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然問她，對工作是否滿意，有沒有回到城裡讀研究生或留學的想法，趙夏英說她對工作很滿意，父母也支持，不考慮讀研。

「是的……是你拍的嗎？」劉雅菁說話很溫柔，但眉頭微皺。

「是我拍的。」徐暢然說道，這件事沒法撒謊，他也不打算撒謊。

「嗯，還得穿道士服。」朱越說道。徐暢然無奈地點點頭。

徐暢然還談了「正事」，就是投資，因為通貨膨脹在起步，再不動手的話有點晚了。

徐暢然說，下狠手不一定，但這種人特別能罵，有些討嫌。左是前意識，右是后意識，早先人類因為生產力原因，都奉行整體主義，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才會產生個人主義。

「可以，我也不留了，25萬全都買股票。」趙夏英說道。

「暢然，真不好意思，約你見個面，有些話在QQ上不方便說。我在曉茜的電腦上看到幾張照片，一直想著這事，本來我可以不管它，但還是……想問問你……」

「你是不是說劉和圖書曉茜坐在床上，身上還有繩子的照片？」徐暢然也有準備，就不跟她繞彎子了。

回到家裡，跟朱越講了左和右的事，朱越說，老爺子退休后和一幫老幹部的聚會，也存在這個問題，漸漸地，幾個偏左的人不來了，常來往的都是一些觀點相近的人。

這種前意識的很多理念在今天有點不合時宜，比如種族優秀論，國家至上論，領袖至上論，意志至上論，用暴力和權力解決問題，等等，碰到腦子裡有這些東西的人，還真得避而遠之。

「是的，左派講究等級，不喜歡我們這種平等的氛圍，我們這裏沒有老大老二。我說過，左派是整體主義者，他們頭腦里有個框架，是終極性質的，需要人去滿足它，而不是讓這個框架滿足人。」

徐暢然指著床上酣睡的小傢伙，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以後他的左右問題，我會嚴密監控，警惕極右，但主要是防左。不過，按照我們的培養方式，出現左傾的可能性很小https://m.hetubook.com.com。」

「……估計你也不大喜歡這個解決方案，就是……中庸，不偏不倚，有中老年風格，老子、莊子就是這一派……」

這晚徐暢然沒有到隔壁房間，而是一家三口擠著睡覺，睡在床的邊緣，不敢動彈，夜裡還被驚醒一回，看見寶寶死含著奶頭，他對朱越說，再過一段時間，小傢伙的飲食習慣得改改了。

徐暢然同意見面，這是事先答應的，劉雅菁要請他吃晚飯，他說不必麻煩，劉雅菁就說找個茶樓吧，而且可以選他公司附近的茶樓，算是盡量照顧了。

趙夏英說，有點對不住徐老師，她二哥需要資金，她給了5萬元，現在還剩25萬元，她還沒想好怎麼辦……

「不行的，還得喂一陣。」朱越說道。

「好吧。以後我們分個工，我唱紅臉，你唱白臉。我唱左，你唱右，這樣才能讓把他拉扯在中間位置……算了，我唱不了左，實在做不出那個嘴臉……」徐暢然像是自言自語。

和圖書星期一晚上，徐暢然和趙夏英通了一次電話，事先用簡訊聯繫，得知她一個人在宿舍，徐暢然問她工作情況，說是前段時間下鄉了，現在天冷了，又回到城裡，工作還挺忙的。

徐暢然說那好，既然這樣，就好好找一門婚姻，早點把家安下來，趙夏英說知道了徐老師。

一個在媒體工作的朋友笑著說，分清一個人的左右很有用處，現在社會上講三觀，左和右是很重要的標準，如果能判斷一個人骨子裡是左，不妨保持距離，因為左派總想著把你納入他的框架，你要是不服從，他可能會下狠手。

打完電話，徐暢然鬆了一口氣，這件事總算解決了，趙夏英的投資意識不如劉曉茜，加上地處四、五線小城，條件有限，還得他送一程。

大家熱烈討論起來，說現在左和右的爭論挺激烈，前些年新左派漸成氣候，對年輕人影響很大，很多年輕人不知不覺跑到左邊去了，不過，隨著年齡增長，有的人從理念轉向現實，慢慢成為右派，這種情況httｐs://ｗｗw•hｅｔubｏok•ｃｏm.ｃｏｍ也是有的。

大家對徐暢然提出的左和右的評判標準很有興趣，紛紛進行自檢，多數都聲稱自己偏右，還有的說自己以前是左，在社會上摔打后，也慢慢變右了。

「左派根據這個終極框架去要求別人，所以他們以主觀立場決定客觀，不允許不同意見，符合他理念的就歌頌，不符合的就打倒，因為這些人對他們的世界沒有用處。右派頭腦沒有這種大框架，他們不會要求別人跟自己走，允許不同意見存在。」

「我們這個小團體——是團體，不是組織啊，當然是物以類聚，要是左派進來，也不適應我們這個氛圍啊，是不是？」張忠亮笑呵呵說道，帶著一絲自豪。

下午三點半，在離公司兩站地的一家茶樓，劉雅菁在大門前等著徐暢然，進門后要了一個包間，要了一壺花草茶，包間只有一個長沙發，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寒暄幾句后，劉雅菁正式開口了：

最後，兩人約定，趙夏英還是留下5萬，餘下20萬買股票，這周找時間https://m.hetubook.com.com開戶，隨後徐暢然告訴她買什麼股票。

「苦命的孩子。」朱越笑著說道。

徐暢然說沒關係，你留5萬，平時補貼生活，還剩20萬元，也買不了房，就買股票行不？

「在這個國家，往左和往右都有點那啥，你看五幾年反右，一下遭了幾十萬人，現在的小左也是嗷嗷的。其實，我們的祖先在兩千多年前就提出一個解決方案……」徐暢然說得起勁，見朱越看著他，語氣低下來。

星期二中午，徐暢然接到劉雅菁的信息，她昨天到達燕京，今天有空，如果徐暢然抽得出時間，希望和他見個面。

徐暢然眼睛看著地板，思索著，他沒想到劉雅菁會直接問出來，該怎麼回答，他還沒有思想準備。

「早點結束母乳餵養，不能慣著他，想吃就吃啊，以後喂牛奶，睡前吃一頓，然後早上再吃，夜裡就安心睡覺吧。」徐暢然說道。

「不用，還是要留點錢，當下的生活也要過好，不要太省。」

「那麼，你和曉茜……是有那種關係了？」劉雅菁側著身體，專註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