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滿意。看他們這個架勢，說不定半年內要結婚。」尹飛揚分析道。

兩人都表示看不出來，事發太突然，墜江過程太快，到底出了什麼事，的確令人費解。

徐暢然笑著點頭，老柯的事情一波三折，看來還是要在今年修成正果，細想之下，老柯在婚戀市場有一定資本，比如家裡的麵館，廚師手藝，屬於硬體，軟體方面，人比較老實，不會當花心蘿蔔，因為廚師比較忙，沒有時間在外拈花惹草，組建一個穩定的家庭是可預見的。

尹飛揚和徐暢然坐在沙發上，尹飛揚聊汽修廠的事，興緻很高，認為在二號橋那個位置搞汽修很合適，一定能賺錢，他提出了一些建議，比如以輪胎服務為主，徐暢然聽不進去，他想的是公交車的事，對尹飛揚說，將來你和我爸說，我現在也記不住。

徐暢然點點頭，看來這次事情影響很大，引發各方關注，不用太擔心掩蓋真相。他問飛揚和小屈，看了正面行車視頻后，是否感覺到車裡發生了狀況？

徐暢然看了小屈一眼，意識到自己思路有所偏狹，「嗯，也是。」

「飛揚，https://m.hetubook.com.com別亂說話。」小屈在一旁說道。

記者說完，執勤的人讓他上船，其餘仍然擋住。

「不行，暢然的媒我做不了。」小屈把碗放下，搖搖頭說道，「暢然對女人的要求很……包括相貌、性情，有自己的一套標準，一般人把握不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影響會很大，所以，估計會被處理成司機突發疾病什麼的，車上真實的死亡人數也那啥了。」徐暢然皺著眉頭，慢條斯理地分析道。

「你們在搞什麼？我們是做直播報道的，為什麼不能上船？我告訴你們，今天我要上不了這船，你們市裡好多人都得下課。」

「那……你豈不是當媒人了？」徐暢然上下打量著尹飛揚。

小屈又講，昨天下午她在現場值班，當時工作船要到江中心作業，一堆記者圍過來，結果只讓兩家本地電視台上去，其餘的一概拒絕，這時，一個央視記者發火了：

「老柯媽對這事怎麼樣？」徐暢然問道。

「對了，老柯和原來那個女朋友分手的原因知道了。」尹飛揚一邊慢慢吃魚www.hetubook.com.com，一邊說道。

「說他自殺嘛。這個不好說，等今天晚上把車子打撈起來，看監控視頻就知道了。」尹飛揚滿不在乎地說道。

「哦，可以，到時我也去。那鋪子我打聽了，沒問題，是一個老闆買去的，現在其他地方弄項目，想把鋪面賣掉。」尹飛揚說道。

快到凌晨，隱隱傳來汽笛聲，徐暢然急忙到客廳打開電視，央視新聞頻道正在直播，掉落江里80多個小時的公交車正在被緩緩吊離水面，周圍汽笛齊鳴，為死者致哀。

「哦，是女的有點問題，老柯本人還想堅持，老柯媽堅決反對。」

房間布置得光鮮明亮，婚紗照掛在客廳，不是那種打磨得皮膚都看不見的那種，而是有點寫實風格，畢竟夫妻倆模樣都不錯。飛揚的老婆姓屈，打過招呼後進了廚房，她說前幾天因為公交車的事很累，今天終於可以休息一下。

小屈聊了一會回廚房去了，尹飛揚開始給餐館打電話問什麼時候送來，徐暢然仍然在思考公交車的事情，現在他比較傾向是司機的自主行為。

「公交車的事，現在有一種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法，那個姓李的司機……」徐暢然說道。

真相撲朔迷離，很難接近，但還有一句話，真相只有一個。像中學數學題那樣，有時候有兩個解，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這件事會不會成為一件懸案呢？

「你剛才說老柯和前面那個女朋友的事……」徐暢然不得不再次提醒。

三人上桌吃飯，兩個男人各喝一瓶純生啤酒，太安魚一坨坨的，麻辣香糯，別有一番滋味。邊吃邊聊了一會，徐暢然問老柯那邊怎麼樣了，尹飛揚說老柯和他朋友的堂妹還在交往中，勢頭還可以。

沒多久，餐館的菜送來了，是一條太安魚，3斤多，加上小屈炒的幾個素菜，還有一碗紅油兔丁，拼成一桌美食。尹飛揚說這魚是大水庫的，味道不錯，他們也喜歡去吃。

小屈剛好從廚房出來聽到這番話，說道：「這次恐怕不好做假，記者來了幾百個，天天圍在二號橋，到處找人採訪，上級單位也來了很多，都盯著這件事。」

「是嗎，怎麼回事？」徐暢然問道。突然手機簡訊鈴聲響了，是杜老師發來的，說她明天晚上有空。徐暢然和-圖-書拿起手機到衛生間，回了一條簡訊：「那好，明天下午我直接過去。」

徐暢然提到昨晚電視台播放了記者到李司機家裡採訪，沒見到李司機的父母，只採訪到鄰居，鄰居對李司機印象不錯，似乎沒有做出極端事情的理由。

小屈站在廚房門口說，公交公司里的人也說他不錯，業務很過硬，經常被評優，李司機的父母暫時不會回到那個住處了。徐暢然問，是不是有人把他倆轉移了？小屈笑而不語，不過意思已經明了。

「什麼問題？」

晚上，徐暢然給老柯打了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休息，老柯說過幾天，他一個月休息4天，徐暢然約他出來見個面，他答應了。上次回雲州沒有和老柯見面，這次呆的時間長一點，不妨見面聊聊。

回到飯桌上，尹飛揚笑著問了一句：「情人的簡訊吧？哈哈。」

「不是，那個汽車修理鋪面，星期一去辦手續。」徐暢然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啊，我那兄弟說要謝媒，都已經喝過一次酒了。」尹飛揚轉向他老婆，「禎慧，你要是給暢然做個媒，我們就可以開夫妻店了。」

再到貼吧看新聞，仍然滿屏都是墜江www.hetubook.com.com公交車的新聞，徐暢然一個帖子一個帖子翻看著，尋找著蛛絲馬跡，他也感到疑惑，沒有什麼證據表明李司機會做出極端行為，年輕時的殺伐果斷並不能說明什麼。

「癲癇病。」尹飛揚說道。

上午10點半，徐暢然來到尹飛揚家，兩口子都在。尹飛揚說，他老婆要炒幾個菜，但炒得不好，還在外面餐館點了菜送到家，徐暢然說不用這樣，隨便吃點就行了。

徐暢然點點頭，這個理由解釋得通，那姑娘模樣挺不錯，老柯肯定喜歡，但是癲癇病確實不好辦，好像還會越來越嚴重，可惜了。這就是命，再好的人，有了病，人生就變了樣。

明天，真相應該出來了吧。

徐暢然笑了笑，繼續吃魚，心裏有些吃驚，小屈才見過他兩次，就能準確地把握這一點，女人的某些感覺還是很厲害的，飛揚啊，你就跟她好好過日子吧，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當然，這也是一種幸福。

他指的是明天下午直接到杜老師屋裡，反正他有鑰匙，進屋后打開空調，洗澡睡覺，起來后看看新聞什麼的，等著杜老師回來，這樣的時光很愜意，和當初在榮城的酒店裡等杜老師的情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