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樓翻了一陣新書，又到地下室，發現一個講座馬上開始，就坐下來聽了聽，是一個世紀初年出現的前衛女作家，寫了一本遊記，但她不是做新書發售會，而是做講座，談自己在寫作方面的一些經歷，順便講講新書，說明她的新書沒有人關注，事實上，來聽講座的人只有20多個，是極其小眾的講座。

「沒有，南極非常遠，也很冷，一般人去不了。」

這時柳發話叫停，讓女兒不要影響徐叔叔吃飯，徐暢然趁勢說道，今天先吃飯，以後有機會再聽她唱歌，她的聲音很好聽，小姑娘點頭答應，暫時沒有說話了。

還沒聽完講座，徐暢然就離開了，這些前衛作家憑著本能在時代中沉浮，現在只留下陳跡，供人回憶罷了。

11月10日，星期一早上，徐暢然準備到公司去一趟，但他先得看看期貨行情，9點開盤后，他看著電腦顯示屏，僵住了。

滬銅漲停，已經超出了他的止損位，但沒有機會平倉，在集合競價時就已經推到漲停的位置上。

以前和江仁書等同學聊天時提到過，中國現代文學有兩次爆發，一次是五四運動開啟的現代文學，一次是80年代十年浩劫結束和-圖-書后的文學小爆炸，都與當時整個社會的思想突進相呼應，對社會進步和發展起到很大推進作用。

「你這樣去的啊，那挺不錯哦，什麼時候我也這樣去。」徐暢然讚揚小姑娘，小姑娘臉上露出笑容。

告別柳和她的女兒，徐暢然和朱越回到她的住處，進小區時收到柳的簡訊，說小姑娘對他印象很好。

「徐叔叔，地球像什麼？」小姑娘問道。

「像梨，吃過梨嗎，是一種水果。」徐暢然回答。

「徐叔叔，你去過南極嗎？」

徐暢然的回答是嚴肅認真的，不會以開玩笑的方式應付過去，他知道很多家長在這點上不合格，要麼不回答，要麼開玩笑糊弄過去，沒有照顧到小孩求知慾的發展。

後來徐暢然又和小姑娘聊上了，聊的仍是地球的問題，小姑娘問住在地球對面的人會不會掉下去，徐暢然說不會，因為地球太大了，地球上的人都住在平地上，所以不會往下掉。

朱越在單位的工作告一段落，取得很大成功，參与項目的團隊大部分人將獲得假期，她準備到巴厘島去玩幾天，最初只有兩個人，現在增加到5個，全是女的，柳幾年前和老m.hetubook.com.com公去過巴厘島，給朱越介紹起行程和住宿。

「是嗎？你怎麼去的？」徐暢然放下筷子，歪著頭認真地問道。

「地球如果變得很小，像一個球那樣大，那就會掉下去，因為它太小了。」徐暢然進一步解釋道，還做了個小球的手勢，小姑娘認真地聽著。

「我們幼兒園的向娜說地球像蘿蔔。」小姑娘說道。

聽到她帶著鄙夷的語氣談論另外幾個前衛美女作家，徐暢然的思緒也回到2000年前後，他發現那時是個青黃不接的檔口，傳統作家萎靡不振，網路文學初試啼聲，突然冒出一些前衛女作家，作品帶著灰暗、墮落、沉淪、掙扎、情慾，引起廣泛關注和爭議。

