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暢然你聽不出來，學生會就有一個那邊的人，一開口就是那味兒，我這南方普通話就是在他那裡找到自信的。」張明爵樂呵呵地說道。

「這個不分性別，只不過男對女這種情況要普遍一些。」徐暢然回答。

徐暢然盯著李所妍，想了一陣，淡淡地說道：「有那麼一點。」

「就是那嘎達的口音，不過也沒啥，再在燕京呆幾年就好了。」張明爵說道。

「人是不錯，那身材和皮膚……」張明爵大聲說道，突然停住，看看四周，還好，沒有人注意他倆的談話，他壓低聲音說道：「不過實話實說，有個小缺點，說話帶點口音。」

也許是兩個女生高興的神態和一份期待，他答應和這位編輯聯繫，併當著兩個女生的面回信，告知電話號碼。

「記者的名字和文章都能搜得到，但都是幾年前的消息，近幾年的新消息一條都沒有。」張明爵說道。

「別想這個了，不然我就後悔帶你去酒吧啦。」徐暢然笑著說道。

李所妍說，寒假前酒吧如果有合適的活動，她打算回請徐暢然。徐暢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去酒吧可以，但不要說什麼回請，這件事不用AA制。不過，他馬上為hetubook.com.com拍肩膀後悔，談論sm的話題后，這個動作就有些唐突了。

元旦過後，《中國地理》一個年輕編輯約他在茶館見了一面，說是年末開選題會時，他向編輯部提出一個策劃方案，以一些著名古道串聯起來的古鎮古村為主題，比如北方絲綢之路、南方絲綢之路、茶馬古道，秦嶺古道、太行古道、京西古道等，總編非常欣賞這個創意，立即納入今年的重點選題。

徐暢然徹底放心了，冒險做出的安排，收到好的效果，心裏也很得意。「你滿意就好，我也是試試，以為沒戲，畢竟人家條件很不錯。」徐暢然說道。

「你看杉陽那麼多老房子，明清建築保存完好，為什麼這樣？因為它在古道上，憑古道繁華，隨古道衰落，因為古道，才能保留老樣子，用古道串聯起來，它們的歷史就非常深厚和豐|滿了。」張編輯說道。

徐暢然想了一陣，同意了張編輯的邀請，這個策劃完成時間估計一年左右，藉助雜誌的力量，他可以走更多地方，有一個特約記者身份，手裡拿著證件或介紹信，行動更方便一些，因為人家認這個。

「的確，這個創意跟你的博和*圖*書客……有關係，杉陽古鎮那篇博客發出來，看完上床后睡不著，老是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到凌晨一點，這個創意一下子出來了，我馬上爬起床，穿上衣服寫方案，一口氣寫到四點鐘。」張編輯回憶道。

「你那天在酒吧看到的，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徐暢然問道。

張明爵現在很忙，學習和社交，各種事情。他提到前一陣遇到的一件事，一個記者寫了一篇很猛的文章，幾年沒有音信，父母來到燕京，到處找關係，希望能找到他的下落，甚至把人撈出來，但是不行，那篇文章得罪的人太……

快吃完時，也許是喝了點啤酒，張明爵竟談起了光棍節禮物，說那天本來很鬱悶，突然來了個驚喜，他伸出兩根手指，意味深長地看著徐暢然。

張明爵點點頭，說7點半進門，11點離開，三個多小時，兩次，最爽的光棍節。

「那就行了，它和所有的事物一樣，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徐暢然說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來：「那天在酒吧看節目……有沒有興奮的感覺？」

「那你對女人也那樣做過嗎？」李所妍問道。

年關已近，張編輯和m.hetubook.com.com徐暢然約好春節后開始工作，另外徐暢然的雲南之行有許多資料要用，第一期就是南方絲綢之路，按照張編輯的說法，開篇就是大手筆。

也許是個年輕的記者吧，對歷史不夠熟悉，即便進入21世紀，有些東西也不會變化的。徐暢然長長地嘆口氣，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徐暢然笑了笑，沒有說話，這種以線串點的思路，一開始他沒有形成明確的意識，走了一圈后發現南方絲綢之路，回來思考一番，到第二次雲南之行，這種循古道而行的思路就比較明確了，文章中「古道」兩字頻頻出現。

「很奇怪的感覺，我是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事，徐暢然你早就知道了？」

張編輯想出來的這個「創意」，可謂強力借鑒啊。

第二天，張明爵約徐暢然吃飯，算是寒假前最後一次相聚。徐暢然先去游泳館遊了一個小時，出來正好是飯點，在農園食堂三樓點了幾個菜，和張明爵慢慢吃著，事先已經說好，這頓算張明爵的。

「還算不錯了，再過幾年，記者的名字和文章都搜不到了。」徐暢然說道。

他提出，讓徐暢然參与這個策劃，給一個特約記者的身份，也跑幾條古道，對徐ｈeｔｕboｏk•ｃｏｍ.com暢然的攝影和文字，他有信心，只是有些地方要按照雜誌的要求來做，雜誌會給徐暢然的採訪行走提供方便，比如和當地政府部門以及文管所的聯繫，還提供差旅費用。

「這是隱私，我不會說的。」徐暢然伸出食指，指著李所妍說道，兩個人都笑了。

「那嘎達的口音？沒有啊。」徐暢然皺著眉頭，張著嘴，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感覺那天的事失控了。

「沒有。」

如果是徐暢然自己發現這個跟帖，可能斟酌一番后不予理睬，因為攝影於他只是輔助手段，沒有想過搞專業攝影，他的主業是語言文字。

張編輯給徐暢然算了個帳，各種費用加起來，一個月收入能達到三、四千。

「沒有，我要感謝你帶我去酒吧呢。我還有個問題，可以嗎？」李所妍停下腳步，望著徐暢然，得到肯定答覆后，她問道：「你是不是adam那樣的人？」

和李所妍吃完飯，徐暢然執意要送她到學校門口，兩人邊走邊聊。李所妍顯然在網上搜索了一番sm，有粗略了解，她提到在網上看到一些照片，讓人感覺不舒服。

編輯姓張，26、7歲的樣子，他承認，經常在網上瀏覽相關題材，尋找創意，發現徐暢然的https://wwｗ•heｔuｂoｏk•cｏｍ.ｃoｍ行走博客后，很重視，但腦子懵懵懂懂，還沒有找到方向，直到徐暢然第二次行走，把博南古道上的花橋和杉陽古鎮發出來，靈感突然出現了。

雖然留了一些照片，打算找機會參加攝影比賽，也是為了讓這些照片得到大家的評判，看看是否能打動評委和更多的人。

快走到水木西門時，李所妍問徐暢然還會去酒吧嗎，徐暢然拿出手機說，酒吧的簡訊只發三個月，等春節后回到燕京，收不到簡訊，自然就不去了。

「什麼口音？」徐暢然抬頭望著張明爵，不明就裡。

「兩次。」徐暢然懵了一會，才明白其意思。

「女人真的喜歡被那樣……做嗎？」李所妍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李所妍說的簽約記者，變成了特約記者，說明她不了解中國，簽約是契約社會流行的說法，而中國流行的是特約，關鍵在一個特字，特約、特供、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這就是國情，換一個說法，叫做國情比較特殊。

和張編輯談妥后，徐暢然以此為名宴請李所妍和金詩炫，其實就是找個借口一起吃飯，又不用AA制。金詩炫在緊張地複習迎考，來不了，她這種交換生要跟上課程有難度，不過金詩炫比較認真，想考出好一點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