暢然和蓉倒是站著看了好一陣。
「嗯,聲音也好聽,京腔,好久沒聽到了。」蓉笑著說道。
兩個人繼續逛著,突然蓉停下腳步,徐暢然回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原來是一個客棧,在一個院子里,古色古香。
「去洗吧,乖。」蓉又拍了他一下。
「問你什麼?」徐暢然發現自己還是想知道答案。
「剛才是有點,現在沒有吃醋了。其實,你要是能抓住這種機會享受一下生活,也不錯的。」徐暢然笑著說道。
男人被激發的慾望具有和憤怒相同的形式,在房間里肆虐著,而女人發出的歡樂之聲與痛苦也具有相同的形式,當然你也可以說它的本質就是痛苦。
徐暢然這一聳動,蓉有些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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