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歆佳願意學，當然是好事，而要學設計的話，當然是去美國好，這樣一推理，張忠亮也同意了老婆的說法。

「不，高中就要作出決定了，有好幾種選擇呢。」張忠亮說道。

蓉說她會抓緊時間權衡一下，到底採用什麼方式出國，徐暢然讓她作出決定后和他聯繫。

和張忠亮通完電話，心情有點小激動，回到房間和老爺子繼續聊天，心裏卻在小小地翻滾，到日本買房，到美國讀書，到維京群島和開曼群島辦離岸公司，服務真周到，燕京的全球化程度超出了許多人的想象。

「你看她作文里寫的，設計專業，這個專業只能到美國去讀，國內的設計，不，國內的大學現在是什麼樣子，你應該知道吧。」張忠亮複述他老婆的話，女兒小時候讓她學音樂，鋼琴、小提琴都練過，沒有興趣，但是喜歡畫畫，後來又喜歡動手的遊戲，她在文章里說設計專業，看來不是虛言。

現在還有一種學校，針對那種高中期間不放心出國，只是到美國讀大學的人，和-圖-書讓他們在國內讀美國高中的課程，叫做國際高中，從這種學校升入美國大學，可靠性比較高，受到一些家長歡迎。

「沒有，我看了文章也吃驚，覺得她有這個想法不錯，給她打了高分。」徐暢然說道。

但老婆昨晚說了一番話，他認為有道理。

徐暢然感慨，出國真是一門大生意，至少在燕京，真是蔚然成風，他問張忠亮，讀這些學校需要什麼條件，外地的能否進入？張忠亮說，這種資源在燕京比較集中，條件也最好，全國各地來燕京讀這些學校的學生比較多，一些好的學校不那麼容易進，不過他老婆有關係，燕京地區幾所好的出國高中，只要學生不太差，都沒問題。

晚上，余阿姨做了一桌豐盛的菜，正式給老爺子接風，雖說美酒是對佳肴的感恩，但老爺子在場，徐暢然沒有拿酒，心裏有點小遺憾。

「奶奶，你這個想法我同意，你對什麼山有要求沒？」徐暢然問道。

中午，等老爺子休息了，徐暢然來到病房外走廊和*圖*書上，給蓉打電話，告訴她剛才聽到的出國高中和國際高中的事，並問青青的事是怎麼考慮的。

對很多家庭來說，出國不僅與孩子的能力有關，更與家長的財力有關，如果要到美國讀書，家裡得準備相當兩百萬人民幣的美元，如果蓉有經濟上的需求，他可以把她的房產投資提前給她。

「暢然，你記住了嗎？」可能是看徐暢然低著頭，沒什麼反應，薛奶奶追問一句。

「沒有，隨便處理就行了……就京郊這片地兒吧，你們也住在這兒啊。」薛奶奶說道。

「呃，好，好。我走了啊。」薛奶奶咧嘴笑著，輕輕拍了徐暢然一天，急匆匆往後院趕去，估計是給爺爺報告「喜訊」吧。

按照張忠亮的說法，張歆佳高中有三種選擇，一是正常升學，讀普通高中，二是讀出國高中，就是專門申請美國高中的學校，三是讀國際高中，如果要出國，兩年後就得選擇。

徐暢然點點頭，抬起頭說道：「記住了，不過，對於生病住院，我覺得還是要積極一https://m•ｈeｔuboｏk.com.cｏｍ點，能搶救就搶救，前段時間網上說那誰誰快不行了，不也搶救過來了嗎？這個到時我們得具體商量，不要輕言放棄，你覺得呢，奶奶？」

蓉說，青青學校要出國的人各有路子，也有到燕京讀出國高中的，他們還沒想好，不過，讀出國高中或國際高中可以考慮，因為這種學校和美國聯繫多，出國的概率更高。

星期二一早，徐暢然趕到醫院，辦理出院手續，單子上一大串收費明細，算下來1萬1千元，醫保支付后，自己交費3千元左右，加上護工費，這次溶血栓花了4千多元，現金是奶奶前幾天塞到他手裡的。

不過菜好吃，很快就忘了這茬，粉蒸羊肉，蒜苗回鍋肉，排骨蓮藕湯等，讓筷子忙不過來。

尤其是一大碗毛血旺，色香味俱佳，頗有蜀渝風采，以前從沒有出現過，徐暢然也誇道，「這個菜好吃，有點像下館子的感覺。」

「她現在才初一，沒必要這麼早吧。」徐暢然說道。

徐暢然想到了什麼，也認真起來，讓張忠亮https://m.hetubook.com.com解釋一下出國高中和國際高中的區別，張忠亮說，出國高中就是專門申請到美國讀高中，這種學校在燕京比較多。

「這個菜是鄧嬢嬢做的。」余阿姨解釋說。大家都誇鄧阿姨手藝好，鄧阿姨笑著說，她年輕時在一家毛血旺店干過兩年，以後有時間了，她還會做菜。徐暢然感慨，住在這院子，太有口福了，大家都笑起來。

徐暢然沒有吭聲，也沒有點頭，雖然他自己以後也是這樣的想法，但對二老，還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徐暢然把作文的過程複述了一遍，說明他只是讓張歆佳發揮想象，寫美國生活則是她自己的主意。

如果得了癌症，也不用住院了，反正人到這一步是必然的，他們活到這個歲數，也沒什麼遺憾。

張忠亮解釋道，他和老婆商量過張歆佳以後要不要出國，但沒有告訴她，以免影響她學習，昨晚他老婆看到作文後，很高興，說既然她有這個意向，可以早做準備。

「你真的一點沒有暗示？比如說大學是不是到國外讀什麼的。」張忠亮問道m.hetubook.com.com。

薛奶奶頓了一下，又說，將來他們兩位「走了」，不要進墓地陵園什麼的，「在山上找個地扔了，或洒水里就行了」，薛奶奶說，這是爺爺和她兩人的意思，以前也跟朱越提過。

張忠亮說，他老婆想讓女兒到美國讀大學，因為親戚朋友很多是這樣做的，她也不想拉下，張忠亮倒沒有那麼肯定，覺得還是讓女兒自己選擇，要是選擇留在國內，他也認同。

「嗯，好。」薛奶奶想了想，點點頭，又說道：「那第二點，暢然，這個你得……」

回到家，一片歡聲笑語，爺爺特意在院子里走了兩圈，證明自己身體健康。

吃完飯，徐暢然和朱越把在游推出去遛彎消化，回來后，薛奶奶瞅住機會叫住徐暢然，來到正屋一個角落，湊近耳旁，小聲說道，以後老爺子或者她生了大病，比如昏迷不醒那種，不用搶救了。

「好，我喜歡爬山，以後找一個好看的青山，選一塊稍微高點的地方，面對這城，這四合院，空氣好，陽光好，你和爺爺，還是在一起……您看這樣行嗎？」徐暢然帶著微笑說道。