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願意講的話。」

「我想講出來。」

「是的，暑假期間發生的。」杜老師轉過頭問道，「想聽嗎？」

回到酒店房間，杜老師喝了點水，坐在床沿休息，徐暢然走過去坐在旁邊，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到杜老師后腰，從薄毛衣下伸進去，在一片細膩的肌膚上摩挲著，杜老師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是玩笑話，杜老師也有點內疚，畢業時她決定回雲州，麻利地和男朋友分手，沒想到他一直耿耿於懷。

「還聽嗎？」杜老師問徐暢然，徐暢然點點頭。

杜老師講道，今年暑假期間，幾個同學召集了一個同學會，地點選擇在榮城。她大學時的男朋友也來了，幾年不見，兩人單獨聊了一會，前男友開玩笑說，他後悔大學時和杜老師談朋友，沒和她結成婚，反而對後面的女人東挑西選，總看不上眼，拖到29歲才結婚，現在孩子一歲多。

這時杜老師有些慌了，她其實不想和他再見面，想把那一頁永久翻過去，回想當時他趴在她身上忙活時，她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在等他完事，像還債一樣。

吃完飯，兩人到步行街走了一圈，也算是幫助消化，杜和_圖_書老師在一個賣影碟的小攤前挑了些碟子，幾張歐美的文藝片，她說有些好片也會向學生推薦，既練聽力，又欣賞劇情，一舉兩得。

「剛才我講的，你真的還要聽下去嗎？」杜老師轉過頭問徐暢然。

沒想到，他又發來簡訊，說希望兩人繼續保持聯繫，不影響各自的家庭，偶爾找機會碰面，下個月她去燕京開會，他可以找借口來燕京——在同學聚會時，她提到要來燕京開會，這是早就定下的事。

「不好離婚啊，兩人的父親是同一個系統的，結成兒女親家后是統一戰線，關係也比較好，節假日都是兩家一起出遊，要是因為那個原因離婚的話，對兩家父母都是打擊。還有，兒子也很可愛，一會去這家一會去那家，都是天倫之樂，所以他們有共識，會這樣過下去。」徐暢然說道。

「感覺有一個故事」，徐暢然說道。

「你穿裙子好看，穿這種褲子也好看。」坐在旁邊的前男友，一隻手伸過來，按住她的大腿。這句話，和徐暢然說過的幾乎一樣。

吃飯時聊天的主題仍然是徐暢然的行走，對於杜老師的故事，徐暢然已經把https://www.hetubook.com.com握了大概，心裏再次為杜老師惋惜，如果她留在東海，會遇到不少出眾的男人，當然，她也會遇到家庭和個人自由方面的衝突。

杜老師點點頭，「這點他和你差不多。他對女人很溫柔，人也長得斯文，喜歡他的女生不少……現在你知道，我當時的虛榮心有多強了吧。」

「那天他……戴套沒有？」徐暢然突然問起這個，他聽杜老師說，那天她被回憶衝擊得有點迷糊。

「幾點了，肚子有點餓。」杜老師拍拍小腹，笑著說道。

兩人輪流洗澡，徐暢然洗澡出來，看見杜老師穿著絲質弔帶睡裙，臉若桃花，顯然，又是一個充滿激|情的夜晚。他慢慢走向她，考慮著如何享用這道盛宴，不用急，慢慢來，還有很多時間，他站在床頭，和杜老師對望著。

「嗯，好像到關鍵時刻了。」徐暢然微笑著說道。

「嗯，也行，和家庭比起來，個人的感情就不當回事了。」杜老師微笑著說道，似乎帶有一點自嘲，吃了一口沙拉，又說道：「很想見見她，是什麼樣子。」

「我畢竟……出軌了呀。」杜老師微笑著說道。

畫hetubook.com.com面上，枝繁葉茂的樹下，一個女人亭亭玉立，杜老師認出來，那紅色的襯衣、花裙子、高跟鞋，都是她曾經在校園裡穿過的，斑駁的畫面，把舊日時光浮現出來，她坐在床沿，陷入回憶中。

