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在世界遊盪,或者完全的家居,對男人來說都不理想,他不得不在世界和家庭之間穿梭,兩頭兼顧,但常常兩頭都顧不著,這就是男人命苦的原因。
徐暢然事先並不知道這個說法,他選擇這裏,是聽說有古老的溫泉,而且是日本文人喜歡的地方。
小鎮沒有什麼景點,遊客也很少,這正是徐暢然要的感覺,就看到謝虹雲眼裡流露出的驚喜。不過,如果是秋天來這裏,恐怕也是遊客如雲,因為這裡是看紅葉的景點。
寅次郎的銅像矗立在空地中間,戴著禮貌,穿西裝,左手插褲兜,右手提箱子,一副瀟洒不羈、浪跡天涯的樣子,立即讓徐暢然心潮翻湧。
摟著睡了一個小時,又出門去了寅次郎紀念館,徐暢然知道,寅次郎電影屬於「男人頻道」,男人看了可能有感覺,女人則沒啥觸動,電影反應了男人對家庭的某種矛盾態度,寅次郎不斷離開糰子屋,又總是回來,正是男人的心路歷程,女人則沒有這種矛盾。
走出柴又站,回頭看站名三個字,中間的又字果然在裏面多了一點,
和圖書變成了叉字,據說這是站務人員寫錯了,一直沒有改過來。
院內和電影中看到的場景差不多,只是沒有那個老和尚,那個老和尚演得真好,看電影時一直以為他就是帝釋天的人。這部系列電影還有個軼事,演寅次郎叔叔的角色,換了好幾個,都是因為生老病死。
「3月份滬指上漲303點,月k線再拉長陽線,強勢特徵非常明顯,照這個趨勢,4月份應該衝到3500點。」徐暢然對謝虹雲說道。
晚上又逛了參道,回到民宿,另一間日式房間似乎也住了人,兩人洗漱後進入房間,徐暢然意識到,這種民宿雖然價格便宜,但只體驗這一晚就夠了,還是有些不方便之處,比如房間內沒有衛生間。
這個糯米丸子,實際上和國內江南的青團差不多,糯米中要加入艾草。店裡並無電影中的後院,以及寅次郎專屬的樓上的居室,更沒有和後院挨著的印刷所,和光頭齙牙的印刷所老闆,觀感差了許多,「糰子屋」本就是在攝影棚搭建的,只是參照了高木屋m.hetubook.com.com老鋪的外觀。現實總是不如想象豐|滿和完美,但現實的質感又是想象不能達到的。
「這次來日本沒有湊熱鬧,什麼上野的櫻花,二重橋的皇宮,還有富士山、京都,都沒有列入首選之地,因為這些地方大家都知道,以後還可以去,明天去的地方,你也不會猜到……」徐暢然說著,鬆開手,身體內的反應告訴他,再抱一會兒,恐怕又要蠢蠢欲動了。
兩人現在都是滿倉,所以才放心來日本旅遊,聊了一會倉位結構,都以一線權重股和二線藍籌股為主,這些股票漲幅已經不少,預計以後股市大漲時,一些低價股也會獲得炒作機會,到時可以調集一點資金參与。
顯然,男女之事,今晚必須歇一晚了,環境也不允許,謝虹雲半躺在床上看電視綜藝節目,徐暢然則打開電腦上網,向謝虹雲報告好消息,國內股市又創新高,滬指已經攀至3273點。
第二天一早,仍舊在柴又站坐小火車返回,再乘坐jr東海道新幹線,從東京站到三島站約1小時,到達修善寺鎮,這裡和*圖*書
是川端康成筆下《伊豆的舞|女》故事發生地。
安頓好行李,趕往帝釋天,帝釋天又叫題經寺,修建后一段時間是佛教寺廟,18世紀改為信奉帝釋天,是印度教之神,進門后可見一石碑,上寫「柴又帝釋天」。
小鎮圍繞一條名叫桂川的小溪修建,所以有不少橋,欄杆都被塗成鮮艷的紅色,有一個說法,它們被叫做|愛情之橋,情侶走完5座橋,便可以廝守終生。
早上睡了個懶覺,7點半才起床,慢吞吞地退房,吃早飯,趕車,經過30分鐘車程,走出柴又站,已經是9點半。
今天住的是民宿,其實是一套三居室,裏面有一間日室和一間洋室,日室是榻榻米,面積較大,洋室是一張大床,面積稍小,價格按人頭算,180元一人,兩人是360元,還包早餐,估計是這次旅行價格最便宜的住宿了。
謝虹雲說,這次來日本感覺又不一樣,有些地方人雖然多,但沒有那種厭煩感和疲累,徐暢然說主要是精神比較放鬆,知道不會遇到騙子或強行消費,舉個例子,到大理旅遊,吃飯就得多和*圖*書加小心,你敢到湖邊的餐館點條魚吃嗎?
出帝釋天,就是兩百米長的帝釋天參道,「參道」的意思是信徒朝聖的道路,現在兩邊全是小店,以各種小吃和旅遊紀念品為主。體驗江戶時代的建築以及戰後日本平民區的氛圍,這裡是僅存的地方了,其他遊客可能只願花一下午來遊覽柴又,徐暢然安排了一天時間。
春暖花開,萬物勃發,股市也達到歷史新高,真是夢幻般的時刻,徐暢然關掉電腦,上床摟著謝虹雲溫熱的身子聊天,謝虹雲說,其實她不太喜歡旅遊,以國內景點來說,人太多,吃的東西也靠不住,簡直是找罪受,徐暢然同意她的觀點,說他也很少去人多的景點遊玩,走的都是自己選的地方。
高木屋老鋪,這是電影中「糰子屋」的原型,如今仍然在售賣糯米丸子,進去坐著,點了糯米丸子和一客香草冰淇淋,慢慢品嘗。
寺內有一個木雕長廊,加上一個精緻的日式庭院,這兩部分連在一起算是景點,要花400日元門票,自然進去看了,木雕以妙蓮法華經為題材,技藝著實精湛,隨便拍一張和_圖_書照片,都有古樸精美的畫面。花了錢效果不一樣,池泉式庭院非常安靜,讓人不願離去,給謝虹雲拍了到此一游照。
當年,據說導演山田洋次為尋找寅次郎故事的外景地,找了很多地方都不滿意,後來因為另外一部電影,去拜訪一位教授,這位教授就住在柴又,山田洋次過來一看,大喜過望,就是它了。於是,寅次郎每每在帝釋天參道上徘徊,近鄉情更怯,那種探頭探腦的樣子,在每一集中都是亮點。
然後到電影中寅次郎常去的河堤,也沒有發生太大變化,寬闊的草地,打棒球的場所,三三兩兩的遊客,只是沒有看見釣魚的人,兩人在草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撐著遮陽傘,徐暢然給謝虹雲講了看寅次郎電影的經歷,有幾次甚至回頭看了看,看寅次郎是否正從後面走來,提著那隻公事箱。
中午填飽肚子,回到民宿睡午覺,徐暢然問謝虹雲對柴又之行有何感覺,畢竟此次旅行錢是她花的,去的地方卻是徐暢然自己感興趣的。謝虹雲說很喜歡這個地方,有懷舊的氣息,如果是她自己選目標,根本不知道有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