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然現在可以對王某人下定論了,他實在是喪心病狂。
「怎麼說的?」
「是的,他當初住賓館,以為他在雲州呆不了多久,沒想到一直不走,真是呆上癮了。」尹飛揚憤懣地說道。
「或者他不讓老婆孩子來雲州,說他在雲州呆不了多久,其實……」尹飛揚受到啟發,眼裡露出一絲驚喜。
「不知道,很快就醒了。」杜老師說道。
「你對他的個人情況有什麼了解?」徐暢然問道。
「不好,對雲州市一點也不愛惜,拆得太凶了,雲州現在沒有以前那種樣子了,到處都在修商場和高樓,我覺得讓一個外地人來雲州當一把手是錯誤的。」杜老師說道。
徐暢然點點頭,「這兩天我看了本地新聞,基本上前三條都是他開會和視察的消息,我看了這人的面相,掌控的慾望比較強,男人的慾望也……權力就是最好的春|葯嘛。」
龐大的舊城改造,市容整頓,廣場的興建,行道樹的更換,這些行為經過本地電視新聞的宣傳,都是了不得的政績,普通市民也相信這hetubook•com•com些,只要不觸及他們的切身利益,他們就會跟著宣傳走。
尹飛揚說,聶總的公司被姓王的列為靶子,所以他讓尹飛揚重新成立一個公司,以免受影響,但是他跟聶總干過,他們知道,換個公司名,可能沒有用,只有一種情況才能改變現狀,就是姓王的調走。
一夜溫存,早上醒來,窗外陽光明媚,杜老師可以晚點去學校,並不急於起床,她對徐暢然說,昨晚做了個夢,夢見徐暢然結婚了。
徐暢然聽了這番話,不由想起一本外國作家的小說,書名叫《等待》,內容是一個國家被一個獨裁者統治,所有的抗爭都被鎮壓了,最後人們學會了等待,等待著這個獨裁者死去,新的生活才可能到來。
「要調查可以,小心點,要讓人家知道你調查他,吃不了兜著走。」徐暢然說道。
家裡沒有議論也好理解,謝新芳工資漲了,不說像其他教師一樣念這人的好,至少不會說壞話,徐達國也不會跟謝新芳唱反調。
原來,這人來雲州后,m.hetubook.com.com提高了教師的工資,特別是退休教師,全都誇獎他為民做實事,而廣場那些扎堆議論的,退休教師往往是主力,他們慷慨陳詞,說他能幹、有魄力,為老百姓辦事。
「雲州這種地方,公務員、醫生、教師是主流人物,公務員和醫生收入已經不錯了,教師工資一直比較低,他大幅提高教師工資,教師和退休教師加起來數量不小,而且教師還能影響一部分學生,所以這招很得民心。」杜老師說道。
尹飛揚愣了一下,想想說道:「了解不多,40歲出頭,北方人,對了,他剛來雲州時,給他安排了一套住房,他不去,偏要住在賓館里。」
「不認識,反正是個好女人,你也很高興。」杜老師說道,她的手在徐暢然身上撫摸著,裸|露的手臂雪白光滑。
尹飛揚揚起頭看著徐暢然,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皺起眉頭,「那方面的事,我從來沒聽說過有情況。」
「這人在雲州市口碑怎樣?」徐暢然問道,回家沒聽謝新芳和徐達國議論過啊,既然和_圖_書這人如此脾性,大家應該議論紛紛才對。
「你呢?是高興還是……」
「夢見我跟誰結婚了嗎?我很需要你這個夢的指引,大齡青年也著急嘛。」徐暢然開著玩笑。
徐暢然聽了大吃一驚,南池公園建於民國時期,裏面有不少古迹,植被蔥蘢,是雲州市的一大寶地,如果南池公園裡也建起別墅和高檔公寓,那雲州市真是徹底沒有歷史了。
「你去那些廣場看,一堆堆人圍在一起聊國家大事,都是些退休人員和社會閑散人士,他們說的是他的好話,那是花大錢換來的。」尹飛揚說道。
「說明他掩飾得好,反正,不管是被動還是主動,他都是老婆基本不用的狀態。」徐暢然說道。
「住賓館還有一個原因。」徐暢然思考著說道,「就是他老婆孩子沒有跟著來雲州,比如老婆不願來,或者孩子上學的原因……」
「是的,後台比較硬。這人真是太……他還想把南池公園開發了,修別墅和高檔公寓,後來因為反對太強烈才作罷。」杜老師說道。
「什麼意思?巫山?除卻www•hetubook•com•com巫山不是雲?」剛才杜老師說的一句英語,徐暢然只聽清了巫山兩個字,「這樣說太文雅了,我覺得還是漢語表達更接地氣,有一句俗語……」
「嗯,這個你放心,這方面我也算是專業級別的。」尹飛揚精神抖擻地說道。
「死了張屠夫,不吃混毛豬。——怎麼樣,表達是不是更準確生動?」徐暢然說道,趁杜老師正笑著,翻身上去,來了一次晨間操。
「我就相夫教子,真正意義上的,雖然現在也是相夫教子……像暢然你這樣的人,沒有第二個了,我也沒有什麼遺憾,After Wushan,all other clouds are mere puffballs above。」杜老師翹著嘴唇,風情萬種地說道,一隻手從徐暢然腰脊滑下去,摸到一根腫脹燙熱的物兒,徐暢然也在考慮著,何時翻身上去,給那話兒消消腫。
尹飛揚看著徐暢然,緩緩地點頭,「應該是,這個八卦我有興趣,要調查一下。」他欠了欠身子,明顯恢復了精神。
「一朝天和_圖_書
子一朝臣,每個人上來,都要滿足他自己的小團體,這個道理我們懂,但你不能做得太過分,總得分點羹給大家啊,他倒好,全部都想占。」尹飛揚說道。
「這幾年一直住在賓館?」
「我看電視新聞,感覺這人脾氣很霸道,說一不二的樣子。」徐暢然說道。
這個姓王的一把手作風霸道,全市的外牆粉刷給了他老家一個親戚,幾個位置絕佳的樓盤用地被一個姓王的外地人拿去,行道樹和市樹的換種也被千里之外的苗圃公司獲得……總之,油水都被他的人拿走了,土著們還得忍氣吞聲,誰要是想掙扎一下,就跟聶總一樣,最好的結局是走人。
「要收買人心,這招的確有效果。那你怎麼看他?」徐暢然問道。
晚上,到杜老師的屋裡過夜,杜老師在學校要呆到6點半以後,今天就不回家了。她回來已經快8點,徐暢然問起一把手王老大給教師漲工資的事,杜老師說這事市裡意見很大,是寅吃卯糧,但沒人能阻止,而且教師群體得了好處,對他讚揚有加。
「那麼,我要是真的結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