杜老師眼睛看著地板，等了一會，才說道：「我拿著那張水彩畫，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覺得年輕時候什麼都不懂，也有點對不住他。現在來看，當時和他分手，不光是要回雲州的原因，他這人沒什麼缺點，外在條件不錯，但也沒有突出的優點……然後，他就抱上來了，我記得好像推了一下，沒有推開……」

他對杜老師說帶了一件禮物給她，那天晚上聚餐過後，杜老師跟著他去了賓館房間，他拿出一幅略顯陳舊的水彩畫，是他「被迫」和杜老師分手后，心情沮喪，報名參加一個繪畫學習班，這是他的畢業作品。

杜老師問徐暢然路途中有沒有生病的情況，徐暢然提到有天晚上感覺有點發燒，找出醫藥包的體溫計測一下，吃了點葯，第二天起來一點沒事。杜老師問，醫藥包是不是燕京的那位「相好」給他準備的，徐暢然承認了。

「你對這個故事，有什和-圖-書麼感想？」杜老師看著徐暢然問道。

杜老師拿起電話，和徐暢然約定了在燕京見面的事，心情才平息下來。但她不好過於直白地拒絕他，只好採取躲的辦法，說她工作繁忙，開完會當天就要趕回雲州，沒有時間和他見面。當時，她正和徐暢然在床上。

兩人完事後，杜老師清醒過來，穿上衣服要離開，他極力挽留，她還是離開了，打車到另一家賓館開了個房間，這時她有點後悔，覺得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即便撿起來，也不是原來的模樣。不過，她又覺得輕鬆，覺得這下大家兩訖了，各自繼續自己的生活就好。

這次點的菜是芒果糯米飯，椒麻雞，酸辣海鮮湯，點到這裏，杜老師叫停，說她不會吃太多，徐暢然說不行，不算菠蘿炒飯的話，才一菜一湯，無論如何也得再點一個，他點了個清淡的青木瓜沙拉，杜老師對他笑著點點頭。

「來，懲罰我。」杜老師語氣豪邁地命令到。

等她洗澡出來，發現他發了一個手機簡訊，問她對今晚是什麼感受，說他今天非常高興，彷彿又回到大學時光，杜老師想了一下回信說，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大學生活可以徹底完結了。

ｈtｔｐs://www.ｈｅtuｂｏｏk.ｃｏm•ｃom「她就打算一直不離婚，就這樣過下去？」杜老師問道。

「懲罰你什麼？」徐暢然也迷糊了。

突然，杜老師的右手在枕頭邊划拉一下，拿出一個東西遞給徐暢然，徐暢然一看，是一雙絲|襪。

這是讓他給杜老師親手穿上絲|襪，來一場絲|襪誘惑？還是像上次一樣，用來捆綁她的手臂？徐暢然決定還是問清楚再動手：「這個……怎麼用？」

徐暢然看看表，「6點10分，該吃飯了，走吧。」兩人一起到樓下吃泰國菜，這是杜老師特別喜歡吃的，徐暢然的感覺是它的辣接近蜀菜，但很多做法接近西餐，材質也不一樣，海鮮之類的比較多。

「算不上虛榮心，很正常，經歷過那些，你才有現在的看法。客觀來說，他作為戀愛對象還算合格吧。」徐暢然說道。

「好吧。」

「和社會接觸少一點，人比較溫柔……」徐暢然斟酌著說道。

「往事只能回味，不能夠觸摸。」徐暢然說著，手從杜老師后腰取出，把杜老師一條腿抬到自己腿上，脫掉高跟鞋，撫摸著那隻垂涎已久的玉足，等他慢慢彎下腰，要去親吻杜老師的腳背時，她把腳抽回去，穿好鞋，朝衛生間裊娜而去：「我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