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激情歲月
第七百二十章 訪談原則

「可能不會,這次遇到你,讓我打算投入到一段sm關係中。如果我們之間沒有成功,我可能不會繼續尋找這種關係,sm關係有點像戀愛一樣,要靠緣分。另外,我也不希望sm在生活中佔據太多位置。」徐暢然說道,雖然不知道這些話梁愛芳是否愛聽,但確是他內心的想法。
這次見面,氛圍比較愉快,說明雙方在性格方面的契合,同時,徐暢然更加確定了對梁愛芳的慾望,他希望得到她,現在沒有時間和她慢慢磨合了,他的最大軟肋是年齡,稍有不慎,她就可能落到別的男人手裡。
學生時代他應該是偏左的,因而前途光明,突然在反右中落難,實際上是冤枉,改革開放時他抓住機遇,奉行拿來主義,進行各種文體實驗,謳歌改革開放,這時他是偏右的,因為當時的領導人說要防左,90年代他又開始談國學,傳統文化,變得偏左,近年又談民族、談國家,和幾個新銳年輕作家打成一片,目的似在撈錢。
這位老作家的一生幾起幾落,波濤洶湧,反右時hetubook.com.com被划為右派,文革時被批鬥過,改革開放初期一鳴驚人,成為文壇領軍人物,後來又當過官,經濟大潮時期開過公司,一直行走在時代的浪尖上。
徐暢然知道,目前為止,梁愛芳對他是有好感的,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兩人在酒店房間進行活動,實際上是調|教的開始,如果不能征服她,她就可能投向別的男人懷抱了。
沒想到,平安夜前兩天,李所妍問徐暢然平安夜有安排沒有,徐暢然說已經有約,李所妍笑著說遺憾,本來想叫他一起去參加聖誕活動,徐暢然問什麼活動,李所妍猶豫了一下,沒有說。
避開政治,它是中國人的原罪,只談文學的發生,作家的成長,對命運的感悟,在文學和人生的場地,還有很多有趣的事可談。
徐暢然感覺,梁愛芳這樣說是對他的承認,同時也說明她可能在和表現更加專業,年齡更成熟的人聊天,她還在選擇中。
吃飯聊天的氛圍比較愉快,徐暢然提出一個建議,下周找一個時間,和*圖*書兩人在酒店房間進行一次活動,當然,是無性的,梁愛芳想了一下,同意了。
「sm關係中帶有冷酷的一面,不過這正是它的魅力所在。」徐暢然說道。
這是徐暢然寫在筆記本上的一句話,是他從老作家的人生經歷中尋找到的一個訪談原則。
10點過,徐暢然給又給李所妍發了個簡訊,問她回學校沒有,李所妍回信說,今晚不回學校,你要不要來玩?
這種情況下,你去和他談政治,談立場,無疑是飛蛾撲火,徐暢然明白,在中國只有一種政治可談,所以最好不談政治。
原則確定后,徐暢然感覺自己離成功近了許多,對訪談充滿信心,體內有一種奔涌的激|情,要從那些和語言作鬥爭、和命運作鬥爭的作家那裡掏出埋藏多年的心聲,和讀者的記憶與心跳,和語言與民族的命運,結合在一起。
梁愛芳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說起她高中時喜歡的幾個作家,徐暢然說,他有可能會採訪這幾個作家。
為什麼這樣說呢,徐暢然在整理老作家的資料時發現,他hetubook.com•com去年在秦皇島買了一套別墅,花了五百萬,目前到處露面,或許是在賺取裝修費吧。
「你會一直生活在sm中嗎?」梁愛芳問道。
吃完飯送走梁愛芳,徐暢然回到住處,打開電腦上網,不到9點鐘,梁愛芳也上網了,說明她也平安到家,徐暢然和她打了招呼,梁愛芳也作了回應,徐暢然沒有多聊,只是讓她早點休息。
不過,他的政治立場是模糊的,他是作家,通常不會明說,而是用作家的語言藝術地表達,給人留下的印象不是含混,而是高深,至於思想深處的傾向,一般人不會深究,但行家可以感受出,根據風向的不同,他在左和右之間搖擺。
「其實,我不願選擇那種太專業的人。」梁愛芳說道。
徐暢然決定以平常心對待這位老作家,承認世界和人生都不會完美,承認每個人的原罪,接受人在某種情況下某種程度地苟活,這是當下生存必須付出的代價,他覺得拋開這些,和對方暢談一生的勞作和艱辛,以及一步步成功,是一種現實的、可行的策https://www.hetubook•com•com略。
徐暢然的感覺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逐漸失去了作家的風骨,和利益站在一起,和權力保持默契,他不再有批判的言辭,偶有隱晦的讚歌,模糊自己的真實面目,保持德高望重的形象,左和右的人都把他看成朋友,實際上他與左右都沒有關係,他為自己服務。
一天晚上,徐暢然和梁愛芳在QQ上聊天時,梁愛芳問他最近是在休息嗎,他說不是,馬上就會有一場接一場的挑戰,他把訪談計劃給她講了,說雖然雜誌社還沒有確定下來,但他很有信心拿下這個計劃。
吃飯期間,徐暢然好奇李所妍此時在幹什麼,就給她發了個簡訊,問她在哪裡,過了一會李所妍回信說在校外,很熱鬧,徐暢然不來可惜了。徐暢然回信說,他現在正在做一件重要的事。
梁愛芳談到她讀這幾個作家時的感受,徐暢然說這是來自讀者的感性認識,對他擬定採訪提綱很有幫助,兩人頗興奮地談了很久。
徐暢然提議在平安夜那天見一面,簡單地吃個飯,保證梁愛芳按時回家,梁愛芳同意了hetubook.com.com,終於把手機號碼給了他。徐暢然說見面地點他再考慮一下,到時通知她。
從最初的一絲不屑,徐暢然開始理解這位老作家,活著,是時代給予的命運,不要苛求作家去用自己單薄的脊樑擔負民族殘酷的命運,即便有人這樣做了,眾人也只是冷漠的看客,何況這位老作家沒有公開出賣人格,只是隱晦曲折地求生存。
徐暢然一邊和梁愛芳聊作家,一邊思考著當前的形勢,一直這樣聊下去不行,那樣就成為普通朋友了,他趁兩人聊得起勁時,問梁愛芳平安夜那天是否有空,梁愛芳說沒有特別的安排,也許同事們要聚餐,但她可以照顧孩子睡覺為由回家。
【談寫作,談人生,談命運,不談政治。】
平安夜,梁愛芳下班后,和徐暢然吃了一頓飯,在一個小包間里吃魯菜。這次兩人沒有談文學,一直在談sm相關話題,梁愛芳問徐暢然怎麼看待主奴關係,會維持多長時間,徐暢然說主奴關係不同於婚姻關係和朋友關係,是一段奇特的體驗,有開始也有完結,當主奴之間的路走完,這段關係會自然地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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