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激情歲月
第四百六十一章 見面(一)

徐暢然立即把自己電話號碼寫給她。
星期四晚上,牡丹又上線了,和徐暢然聊著,牡丹問他這周末有什麼安排,徐暢然說沒有安排,天氣暖和了,也許會出去走走。
秋老師看幾個差生的眼神已經相當凌厲,徐暢然每次都站在最後一排,還靠邊,擔心離秋老師近了,會挨他的「小擒打」。
「好的,呆會等我消息。」又來一個簡訊。
第二天中午,徐暢然在食堂吃飯,接到一個手機簡訊:「你好,我是孟蘭,下午有空嗎?」
「哈哈,是哪些女生對你說的這些?」徐暢然知道,張明爵和各系各年級的女生都有一些交道。
「是第一手經驗,知道嗎,不管什麼知識層面的女生,都喜歡聽好話,聽甜言蜜語。」張明爵說道。
「孟蘭。」牡丹打出兩個字。
「是的。我16歲當兵。」牡丹回答。
他瞄了一眼左前方的江仁書,正在專註地練習著,一招一式像模像樣,江仁書怎麼就學進去了呢?
「15——07?我記住了,好的,我馬上來。」徐暢然確定了房間號碼,放下電話。
徐暢然琢磨著這個地方,好像和圖書離玉淵潭比較近,難道是在公園裡碰面?玉淵潭有划船嗎?這個天去划船不錯,碧波蕩漾啊。
「對女人的態度唄,你跟尼采一樣,總是想用鞭子對付女人,結果就……」張明爵說道。
「有,等著和你見面呢。」徐暢然輕鬆地回了一句。
「當然願意,我等很久了。」徐暢然回答,這樣寫,既是實話,也是一種恭維。
「這是我名字後面兩個字。」
「文藝兵?」徐暢然不假思索地寫道,這個問題縈繞心頭已久。
徐暢然和江仁書有明顯的不同,江仁書雖然也看西方學術書籍,但他對中國傳統的東西也有興趣,比如書法,還有佛教,對了,他對佛教的接近,源於他母親信佛,他以前說過的,現在他又學了太極拳,中西結合的架構已經出來了。
當然得去,雖然覺得離奇,還是要去看一看。徐暢然穿過馬路,進入酒店,是個檔次很高的酒店,四星級,進電梯后,隨著數字的上升,心情越來越恍惚。
能不能這樣說,江仁書的思想資源來自西方,而處理心靈的方式仍是傳統的。有個教授在書和*圖*書里曾經說過,中國人特別是知識分子,年輕時一般是激進的、西化的,到中年後又會回歸傳統,奉信溫柔敦厚那類中庸之道。
徐暢然眼神略為凝重,告訴名字,說明她對他的接受。他順勢問了一句:「你真的當過兵?」
徐暢然等著周末和牡丹見面,但星期五晚上和星期六整天,都沒有她的消息,沒關係,這個心理準備是有的。
馬上來?真的要去嗎?第一次見面居然是開房,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啊,要不要去買安全套?不,用不著。為什麼不跟她商量一下,改個地方呢?也不行,人家開好房間了,你憑什麼要人家換地方?剩下的問題,就是你去,還是不去?
「你有空的話,願不願出來見一面?」牡丹寫道。
牡丹遲遲沒有回應,徐暢然意識到自己多嘴了,他寫了一句「沒關係,我不應該問的。」還沒有發出去,牡丹回了一句:「當了一年文藝兵。」
如果是這樣,我用不著跑到這塵土飛揚的小樹林,來學太極拳吧?徐暢然心裏想著。
「願意和我見面嗎?」牡丹問道。
和牡丹結束m.hetubook.com.com對話,關上電腦,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果然當過文藝兵,和想象的一樣,那時多麼陽光明媚啊!這些年發生了什麼,成為今天這種情況?顯然,生活不會一成不變,總會在某些因素的推動下,由單純變得複雜,由封閉走向開放……
「可以。」徐暢然已經習慣了牡丹的這種模式,他也比較欣賞,做事仔細是對的。
不過也想不了太多,電梯很快停下,徐暢然進入樓道,找到房間,確定是1507號,揚手敲了兩下門。
「可以。」徐暢然看清楚這行字,平靜地回了一句,現在他不會激動了。不過,牡丹一再向他確認讀書期間不會找通常意義上的女朋友,說明或許有其他事情。
「這一式叫單鞭,單位的單,皮鞭的鞭。我先做一遍,大家注意看。」秋老師面向大夥說著,眼睛掃了一遍,轉過身去,開始演示動作,「接上勢,身體右轉,重心在右,兩手雙順纏,右手向里收,左手向外轉。目視右前方。」
「記下了,暢然,謝謝!」
你好,我是孟蘭,你好,我是徐暢然,兩人打著招呼,徐暢然腦袋和-圖-書裡一團亂麻,回憶起最初聽到的聲音,是的,仍然是那個清亮柔和的聲音,只是沒有那樣熱情,有些公事公辦,不過,眼下不正在交代事情嗎?
隨後學員們跟著秋老師練習單鞭招式,徐暢然也木然地晃動著手腳,心裏翻滾著,這次學習太極拳應該是失敗了,自己還不願承認?沒有體會到其中的樂趣,也沒有體會到深義,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第二天星期五,下午又是學太極拳的日子,徐暢然已經完全跟不上趟,大多數人都能從頭開始打一遍,打到秋老師上次教授的招式為止,但徐暢然做不到,沒有一個招式他能完整地做下來。
孟蘭讓他往馬路斜對面看,那裡有一棟大樓,是一個酒店,她告訴徐暢然房間號碼,讓他上去。
「打光棍?」
好的,不能再問了。徐暢然證實了自己的判斷,牡丹那張照片不是少女穿軍裝的藝術照,而是真的當過兵。
河湖裡的冰雪已經融化,暖氣也停止供應,京城進入春暖花開的季節,4月還差幾天,不少人已經脫去羽絨服,換上春裝。
「什麼?」
張明爵說得也沒錯,徐暢然沒和他繼續爭www.hetubook.com.com論,到一點鐘,準備躺下午休,孟蘭的簡訊來了,叫他到京西某個路口,到了再給她回話。
「時間地點確定后,我用手機簡訊發給你,行嗎?」牡丹寫道。
這個說法有道理,江仁書只是少年老成,更快地回歸了傳統,而徐暢然還要等很多年才回歸,至少在目前,他從思想到心靈的方式都是西式的,和傳統有距離,也不能適應傳統的方式。你看周圍這些練拳的人,有幾個本科生?
12點50分,徐暢然下計程車,給蘭發簡訊:「我到了。」很快,電話響了,是孟蘭打來的。
「不客氣。」
「現在還不能確定時間,確定后再跟你聯繫。能不能把你的電話給我?」牡丹寫道。
「在哪裡?」徐暢然問道。
「也不是,你以後會改變的,再過幾年,你就知道,鞭子不管用,女人還是要哄的。」張明爵說道。
徐暢然把電話號碼存進通訊錄,名字叫「孟蘭」。慢吞吞吃完飯,回到寢室,和大夥聊天,張明爵和他討論了一下《O娘的故事》,說畫面很刺|激,但是比較變態,對女人太狠了,「暢然,你沒找女朋友,原因可能就在這裏。」他說道。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