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然從包里拿出相機,先用17 55鏡頭的廣角端拍攝,完全以長城為主體顯得單調,讓梁愛芳作為模特,畫面頓時生動了許多,梁愛芳的茶色墨鏡遮住了眼睛,添了一份神秘感。
聊了一小會,徐暢然提出拍照留影,梁愛芳打著傘,擺好姿勢,25mm的廣角,把江山美人悉數收入鏡頭,咔嚓的快門聲中,梁愛芳變換著姿勢,表情迷茫中帶著一絲舒暢,嘴角漸漸露出笑容,肢體動作越來越自然。
梁愛芳愣了一下,明白過來,換上高跟鞋,徐暢然讓她把襪子也脫掉,裸足穿鞋。換鞋后,徐暢然轉身又走向高台,朝兩邊望去,確信沒有人走來,這才對高台下的梁愛芳說道:「把衣服全部脫掉,只穿鞋。墨鏡也取下來。」
人和所有的動物一樣,出生后必然地走向死亡,從這點來說,人始終被悲劇籠罩,但在這個過程中綻放的生命之美,多麼令人著迷,它反抗死亡,把生命推向永恆,徐暢然的腦海又被藝術之思佔據了,變得浩瀚而深沉。
在酒店安頓后,已經是上午11點,兩和_圖_書人到酒店的接待中心要了一碗面,簡單填飽肚子,立即帶著行頭出發。路上還碰到其他往長城去的遊客,他們都是酒店的客人。
「不冷。」
隨後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嘴還在咂吧著,趕緊一甩頭,繼續拍攝,話也多起來:「屁股稍微向後翹,右腿抬起來,向後,向後……左手扶牆,對的……就這樣。」一邊指揮,心裏出現一個聲音:「打住,再拍下去就開始色情了。」
兩人一直朝前走,其他遊客都止步了,他們卻加快腳步,越走越遠,終於在下午1點半來到了最高處,長城在這裏拐了個彎,旁邊還有個高台,是絕佳的觀景處。
回到高台下陰影處,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徐暢然身體有些躁動,很想丟掉相機,抱著眼前的裸體美人把玩一番,但還是忍住了,他讓梁愛芳站到牆根一塊石頭上,脫掉高跟鞋,放下傘,這時,梁愛芳已經身無別物。
「那就好,現在沒風。」徐暢然伸出一隻手感受著,沒有風,只有陽光映照著肌膚。
磨蹭了一會,梁愛芳和*圖*書開始脫衣,徐暢然居高臨下地看著,上衣脫掉,露出雪白的肩膀,褲子也脫掉了,身上只穿著三點,梁愛芳抬頭朝徐暢然看了一眼,露出央求的眼神,徐暢然一動不動,只眨巴著眼睛,梁愛芳只好把胸罩和內褲脫去,一個只穿著紅色高跟鞋的裸體女人誕生了。
天空通透,湛藍如海,真好,又碰上這樣的天氣,但是太陽有點大,大家都慢慢往上爬。
蒼穹之下,高台之上,一人穿戴整齊,一人一|絲|不|掛,相對而立,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徐暢然表面鎮定,眼睛卻不時朝兩邊掃視,如果有人帶著長焦鏡頭出現,事情就不好辦了,還好,一個人影也沒有。
從延伸較長的一端長城向前走去,路不好走,城牆石塊殘破嚴重,有些地方為了防止坍塌,用木樁撐著,城牆建在山樑上,也許原本就不高,現在只剩下一道痕迹,與其說是長城,不如說是山樑上的一條路,兩邊都是樹木,有種幽深靜謐的味道。
站在高台上,極目遠望,山巒起伏,徐暢然開始明白為什麼燕京這塊地方能修和*圖*書長城了,總的說來山不高,一山連著一山,從遠處看,像波浪一樣,線條較柔和,和蜀中的山比起來,沒有那麼高大險峻,因而能沿著山樑修建長城。
梁愛芳得到命令,有些猶豫,但沒有爭辯,剛才在高台上她已經看到了,視野很開闊,如果有人朝這邊走過來,估計得花半個小時,這種情況下,風險比較小,就看勇氣了。
梁愛芳站在高台下狹窄的陰影中,等待著進一步命令,徐暢然朝兩邊望去,仍然沒有人來,他對梁愛芳說道:「快上來。」
「好了,穿上。」徐暢然從包里拿出衣褲遞給梁愛芳,兩人頭上都沁出了汗珠,表情都很鬆弛,梁愛芳穿戴整齊,旅遊鞋也換上了,又變回了優雅的美女,朝一直看著她的徐暢然嫣然一笑。
「好了,下去吧。」徐暢然拍完說道,梁愛芳表情如釋重負,似乎又有一絲遺憾,裊裊婷婷走下高台。
此時烈日灼灼,眺望v字型長城的兩邊,都沒有來人,兩人走下高台,在高台背陰處歇息喝水。稍事休息,徐暢然突然從包里拿出一雙紅色高跟鞋hetubook.com.com
,遞給梁愛芳讓她換上。
剛才高台上的拍攝,陽光過於強烈,所謂光線太硬,不利於表現色彩,此時在陰影中,石頭和肌膚的質地得到更好地表現,色彩更加豐富,徐暢然透過取景器看著眼前的裸女,腦袋開起小差,彷彿自己的嘴唇正朝白玉雙峰上的小櫻桃伸去,含住其中一顆,津津有味地吮吸。
徐暢然開始調整鏡頭參數,光圈8,快門500,iso100,調整好后,梁愛芳已經走上高台,她有些緊張,朝兩邊望去,看見沒人後,神色稍放鬆。
徐暢然把她手上的衣褲接過來,放進包里,徐暢然看見她胸前兩點翹著,問道:「冷嗎?」
梁愛芳臉色變了,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徐暢然,「快點,上來。」徐暢然冷峻地說道,梁愛芳抱著衣服遮住身體,朝高台走來。
拍攝中偶爾回放照片,雖然畫面中的女人一|絲|不|掛,卻沒有色情的意味,呈現出一種難言的生命之美。
40分鐘后,野長城出現在眼前,從石梯登上去,長城向兩邊延伸,一塊牌子介紹這段長城的來歷,建於洪武年間,萬曆年間和圖書重修,最高點近千米海拔,向兩邊呈v字型展開。
「回去了,小心點啊。」徐暢然對梁愛芳說道,讓她走在前面,自己在後面跟著。剛才那一幕幕,像夢景一樣逝去了,整個拍攝過程中,徐暢然沒有碰她一下。
「我們是從中間上來的,如果以這段長城來個徒步穿越,應該是條好路線。」徐暢然像平常聊天一樣說道,梁愛芳微微點頭,表情有些不自在。徐暢然一邊和她隨意聊著,眼睛偶爾瞄一眼,兩條大腿白得耀眼,中間的三角地帶和遠處的山巒似乎有某種對應,他感到腦子發熱,手也痒痒,但始終沒有朝梁愛芳靠近一步。
路程4公里多,作為一個小型徒步很合適,梁愛芳打著傘,戴著大框墨鏡,穿著白色的旅遊鞋,優雅地走在前面,徐暢然背著雙肩包,裏面裝著水和相機以及其他物品。
幾百年前修建的石牆顯露出堅硬滄桑,裸體女人則表現出柔弱與美麗,這是藝術與人生的高峰時刻,徐暢然不停摁動快門,沒有過多地擺布梁愛芳的姿勢,而是讓她自由發揮,梁愛芳的表情更加鎮定,眼神變得深邃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