「會。」徐暢然嚴肅地搖頭，「只有地球那樣大，才不會掉下來。」

「徐叔叔，我還會唱歌……」小姑娘似乎想得到更多的讚揚，徐暢然猶豫著，如果在另外的場合，他就鼓勵小姑娘當場唱一首，但眼下似乎有所不妥。

徐暢然認為，她們的作品反映的是90年代的社會現實，帶著強烈的激|情希望掙脫出去，努力面向新世紀，如今網路文學拿起接力棒，呈現的又是完全不同的風景。

這次和_圖_書她同意徐暢然足|交作為前戲的要求，雖然覺得足|交的過程有點好笑，但徐暢然感到很刺|激，差點沒繃住射出來。

徐暢然正一頭霧水，柳解釋道，幼兒園剛講了地球儀，家裡也買了一個，她對地球儀正在興頭上，她的意思是，用食指摸了一下地球儀上的南極，就算去過南極了。

但是，現在的網路文學在物質形式上是全新的，似乎可以看成是第三次文學爆發，但大家沒人這樣提，因為在質量上不可與往日同語，那些幾百萬字的玄幻、都市爽文、腦洞文，不好意思和前兩次文學爆發留下的名著站在一起，大有「播下龍種，收穫跳蚤」之嫌。

「這麼大的球會不會掉下去？」小姑娘張開雙臂，做了個很大的球的樣子，徐暢然知道，她的意思是比房子都要大許多的球，只是比劃不出來。

這與網路的發展有關，當時的前衛意識和現代性只能通過出版物表現，她們就是被選中的幸運兒，現在網路已經足夠發達，人人都可以表達，在網上表現出的現代意識呈幾何級數增長，說到底，還是網路改變中國！

希望將來某一天，人們回憶今時的文學現狀以及百象文學，不像今天看那幾位前衛女hｅｔｕbooｋ•ｃｏｍ•cｏｍ作家一樣，被時代的浪潮淹沒，而是文化高地上的一塊碑石。

昨夜外盤原油大幅反彈，倫銅大漲。徐暢然心裏暗暗後悔，那50手空單緩一緩就好了，現在損失不少，但很快他又調整心態，喪事當喜事辦——幸好上周平倉大頭，不然今天損失就大了。

平心而論，這些前衛女作家自有其時代價值，她們在生存焦慮下，勇敢地突破某些禁忌，帶來了意識的進步。有個女作家在書的背面寫一段話，說每個採訪她的記者，採訪她之前必須和她上床，這種做法在當時離經叛道，現在不過耳耳。

「我去過。」小姑娘說道，樣子頗為得意。

「我用這個去的。」小股娘伸出右手的食指說道。

柳的女兒四歲，正是對一切感興趣的時候，老是問一些問題，柳答不上來，徐暢然接上話頭，結果他倆聊上了。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由於社會的發展，不需要以往那樣的文學爆發，來推到整個社會意識上的進步，今天的網路文學，讓大眾有閱讀慾望和快|感，就已經完成它的任務，或許，這就是塵歸塵、土歸土吧。

「……巴厘島風景一般吧，適合發獃，找個好點的酒店，我建議直接寶格麗，在酒店https://m.hetubook.com.com裡游泳，做個spa，也挺好的……」柳給朱越講著，徐暢然看看小姑娘，小姑娘也看看他，似乎很想跟他說話，但又不好開口，徐暢然朝她笑笑。

不可否認，自己今年在百象文學花的功夫很多，成績也比較明顯，百象文學呈現出和其他網站不一樣的特質，值得繼續努力，形成文化上的自覺。

這一夜，兩人都比較盡興，朱越為了讓徐暢然能夠發泄，作了一些付出和努力，比如用手先擼一陣，快到臨界狀態時再插入，當然，朱越承受衝撞的能力也有所增強。

周日上午和朱越告別，到西單圖書大廈逛逛，兩手空空出來，到地下商場的豆花飯莊吃了山東煎餅和大刀涼皮，出來坐109路到美術館東街，在三聯書店翻翻書。

「不對，蘿蔔太長了，地球是要這樣轉動的，太長了就不好轉動了。」徐暢然深入淺出地講解，小姑娘看樣子挺服氣。

看了幾分鐘，一直處於停板無法操作，徐暢然輕輕搖搖頭，關掉電腦到公司去了。

手和足都能用了，但是嘴還不行，她試過一次，還沒接觸到就放棄了，徐暢然也不勉強，兩人約好度假回來後進行新的嘗試。

周六晚上，徐暢然和朱越、柳和她女兒四人在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