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然要了一瓶啤酒，邱勝國說下午要做版，沒有喝酒。

不過，這兩年籠罩在邱勝國臉上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命運終於向他投射出一片陽光。

「你這個，女的？」徐暢然朝邱勝國手機努努嘴。

兩人聊了一會，邱勝國說他兒子的眼睛已經做手術了，手術成功，現在恢復中。他從兜里掏出手機，翻開一張照片給徐暢然看，一個小男孩，一隻眼睛上貼著紗布，看樣子手術沒做多久。

說話間，邱勝國總是在接發手機簡訊，回簡訊時，明顯能看到嘴角的一絲笑意，他肯定是在和誰熱聊吧。

5月7日，徐暢然帶著行李，告別父母，來到榮城和杜老師相聚，杜老師剛從雲南旅遊回來，來榮城做spa。他們了解到一個新的景點，撫仙湖，說湖水非常漂亮，暑假可能會過去住一段時間。

「一個月回來一次，她那個生意，走不開人。」邱勝國說道。

「在西藏做工程。」

徐暢然雖然有思想準備，腦子裡還是快速閃回著一些句子，比如男人耐得住寂寞是因為資本不夠，女人經得住誘惑是因為誘惑不夠，飽暖hetubook.com.com思淫慾，等等，邱勝國這個華麗轉身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啊！

蔡昶說明白了，的確是這麼個現象，很多人讀完高三，就像生一場病一樣，要很久才能緩過來，原因就是這種枯燥和反覆的訓練對學習熱情的損害。

報社後面的一條馬路，散布著各種菜館，幾乎形成餐飲一條街，兩人找了一家看上去有檔次的館子，到二樓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那種保健床，真的有用？」徐暢然隨口問道。

五一期間還接到蔡昶老師的一個電話，詢問徐暢然所說的「過量學習」具體指的什麼，徐暢然連忙說對不起，這個概念的確需要進一步解釋，否則會引起誤會。

飯局尾聲，徐暢然向邱勝國介紹了今年股市的情況，說牛市已經啟動，進入股市的時機已到，希望他關注一下，邱勝國點點頭，說今年談股票的人是比往年多了。從他的反應看，似乎沒有聽進去。

邱勝國沒有做聲，拿著手機，手指快速動作，弄了好一會，徐暢然感覺希望不大了，邱勝國卻把手機遞給他。

5月ｈｔtｐs://m.hetｕｂｏｏk•cｏｍ.cｏm5日，應尹飛揚之邀，徐暢然參加了聶總公司的一次聯誼活動，晚上和大家一起唱歌，大家都對他很熱情，徐暢然也有一種融入集體的感覺。

「生意還好？」徐暢然佩服邱勝國老婆，能把這種高價保健床推銷出去，不是一般人。

「紗布拆開后，就全部正常了？」徐暢然問道。

他說，過量學習不是指的學習時間過長，或者過於勤奮地學習，而是指對一些陳舊知識進行反覆學習和過度訓練，學習內容非常狹窄，從小學開始逐步升級，到了高中階段達到令人難以承受的地步，都是針對課內知識進行背誦和習題訓練，反覆的模擬考試。

「是的，spa畢竟是在表面，深入裏面的運動會更好。」徐暢然說道，讓杜老師馬爬著，抱著她豐腴滑膩的屁股，把暴漲的小弟弟慢慢插入她的身體，一前一後運動起來，在兩人的呻|吟和吶喊聲中，給今年的五一黃金周收了個豹尾。

徐暢然聽了點點頭，心裏頗為感慨，尹飛揚當時輕描淡寫，絲毫沒有說他花了功夫，他也以為是小事一樁，沒和*圖*書想到背後還有這個情況。

「哪裡認識的？」徐暢然問道。

「還可以，28歲，她自己也在做些小生意。」邱勝國說道。

「做spa的效果其實有限，對美容美身來說，要配合做點其他的更好。」兩人在床上時，杜老師開玩笑說道。

「差不多，可能有點後遺症，比如弱視，那樣就要戴眼鏡矯正。」邱勝國說道。

告別邱勝國，徐暢然回到雲州，要在家裡過五一黃金周，謝新芳沒有出門，徐達國倒是和車友們有一個出門四天的活動，到三峽地區跑一圈。謝新芳很高興，帶著徐暢然和舅舅、二姨家一起搞了一次聚餐。

徐暢然唱得不多，出來休息了一會，跟公司一個小青年聊天時，得知了上次買酒鬼酒的情況，當時尹飛揚也不知道雲州市哪裡賣酒鬼酒，派了兩個人，分頭行動，一家一家酒行問過去，最後在火車站一家酒行問到了，因為這小青年便是其中之一。

徐暢然問邱勝國老婆現在幹什麼，還在當家庭主婦嗎。雖然邱勝國工資不算低，但要維持一家三口的生活，還是有點緊張。

邱勝國說，他老婆春節后就到hetubook.com.com蜀州一個三線城市去了，賣一種保健品，電動按摩床，晚上睡覺時插上電，疏通血管，說是很多病都能見效，價格不低，最高的一張床兩萬多元。現在他老婆賺的錢比他多。

還沒落座，邱勝國就打招呼，今天他付賬。以往吃飯基本是徐暢然掏錢，所以邱勝國要提前打招呼，徐暢然點頭應諾。

蔡昶還說，和徐暢然談話后，他回來閱讀了目前的一些網路小說，視角和以往完全不同，也產生了很多想法，已經寫了兩篇文章，投到報紙去了，估計近期會見報，到時請徐暢然批評指正。

徐暢然明白，那種保健品生意，實際上充當社區老年活動中心的角色，平時把大家聚集在一起玩，填補精神上的空虛，時機成熟后收穫利潤。

「老公沒在榮城？」徐暢然問道。

這手機貌似也是新的，是現在流行的130萬像素的拍照手機，邱勝國也趕上了時尚。

手機屏幕上，一個短髮女人微笑著面對鏡頭，臉型偏瘦，牙齒稍微有點齙，但五官算得上周正，妝有些濃。

「我是叫她隨便找個事就行了，她非要去賣，說做這個才賺錢。」邱勝國說和圖書道。

「網上。」

「是的，她以前在南方呆過一段時間，我們經歷差不多。」邱勝國解釋道，兩片嘴唇都合不攏了。

邱勝國搖搖頭，「沒有任何要求，她還給我買東西，這皮帶。」說著他把肚子上的皮帶扯了一下。

邱勝國說這些時，嘴角一直帶著笑，笑得稍微狠一點，兩隻眼角還會出現很多皺紋，他今年多大，31，32歲？雖然帶著笑容，生活的艱難仍從眼角泄露出來。

「你肯定也拍過她的照片吧？」徐暢然沒能忍住好奇心，這樣的說法，即便邱勝國裝傻，他也不至於尷尬。

「經濟上，沒有……？」徐暢然問道。

邱勝國說，店裡經常搞活動，送小禮品，吃點心水果，有時還煮水餃給大家吃，所以店裡人氣很旺，那些不打麻將的老人都愛在店裡玩，氛圍非常溫馨，呆一段時間，他們就自己掏錢買保健床了。

徐暢然點點頭，邱勝國今年步子邁得大，一下子進入中產生活方式了，「你老婆平時不回來？」

「這女的怎麼樣？」徐暢然盡量不讓自己陷入聯想，而是多獲得信息。邱勝國出現這麼個情況，他還是能理解的，只是有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