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擺20多桌的大廳，16個包間，足夠應付雲州市的各種宴席，硬體可以說是相當好，難怪老柯壓力大，資金、場地都完美解決，他要是搞不好，沒法找到替罪羊。

「可惜，我用的不是經濟學分析，而是心理學分析。」

魏顯東讓徐暢然推薦小說，徐暢然說他不好推薦國內網路小說，而是推薦兩本外國小說，《魔戒》和《冰與火之歌》，都屬於奇幻小說，特點是大氣磅礴，想象力豐富，看完簡略的史料，再看小說，對想象力是一種激發，魏顯東連聲稱諾，領命而去。

安靜的院落，新鮮的空氣，讓人精神放鬆，到食堂吃完豐盛的午餐，稍事休息，立即前往野長城。這次因為有喵喵同行，徐暢然只帶了一個85 1.4d鏡頭，捕捉她的特寫。

徐暢然知道，這個酒樓包間很重要，但凡有點頭臉和消費能力的，都會選擇包間，而大廳主要是承擔大型宴席，所以酒樓的命名是一個系統，各包間的命名要和酒樓的名稱有統一性，包間當然不能簡單取名為一號二號……

過了一會，朱越也感覺到異樣，伸手和圖書在被子里摸了一下，發現了徐暢然的秘密。

所有包間加起來，呈現出中國的山川之美，南朝文學家陶弘景寫給朋友的一封書信《答謝中書書》第一句「山川之美，古來共談」，意思是山河的美麗，從來都是人們談論的話題，人們在包間圍坐一桌，不僅是吃喝，也是共談，以山川飾之，自然提高了品位，同時暗示酒樓的菜肴博採眾長，聚集中國美味佳肴。

很多喜歡拍小姑娘的攝友反映，家裡的女兒基本在5歲前讓你隨便拍，能拍到很自然的神態，到了5、6歲，就開始注意鏡頭了，要麼不許你拍，要麼對著鏡頭做表情，甚至搔首弄姿，拍攝效果大打折扣。4歲多的喵喵正好還能拍到自然的神態，這次機會當然要抓住。

「會不會與隔壁的美女有關？」

「說得好，你這樣說，解決了我一個大問題，我以前確實有這個傾向，還是書讀少了啊。」魏顯東感慨。

「怎麼講？」

徐暢然心底深處有一個夢想，是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的手，走在田埂上，夕陽的餘暉照耀著他倆，眼下的情https://m.hetubook.com.com景已經頗為接近了，就等朱越的肚子爭口氣。

朱越技高一籌，徐暢然一時語噻，惱羞成怒，乾脆把小弟弟頂著她大腿，氣呼呼地說道：「肚子里揣上小人後就不履行職責，還說風涼話，什麼人嘛。」

徐暢然走在三人後面，不動聲色地拍著，不過，遇到難走的路，喵喵會過來拉住他的手，徐暢然只好放棄拍攝，拉著她的手一起走。

尹飛揚說，老柯帶領一幫人日夜忙活，他勸老柯悠著點，這個酒樓開起來，不會輕易垮掉的，但老柯說，他爭取在三個月內開始盈利，因為開業就是暑假的旺季，一定要一炮打響。

「中國歷史的特點，就是佔據江南和中原的正統王朝是一塊肥肉，而北方和西方的遊牧部族一直覬覦它，雙方的往來和征戰是一條主線，但華夏正統逐漸處於下風，從漢唐的威武轉向宋明的頹敗，兩度被北方民族南下貫穿全境，說明華夏正統的內核有問題，不能應對文明的挑戰，被迫走向新的融合。」

「喵喵，跟著徐叔叔哦，不要亂跑。」柳在後面喊道，她和圖書一直在和朱越聊天。

登上低矮的野長城，慢慢朝前走著，因為有些地方有亂石，徐暢然拉著喵喵的手走著。

網路小說和純文學不同之處在於，它是類型小說，有一定規律可循，使作者的交流變得有益，而純文學需要更多的孤獨。

夜裡，柳和喵喵一間房，徐暢然和朱越一間房，不知為什麼，洗澡上床后，小弟弟像鐵棒一樣挺著，為了不受更多刺|激，和朱越保持著一定距離，而以往都是摟著的。

「這叫地大物勃。」徐暢然也開著玩笑。

「經濟學分析有多因素性、不確定性和弱因果性的特點，你應該知道吧。」

下午午休，在院子里看書、思考，還帶喵喵在村子里逛了一圈，拍了些人像照，徐暢然基本不擺拍，不會對人喊「你站在那裡，笑一下」，他都是在後面觀察著，發現好的機會，立即舉起相機拍一張。

魏顯東說，他發現西夏、遼和北宋三國的關係很微妙，互相牽制，形成一個相對穩定的局面，徐暢然說，三足鼎立在中國歷史上有那麼幾次，但好景不長，平衡很快被打破。

酒樓的名稱還沒有想好，但和_圖_書包間有了想法，那就是中國的名山大川，比如長江、黃河；泰山、華山，等等。

這個想法一經產生，就很頑固，暫且不作它想。徐暢然認為這個方案是可行的，比較大氣，也有新意，待酒樓名稱確定后，就告訴尹飛揚和老柯。

徐暢然還向魏顯東提出一個建議，在大量閱讀史料的同時，還要選一兩本小說閱讀，這樣有助於在事實和想象之間架起一座橋樑，他在大學讀書時，一邊看學術著作，一邊讀詩，也是這個意思，兩種文體，兩種思維方式，有利於思維和意象的調和。

此時的野長城遊客不少，兩人作為前鋒走了很長一段路，直到後面柳招呼他倆往回走，徐暢然一回頭，看見柳笑意盈盈地朝他打手勢：「暢然，快回來。」

「現在很多寫歷史的網文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仍然是民族主義的立場，明裡暗裡為華夏正統辯護，你如果繼續寫歷史小說，我覺得最好超越民族主義，站在更高的視野上。」徐暢然毫不遮掩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晚上，魏顯東只要看見徐暢然在線，總要和他聊幾句，由於有寫作任務，聊十幾分鐘就得打住，徐和*圖*書暢然知道他周圍的人沒法和他聊這些，會盡量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訴他。

關於酒樓的取名，徐暢然是想讓老柯取，因為他是直接管理人，但老柯和尹飛揚還是把這個任務推給他，說他取什麼名就是什麼。於是徐暢然也體會到了壓力，為這事想了一段時間，還沒有拿定主意。

周五原本是和朱越一起去山裡度假村，呼吸新鮮空氣，順便爬下野長城鍛煉一下身體，後來柳和女兒喵喵也加入進來，時間改為周六上午出發，四個人開一輛車就夠了。

徐暢然知道，老柯目前的狀態和魏顯東類似，正處於人生的一個關鍵時刻，這一步走好了，以後的路就會順得多，他愛怎麼干就怎麼干吧。所以他沒有去見老柯，讓他們專註地幹下去，他也幫不了什麼忙。

「我們之間是一個定數，而她是一個變數，今天這個情況應該是由變數引起的，我這樣分析有一定道理吧？」

「探到礦藏了，硬度還比較高。」朱越笑著說道。

周一直接從雲州回燕京，沒有去看籌備中的酒樓，據尹飛揚說，場地很不錯，位置和裝修都沒說的，所以設施也提升了等級，會多花一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