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然說不行，年紀那麼大，每天走一萬步不合適，最多6千步，用不著買計步器，每天飯後走一走就行了。但既然他要買，晚上回來下單買兩個也可以。朱越回復說好的，你回來後下單吧。

「當然，成績好的學生會招進去一些，基礎學院的數理化專業、還有計算機，小語種外語，不僅需要天賦，還得努力，否則跟不上。其他的什麼國際關係、政府管理、還有光華，就不好說了，特長生、學工保送，一般人弄不清楚裏面的名堂。」徐暢然說道。

「那麼，結果是什麼？」蓉笑著問道。

「徐老師，我姑姑前幾天在燕京開會，她跟你聯繫了嗎？」劉曉茜問道。

也許這就是公務艙的另一好處吧，比較自由。徐暢然閉上眼睛，享受著公務艙的「舒適」，心裏尋思，這次是沒有經濟艙，被迫買了公務艙，以前覺得反正是兩個小時，犯不著多花一千多買公務艙。

這時，空姐正在經濟艙招呼乘客關閉電子產品，走到公務艙部位，見徐暢然拿著手機和-圖-書，只是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而且徐暢然沒有繫上安全帶，她也不過來檢查。

徐暢然的意見是歐美都可以，歐陸似乎稍遜。

徐暢然還講了他聽到的一些事情，比如在各省搞物理競賽和化學競賽，一等獎獲得者可以進入燕京大學，結果進去后的一等獎獲得者是某地老大的公子哥，看他平時表現和成績，根本不是得一等獎的料。

第二天中午回燕京，為了不坐紅眼航班，只好買了公務艙，空客A320的公務艙和電影中看到的頭等艙完全是兩碼事，就是經濟艙前面有8個座位，用帘布隔開，座位比經濟艙寬敞些，但是價格比經濟艙貴一倍，性價比不高。

那麼，他是怎麼獲得一等獎呢？徐暢然講起了當年他寫作文，讓尹飛揚的堂姐尹紅雲進入蜀州大學的事，這種操作很常見，只要掐住關鍵，非常簡單。

「嗯，這些年變化太大，跟我讀書那陣不一樣了。」蓉說道。

「我覺得是這樣，如果要有大的進步，還是得出和_圖_書國。」徐暢然說道。

問她買這個幹什麼，朱越回復說，是爺爺想買，要給他和奶奶一人買一個計步器，每天爭取走一萬步。

晚上回到家，趕上了晚飯，菜很豐盛，徐暢然問爺爺是否真要買計步器，爺爺說要加強身體鍛煉，陪游游一起長大，奶奶也買一個，兩人一起走，每天一萬步。

北方和南方都吃豬下水，蜀州人吃豬內臟很講究，做出來的東西特別好吃，比如粉蒸肥腸和小蒜燒肚條，在徐暢然看來是上等的美味，照理他應該喜歡北方的鹵煮，但在護國寺小吃試過一次鹵煮火燒后，竟然還剩了一半。

簡訊鈴聲響了，是朱越發來的，問他腰間拴的歐姆龍計步器在哪買的，如果是網上，給她發一個鏈接。

「當時，燕大有人弄來一筆資金，建立一個新青年網站，和百年前的新青年雜誌形成對比，辦得還不錯，我經常上去看，不過後來消失了，這不算什麼，可能是商業運作方面有問題吧。但是一塌糊塗論壇被關閉，就是碰和_圖_書到鐵板了。」

「網路剛出現那陣，還算意氣風發，當時兩校獲得大量資金，打造一流名校。我在水木論壇上看到有人討論，說要以兩校為基礎，建立新文化圈，逐漸輻射全國。當時我覺得這個提法有點意思，現在局面和百年前差不多，也需要新文化運動。」徐暢然說道。

不過，經濟艙實在太逼仄了，坐一會就感到公務艙的舒適和自由，座位前面一個袋子，放著拖鞋、耳機什麼的，換上拖鞋，偶爾蜷曲在椅子上，這都是經濟艙沒法辦到的。

「看來……青青就算進了這個學校，實際意義也不如想象中那樣。」蓉說道。

乘客不斷進入機艙，旁邊的位置來了一位美女，一頭少見的齊腰長發，身材豐|滿，不過也是一臉傲然，徐暢然也不管她，在外面碰到這種情況，他從不試探或者招惹，頭靠在椅子背上，閉著眼睛歇息。

「超一流高等學府是社會的稀缺資源，目的是把最優質的教育資源放在最具潛力的學生身上，以期學生能學成造福社會。改革開放ｈｔｔｐs://www•heｔｕbｏok•ｃｏｍ.ｃｏm后的前20年，錄取大致能保證公平，那時社會風氣尚佳，錄取標準統一，能考上兩校的很多都是心懷理想、改造社會的人，有修齊治平的理想，但是，這些年變了。」

劉曉茜發來信息，問京城的銀杏葉黃沒有，挺懷念的，徐暢然說不太清楚，不過京城的這幾處銀杏算不了什麼，只是去的人多而已，你們那好景更多。

以後，不妨多選擇公務艙，舒適度明顯要高。現在每個月十多萬進賬，為了提高旅行舒適度，多花幾千元有什麼不可以？

「現在沒什麼新文化，也沒有新青年，按照燕大一個老教授的說法，學校培養的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老的精氣神丟得差不多了。」徐暢然說道。

這種單通道窄體機只有這種公務艙，據說A330的公務艙要好得多，但從燕京到榮城這種中短途，只有320飛機。

徐暢然正要解釋，劉曉茜又寫道：「徐老師別誤會啊，她不是懷疑你，她看了你寫的書，說你很有才華呢。」

那鹵煮火燒有大腸和心肺，加m.hetubook.com.com了豆乾，滷水的味道有點重，如果多吃幾次，也許會習慣，但後來就沒有嘗試了，現在，跟隨老爺子一起揚起吃鹵煮的風帆吧。

作為院子里唯一的壯勞力，徐暢然讓爺爺點菜，明天他到街上去買，爺爺推脫了一陣，但拗不過徐暢然的勸說，點了東四的鹵煮。

在徐暢然勸說下，爺爺奶奶把一萬步減到8千，看他倆熱情這麼高，徐暢然也不好再勸，答應吃完飯就去下單，明天就能到貨。

「沒有。」

晚上給爺爺奶奶下單買了計步器，然後搜了一下鹵煮，找到一個竅門，鹵煮店的生意都不錯，如果在飯點去，由於人太多，可能煮得不夠味就端上來了，要早點去，多煮一會。

「她今天還問我，徐老師真的是百象文學的副總嗎？她開會時見到百象文學的副總了，不是你。」劉曉茜說道。

蓉說今天的談話很重要，因為老楊一直是讓青青出國的想法，只是在歐陸、英、美之間權衡，她是唱反調的，現在她也傾向把青青送出去了，而且可能明年就走，跟其他出國的同學一道辦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