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案的好處是不用租房，省房租不說，主要是不用太麻煩，心情也會好很多。而且房子不用急著賣，晚賣大半年，價格可能高不少。

「暢然，這……」蔡昶知道這個方案給自己帶來的好處，但畢竟涉及到一大筆錢。

「為什麼放走40萬蒙軍和忽必烈，而不是和他們大打一場？應該很精彩很過癮。」徐暢然問道。

「第一次共和，第二次共和，這個華夏共和國，就算第三次共和吧，雖然只是小說，而且時間也不對。」蔡昶說道，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

「原因比較複雜，愛國軍是現代戰爭的打法，重在戰略目標，而不是殺戮，如果能逼迫對方逃走，不戰而勝，就是孫子兵法說的上兵伐謀。另外，愛國軍如果和蒙軍繼續打下去，也許要花好幾年，最後是什麼結果也不好說，不如停下來搞內部建設。」蔡昶說道。

「新房的首付要40多萬，裝修至少花20萬吧，110平方的房子，搬進去還得買點傢具，這樣就是7、80萬，家裡的現金基本用光了，這幾年和_圖_書的收入加上剛到手的20萬，只能做到這樣，說起來也算不錯了，至少還能買房，系裡好多老教授都換不了房。」

「我懷疑那些穿越者看過這兩個故事，他們所做的，就是不讓自己的行為在千年後顯得相當可笑。」

「有道理。」徐暢然心裏一亮，蔡昶的高度果然不一樣。

這個典故沒給蔡昶講過，他沒有在意，繼續說道：「主席的風格和總理不一樣，詩人嘛，1965年，他對老朋友斯諾說，從現在起一千年以後，所有我們這些人，甚至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在內，大概會顯得相當可笑吧！」

「謝謝暢然，這周我就去把房款付了。」蔡昶拍了一下徐暢然的肩膀說道，表情頗有些感慨。

拿到20萬廣告提成后，蔡昶立即把買房提上議事日程，他也感覺，如果不趁現在換，按照這半年的房價漲勢，以後可能永遠換不了。

「現在買房划算，賣房最好等兩年，價格會漲很多的。」徐暢然說道。

「文革時期，日本友人訪華，受到總理的接見，其中一www.hetubook.com.com人叫竹入，當接見結束，總理送客轉身，竹入一行已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總理突然又折回來，走到竹入跟前說了一句『竹入君，我們中國不會永遠這樣下去的。』說罷轉身就走。」

「要賣掉現在住的房子，才能應付過來。」蔡昶說道。

經過勸說，蔡昶最終同意了徐暢然的方案，不租房子過渡，從徐暢然那裡借一筆錢應對，以後賣了房子再還。徐暢然立即提出，借貸時間很短，不必考慮利息。

「唉，我也怕鑽進錢眼裡。」蔡昶苦笑著說道。

「你看，小說結局於1265年，小說中的穿越者是30年前過來的，他們都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年紀大一點的已經是花甲，經過幾十年的潛心經營和征戰，取得了戰爭的勝利，並且對戰爭有信心，相信自己能打贏，但他們不願再打下去了，救亡和民族獨立只是第一步，真正重要的還在後面。」蔡昶說道。

「我認為，作者屬於80年代初成長的文化人士，他應該受到了啟蒙與救亡這個命題的m.hetubook.com.com影響，中國的問題是，啟蒙總是被救亡耽誤，這似乎是宿命，沒法改變，但作者在小說中改變了這個宿命。」蔡昶說道。

「哈哈……我給你講兩個野史，記不起從哪裡看到的，但印象很深刻。」蔡昶也笑了一下，說道：

「小事一樁，老蔡。你那舊房子能賣50萬以上吧，還錢能力不差的，還怕借錢嗎？」徐暢然說道。

小說在後期已經受到一些壓力，作者只描寫，不解釋，愛國軍急於結束戰爭，建立國家各級組織，發展工農業和科技，走教育立國的路子，最終走上共和道路，這些都需要另外寫文章解讀，和小說成為一種互文關係，從而形成一個整體。

話題轉到小說，徐暢然開門見山，問他怎麼看待《崖山之前》的結局，網上爭議很大。

徐暢然點點頭說道：「這樣一解讀，很多行為就好理解了，這篇文章你要儘快寫出來，等報紙刊登后，我們要在網站上掛出來。」隨即又小聲說道：「標題就不要用共和兩字了。」

徐暢然緩緩點頭，「那個時候，國家的話和*圖*書劇大師都在劇院門口當保安，他對當時國家的現狀是了解的。」

「兩次，近代一次，現代一次。對我們這種專制歷史很長的國家來說，共和的歷程也會很長，一次二次也只是起步。」蔡昶說道。

蔡昶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笑著說道：「明白。」

「你對第二次共和有什麼看法？」徐暢然笑眯眯問道。

「剛才你說的這些都會出現在文章里吧？」徐暢然問道。

「這不是一句簡單的話，竹入後來回憶說，他當時看到總理眼裡噙著眼淚。」蔡昶說道。

關鍵是3室一廳，他可以有個獨立的書房，現在的房子，他只能在客廳的一角放張桌子，在那裡看書寫文章，這也是他急於換房的原因。

他和老婆看中的是一套110平米的房子，新建的小區，房型滿意，今年6月交房，已經交了訂金。

「是的，最近看了很多資料，這隻是很小一部分。我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寫，如果報紙發不出來，就發在網上。」

「必須賣，不然周轉不過來。」

「如果我把現在住的房子賣掉，就寬鬆多了，房子的裝https://www.hetubook.com.com修也可以搞好一點，甚至可以買個二手車，不過有點麻煩，我們還得租房住。」蔡昶皺著眉頭說道。

徐暢然提出一個方案，房子裝修可以搞好點，二手車也可以買，但不用立即賣房子，徐暢然借給他一筆錢，等新房裝修好，再空幾個月，傢具買好，消消停停搬進去，再把房子慢慢賣掉。

「有道理，有道理。」徐暢然興奮起來，蔡昶這篇文章肯定是一篇雄文，出來后對幫助讀者理解小說，有很好的作用，他突然問道：「第一次共和？一共有幾次共和？」

「楊度說過，共和政治，必須多數人民有普通之常德常識……多數人民，不知共和為何物，亦不知所謂法律，以及自由平等諸說為何義，驟與專制君主相離而入于共和，則以為此後無人能制我者，我但任意行之可也……你看，這是第一次共和的局面，何況宋末？要讓多數人民有普通之常德常識，土地面積小一點，人數少一點，可以更好地實施，如果疆土過大，重心就放在保國上，恐怕又會亂套。」蔡昶說道。

「解放全國后再搞呢？那樣更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