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然猜對了，李所研問他味道怎麼樣，他嘗了一下，說還應該加點鹽，朱越吃了一口，說稍微淡了點，李所研說是，她當時猶豫了，沒敢多放，果然還是差點。

此前李所研說過，她和朱越等人在酒店游泳池游過幾次，她會蛙泳，想學一下自由泳，在別人教授下學會了基本姿勢，但沒有掌握好，以致於每次游泳都會喝水。

會議室里，徐暢然繼續進行培訓講座，這次主要講編輯相關工作。

星期五下午，徐暢然陪李所研來到東三環一家酒店游泳池，觀察她的自由泳姿勢。

「不是，是腳部動作不標準，打水無力，導致身體不能浮在水面上，下半身始終往下沉，游起來很費勁。」徐暢然讓李所研腳部打水一定要用力，讓自己下半身和上半身保持一致，直線漂浮在水面上，而不是斜插在水面上。

這個酒店離朱越的住處不遠，朱越有這家酒店健身俱樂部的會員卡，可以到酒店游泳池游泳，李所研也辦了游泳卡。她不願意到學校游泳池，說那裡太擠了，水質也不好，徐暢然同意她的說法，李所研還說，游泳出來后，到朱越家吃晚和*圖*書飯，朱越學了兩個新菜，他們去品嘗，徐暢然也同意了。

培訓結束，陳總和徐暢然在他辦公室聊天，陳總認為培訓很成功，對建立百象文學的企業文化很重要，員工們反應很好，徐暢然的出手果然有分量。

「這是一個好預兆，百象文學會重視版權運營，提高版權運營的比重，當然，甘棠是特例，以後網站自己培養出來的作者，版權要和公司分成，這一塊運作好了，公司和作者都有很大收益。」

李所研遊了兩個來回，自認大有進步，徐暢然又叫她改進手部動作，入水果斷，划水有力，不過，李所研做得仍不夠理想，徐暢然說不用急，今天有進步就好，下次再慢慢改進動作。

「她已經會游一點，等於是框架搭起來，剩下的是局部動作的改進，要麼是手臂，要麼是腳，還有腦袋，沒有其他了，我觀察了一下，覺得腳部動作問題大一些……」徐暢然說道，朱越笑著點點頭。

12月16日，徐暢然終於接到周志明電話，說他已經初步做通工作，他認為應該趁熱打鐵，建議徐暢然立即趕去，徐暢然立和_圖_書即收拾衣物，第二天一早奔赴火車站。

「李所研，你游泳時整個身體下沉，沒有平行浮在水面上，你知道什麼原因嗎？」徐暢然問道。

對於大量的套路小說，缺乏靈氣的小說，也不應放棄，只是不用花太多精力，按照規矩辦事，它能走多遠就陪它走多遠。

李所研下水后，以自由泳的姿勢游起來，徐暢然觀察了一下，感覺姿勢有問題，速度比較慢，是因為手臂入水和划水沒有用勁？等李所研停下來，他讓她注意手臂動作，划水一定要用力，入水也應該更果斷，而不是軟綿綿地拍下去。

李所研試著改進手臂動作，效果仍然不好，又嗆了點水進去，徐暢然知道情勢緊急，如果不改正，她會喝更多的水，於是更加細緻地觀察，終於發現了癥結。

吃完休息了一會，兩人坐計程車回去，李所研顯得很愉快，問徐暢然願不願下周再來一次，徐暢然說可以，但下周你得再進步一些，我喜歡看著人進步。

一盤螞蟻上樹，一盤嗆炒藕片，一盤西紅柿炒雞蛋，螞蟻上樹應該是朱越新學的蜀菜，嗆炒藕片用了紅辣椒，估計李所研和圖書不會這一招，而西紅柿炒雞蛋，看上去沒什麼技術含量，就是它了。

「拿到一本小說，不要帶任何成見，從第一頁讀下去，讀到一定程度，你放下它，在腦子裡捕捉它，是一團亂麻呢，還是留下一點什麼，如果有一點餘音或回味，那麼，它就是一部好作品，這時你就應該重視它了。」

晚餐是三菜一湯，朱越做了兩個菜，李所研也實踐了一個菜，她讓徐暢然猜哪個是她做的。

講話中途，偶爾大家也討論一下，陳總也會作些補充，闡明百象文學的原則和立場。陳總說，他認同徐總監提出的誠信經營方針，打持久戰，不求發大財，但求長存。

如何發現好的作者，徐暢然指出，好的作者佔比不會超過20%，他們被淹沒在眾多作品中，需要編輯的慧眼識別出，好的作品有什麼特點呢？獨特的聲音。

徐暢然說，編輯對待作者，可以根據自己的經驗予以少量指導，以及一點建議，切勿大包大攬，甚至為作者設計故事走向和情節，「編輯不會比作者更多了解這個故事的根基，他設計的故事走向，只能是套路，讓作者自己勇敢地m•ｈeｔuboｏk•coｍ.ｃoｍ走下去，將會得到更大的驚喜。」

李所研聽從徐暢然的指點，調整腳部打水動作，漂浮感果然好多了，節奏感也起來了，速度有所加快，也沒有再喝水，她很高興，說徐暢然太厲害了，一下找到原因。

徐暢然說，現在文學網站的競爭力是什麼呢？資金、人才，大家都比較重視，不會缺太多，管理上，水平參差不齊，會對公司發展產生很大影響，但最重要的，還是誠信。

徐暢然指出，編輯的一個重要任務是發現好的小說和好的作者，把精力花在好的作者身上，而不是面對一大堆稿子平均分配精力。

「不知道，是手臂沒有力嗎？」

「人知道自己不會活太久，但他像永遠活下去一樣生活著，這是我欣賞的一種境界。在當今中國，說建設百年老店不現實，但網站存在一天，就像永遠存在下去那樣，保持這樣的精氣神，是百象文學的宗旨。」這是徐暢然培訓結束時講的一段話，陳總尤為欣賞，最後又讀了一遍。

這次接受甘棠的小說，甘棠擁有影視改編的全版權，百象文學得到的只是在線閱讀的合同，這是事先說好的，甘棠只是幫助百和-圖-書象打名聲。效果很好，甘棠的小說一登錄網站，就帶來了一批讀者，百象文學宣傳稱，甘棠的小說一露面，立即有影視公司前來要版權，而且很快成交，當然，這隻是宣傳手法，甘棠的小說早就被預定版權了。

「搜寶網為什麼能夠脫穎而出？因為它設計出一套誠信體系，順應現代社會的需求，你到菜市場問那些提著籃子的大媽們，她們對網路交易嗤之以鼻，因為她們覺得買賣雙方連面都沒見著，怎麼放心把錢交出去？我們搞網路文學，就是要建立這種信譽，不能悄悄損害作者的利益，也要保證讀者的權利，如果想從作者那裡摳錢來發財，這樣做是沒有前途的。」

到了朱越家，李所研高興地對朱越說，問題找到了，原來是腳打水的問題，今天只喝了一點水，進步很大，朱越笑著問徐暢然，是怎麼發現問題的？

徐暢然指出，目前網路文學主要有兩種盈利模式，一是在線閱讀，二是版權運營。在線閱讀是基礎，佔比可達80%，版權運營佔比20%，也許還不到，但版權運營對提升網站形象有很大好處，對增加公司利潤有很大幫助，百象文學會特別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