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點半左右,他正在忙碌,突然一個女人打開門衝進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女人已經脫掉衣服,抱著他狂吻,他摸到了柔軟的乳|房,兩年的光棍生涯使他無法忍受誘惑,立即脫下褲子和女人糾纏在一起,激|情四射后,女人穿上衣服離開。
「小徐同學不錯,有作家的敏銳。」夏竹看著徐暢然,微笑著說道,「不過,我要賣個關子,這個懸念,就只能在小說里揭開謎底了。」
雖然他也追求寫作中的現場感和真實感,但他不會像夏竹那樣拼,如果夏竹是全身心投入到寫作中,徐暢然則選擇了生活和寫作的某種平衡。不過他佩服夏竹這樣的作家,這才是他心目中合格的作家。
「這個現場感,和以前的深入生活是一樣的意思吧?」徐暢然問道。
她還講到一件事,上個月西部地區發生7.3級地震,第二天她想到震區去,結果沒找到身份證,無法成行。
最後一天採訪一個頗有成就的女作家,她也提出在酒店房間訪談,因為同房間的另一位作家要和同學聚和_圖_書餐,很晚才回。
「請提。」
這次在燕京召開的創作會議以中青年作家為主,開會加上訪問活動一共5天時間,雜誌社為徐暢然安排了5個作家訪談。
「我知道,時代變了,現在很少有作家做我這樣的笨功夫,但我覺得這種方法合適我,今後也不會有變化。」夏竹說道。
「嗯,他還有一個沒有見過面的兒子。」夏竹笑眯眯地說道。
入獄兩年後第一次和女人激|情,他也覺得神奇,心裏暗暗高興,中午吃飯,休息了一會,繼續幹活。
夏竹趕過來把女人讓進屋,對徐暢然介紹說這就是她的同屋,女人說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我下樓呆一會兒吧,徐暢然一看表,已經夜裡11點過,連忙說不用,不用,訪談已經結束,他也該走了。
「這個判法,我覺得有點……」考慮到夏竹的丈夫在司法系統工作,徐暢然沒有明說出來。
「好吧,我會關注夏老師的小說的。」徐暢然笑著說道。
「可以這麼說,但是深入生活這個詞,好像已經和-圖-書被用壞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用,只是對自己說,要讓自己的文字有現場感,不能呆在書房裡想象。」夏竹笑著說道。
徐暢然頻頻點頭,尤其對地震一事感觸頗多,他當時是有機會趕赴災區的,而且還有周志明同行,但他沒有去,他有另外的選擇。
女作家四十歲左右,筆名叫夏竹,看上去睿智幹練,她提出一個詞令徐暢然大感贊同:現場感。
「當然,這個線索我不會放棄,那又是一個很不錯的故事。」夏竹說道。
下午,門又打開了,一個女人衝進來,他定睛一看,還是上午那個女人,兩人摟抱在一起,輕車熟路,又幹了一回,雲收雨散,女人匆匆離去。
夏竹講了一個故事,前一陣為了描寫監獄生活,她到男監呆了幾天,聽到不少故事,其中一個男犯人的經歷很有意思,被傳為笑談。
「啊?!」徐暢然有些吃驚,隨即明白過來,「那你還去採訪了那個死裡逃生的女人?」
她說,事後查明,是她丈夫在背後「搞鬼」,當時她丈夫感受到震動后,m.hetubook.com.com知道這次震級不小,立即驅車回家,把她的身份證藏起來,果然阻止了她前往「最危險的地區。」
「前面我已經說過了,訪談質量很高,但是在作家的選擇上,我覺得眼光應該放開一些,而不是局限於傳統作家,比如說她——」夏竹的手指著剛進屋的女人,「我覺得,未來很可能是他們的。」
「這件事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什麼樣的後果,你猜得到嗎?」夏竹問徐暢然。
「這樣判是有原因的,那個衝進來和他發|生|關|系的女人是因為販毒被抓,按照她的販毒數量,會被判死刑。這個女人之後不久懷孕了,按照我國的法律,她被免除了死刑。」夏竹說道。
98年發洪水,她跑到長江邊採訪抗洪救災,當時並沒有明確的寫作計劃,她就是要親眼目睹現場,這畢竟是難得的機遇,她丈夫一天三個電話,也沒能把她催回去,由此獲得了很多難得的素材。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加刑兩年是有理由的。」徐暢然沉思著說道。
談到現在的寫作計劃,夏竹說準https://www.hetubook.com.com備寫作類型小說,關於犯罪和刑偵方面,這方面可以藉助她丈夫的資源,寫作素材極為豐富。
「那麼,你有沒有了解到,那個女人是如何在一天中兩次到達修汽車的地方?這裡有沒有什麼……」徐暢然兩手攤開,沒有說下去。
徐暢然想了一下,老老實實地搖頭。
「小徐,你們那個訪談欄目現在影響力很大,我是每期都看,獲益匪淺,不過,我能提個意見嗎?」夏竹對徐暢然笑著說道。
白天作家們要開會或參觀,留給徐暢然的採訪時間只有晚上,還好作家們買賬,都樂意推掉晚上的飯局,接受徐暢然的訪談。
由於他會修車,經常被叫去修車,都是在男監,服刑兩年後,他被派到女監去修車,這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他被安排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人安靜地修車。
徐暢然意識到,夏竹是一個值得關注的作家,這一次訪談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有一兩次訪談,繼續挖掘她的寶藏。
夏竹說,事後這個男犯被加刑兩年,8年刑期變成了10年,獄友們開玩和_圖_書
笑說,當天做了兩次,一次一年,「這就是不問青紅皂白做|愛的代價。」夏竹笑著說道。
這個男犯喜歡車,不僅車技好,還會修車,久走夜路必撞鬼,有一次他在馬路上開快車,出了車禍,死了四個人,他負主要責任,除了賠償一筆錢,還獲刑8年。
兩人聊得正起勁,突然響起敲門聲,徐暢然趕緊去開門,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穿半身裙的女人站在門外,看見徐暢然似乎有些吃驚,但她反應很快,馬上微笑著說道:「你好。」
訪談沒有冷場的時刻,始終在高效率地進行,氛圍和諧,思維活躍,夏竹真是肚裏有貨,各種感悟和故事隨口拈來,都讓人覺得有分量。
訪談一般安排在酒店外面的茶樓,因為茶樓有包間,前三天都是這樣,到了第四天,訪談地點改在酒店房間進行,因為和作家同房間的人因事提前回去了。
「你只有到現場看過,下筆時心裏才踏實,不然你會想,這個場景是否真實?很多時候故事整體是好的,但是一點細節的失誤就會讓讀者失望,他覺得你不過是在編故事。」夏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