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作家，雖然不對讀者指指點點，但他的文字堆積起來，會形成一個若隱若現的通道，讀者沿著這個通道慢慢行走，心情應該是愉悅的，頭頂上有微微的光，昭示著一點希望，雖然情景可能有些不真實，但是人生路上的一點愜意的小幻想。

一次，錢亮程的一位老客戶提出，小錢的活不錯，小倪的活也不錯，但兩人在一起服務，又是什麼情景呢？她很想嘗試一下。於是，錢亮程和倪小剛一合計，推出一個新的服務：二龍戲珠。

另外，雖然網路小說強調娛樂性，但也不能完全拋棄文學性，如果沒有文學性，讀者何不去打電子遊戲而來看小說呢？

還有一次，倪小剛碰到一位客戶，提出來希望找一名處男，價錢方面好商量。錢亮程認為客戶的要求可以理解，應該滿足她的要求，但是有個問題，處男的服務可能不佳，他們也不好控制，客戶說沒關係，她要的是處男，而不是服務。

錢亮程帶著行頭，準備出門去幹活，倪小剛送他到門口，祝他順利，門關上后，他回想起倪小剛hetubｏｏk.com•coｍ的表情有些凝重，不過，這段時間他一直這樣，沒什麼，年輕人嘛，情緒不穩定，他還是認真干好「強|暴」這一單活吧。

3月初，徐暢然和梁愛芳一起報了駕校，徐暢然為梁愛芳交了學費2700元，梁愛芳說不用，她自己交錢，徐暢然說是喊她來陪練的，學費當然由他出，梁愛芳只好作罷。

徐暢然定下一個新的原則，小的地方可以聽編輯，大的方面還是要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會讓步。

寫到這裏，讀者進一步增加，小說每日的收入已經接近50元，編輯鼓勵徐暢然說，這本書潛力很大，當然，他本人對後面的情節不了解，不知道故事的走向，也不便追問，以免影響作者的計劃，只是希望徐暢然不要寫崩，不要爛尾，那樣對徐暢然的網文寫作生涯不利。

有了這次經歷，他們又推出一個新業務，叫做「初生牛犢」，收費3000元，而同一時期大學畢業生的平均工資為400多元。

和先前不同的是，編輯不再鼓勵徐暢然加大ｈｔtps://ｍ•heｔｕbｏｏk•cｏm•cｏm尺度，反而對他吹了些冷風，說有些方面的描寫可能觸及當前的社會觀念，下筆時要注意，不能讓讀者覺得這篇小說太另類。

另外，倪小剛似乎也有些狀況，有時顯得心神不寧，錢亮程問他有什麼事，他說沒有。錢亮程以為他是為畢業找工作擔心，叫他可以把重心放到找工作上去，倪小剛說沒事，他對這個「事業」感興趣。

徐暢然明白，小說主角錢亮程推出的「二龍戲珠」、「初生牛犢」等項目，以及「強|暴」遊戲，勾勒出一個發展曲線，令編輯產生了擔憂，他對編輯說會注意的，但是故事有自己的邏輯，有時好像非得朝前走一步不可。

學車第一天，和梁愛芳見面后，徐暢然偷偷給她一部手機，說這部手機是對外的，比如有些男學員非要你的電話，也不好拒絕，就把這個號碼給他們。

徐暢然的網路小說沒有中斷過，人氣開始升高，編輯也提出很多意見，徐暢然不再堅持己見，覺得編輯說得有幾分道理便採納。

編輯說他能理解，但要注意到和圖書目前的網文形勢，大部分讀者都不在乎什麼故事邏輯，只要刺|激到他們的神經就好，而這種刺|激最好是一種單純而重複的刺|激，因為他們的要求很簡單，有點像工作后需要身上抓兩下那種感覺。

他按照編輯的觀點來認識網文，不要把網文和傳統文學混在一起，兩者有很大不同，編輯作為「市場」一線從業人員，有資格對徐暢然的小說說三道四。

錢亮程表示，如果向男生收費，他們就從服務行業變成中介行業，和老鴇沒有多大區別，違反了這項事業的初衷。

肯努力，有想象力，就能在社會中取得成功？新的時代似乎真的已經到來。不過，錢亮程也注意到一些問題，總是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不僅自己小心，還提醒倪小剛也要注意。

錢亮程考慮再三，決定滿足客戶的需求，他花了兩天時間，和倪小剛商討出一個方案，並向客戶大致說了情況，客戶認可了這個方案，他就準備實施。

而編輯的意思，是要總能撓讀者的胳肢窩，近似一種肉體刺|激，當時的效果可能比較強烈，但這樣走下去，和_圖_書最終會帶來一種精神上的厭倦，這是徐暢然不會完全向編輯妥協的原因。

編輯說到這裏，徐暢然心裏有些不爽，如果他全部聽編輯的話，他就只是一個操刀手，一個賺錢機器，靈魂全部被編輯掠走了，這種結果對他還有什麼意義？現在寫網文賺錢只是一個附帶因素，主因是他想貼近大眾的閱讀習慣，貼近讀者的生活，為將來的網路寫作作準備。

經過協商，兩人各退一步，沒有收男生的費用，也不向他支付費用，而是送了一箱牛奶作為營養品，以及一套出口轉內銷的高檔內褲作為禮品，圓滿地完成了這次任務。

要找處男，而且是有素質的處男，當然會考慮大學校園，倪小剛有這方面的優勢，他是在校學生。兩人出沒于幾所理工科校園，搭訕、交談、試探，通過各種方式儘力接近目標，發現處男資源很豐富。

最後他們選中一位大三男生，晚上9點獨自在校門外的小館子吃麵條，剛從實驗室出來，戴眼鏡，過著半個月在實驗室擼一次的穩定的性生活，聽說有一位路過的少婦看中他，希望和他共https://www.hetubook.com.com度春宵，他表示自己沒有實際經驗，錢亮程說不需要經驗，有本能就行，男生表示願意儘力侍奉。

但是在收費問題上，錢亮程和倪小剛產生分歧，倪小剛認為他們應該向雙方收費，雖然男生只交一點象徵費用，但他也是這次交易的受益者，理應付費。

通過寫作網路小說、和讀者的互動，和編輯的交流，徐暢然產生了一些對網路小說的個人體會，比如他認為網路小說的特徵就是每日的一份小娛樂，這種章節小說的形式和古代社會茶館說書有很多相似之處，它的真正讀者是每日追讀的讀者，而不是那種一口氣看完的讀者。

一天，錢亮程服務一個新客戶，完事後客戶很滿意，對錢亮程說，她有點特殊愛好，不知是否能滿足，錢亮程說他會努力。客戶說，她一直幻想被強|暴，但又不能有危險，當然，一直沒有等來機會，如果錢亮程能夠提供這方面的服務，她會很高興。

小說中，倪小剛的加入，帶來新的局面。錢亮程和倪小剛聯手闖蕩江湖，成為事業上志同道合的夥伴，兩人經常在一起切磋技藝，互相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