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兩人走出食堂,邱勝國說他要到三教找個教室呆一陣,徐暢然回寢室睡覺,兩人告別。
聖誕節那天,中飯時間,電話果然響了,徐暢然拿起手機一看,是王筱丹打來的。
進萬聖書園逛了一圈,這是第一次來,比另兩家社科書店小得多,感覺好書還是不少,但沒有想買的。
「是你啊。」邱勝國說道。
「也沒什麼啦,就是先有個燭光晚餐,然後去教堂看看。」
徐暢然在寢室里睡了一覺,起來后在寢室里呆了一會,和幾個人聊天。
「現在還是每天進一次校門?」徐暢然問道。
「你怎麼想的?我先聽聽你的說法再回答。」徐暢然盯著王筱丹的眼睛說道。
「真的嗎,為什麼?」王筱丹睜大了眼睛。
兩人談話完畢,食堂里已經沒有多少人了。王筱丹叮囑徐暢然,不要忘了元旦迎新的事。
「好,我馬上過來。」
「要不,你就說是水木的研究生,找中文系的徐暢然有事,然後你給我打電話,我來門口接你。」
「嗯,早上進來的人多,門衛不會問,其他時間進來可和-圖-書能問,還要亮學生證。」邱勝國說道。
邱勝國搖搖頭,「就怕穿幫后,他們以後就記住我了,不讓我進來。」
「沒有。」邱勝國看著徐暢然,表情平淡地說道。
「暢然,今天怎麼安排的?」王筱丹問道。
「燕南?」
「這下你知道酒好也怕巷子深了吧?」徐暢然笑著說道。
邱勝國微微點頭,徐暢然馬上說道,「聖誕節你有空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從學校直接把酒菜買來。」
「一般情況我還是早上進來,偶爾有事早上沒來,才試試這個。」邱勝國說道。
「嗯,哪天我過來看看,喝點啤酒。」徐暢然說道。
到四點鐘,徐暢然沒有背書包,朝圖書館走去,到放映廳時停下來看了看今天的電影,是那種應景的聖誕電影,徐暢然面無表情,繼續朝前走去,一直出東門,往左拐,慢慢走到成府街。
兩人來到學五食堂,按照上次的約定,徐暢然用自己的飯卡幫他打一份飯菜,邱勝國把現金給他。兩葷一素,7元錢,這個價格比農園食堂便宜,但飯菜質量m•hetubook•com•com比學校外面的7元好得多,因為有補助,所以,飯卡對校園周邊諸多的考研一族及旁聽一族來說是寶貝,辦理也比較嚴格。
「哦,好的。」
「你不會真的是……那樣的吧?」王筱丹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不過只有今天一天,元旦他又有事。你元旦怎麼安排的?我們到嚴姐那裡迎接新年怎麼樣?」王筱丹問道。
「你就說是中文系,住47樓。」
「我看你今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徐暢然望著王筱丹的臉說道。她今天穿一件乳白色的長統羽絨服,臉帶桃花,精神煥發。
「他問你是哪個系,住哪個宿舍。」
「暢然,中午在哪裡吃飯?」王筱丹問道。
兩人來到二樓,找張桌子坐下,邊吃邊聊。徐暢然對邱勝國的經歷表現出興趣,邱勝國說,以前他在深圳一家工廠干質檢員,工資達到3000多,攢了一筆錢后,辭職來到燕京。
「哈哈,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那位明輝終於抽出時間了?」
「談戀愛太花時間,分手了還可能會痛苦
和-圖-書,我還是過瀟洒點。」徐暢然說道。
「夠了,夠了,我吃得快。」邱勝國回答。
「飯菜夠不夠?」徐暢然問道,他自己的那碗飯剛吃一小半,邱勝國那碗飯已經吃了一大半。
寢室里的燕京小胖子王瑜今天也來了,他偶爾來寢室里住一晚,平常都回家住,或者跟他那個高個子朋友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也不知忙些啥。
走出書店門,看見旁邊還有一件房子,是屬於書園的自習室,裏面燈光明亮,有一些人在裏面看書寫字,徐暢然猶豫了一下,來到門口朝里張望。
「我覺得應該有女生喜歡你啊,像你這樣的,給你打電話的,來宿舍找你的女生,應該有不少吧。」王筱丹說道。
「沒有,就是看完小蠟燭,再看看大蜡燭。」王筱丹露出調皮的表情。
「不想幹了,一輩子都沒什麼變化,一直都想出來。」邱勝國說道。
「不理解。第一次聽人這樣說。」王筱丹微微搖頭,朝徐暢然看了一眼。
「晚飯怎麼解決的?」徐暢然問道。
自習室裏面靠牆的一個位子,一個似乎熟悉的身影m.hetubook.com.com
在埋頭寫字,是的,始終是那套深灰色的防寒服,有些蓬亂的頭髮。
「3000多的工資不錯了,為什麼不繼續幹下去?」徐暢然問道。
「好啊,到時能行的話,我給你打電話,我們一起去。」王筱丹高興地說道,「對了,你今天也沒有安排?」
「你不和女生交往嗎,我是指除了我之外的女生,你們班上的,還有其他系的女生,是不是有點奇怪,你說呢?」王筱丹問道。
兩人剛分手,徐暢然想起了什麼,叫住邱勝國說,「過兩天就是聖誕節和元旦了,你有什麼安排沒有?」
徐暢然大致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沒有正面回答,「還算正常吧,首先我也有來往的女性朋友,就是你,對吧,你也知道我性格也還正常吧。另外,我告訴你一件事,我沒想過在大學期間談戀愛,什麼回首平生無憾事,惟恨大學未戀愛,我就偏偏要這樣做。」
「到時候我們買點東西,到你那喝酒,去舊迎新嘛。」徐暢然說道。
「暢然,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王筱丹問道。
「附近的小店吃麵條、小米稀飯和肉餅和圖書,現在晚上在屋裡還煮個雞蛋。」
徐暢然走過去,從側面確認了一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轉過頭來,果然是邱勝國。
徐暢然趕到食堂,遠遠地看見王筱丹在二樓朝他招手,趕緊買了飯上去。
「應該可以,昨天她們部門聚餐,今天和同學聚會,元旦就沒啥事了。」
「農園吧,我快到了。」
聽完課後走出教室門,徐暢然在走廊追上邱勝國,叫他一起去食堂吃飯。
「元旦也沒有安排,嚴美琴元旦有時間嗎?」
「怎麼奇怪?」
「怎麼,信教啦?」徐暢然問道。
邱勝國沒有說話。端起碗把最後一點飯菜全刨進嘴裏。
「你就說是住校外的研究生,學生證掉了,正在補辦。」
「是啊,下午到圖書館去看有什麼電影。」徐暢然說道,既然邱勝國沒有給他打電話,那就真的沒有安排了。他也意識到自己這種生活顯得很沉悶,和王筱丹比起來。
「你先說吧,今天怎麼安排的,肯定有內容哈。」
邱勝國聽了,默默地從書包里拿出一支筆和紙,寫上徐暢然的名字,徐暢然趕緊報上自己的電話號碼,邱勝國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