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具體來說，是……」徐暢然冷靜地說道。

送走蓉，徐暢然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回憶著昨晚蓉講的事。西醫、中醫、一個妻子的直覺，哪一個更能抵達事物的深處？

最後一次，蓉記得很清楚，老楊出了一身汗，看見他一頭汗水，勉為其難的樣子，當時心往下一沉，認為他身體有暗疾，暗地擔憂起來。

之所以要到資料室查詢，主要是想了解相關方面的最新研究成果，另外，昨晚通過搜索引擎得到的東西還不能完全信任，萬一弄錯就不好了。

和小袁相比，他每次都是用這種方式跟蓉一起達到高潮，無論一開始用什麼姿勢，最後都回到傳教士。

「我的一種感覺，他一直比較瘦，家裡吃得還不錯，前些年帶團隊做項目比較累，這兩年好一些，但身體還是老樣子。」蓉說道。

晚上，吃完飯回到屋裡，徐暢然打開電腦，神色嚴峻，顯示屏上出現谷歌搜索引擎的頁面，輸入各種關鍵詞搜索……這是互聯網時代的好處，即便是非專業人員，也可以憑著搜索引擎接觸到各種專業知識，幫助和_圖_書自己進行思考和判斷。

「CT掃描，注意，不是一般的CT檢查，是那種非常薄層的、增強掃描。」徐暢然說道。

前段時間老楊單位參加體檢，蓉很擔心。老楊的單位，每年體檢都有幾個人查出晚期癌症，至於三高等毛病就不用說了，蓉這幾年一直以為老楊身體有暗疾，這次體檢特別注意。

第二天上午，兩人告別，在玄關處擁抱，蓉叮囑徐暢然爬山注意安全，不要一個人走路，徐暢然說知道了。

在資料室呆了兩個多小時，蒲莉快要下班時，徐暢然到辦公室和她告別。蒲莉對徐暢然說，如果有什麼事情，比如要找醫院或者醫生，她可以幫忙，徐暢然說應該不需要，只是查詢一下資料，蒲莉點點頭，沒有再問。

電話那邊沉默著，似乎能感受到呼吸的起伏，徐暢然說道：「你不要緊張，只是一個檢查，不過我建議早點去做。」

大概在三年前，兩人完全停止性生活，一直到現在。老楊還開玩笑說，這件事他就放棄權利和義務了，放手交給年輕人去辦，當時他工作m.hetubook.com.com職務上有變動，和這句話倒是相符。

體檢結果出來，一個肝癌晚期，一個肺癌，這個數字對單位來說不算大事，老楊除了血糖偏高，其他指標還過得去，大家鬆了一口氣。

晚上7點過，徐暢然在外面吃飯後回到嘉南苑的屋子，進門后就倒在床上，眉頭微皺，眼睛獃獃地望著屋頂。

火山爆發后，徐暢然把小弟弟拔|出|來，正想下床收拾，感覺蓉的兩手抱著他的後背，不讓他起來，他從床頭櫃拿過紙巾，包住套子放回床頭櫃，繼續壓著蓉，把她的臉捧過來親吻著，纏綿了一會。

醒來后，趕緊看時間，還差兩分鐘到8點，徐暢然立即爬起來，拿起手機，走到客廳，轉來轉去，幾分鐘後站定，做了一次深呼吸，撥通蓉的電話。

「現在說話方便嗎？」徐暢然問道。

老楊在「那件事」上不怎麼樣，他在婚前就對蓉提過，蓉表示她不在乎。結婚沒多久就變成一兩個月一次，後來間隔時間更長，主要是進去的時間短，容易萎下來。

「昨天你說的那件事，我覺得不完全是空穴和_圖_書來風，我有個建議，你帶他去做一個檢查。」

「這個……也沒什麼吧，很多人都瘦，吃不胖，體質問題。」徐暢然說道，懷裡抱著蓉的一條腿，上上下下撫摸著，小弟弟又變得半硬不軟耷拉著。

蓉猶豫了一下，講起來。

他喜歡看蓉高潮來臨時的樣子，娥眉微皺，隱忍著人生之痛苦，又蘊含生命的歡樂，那秀麗的面容牽動心弦。見她快要到了，發出最後的衝刺，往往兩人一起達到高峰。

「好，我讓他去做。什麼部位？」蓉說道。

「你怎麼覺得他有暗疾？」徐暢然問道。

第二天下午，徐暢然到蒲莉的辦公室，由她帶著到單位的資料室。蒲莉以前說過，單位的資料室有國內外的醫學刊物和最新資料，她給資料員說了一下情況，徐暢然就進去翻閱起來。

她以為腸胃有問題，做過胃鏡，老楊不願意打麻|醉|葯，忍痛做了老式胃鏡，結果也沒查出問題。蓉這下沒轍了。

「想從中醫的角度看看，或者開點葯調理一下。」蓉說道。

一切光榮與夢想，快樂和幸福都消失了，家庭被愁雲慘霧籠罩，直和_圖_書至終結，活下來的人開始新的生活。

「老中醫說，血糖偏高，人又比較瘦，這種情況常有，糖尿病中醫叫消渴症，得病的人可能消瘦，但他還不是糖尿病，不要輕易吃藥。」蓉說道。

「嗯，你說。」蓉在電話那頭說道，聲音平靜。

徐暢然把蓉身體翻過來，趴在她身上，從正面進入，一前一後運動著。

「什麼檢查？」蓉的聲音多了幾分嚴肅。

「一個老中醫，我聯繫的，他不想去看。」蓉說道。

中西醫都看過，徐暢然能分析出什麼呢？他只能對蓉說，不要太擔心，要相信科學，別老楊沒事，你倒抑鬱了。

「其實……有件事情，是我有這種想法的一個原因，其他人不知道。」蓉的眼睛望著前方，沉思著說道。

「嗯，那你給我說說，我來分析分析。」徐暢然說道，一隻手又摸上來，捉住一隻乳|房，輕輕揉著。

徐暢然覺得有些蹊蹺，繼續問下去，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人的生命很脆弱，醫院有各種先進的檢查儀器，門口每天人頭攢動，許多人遞一張單子進去，在樓道上坐著等一會，然後進去檢ｗｗｗ.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om•com查，出來后，單子上填了一些文字或數字，有些人的一切，都在看到單子后完結了。

中午應邱勝國之邀，到市中心和他碰面，吃了一回冒菜，吃完到錦江劇場茶園喝茶。

和這種事情比起來，生活中的其他事情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什麼事情都可以看開點，唯有這件事躲不過。

「身體有問題了？」徐暢然問道，看蓉的表情，似乎沒什麼特別的事。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白天一直在外面，的確疲倦。

這麼一對比，在小袁那裡就比較恣肆了，在她身後淺抽深送，情緒高了就拍打拍打屁股，累了就歇一會，快到了就抱著狠抽，不知道前面的小袁什麼情況，當然她也從沒說過什麼，好像還挺滿意的。

不過，蓉覺得還是要找中醫看看，吃點中藥調理，她托一個同事聯繫了省人民醫院一個世傳老中醫，昨天親自「押」著老楊去看了，現在中醫也講結合，體檢報告，望聞問切，仔細看過，沒有看出什麼大問題，葯也沒開。

兩人分別沖洗完，回到床上，徐暢然開始發問：「你家老楊有什麼事啊，要你帶去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